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领袖 | 俞燕
7月16日、17日，正值周末，人们在静静地等待一份公告的出炉。
两年前和一年前的此时，分别有两份公告宣布，MT系九司被接管，以及接管延长一年。
2022年7月16日，接管期再次到期。
按照现行规定，接管期最长两年。这也意味着，MT系九司到期将终结接管状态。
在此之前，已有几家被接管公司发布了风险处置方案。其中：
两家破产：新华信托宣布破产，易安财险采用破产重整。
新时代信托发布了清偿方案，受让投资者持有的合格信托受益权。
天安财险在上海联合产权交易所挂牌转让保险业务资产包。
国盛金控被江西国资系接盘，其旗下的国盛证券和国盛期货亦随之一道转手。
新时代证券则转让给中国诚通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下称“诚通集团”）， 5月27日率先提前结束接管期，恢复正常经营。目前已更名为诚通证券，成为首家正式完成风险处置的公司。
在接管结束前，风险处置方案尚未出炉的只有华夏人寿和天安人寿这两家寿险公司了。
这两家亦已敲定了处置方案。此前据财新报道，华夏保险将由中国人寿集团和保险保障基金联合注资，天安人寿则由汇金公司注资。
7月18日，虽然处置方案仍未发布，CBIRC官网呼啦啦发布了七份董监高任职资格的核准公告，其中六份关乎华夏人寿，一份涉及天安人寿。
从这份高管任职资格的批复可以推断，华夏人寿将由其托管方中国人寿高管掌舵、天安人寿则由托管方新华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下称“新华保险”，601336.SH，1336.HK）老将坐镇。
当然，最终风险处置方案是否如传闻所言，需待官方披露。坐等。
01
华夏人寿
7月18日，CBIRC公布的六份华夏人寿的公告，其中五份是关于董监高任职资格（另一份是公司章程），基本构建出华夏人寿的新管理团队。
根据公告，国寿健康产业投资有限公司（下称“国寿健康”）党委书记、总裁赵立军任华夏人寿董事，中国人寿保险职业学院原党委书记、院长赵松来任华夏人寿总经理，中国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下称“中国人寿”，601628.SH，2628.HK）精算部副总经理田今朝任华夏人寿总精算师，中国人寿天津分公司总经理李英建任华夏人寿副总经理。中国人寿党委组织部党建处处长李路任华夏人寿监事。
从以上董监高名单来看，悉数来自中国人寿系统的精兵强将。在两年的接管期，国寿健康是华夏人寿的托管组，组长便是赵立军。
公开资料显示，赵立军生于1963年7月，是“老财务”出身，从老人保时期的计划财务部干部，到香港中国再保险有限公司计划财务部主任、副经理，香港中国保险（集团）有限公司计划财务部副经理、经理，中国人寿计划财务部副处长、处长，一直做到中国人寿集团财务总监兼财务部总经理。
2016年7月，赵立军出任中国人寿副总裁时，亦分管财务和投资等领域，同年11月兼任财务负责人。
2019年，赵立军调任国寿健康产业投资有限公司党委书记、总裁。次年加入华夏人寿托管组。
有熟悉华夏人寿情况的业内人士指出，华夏人寿尽管按保费和资产规模属于大型险企，但其内部管理与其行业地位不相匹配。
据了解，华夏人寿长期以销售为导向，公司治理不健全，内部管理混乱，风控机制不健全。比如，其曾经作为主打的投资型产品，账户管理几近空白，各账户之间缺乏对应关系。此外，其投资部门之间没有防火墙，没有必要的交接和管控机制。
在资本市场上，华夏人寿以投资风格彪悍著称。其2020年一季度偿付能力报告显示，其子公司、合营企业和联营企业多达22家，其中不乏踩雷者，比如阳光城、中民嘉业、融信中国等。
在诸业内人士看来，华夏人寿最后积累形成巨大的风险敞口，与其长期缺乏有效而严格的内控管理机制有很大的关系。赵立军作为长期分管财务和投资等部门的“老财务”，由其担纲华夏人寿，有助于以其专业能力厘清并修复华夏人寿的风险点。
