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会出现负利率吗？渣打银行行政总裁：还不用现在就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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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 Sixuan：你认为在美国负利率是可能的吗，或者说你认为是合理的吗？

　　Bill Winters：我认为是可能的，尽管现在有非常多的争议，其它国家央行也出现此类情况。根据我们在欧洲看到的情况我觉得是可能的。但实际上工具箱里的工具还有很多，可能还不用现在就考虑负利率的问题吧。

　　由中国发展高层论坛主办的CDF Talk 2020于6月11日在线直播。渣打集团行政总裁温拓思出席并演讲。

　　以下为演讲实录：

　　LI Sixuan：

　　今天论坛的下一位发言嘉宾，是来自渣打集团行政总裁温拓思先生。

　　非常高兴邀请到您，接下来的20分钟就交给您了。

　　Bill Winters：

　　再次感谢邀请，在这样的非常时期跟大家线上见面非同寻常。这是我第一次以线上形式参与到中国发展高层论坛，多年来一直没有缺席我们中国发展高层论坛，期待着明年继续参加线下论坛。

　　渣打已经在中国市场无间断运营了160年之多，从未离开这个市场，目前在国内30多个城市有分支机构。渣打在国内开展零售和对公业务，重点是利用全球网络把国际资本引进国内，助力中国企业走出去，协调客户开展国际贸易、汇率风险管理以及一带一路市场相关的业务开展。

　　中国市场一直以来都是渣打集团的战略重心，未来也是。

　　对现在我们正在经历的，有几点观察。

　　我非常钦佩艾伯乐博士以及他带领的辉瑞公司在医学领域取得的成就。众所公认，我们处在一个异常艰难的时期，看到人们的苦难，他们经历的痛苦，包括我们的客户，有些人甚至失去了他们的生命。

　　我目前所处伦敦，已经封城8周之多。每个人都深有体会，在个体层面、公司层面都有对疫情的感触，在社区层面也是如此。最令我感同身受的是社区精神，不仅在英国我看到了在我中国的同事们身上更能感受到这股精神的鼓舞和振奋。成千上万的同事们不畏艰难，高度凝聚在一起，继续服务我们的客户。

　　在中国，我们工作陆续恢复，分行已经全开开业。目前差不多90%的同事已经回到办公室，相比之前疫情初期，接近100%的同事都是在家办公。

　　各地不同的抗疫反应，在全球同样也得到了同等的重视和推动。这一点上，相信我们会继续坚持下去。

　　我们首先看到中国政府在抗疫方面的快速和积极应对措施行之有效。我认为我们应该认可中国政府及监管机构在应对疫情方面采取的强有力的措施，保证了经济尽可能正常运营，同时，又能保证整个国家度过最艰难的疫情高发期，在复工复产过程中尽量保障了人们的安全，我认为这些方面非常成功。

　　这对我们如何控制好疫情的爆发、以及未来的疫情反弹、如何有效复工复产方面都提供了很好的参考。

　　我们会继续关注着中国取得更多的成功，以及在抗疫方面留下的先行经验。

　　和大部分公司和机构一样，我认为银行的重心在于我们同事、客户和社区。从疫情初期，银行第一位的重心就放在同事们的安全和健康上面。同时，我们也非常清楚地宣布在疫情期间不会裁员。

　　我们会继续不断地在转型，疫情发生之前，就有一大串要进行推进地转型事项，疫情后会毫不迟疑地继续推进下去。

　　枚举几个例子，说明一下特殊时期我们在服务客户方面的卓越事迹。

　　首先，我们特别安排10亿美金支持抗击疫情的公司客户，他们大多数分布在亚洲、中东、非洲，同时也有的来自欧美市场。在这一特殊时期，我们承诺出资10亿美金，以及其优惠的利率来支持这些公司。稍后我会介绍一下这笔资金在中国和中国意外市场的使用。

　　我们同时也参与了许多政府发起的抗疫行动中。中国疫情发生后，就推出贷款延迟和减息的一系列支持措施，渣打已经积极探索参与其中。

　　此外，银行会继续专注于拓展新方式、新渠道服务客户，所以我们在武汉开设了一家新的支行。值得一提的时武汉分行在整个疫情期间业务一直没有中断。事实上，武汉的业务非常好，因为在疫情期间，我们能够继续协助很多当地的客户安排全球化的解决方案。

