那么，在今天，特别是在美国金融危机的今天，我们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们这样一些根据中国国情所做的修正、所做的开创性的探讨，是有价值、合理的、具有科学性的研究。

　　第四个是发展。我们在借鉴别国的经验、总结我们的国情、总结我们历史的同时做的一些发展、创新，是推动了中国的经济发展。我想是不是可以用这样四个词来概括我们过去的30年。

　　正如我前面说的，在2008年正要过去，2009年正在到来的时候，我们可能更多地要考虑未来。2008年是非常地不平凡，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2009年可能是更为不平凡，因为大家都知道，2009年有好几件非常大的事情。而且，整个国际金融危机正在向实体经济蔓延，那么会到什么样的程度，我们现在并没有把握。所以，我觉得在我们总结中国改革开放30年的时候，需要对一些问题做前瞻性的探讨。

　　当然，这个探讨我们今天不可能就进行，我本人也没有研究，只是在这样的时间里想到的问题，我提五个方面供大家参考：

　　第一，我们金融发展、金融改革，必须牢牢抓住为经济服务的原则。这次美国金融危机有很多的原因，其中比较重要的原因就在于金融有一种自我发展、自我支持、自娱自乐的倾向。当然原因非常多，金融为什么如此？而且金融现在已经开始把整个的经济金融化了。那么，在这个过程中它有好处，当然也有非常多的弊端，这一次弊端有了集中的表现。这一类的问题在中国也有表现，我们的很多金融发展，有时候仅仅是为了要有这么个东西。

　　所以，我想在下一步的发展过程中，我们不是不要改革，不是不要创新，而是要与中国的经济发展相关的改革、发展、创新，要与我们的企业、我们的居民、我们的政府需要相吻合的这样一些创新和发展。而且，我们还需要比这样的改革、发展、创新给予更大的支持，用更大的热情去推动它。

　　第二，我们的货币政策可能需要做一些调整。刚刚几位老领导已经说了，这次在美国金融危机中一个很重要的政策原因是货币失控。这一次经济沙皇格林斯潘也已经承认了。

　　但是，有一些问题属于货币当局面对这种情况，它就只能这样应对的一些传统的路径。比如说美国金融危机，在本世纪以来，一次急剧的下跌和一次急剧的上升，一个方向12次降息，一个方向17次加息，对于促发次贷危机有作用，它是一个扳机，扣动了金融危机。当然，这样的下降和利率的上升是为了应对当时的经济情况，恐怕也无可厚非。

　　所以，我们就需要深入地讨论一个问题，就是货币政策的政策目标是不是有误呢？如果你的目标就是通货膨胀、就是经济增长，或者是再全面一点就是在经济增长和通货膨胀之间做选择，你只能选择这样一种行为方式。那么，我们就进一步想，是不是应把金融稳定放进来呢？是不是更广一点，我们把整个宏观调控目标中一个促进就业这样一个因素进来呢？如果考虑这样两个因素，大家回头一想，07年的时候，我们的就业已经很成问题了，我们的金融已经相当不稳定了，也许会采取这么几种措施，从美国的情况看也是这样。

　　所以，因为你的目标确定了之后，你必须按这个目标走。如果经济的实情和目标发生了冲突，你只能这样走。那么，我们就要想到，是不是目标需要做一些调整。目标之下就有手段的问题，现在我们充分地感觉到手段不足。美国的手段不足，我们的手段也不足，结果变成了现在全世界的中央银行都商业银行化了，我们好像只有商业银行去行事。当然，这是危机时候的特殊情况，可能概括并不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