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酒文化的“穹顶之上”，是什么？

来源：好酒地理局

一部汉史，半部是科技发展史。

汉，最初意思为天上银河。但今天它的第一释义，是代指华夏民族的标志性符号。

拐点发生在公元前202年汉朝建立。在中华历史长河中，汉朝绵延405年，以强盛著称，产生的影响绵延后世2000年不绝，也用“汉”熔铸、定义了中国人的共同身份。

这一切又都源于一条大江——汉江。

发源秦岭南麓的汉江，孕育出汉中平原，有了汉中才有汉王，汉王刘邦建立汉朝，生活在汉朝的人形成了汉民族。汉民族说的话叫汉语，书写的文字是汉字，由此形成的文化，统称为汉文化。

|汉江是长江第一大支流，滋养出的汉水谷地是西北地区水热资源最丰富的区域，也让汉中获得了“天府之国”的美誉。图源/视觉中国

酒，也是汉文化的厚重底色。沿着汉朝酿酒的历史、工艺和文化，不仅能触摸到汉代文明的脉动，也能找到今人热爱和珍视“汉朝叙事”的原因。

11月13日，首届汉酒文化大会在郑州举办。皇沟酒业作为中国酒业新文化建设试点，正式揭牌汉酒文化研究院，进一步探索汉酒文化新表达。

在中国酒业文化走向“产业文化”的时代，行业对汉文化的研究、弘扬和复兴，意味着将用它担负起引领构建中国酒文化表达体系的重任。

举足轻重的汉文化，未来将站在酒的“穹顶之上”。

一部汉史，半部是科技发展史

美国《国家利益》杂志曾评选“中国历史上最强大的王朝”，把汉朝排在了第一位。

2000多年的汉朝，国力上能媲美同时代的古罗马。比古罗马还厉害的是，它还贡献了一系列领先世界的科技成果。

若没有汉朝的科技突破，古代中国屹立于世界文明的根基就会极大缺失。医学上，汉代出现了世界最早的麻醉剂“麻沸散”，张仲景《伤寒杂病论》记载了人工呼吸的使用方法，两项发明均早于西方1600年以上。

|《伤寒杂病论》手抄本现存于河南南阳医圣祠中，这部专著的科学价值随着时间推移愈发显露。图源/视觉中国

在这样一个科技大爆炸时代，天文学也有长足发展。《太初历》是一本制定正月为“岁首”的完整历书；出现了世界上关于“太阳黑子”最早记录，这一珍贵的科学观测早于意大利伽利略1818年。

张衡的地动仪，是有史以来人类第一次运用科学手段来测定地震方向的器具。

中国是最早发明纸的国家，造纸正从汉代开始。西汉人会用丝絮和麻造纸，东汉蔡伦用树皮、麻头、破布、旧渔网等原料改进造纸术，取代简帛成为主要书写材料。造纸术传入西方同样轰动，直接推动了人类文明进程。

上述耳熟能详的发明，只是汉代科学繁荣的一个缩影。另外一些关切人们日常生活的创造，同样大放异彩。

|蔡伦改进的造纸工艺，是人类文明史上的重大发明。图源/视觉中国

原产西亚的小麦，在汉朝成为“餐桌顶流”。两汉时期，政府大修水利灌溉，出现水排等新式灌溉工具，加上石磨的普及推广，精致的粉食取代了粗糙粒食，小麦从此打开正确食用方式，面食在华夏大地流行起来。

汉朝冶铁技术突飞猛进，不仅为汉军提供了精良武器，还带来农具改进，由此导致汉代农业繁荣。这让汉代人发明出了一些著名食品，比如豆腐。饺子和馒头也在同期诞生。

饺子，尤其馒头，是通过蒸煮而来的。虽然中国先民早在史前时代就会用陶器蒸煮谷物，但直到汉代出现蒸笼，才建立起了有别于西方烘焙的蒸食体系。

|民间广泛传说馒头源于诸葛亮的发明，但并无史料支撑。学者研究认为，石磨技术的出现，是馒头出现的基础条件。图源/视觉中国

或许受到蒸笼的启发，汉代人还发明了蒸馏法和蒸馏器。

多年来，汉朝蒸馏器在考古中被发现，有力说明汉代人已掌握了蒸馏法。1956年，上海博物馆从上海冶炼厂拣到的汉代“一甑一釜”青铜蒸馏器。1975年，安徽黄泥乡汉墓中出土了几乎一模一样的。2007年，西安张家堡汉墓群出土了青铜套合器。

最知名的当属南昌海昏侯墓。2011年，历时5年考古挖掘，海昏侯墓出土2万多件文物。

其中一件是青铜套合器，由铜釜、筒形器、天锅三部分构成，初步判别为蒸馏器具，里面有很多芋头。由此引发各界对中国古代蒸馏酒的热议和重新审视。

|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的周嘉华研究员认为，“元代已生产蒸馏酒的论断较有说服力，但并不排除在元代以前，有部分人已掌握运用蒸馏技术来制取蒸馏酒。” 图源/南昌海昏侯国遗址博物馆