　　其次是我们的社区，像很多其它公司一样，我们一直积极加强对社区的投入。我们员工发起了一个五千万美元的基金。这笔钱会从他们的工资里扣除，用来给一线的支援。

　　我们通过合作的非政府组织机构，已经调拨了五千万美金中的两千万来支持抗疫。余下部分会重点关注疫情的恢复，尤其是让年轻人回到工作岗位，还有对他们进行技能的再培训等等。

　　我再举几个例子，介绍我们在帮助实体经济恢复方面的一些举措。

　　用于支持抗击疫情企业的10亿美金中的第一批贷款是用来帮助维达集团，一家中国的生产家庭用纸的公司，银行第一批2300万美金的贷款支持这家集团生产PPE，来满足中国和其它市场的急需。

　　我们帮助他们建立一个新的工厂，月产口罩可达700万只。我们知道PPE的紧缺和重要。所以我们不遗余力地支持维达集团，也非常荣幸以优惠的贷款利率去满足客户的需求。

　　我们还支持其它类似的抗疫企业，比如我们协助一家汽车生产厂商转型，把他们的生产线转而生产口罩和消毒剂等。

　　我们也支持了一个南方的制造商，他们的产品有非常强大的政府需求，他们急需流动资本来增加消毒产品的产能，这些消毒产品覆盖湖北省和南方其它省市。

　　另外我们支持了一家中国的小公司生产产品出口摩洛哥，这是北京的一家非常小的公司。他们获得360万人民币的贷款，使得他们可以生产200个呼吸机投放到摩洛哥市场上。同时我们协助他们管理汇率风险，提供融资协助服务。

　　这是我们日常服务客户的一些例子。我们在抗击疫情方面做出了一系列的举措。这让同事们每天非常满意来工作，不管是在办公室还是在家办公，他们觉得银行在做有意义的事情。

　　就像刚才辉瑞说的一样，我们也在参与抗疫的行动。我们能否完成这些得益于我们在中国市场上的地位。

　　我们在中国市场深耕很多年，但是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我们特别关注中国市场的开放，特别是中国资本市场的开放。

　　我们的职责就是不断的创新，不断的提供新的解决方案，为中国和国际的投资者提供解决方案。

　　就在几周前，我们刚刚宣布完成了第一笔利用区块链技术完成的人民币计价的信用证交易。这边力拓和宝钢之间交易通过Contour系统，一个渣打银行参与创立的开放的贸易融资平台。这是第一笔铁矿石行业的无纸化人民币计价的交易。在远程办公的今天，特别是全球贸易链深受挑战的情况下具有特殊意义，让操作过程更加直接简捷的解决方案是未来的一个主要业务机遇。

　　我们也借助金融科技完成了与位于上海的一家金融科技公司寻汇（Sunrate）的合作。我们共同推出了新的外汇交易平台解决方案，完成了对跨境贸易支付手段的创新。我们签署了合作备忘录，共同开发并推出一站式的智能支付平台解决方案。在线平台帮助企业有效解决跨境业务的支付痛点。

　　此外，我们目前创新程度还无法解决贸易中的一些先天壁垒，但是我想就未来银行的一些发展趋势做一些简要的分享。

　　首先，银行业最成功的公司都是能够为客户提供最卓越服务的公司，而且要非常的高效。

　　我们看到有很多非银行机构，还有一些新的金融机构，也在提供这样类似的服务，从某种程度上它们削弱了银行的一部分职能。

　　新冠疫情其实在加速这些趋势，我们认为消费者任何的交易都应该在非常高效的平台上完成，所以我们可以自己开发，或者和其他的机构合作开发这个平台。

　　在中国这种趋势更加明显不过，比如说像腾讯、京东、阿里巴巴的平台，他们给客户创造了一种非常方便的交易环境，所以我们也希望能够和他们合作。

　　同时在服务企业客户这方面，我们也需要继续的创新，提供一些基于无纸化的，还有区块链的这种解决方案，如果银行做不好的话，那其他的公司就会崛起来开拓这方面的业务。

　　所以我们需要通过和行业内外的一些合作伙伴合作来提供这种创新的解决方案。

　　此外，我们知道还有一些新的类型的银行，纯粹的数字银行，他们没有任何的分支机构，或者只有很少的几个机构。

　　我们在过去两年在非洲建立了9个这样的银行，我们现在在新加坡、印度、香港也在做类似的实验，我们认为这会改变银行业的本质，尤其是在这次的疫情发生之后，我们看到这种新的业态非常重要。