目前华夏人寿的风险底数和处置方案尚未官披。此前据财新报道，目前华夏人寿的风险敞口约为2600亿元。
从目前市场面的消息来看，华夏人寿大概率将由中国人寿集团和保险保障基金联合救助。
2022年1月，保险保障基金公司在2022年度工作会议指出，2022年重点落实好的六项工作之一，便是全力以赴落实好风险处置政治任务。
截至2021年底，保险保障基金余额1829.98亿元（汇算清缴前），其中人身险基金699.09亿元（占比38.20%），同比增加12.70%。
有业内人士推算，从目前保险保障基金的规模来看，如果消化华夏人寿的风险敞口，中国人寿集团可能将作为出资主力。
目前中国人寿集团旗下已有中国人寿一家寿险公司。根据《保险公司股权管理办法》，投资人及其关联方、一致行动人只能成为一家经营同类业务的保险公司的控制类股东。投资人为保险公司的，不得投资设立经营同类业务的保险公司。投资人及其关联方、一致行动人，成为保险公司控制类和战略类股东的家数合计不得超过两家。
但该办法同时规定，根据紫光阁授权持有保险公司股权的投资主体，以及经CBIRC批准参与保险公司风险处置的公司和机构不受以此规定的限制。
不过，亦有业内人士指出，如果华夏人寿的流动性没有问题，新的管理团队上任后，业务可以迅速得以恢复并实现良性经营，其风险可以逐渐缓释，未必需要注资。
当然，华夏人寿最终采用什么要样的风险处置方案，以官方版本为准。
如果华夏人寿确定了最后的接盘方，可能最高兴的莫过于中天金融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下称“中天金融”，000540.SZ），这将意味着，它那70亿元定金可以拿回来了。毕竟，对于现在钱袋紧张的罗老板来说，70亿元如沙漠里的一瓶水那般珍贵。
02
天安人寿
7月12日，行将到达退休年龄的新华保险副总裁李源挥别老东家，在告别时宣布下一步工作将出于“稳定金融秩序的需要”。
彼时坊间便传闻，李源的下一站是天安人寿。毕竟，李源本就是天安人寿托管组组长。
六天后（7月18日），CBIRC的公告正式宣布了李源的新职务：天安人寿总裁。
在接管前，天安人寿的总经理陈玉龙亦曾在新华保险任职，此外还有三名副总裁亦曾任职新华保险。
据目前坊间传闻，汇金公司将担纲对天安人寿进行风险处置。如果最终的风险处置版本确实如此，那么天安人寿将成为汇金公司旗下的第四家保险公司，也成为继华融湘江银行之外参与处置的又一家风险机构。
其实自2019年汇金公司战略入股恒丰银行以来，汇金公司已成为新一轮问题金融机构的风险处置的主力之一，帮助高风险金融机构“在线修复”。
今年6月，汇金公司与湖南财信金控组成联合体，以119.81亿元总价接手了华融湘江银行40.53%股权，成为其最新的一例风险处置案例。
2019年9月，中投公司兼汇金公司掌门彭纯曾在2018年年报发布会上表示，在经济下行期，金融风险的化解将成为常态。汇金公司将根据高层部署，参与一些高风险金融机构的风险处置方案，帮助问题金融机构在线修复，进一步完善汇金模式。
彼时彭纯表示，汇金公司将进一步发挥国有股东的战略引领作用，通过公司治理程序，推动控参股金融机构校准战略方向，聚焦主业加快战略转型。同时，还将加强对控参股金融机构的风险评估监测，督促其加强全面风险管理，强化内控监督机制，打赢风险防控攻坚战。
截至今年上半年，汇金公司直接持有的控参股金融机构已达18家，其中以银行为主。如果天安人寿被收入旗下，将是汇金系首家纯民企出身的保险公司。
2019年，天安人寿的累计净亏损额已达69.9亿元，成为新一代寿险“亏损王”。
和它的同门兄弟一样，天安人寿喜欢在股市纵横出击。奈何也经常看走了眼，比如，在*ST济堂上浮亏六成，踩雷陷入违约的奥马电器、“东旭系”的东旭蓝天等。其2019年的总投资收益率仅有0.8%，根本无法覆盖其负债成本。
在负债端，天安人寿以银保渠道的万能险作为主打，但其产品设计又不尽合理，2019年的退保金高达200亿元。
2019年CBIRC曾多次通报其存在年金险产品生存保险金给付不符合监管要求，存在长险短做风险、其他产品设计问题及产品结构不合理等问题。