近期，郑州大学历史文化遗产保护研究中心按照1:2比例，对海昏侯墓出土的蒸馏器进行仿制和模拟实验，分别以固态酒醅、液态啤酒和黄酒等为原料，进行釜中蒸馏、箅上蒸馏的模拟实验。

实验结果显示，无论是箅上还是釜中蒸馏，每次都能得到现代意义上的蒸馏酒产品，且蒸馏效率均大于70%。实验说明，汉代蒸馏器已有了蒸馏酒的功能。

这些发现和实验结果，是否可以证实蒸馏酒“汉朝说”？恐怕还不宜下定论。

多年来，中国蒸馏酒的起源的年代、渊源和传向，成为学界热议的课题之一，但至今还没直接证据打破主流的“元朝说”。

海昏侯墓蒸馏器同样也做不到。现代人使用模拟的汉代蒸馏器得到蒸馏酒，并不能据此把中国蒸馏酒技术出现时间上推。

制图/好酒地理局视觉中心

因为蒸馏器出现，只是蒸馏酒起源前提条件。更多证据显示，汉代蒸馏器主要用处是：术士炼丹时从丹砂分解汞（水银）。

虽然如此，在2000年前的汉朝，中国人发明蒸馏法确是事实，这丝毫不减汉代科技的含金量和光彩。

一部汉朝史，其中半部是科技涌现的国家发展史。这样的“黄金时代”，自然也会留下深刻的酿酒印记。

汉酒的高度

汉朝国势强盛、科技繁荣，为酿酒业发达埋下伏笔。

画像砖，是一种盛行于两汉的民间美术艺术，用拍印、模印方法制成，主题多是反映播种、收割、舂米、酿酒、盐井、市井等农副业和手工业情况，是今人研究汉代社会生产的实物资料。

四川省博物院有一块东汉酿酒画像砖。画面中，房前垒土为炉，炉下放置三个酒瓮，炉后侧有一酿酒大釜，一人立于釜前衣袖高挽，左手靠于釜边，右手在釜内操作，有酒客用独轮车推着酒瓮而去。它定格了汉代人酿酒、卖酒的场景。

图源/四川省博物院

在山东诸城凉台，一幅汉朝画像石有庖厨图。其中一部分描绘酿酒情形，细致刻画了汉时酿酒的流程和工序：酿酒原料→蒸熟→冷却→加入经捣碎、浸曲、过滤的曲汁→入大口缸发酵→提取酒醪→继续发酵→入小口酒瓶。这也是汉魏时期酿酒的主要操作法。

长沙马王堆汉墓在1972年-1974年发掘，出土了精美的盛酒器、温酒器和饮酒器，再现西汉长沙国丞相利苍家族餐桌上的饮酒“排场”。考古专家在钫、钟等酒器中还发现了酒液残渣，遣策所记有白酒（酒体浑浊发白）、温酒、肋酒和米酒四种。

种种可见，汉代酿酒业已走到相当繁盛高度。作为中国酿酒史上的第一座技术高峰，汉代的一些酿酒工艺创新也使用至今。

|图为长沙马王堆汉墓中辛追墓出土的盛酒器，彩绘凤鸟云纹，纹饰繁复，色彩鲜艳。图源/湖南博物院

为提高制曲能力，汉代人喜欢培育麦曲酿酒。今天绍兴黄酒和白酒仍然沿用麦曲为糖化发酵剂。

长期的酿酒经验，让汉代人摸索出了块曲。早期酒曲是原始散状，汉朝开始把产生霉菌的散状酒曲转变为块状。《四月法令》描述，当时他们会用手把曲醅捏成高级形态的“饼曲”。

这是一次重要的酿酒技术升级。因为固体状带来的自身包裹，会让丰富微生物获得更多繁殖，从而形成了更强的发酵力。

酿酒技术大幅提高，让汉朝诞生了知名酒种。最有名的是酂白酒、酃酒、宜城酒、乌程若下酒。酂白酒排第一，成为汉代名酒代名词。

酒史学家、山东社会科学院历史所研究员王赛时考证过酂白酒。他表示，酂是产酒的地名，白（颜色呈乳白色）是酒种，酂白酒是一种发酵的浊酒。

这种酒的起源于汉代酂县，是西汉开国功臣、丞相萧何的封地。今属永城酂城镇，境内仍有萧何为汉朝撰制律条的“造律台”遗址。就是说，处于汉代发酵酒“顶流”的酂白酒，在永城一带。