　　这就是我今天的发言，期待大家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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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 Sixuan：

　　非常感谢您刚才分享的观点。

　　我想渣打作为一个全球性的银行，在亚洲有非常强大的业务网络，大概83%的利润都是来自亚洲，所以其实你们是先行经历了第一波的新冠疫情。

　　从这次的疫情当中您觉得学到了什么样的东西，有什么样的教训和经验呢？

　　Bill Winters：

　　和其它公司一样，我们有很多的运营方面的经验。

　　有人称我们完全在家办公，但是没有耽误一旦客户交易，没有错过一次和客户有效的沟通和互动。

　　从运营层面讲，客观的讲做到这样，我们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尽管技术层面毫无问题，但是我们自己也不是信心十足，但是我们做到了。

　　很多同事都经过非典，所获经验对这次的情况大有裨益。

　　我们在中东地区分布广泛。中东呼吸综合症（MERS）是另一种情形。

　　中国政府发出警报，我的亚洲的同事马上进入了危机状态。那让我们避免了更多的损失。然后我们在各分支机构迅速推出各项应对措施，由此积累了很多经验。

　　我们这次也了解到人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愿意在家办公。客户仍旧可以在家活跃地管理他们的存款账户，不管是公司客户还是私人客户。

　　这次危机会导致我们业务瘫痪的观点其实在实际情况中并不存在。我们仍旧和客户开展有效互动，监管不是面对面的。

　　这是事件的一面，另一面就是巨大的负面影响，事件给本地和全球经济带来了巨大的破环性的影响。

　　我们也了解到在政府层面同样有巨大的提振应对计划，来维护商业的正常运营，取得了不同程度的成功。

　　我认为这些举措在不同市场上都有特别的吸引力，包括像我们非洲国家等一些市场可能不够富裕。没有像中国、美国和英国那样的财政基础来支撑这些大的刺激计划。

　　抛开这些，我们了解到很多的企业客户及个人都面临着严重的财务危机。了解到如何度过这段时期，哪些客户需要协助和扶持帮助他们回到健康运营，哪些需要引导他们开展不同形式的风险防御，还有一些客户业务可能难以为继，这里面有很多的经验可以总结和吸取。

　　Li Sixuan：

　　你认为在家办公模式未来会成为新常态吗，特别像银行业这样高度数据化的行业？

　　Bill Winters：

　　是的。但我不认为会是100%。

　　我们已经经历过工作重组，如何重新培训员工技能，重组办公室结构等。预期不久的将来我们实体办公空间会大幅度削减，吸收疫情时期积累起来的在家公办经验，并不断强化科技支撑。

　　我认为不久将来很多人会大部分时间在家办公，还会有很多人一段时间在家办公。

　　对未来银行办公室的影响就是，未来可能不设置规定的办公位置，员工可以共享办公桌、办公空间等。

　　Li Sixuan：

　　我知道很多大型公司，他们宣布疫情期间不裁员，但是否数字化转型会不可避免地改变我们未来的工作方式？

　　或者你认为未来不可避免行业内的大规模裁员和休假安排？

　　Bill Winters：

　　或许是的。

　　我五年前加入渣打银行。加入时我们有10万左右员工，那时数字化银行转型方面才刚刚开始，我们大幅度的推动业务数字化进程，自2015年到现在，我们已经替换了一部分手工操作程序。