截至2021年，天安人寿的原保费收入516亿元，虽然保持着10.49%的增速，但其业务结构仍未得到有效改善，银保业务在新单保费中仍占七成。
自2010年以来，天安人寿仅有两年略有盈利，其他年份皆陷入亏损状态。
在新华保险老将李源的带领下，天安人寿或许能逐渐走回到正途上。
除了华夏人寿和天安人寿两家寿险公司尚未正式发布风险处置方案，其他七家MT系被接管公司已出炉了各自的风险处置方案，其中新时代证券成为首家彻底完成风险处置的公司。
03
天安财险
6月9日，天安财险在官网发布公告称，为了进一步推进风险处置，将在上海联合产权交易所公开挂牌转让其保险业务资产包。
天安财险同步在上海联合产权交易所发布的公告显示，其转让标的转让资产、负债及保险业务，包括144.01亿元资产和152.55亿元负债，转让底价约21.14亿元。
天安财险要只接受两类意向受让方：
第一类：虽不是财险公司，但其拟作为战略类及以上的投资人（股比达15%及以上），发起设立一家新的财险公司；
此外，罗列了不得投资保险公司的七种情况，比如股权结构不清晰等；同时，还要求控制类股东或实控人则不得有现金流量波动受经济景气影响较大等10条负面清单。
第二类：根据相关法律合法组建并存续的财险公司。
根据其股东西水股份在2020年中报披露的数据，天安财险的总资产约为298亿元，总负债约为658亿元。由于新时代信托的集合资金信托计划出现逾期，天安财险计提了高达577.57亿元的信用减值损失，导致其2020年中报时巨亏270.90亿元，并资不抵债。
对于投资人来说，接手这样一家公司，确实需要梁静茹多给些勇气。
截至7月7日下午，天安财险挂出的资产包，仍然没有意向买家摘牌。
7月8日，天安保险的业务资产包继续拍卖，只是起拍价降至19亿元，挂牌截至8月5日。
到时会有投资人携资而来吗？
04
易安财险
7月15日晚，CBIRC宣布，原则同意易安财险进入破产重整程序。
在此前的5月26日，易安财险接管组作出了《关于同意易安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破产重整的决定》。
随后，7月8日易安财险以无法清偿当期债务为由，向北京金融法院申请破产重整。
易安财险于是成为首家破产重整的保险公司。
7月15日，北京金融法院发布的民事裁定书显示，截至2022年一季末，易安财险总资产为3.35亿元，负债合计4.62亿元，净资产为-1.27亿元，已经资不抵债。
在易安财险被接管前，其披露的2020年一季度数据显示，其保险业务收入仅为0.74亿元，净亏损为2.62亿元。
让易安财险陷入困局的，是其开展的一系列信用保证保险业务。
北京金融法院发布的民事裁定书披露，截至2022年3月底，易安财险有多笔负债无法清偿，其中“房抵贷”履约保证保险业务的账面逾期未兑付保险金总额为4075.15万元，欠付北京闪银奇异科技有限公司（下称“北京闪银”）已到期业务保证金3768.79万元。
易安财险的账上，货币资金余额仅有2827.97万元，其中还有698.80万元被查封冻结，由此估算，存在的资金缺口为5710多万元。
不过，易安财险采用的是破产重整方式，而不是破产清算。这意味着，如果能够引入新股东，通过重整摆脱危机，便有机会重生。
但愿，易安财险易主而安。
05
新时代证券
在MT九司中，风险处置最迅速的当属新时代证券，虽然在处置过程也略有波折。
2021年9月16日，新时代证券在北京产权交易所挂牌转让来自八家股东的共计98.24%的股权，转让底价为131.35亿元。
2021年9月底，西部证券宣布联合北京金融控股集团受让新时代证券挂牌转让股份。
2021年10月初，东兴证券宣布拟与中国诚通控股集团结盟，接手新时代证券的这批股权。
2021年10月19日，西部证券发布公告称，终止联合收购新时代证券股权的报价事项。
随后，东兴证券亦发布公告，决定终止受让新时代证券部分股权。
两个月后（2021年12月24日），中国诚通集团出现了，接盘新时代证券的挂牌股份。