|酂白是稍加沉淀的白酒，其色为翁翁，翁翁乃葱白之白色泛微绿。 制图/好酒地理局视觉中心

永城是“汉兴之地”，汉高祖刘邦曾在芒砀山斩蛇起义。在酿酒业发达的汉朝，永城酒达到了最高的水平。

对此，著名文化学者、北京大学教授张颐武把永城称为“中华酒的正脉”，诞生于此的皇沟酒拥有中华文明的正脉基因，两者属相融共生的关系。

掀起一场“汉文化”复兴潮

在茫茫的豫东平原上，突兀起一群错落的小山头，这就是芒砀山。芒砀山不高，主峰高度只有156.8米，但因刘邦在此斩蛇起义而名声大噪。

今天，芒砀山主峰南麓还设立着一座“高祖斩蛇碑”，展现的就是发生在永城的不凡往事。

摄影/好酒地理局视频中心

汉朝建国后，芒砀山以北的地区（包括永城）一直作为汉室嫡亲子孙的分封地，造就了西汉最强大的诸侯国——梁国。

今天永城境内，所有乡镇都有汉代遗址和汉代墓葬，佐证着两汉时期此地的兴盛。

1986年，在永城芒砀山梁共王墓中，发现了彩色壁画《四神云气图》，以朱砂红为底色，用白、绿、黑等颜色描绘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等异兽，以及灵芝、莲花、云纹等吉祥图案，被誉为“敦煌外之敦煌”。后被揭取收藏于河南博物院，成为“镇馆之宝”。

摄影/好酒地理局视频中心

地处“汉兴之地”，集聚大量汉文化资源，生长于斯的皇沟酒业天然浓缩着汉文化的浓重色彩。

走到中国白酒“各美其美”的时代潮流下，皇沟馥香借由汉文化向外输出，持续传递出好酒的独特性表达。

去年上市的馥香系列，皇沟酒业从本体汉文化出发，通过塑造全新品牌视觉形象，向行业树立好酒的美学价值。

郑州九合包装设计总经理王伟峰是馥香系列设计者。带来这份使命，他先后走访了永城芒砀山、梁共王墓、皇沟酿酒车间等溯源，设计的想法也慢慢成型。

王伟峰团队为新包装大量引入汉文化元素，并渐渐聚焦为两个重点：代表大汉雄风的汉高祖人物IP，以及《四神云气图》、汉代建筑等文化遗产IP。

图源/九和设计

色彩上，皇沟馥香选择“帝王黄”为主色系。这是一种略带荧光的黄色，艳度较高，曾是帝王专用色调，今天依然受人喜爱，因为它明快、温暖的特性会带来惊艳之感。

瓶盖上，皇沟馥香选用古代帝王冠冕造型，瓶身提炼《四神云气图》四大异兽，烤花取法掐丝珐琅工艺，最后采用旋转太极型放置。瓶体上部喷涂部分，组成“三横一竖”的“王”字，寓意具有王者风范的“大汉雄风”。

图源/九和设计

方正端庄的四方瓶型借鉴汉代建筑（汉阙）的元素。最后再透明瓶底上采用内凹窖池造型，诠释馥香“上石下泥”的复窖工艺。

这些精心的美学设计，为得是让消费者看到的第一眼就认出：皇沟馥香是传统汉文化滋养下的好酒。

图源/九和设计

除了在产品刻上传统汉文化的印记，首届汉酒文化大会也对酒业汉文化创新呈现出一种新表达。

步入会场前，可看见24种字体写成的“汉”字，现场有《史记》、汉画像石、瓦当、汉朝舞乐、以及汉代宴饮酒礼，参会者在简牍上签到，能体验“石刻拓印”……

对于率先在行业建立汉文化表达，皇沟酒业董事长高全友表示，皇沟用文化创意的方式增加消费者黏性，意在构建起馥香专有的文化话语体系。

过去24年，皇沟酒业携手白酒泰斗于桥创新多香融合工艺，开创馥香白酒工艺标准和多香共生白酒风味赛道，实现了品质个性化表达。

今天，依托于永城所在的汉文化资源禀赋，聚焦于“汉文化”表达，推出了馥香汉宴、举办“首届汉酒文化大会”，是在创建文化个性化上的迈步。

|皇沟酒业董事长高全友表示，皇沟酒诞生于汉兴之地，无论从酿艺传承，还是文化弘扬，都有使命研究、弘扬、复兴汉文化，从2000多年的汉文化中汲取智慧。

作为在汉兴之地生长出的美酒，皇沟建立汉酒文化表达体系，有着天然的优势。这种出发，也是对空白的“汉酒文化圈”拼图的一次填补。

中国酒业协会理事长宋书玉认为，在传统的汉文化圈体系中，有一个重要的内容被遗漏或者忽略了，就是“汉代酒文化圈”。

|中国酒业协会理事长宋书玉认为，汉代酒文化就是“由汉民族为主体原创的、以汉族酒文化为主导的、包括白酒、黄酒、露酒在内的、面向国际的中华

酒文化。”

尽管中国白酒产业的进程足够厚重，但这种缺失，导致白酒面对已成体系的世界蒸馏酒，话语权仍显得弱势。所以，构建起属于自己的品质表达、文化表达和消费表达，是未来必经之路。

皇沟聚焦酒业的汉文化表达，是一个新课题，显然并非一件易事。但借由“鲶鱼效应”带来活力的注入，也第一次拉开了构建中国主体酒文化的帷幕。

或许，在不远的未来，酒业会迎来一场汉文化复兴运动。

（本文图片除标注外，均来自皇沟酒业）

参考资料：

[1]姚智辉.从妇好汽柱甑到海昏侯套合器：对中国古代蒸馏器的再认识[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22.

[2]王赛时.中国酒史[M].山东画报出版社,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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