　　我们现在大概有10万员工。有什么样变化呢？

　　我们削减了很多文职和分行层面的岗位。同时，我们增加了很多数据科学家、程序员、不断积累经验的职业经理人和客户经理人的岗位。我相信这趋势会在银行业继续推进。

　　最大的挑战是如何对受影响的员工进行技能再培训。

　　这样这些员工可以培养新的技能在未来发挥作用。我们是否给他们足够机会来在银行培养这些技能，继续职业生涯的拓展呢？

　　所以，我们在培训和职业技能发展方面投入巨大。这一趋势会继续。

　　我希望我们不会失去任何一位员工。现实情况中，不是每一位员工都想重新职业规划或者选择工作地。

　　但我们的目标就是给每一位员工在未来新经济环境中寻得合适机会，不仅仅局限在现在的经济环境中。

　　Li Sixuan：

　　另一方面，你提到不同央行所采取的前所未有的刺激计划，你是否担心现在的财政赤字未来可持续呢，甚至这会导致债务危机呢？

　　Bill Winters：

　　这是个值得思索的问题，但是我们知道债务的巨量增长，譬如说在某些情况下，占到国内生产总值的15%，20%甚至25%，是发生在一个低利息环境里的。

　　所以他们需要从第一天起就承受更大的债务承受能力，譬如再买你对全球金融危机或者类似情况下。我认为是可控的。

　　我认为这对政府来说是一个明智选择，他们通过扩大债务市场来保证了公司运营和个人信用的安全度。我认为是可控的，但是如果我们后疫情阶段不进行调整，提高经济效率的化，可能会未来经济问题埋下伏笔。

　　Li Sixuan：

　　还有人说这个世界完全是上下颠倒了，油价第一次出现了负值。而且在历史上我们可能会见证美国出现负利率的情况。

　　这对全球银行业或债券投资者对于银行业来说如果是负利率的话，对于债券投资者是什么样的影响？

　　Bill Winters：

　　我们已经做几次负利率的尝试，效果已经不大，是否是有效的经济刺激计划有待考虑。

　　我们也经历过几次不同形式的量化宽松，同样也做过对经济副作用的模拟效果评估，特别指出的是负利率对银行系统的影响是非常负面的。

　　我已经接受这种看法，也就是各国央行穷尽所能来挽救市场。

　　财政部和政府部门推出各项措施来减少疫情封锁带来的短期影响，随后，相信财政政策会继续支持经济重整阶段。

　　我认为这些政策组合会发挥作用，特别是艾博士和他的团队研发出疫苗或者治疗方案，让我们能够回到正常工作中。

　　Li Sixuan：

　　你认为在美国负利率是可能的吗，或者说你认为是合理的吗？

　　Bill Winters：

　　我认为是可能的，尽管现在有非常多的争议，其它国家央行也出现此类情况。

　　根据我们在欧洲看到的情况我觉得是可能的。

　　但实际上工具箱里的工具还有很多，可能还不用现在就考虑负利率的问题吧。

　　Li Sixuan：

　　你能否解释一下，大家如果不理解这种机制的话，特别是实际影响，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对于债券持有人来说负利率意味着什么？

　　Bill Winters：

　　负利率的影响？

　　譬如一些市场上债券价格是100，然后涨到101、102，那你付了溢价之后，那你又可以把他拉回到100。

　　实际上你亏损了债券的票息，类似你要把这个钱存在银行里，你反倒要出钱给银行。

　　Li Sixuan：

　　感谢和我们分享债券的这个常识。

　　最近读到一篇文章，《经济学人》发表了一个社论名为《和全球化再见 – 自给自足的危险诱惑》的文章，作为一家全球银行，可以监测到全球经济活动的资本流向，你如何看待这个趋势？或者说你如何来辩论这一观点？

　　Bill Winters：

　　这是我们这个时代最重要的问题之一，这对在关注中国市场的机构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全球化并没有走到尽头。我们要时不时提醒自己全球化，让亿万人民摆脱贫困。如果全球化在正轨上，还会有亿万人民在贫困线摆脱贫困。

　　全球化导致一些利益相关方逐步落下，我们知道在一些发达国家，中产阶层在过去30年的薪资一直保持持平，甚至在一些情况减少了。

　　我们能看到全球化的两面。但是全球化受益是主要的，国际贸易不能停滞。这其中有太多的共同利益和价值，不管是对西方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还是大部分的其它发达国家或者大部分亚洲地区国家。