2022年3月25日，中国诚通集团获批成为新时代证券的新东家。
4月10日，新时代证券公告称，其控股股东已变更为中国诚通集团（持股98.24%），变身为国企。
5月23日，新时代证券向CSRC递交了《被处置证券公司恢复正常经营审批》的申请材料。
四天后（5月27日），CSRC通报依法结束对新时代证券为期近两年的行政接管。
6月2日，新时代证券已更名为“诚通证券股份有限公司”，彻底实现华丽转身。
06-07
国盛证券、国盛期货
早年鼎盛时期，MT系手里共有四张券商牌照，其中对国盛证券是控股的地位。
20年前，国盛证券成立，是江西省唯一的省属国资系统证券公司。而在20年后，它又重新回到江西国资系的怀抱。
2016年，国盛证券迎来新东家——神秘的“80后”资本咖杜力。其通过华声股份，从中江信托（现名“雪松信托”）等股东手中收购国盛证券100%股权。
而这个华声股价便是如今的国盛金控。通过该收购，国盛证券由此实现了曲线上市。
杜力入主后，国盛证券时任董事长裘强离职而去。
这个裘强曾在2010年出任天安财险的董事长，2021年已上了B级通辑令，渺然不知所踪。
国盛期货则是国盛证券的控股子公司。2010年11月15日，国盛证券接盘鞍山五环期货经纪公司，股比达90%，并在次年2月将其更名为江信国盛期货公司。
2011年11月、2015年8月和11月，经过三次增资后，国盛证券的股比进一步增持至97.55%。江信国盛期货公司的名字则在2017年变更为国盛期货，并在两年后将总部从辽宁鞍山迁至上海。
通过收购国盛证券，杜力的国盛金控便同时拥有了一家券商和一家期货公司。
只是，国盛期货在一步步变身后，大概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变成被接管的状态。
2020年7月17日，国盛证券和国盛期货被接管，前者由中航证券和招商证券托管，后者由国泰君安期货托管。
在被接管三个多月后（2020年11月2日），国盛期货还进行过一次增资，注册资本金由1.23亿元增至2.23亿元， 国盛证券的股比则变为98.65%。
2022年，国盛金控在一季报中表示，结束对国盛证券的接管状态，使公司实现运营正常化，是恢复公司融资能力进而妥善化解债券偿付风险的前提及关键。其将继续全面配合接管工作，争取早日解除接管，待融资能力恢复后通过新债发行、股权融资、引进战略投资人等多种形式筹措资金，从根本上解决公司债务问题。
2022年6月1日，国盛金控的五家股东合计转让50.43%的股权，转让价格约88.79亿元。彼时市场猜测，可能由央企或国企来接盘。
一个月后（7月6日），国盛金控公告称，江西省交通投资集团、江西省财政投资集团、南昌金融控股公司、江西省建材集团和江西江投资本有限公司等五家公司组成联合体，成为其股权的受让方。
7月14日，国盛金控 再发公告称，上海联合产权交易所已确认了上述五家公司作为受让方，将以88.79亿元收购国盛金控9.76亿股。
至此，国盛证券重新回到江西国资系手里，成为江西第一家也是目前唯一一家省属控股证券公司。
08
新时代信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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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9月3日，新时代信托表示，将按照市场化、法治化原则，加快处置公司风险，向社会公开招募股权重组意向投资者。
2021年9月3日，新时代信托发布《关于公开招募股权重组意向投资者的公告》，全部四家股东，本次拟出让所持100%股权。要求意向投资者（及其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应当具有良好社会声誉、良好诚信记录、良好公司治理、良好财务状况，以及清晰的关联关系和审慎的风险管控能力；应当与新时代信托有良好的业务协同，可为新时代信托的健康发展提供资源支持；主业应当不属于《产业结构调整指导目录（2019年本）》的限制类或淘汰类行业；接受两个或两个以上意向投资者组成联合体参与股权重组。联合体应当明确一名牵头人，并书面说明每一参与方的角色、分工和职责等情况。