　　一些国家在重建对供应链，这是一个必然趋势。

　　我坚信一些国家会非常敏锐地保持他们生产医护设备、疫苗、诊断、治疗产品的能力，不愿意在国防和技术研发方面落后于其它国家。

　　供应链一些情况下已经开始了重现建构，因为成本架构发生了改变和转移，同时也会考虑政治和安全因素，部分因为是受到疫情影响做出的调整。

　　但是我们知道新的供应链和新的全球关系正在迅速建构。

　　我看到了亚洲地区供应链的重新建构，在中国和东盟国家之家，在南亚，然后非洲也快速赶上。

　　除了担心日常的贸易冲突所带来的全球化的倒退，我们同样看到了很多重新确认全球贸易价值的成功案例。

　　Li Sixuan：

　　所以不可能把所有的工厂全部都关掉，然后移到本土，您觉得不可能发生是吗？

　　Bill Winters：

　　在很多情况下也许会，但是同时我们会在一些地区重启跨境供应链。

　　我不会担心全球化的倒退，我觉得全球化的形式和结构未来会大幅调整，在后疫情时代，即便没有疫情，也在潜移默化地变化中了。

　　Li Sixuan：

　　在全球经济方面，我们知道美联储预计说希望2021年底让经济复苏，目前拉美国家正在疫情的高点，您对这些国家或者世界经济的前景怎么看？

　　Bill Winters：

　　我还是比较谨慎的。

　　美联储认为重归正常至少还需要一年半的时间，是基于经济数据和消费行为角度来做出的判断。

　　事实上本地经济和全球经济的巨大破环，影响会持续一段时间。

　　我们会有效改革资本机构，中小企业需要重新在实体到财务状况恢复，他们需要资金来支持他们。资金进入比较慢，而且还有面对第二波 第三波疫情冲击的不同程度的担忧。

　　所以目前我们还在激流中。

　　作为地球的一员居民，作为一名银行家，还有政府都应该保持足够警醒来度过这一段时间。

　　Li Sixuan：

　　好的，我们有观众提出问题，欧洲和美国政府应对疫情的措施您怎么点评？同时中美欧怎么开展合作？

　　Bill Winters：

　　政府推出了大规模的货币政策以应对疫情。

　　事实上，市场表现还是可以的。我们可能多少对股市表现有所失望，但是市场情况整体还行。

　　央行推出的这些措施有效维护了金融市场和银行体系的稳定。

　　Li Sixuan：

　　但那是否意味着资金流向了金融市场而不是实体经济呢？

　　Bill Winters：

　　没错，在一定程度上可能是这样的。

　　我们可以看到股权市场上确实有巨大的恢复，这都是货币政策刺激带来的效果。

　　但是股权市场风险定价，在市场失灵是无效的。当风险大幅降下来以后，我们才会有部分的恢复。所以不只是资金流入的问题，市场信心很重要。

　　财政方面的应对措施在发达国家也非常巨大。发展中国可能会调拨GDP的10%到15%来应对疫情。其它一些国家因财政紧缺没有能力安排大规模财政支持，仅能调拨GDP的1%， 2%， 3%或者4%。所以这些国家也会损失多一些，相对来讲。

　　但是每个国家采取的措施不同，一些国家在封闭，一些国家在鼓励保持社交距离。

　　这是一个现实版的实验，我们需要观望哪种方式才是最有效的。我们需要更多的沟通来分享最佳实践。

　　你提到了中美合作的问题，两国合作是所有人喜闻乐见的。

　　世界上两个在科技、医学方面拥有最强实力的国家精诚合作是所有人期待的，特别是应对目前这一项真正的全球难题---新冠疫情。

　　刚才讲到疫情是没有国境的，我们看到了一些合作的因素，也确实看到有一些公开的冲突和摩擦，我觉得不是特别有益，我们需要通过合作应对疫情。

　　Li Sixuan：

　　这也是我们CDF TALK的目的，我们希望能够通过对话恢复大家的理性，不断探索真知和事实。

　　最后感谢温拓思先生跟我们分享了这么多的信息，包括了经济、数字化银行转型、全球化等等，非常感谢！

　　Bill Winters：

　　非常荣幸参加这次活动，谢谢。

　　Li Sixuan：

　　谢谢。

　　主持人（李斯璇）：

　　现在正是线上见面的机会。温斯特先生您在吗？

　　温拓思：

　　我一直在仔细听，我们的业务虽然不同， 但是面对的挑战非常相似。

　　江森自控做控制系统和智慧建筑，我们做金融，经营国际机构的挑战在这样一个特殊时刻以及任何时刻都非常相似，我总是可以从江森自控这样优秀企业的CEO身上学到很多。

　　主持人（李斯璇）：

　　我看新闻读到，UBS等顶级银行正在考虑从昂贵的大楼里搬出去，搬到郊区。

　　因为在新常态的情况下，大家可以远程办公，温拓思先生您有这样的打算吗？

　　温拓思：

　　具体的还没有。但我认为未来办公室将发挥不同的作用，可能更多是一个合作的空间，越来越多的个人工作可以在家里完成，这样合作空间就会非常特殊，但不一定会更便宜，还可能更昂贵，因为在这些地方需要有合适的工具促进合作。

　　但对空间的总体需求涨幅可能会下降，因为人们可以在非传统环境中工作，包括家中。

　　主持人（李斯璇）：

　　温拓思先生，我还想问一下您对新兴市场以及发展中国家的观点，因为很多这样的国家都收到了新冠疫情的影响，不仅公共卫生系统受损，金融领域和其他领域也有损失。人们担心接下来几年会有粮食危机。

　　您的观点是什么？

　　温拓思：

　　你提到的问题我都很担心。我知道有一些不太乐观的估计。

　　在新兴市场有足够的检测能力，我们也看到这些地区的重病率和死亡率都比西方低。

　　也有相关的解释，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我认为可能是这些地区的人口更年轻，而且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免疫力。这似乎是个合理的解释。

　　在医疗层面来看新兴市场已经度过了危机。但是恐怕经济影响将会极大地影响新兴市场。

　　我之前也提到了，新兴市场的政府缺乏财政和货币刺激和支持计划，来自发达国家的援助也不足。

　　援助已经在进行中，但是远远不够。因此会有严重的经济影响。

　　这些地区终将会恢复，这些市场韧性强，经历过财政、货币、政治、军事、安全和气候危机，都能快速从中恢复。

　　我相信新兴市场，尤其是非洲、亚洲、南亚等我们有业务的市场会恢复过来，

　　但是现在正处于困难之中。

　　主持人（李斯璇）：

　　今天，所有的演讲者都不约而同地表达了对经济全球化以及深化合作的乐观态度。

　　我想知道，对于2020年及更长远的未来，您最关心的是什么？

　　乔治·奥利弗：

　　我们最为关心的是，我们最终能够在基础设施内部隔离病毒，阻止疫情进一步蔓延，推动疫苗快速上市，因为只有做到这些，我们才能真正地恢复正常。

　　在此过程中，我们需要快速调动员工的热情，需要重新界定工作职责，需要更好地发挥数字技术的优势，改变工作模式，这些都让我感到无比兴奋。

　　所有这些努力又为我们开创了更多可能，为我们的方方面面带来改变，不光是在我们公司内部，还有未来我们可以为客户做什么。

　　我个人认为，虽然过去几个月的日子非常难熬，但是这些困难也激发了我们的创新意识与合作理念，这些都会给经济带来巨大的影响。

　　我们将充分发挥促进作用，利用学到的经验，重新定义我们的工作、我们的工作模式，为新的世界开创更多可能。

　　我们将迎来数字化连接的世界，届时，数据将得到广泛应用，基于数据获得的洞察也将持续促进业务优化，在提升工作速率和效率的同时，促进全球可持续发展。

　　所以，对于江森自控来说，虽然我们在过去几周内遇到挑战，但是我们将从此刻开始利用所学的经验改变未来，而技术和创新将在其中发挥关键的核心作用。

　　主持人（李斯璇）：

　　本次的谈话硕果累累，但时间不早了，我做一个简单的结束语。

　　我们从2020年的疫情当中明白，说到底人类是同根同源的，所以我们需要合作，需要对话，需要科学。

　　全球化未来也需要寻找到一个新的平衡点，能够更富有可持续性和包容性，使所有人受益，我们朝这个方向努力吧。

　　谢谢各位发言嘉宾，也感谢所有的观众。

　　祝大家身体健康！

　　新浪声明：所有会议实录均为现场速记整理，未经演讲者审阅，新浪网登载此文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并不意味着赞同其观点或证实其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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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梁斌 SF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