2022年6月2日，新时代信托发布《新时代信托股份有限公司关于受让投资者信托受益权的公告》和《关于新时代信托股份有限公司受让信托受益权签约相关服务安排的提示》，将于2022年6月8日至2022年6月28日期间受让投资者持有的合格信托受益权，收购价款按投资者直接投资的单一信托受益权投资本金金额，或通过“新时代信托悠悦理财规划单一资金信托”“新时代信托悠享养老规划信托”投资的底层信托计划中的单一信托受益权投资本金金额，分为四档、每档分别对应一固定比例累进计算。
6月4日，新时代接管组发布公告表示，本清偿方案坚持“卖者尽责、买者自负”的法律原则，是以信托产品底层资产回款情况为基础，结合新时代信托履责失职情况，充分考虑广大投资者长期未能兑付的实际困难，以及新时代信托能够承担赔偿责任的资本水平等因素，经过反复斟酌、慎重研究确定的。主要内容是股东、债务人等相关方向新时代信托转让其他有价值资产，通过以资抵债清偿债务；新时代信托通过处置上述资产，落实投资者偿债资金。
6月4日，新时代接管组发布新时代信托投资者清偿方案说明，称在实际工作中，接托管组遇到了诸多困难和挑战，极大影响了风险处置进程。清产核资结果显示，新时代信托已严重资不抵债，直接可处置资产十分有限，部分关键资产利益方众多、权利义务关系复杂，处置难度非常大。考虑到众多自然人投资者长时间承受着巨大压力，部分投资者还遇到了生活困难，兑付信托产品的心情迫切，最终就信托计划项下债权偿还事宜达成了总体方案。主要内容是股东、债务人等相关方向新时代信托转让其他有价值资产，通过以资抵债清偿债务；新时代信托通过处置上述资产，落实投资者偿债资金。
6月5日，新时代信托向投资者发布的信托产品临时信息披露报告，自然人投资者信托产品预计回款22亿元，对应整体投资本金回款比例约34%。因此，自然人投资者的信托规模约为65亿元。个别信托产品对应的质押资产较为优质，存在比清偿方案更高比例回款的可能性，主要集中在质押资产为广发银行、天津银行、幸福人寿等少数信托产品。
截至2022年6月28日，受让投资者持有的合格信托受益权，签约期满，已有人数占比99.5%的投资者完成签约。
09
新华信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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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6日，根据重庆五中院发布的民事裁定书，截至2021年底，新华信托清查后的账面资产为55.54亿元，负债合计122.54亿元，所有者权益合计为-67亿元，已资不抵债。
于是，新华信托接管组在5月24日作出了《关于新华信托申请破产清算的决定》，认为新华保险已无法清偿到期债务且严重资不抵债，丧失持续经营能力，为了保护信托当事人、债权人和债务人的合法权益，维护金融稳定和社会稳定，商定为其申请破产清算。
6月16日，CBIRC作出《关于新华信托破产的批复》（即今日发面的那份），同意新华信托依法进入破产程序。
当日，新华信托向重庆五中院递交了破产申请。
重庆五中院认为，新华信托不能清偿到期债务，并且资产不足以清偿全部债务，具备破产原因，因此对其破产申请予以受理。
新华信托这家老牌信托公司，在成立42年后，最终沦为破产，成为信托业第六次大整顿以来首家破产的信托公司，也成为MT九司中首家破产机构。
(本文作者介绍：“喻观财经”创始人、资深财经媒体人。长期观察和研究金融领域。)
责任编辑：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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