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新浪财经意见领袖专栏作家 姜伯静
曾经让无数人神往的吴晓波频道上市，在一片争议声中，终于无果而终！
半年一觉上市梦！
曾经让无数人神往的吴晓波频道上市，在一片争议声中，终于无果而终！
2019年3月18日，全通教育发布公告，筹划以发行股份方式购买杭州巴九灵文化创意股份有限公司96%股权；9月27日，全通教育宣布，决定终止筹划本次重大资产重组事项。短短半年，一个财富神话被画上了句号。
而根据《全通教育集团（广东）股份有限公司第三届董事会第二十二次临时会议决议公告 》显示，第三届董事会第二十二次临时会议上，实际出席的9 名董事全部同意决定终止筹划本次重大资产重组事项，没有一人弃权或者反对。 这足以表明，放弃收购巴九灵，是一个毫无争议的决定。
从半年前的踌躇满志，再到半年后的黯然收场，为何会有这样的结果？今后，吴晓波频道还会在资本市场卷土重来吗？这些，都值得我们细细思考。
首先，吴晓波的影响力决定了，在目前，任何剥离了“吴晓波”个人的收购，都是缩水或者很难成功的收购。
在这起交易中，“吴晓波”代表着什么？
吴晓波是标的公司的创始人、董事长以及具备优质泛财经内容生产能力的作者，但何尝不是标的公司的符号？这一点，恐怕是难以否认吧！
没有了吴晓波，吴晓波频道会怎么样？这很容易想象。所以在我看来，不管是什么形式，只要是剥离了“吴晓波”个人的收购，都是缩水的，或者是难以成功的。
在重组之初，监管部门的问询中就有一个重点问题：“吴晓波个人影响力对交易估值的影响，本次交易的实质是否为吴晓波个人IP证券化。”而这，恰恰是这起交易的关键。
虽然万通教育在回复函中弱化了吴晓波的个人影响，强调了公司的重要性，称“巴九灵的业务逻辑是建立在响应文化消费需求侧的消费升级需求基础之上，强调以移动互联网时代的新形式创造和传播泛财经知识，而并非围绕吴晓波先生个人开展业务。”但是，这次问询足以给市场提了一个醒：如果吴晓波离开，巴九灵还会“灵”吗？
总之，对剥离吴晓波之后标的公司在内容、社群基础、人才、产品等方面的不信任，已经成为质疑这起交易的主要内容。如果交易成功，未来某个时间段吴晓波离开，这是很多人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蓝狮子在新三板的前车之鉴，依然历历在目。
尽管吴晓波、巴九灵团队及核心人员对未来做出了种种承诺，比如吴晓波承诺交易完成之日起在巴九灵或上市公司及其下属子公司任职不少于五年，在巴九灵服务期间和离开巴九灵两年后不得从事与巴九灵相同或竞争的业务。但承诺毕竟是有期限的，而不是“一万年”，并且谁也不知道未来几年会发生什么。
其次，此次交易告吹之后，巴九灵应该会加速“去吴晓波”化。
成也吴晓波，败也“吴晓波”。吴晓波的个人巨大影响力本来是优势，谁知反而成了这起交易最大的障碍。
曾经，吴晓波承诺：“在本次交易完成后，在竞业禁止期内，吴晓波不以个人名义在巴九灵体外参与其他培训、演讲等知识传播活动，不以个人名义注册其他微信公众号聚集流量、发布共享知识内容。除在巴九灵旗下以外，其个人品牌授权、形象使用、粉丝经济不用于与巴九灵主营业务相关的任何用途。”
反向思维，也就是说，巴九灵旗下这些业务，都与吴晓波紧密相关。
这次交易告吹之后，巴九灵会加速“去吴晓波”化。以上吴晓波曾经承诺的，都应该是“去吴晓波”化的方向。
事实上，“去吴晓波”化已经在这次交易宣告失败之前就开始了。9月23日，吴晓波在吴晓波频道发文称：“就这样突然发现，已经不能用自媒体来描述自己了。今天，我们正式上线890新商学App。你的出现和参与，是它存在的全部理由”；“890新商学App是吴晓波频道的一次升级，我们将从自媒体出发，向新中产知识教育平台迭进。”
“自媒体”这个称呼，对于一家有志于上市的公司来说，已经未免过于“小器”了。之前与自媒体相关的收购案例之所以失败，“粉丝”是个很重要的因素。粉丝的不确定性，很容易让自媒体的真实性受到怀疑。只要是相关案例，大都会受到与粉丝相关的问询。890新商学App的对象，很显然应该是比普通粉丝更高级的人群，摆脱自媒体在粉丝方面弊病也是目的之一。
吴晓波频道App正式更名为“ 890 新商学”App，对于吴晓波频道来说，这是一次“去吴晓波”化，也是一次转型，更是一次对未来的探索。今后，逐渐“远离”吴晓波，弱化吴晓波的影响，最终独立于吴晓波之外，这应该是巴九灵的一个主要思路。否则，“吴晓波”这个名字始终是一个束缚。
当然，目前想要“无吴晓波”化是不可能的。根据报道，890新商学App的主打内容依然有不少与吴晓波有关。而在未来的经营中，虽然淡化吴晓波的色彩会成为重中之重，只是，“每天听见吴晓波”突然改成“每天听见张三李四”的话，怕是会适得其反。想一想，吴晓波频道的“大课”换做别人去讲，会如何呢？
“去吴晓波”化，会是一个过程，不可能会一蹴而就，甚至，前途未卜。比如，知识付费的市场还会有多大的扩容空间，消费者对吴晓波的替代者有多大的认可度，等等。
第三，未来，巴九灵还会筹划上市吗？肯定会的。
在全通教育收购失败之后，杭州巴九灵回应某媒体：“资本市场上依然会继续前进，继续并购或独立IPO都是选项，具体需视情况而定。”
也就是说，吴晓波的资本市场之路不会停歇！
其实，巴九灵已经不仅仅是吴晓波的了，它后面有一串长长的名单。2017年，巴九灵A轮融资1.6亿元，投后估值20亿元。根据2019年3月31日晚全通教育的公告显示，“拟向吴晓波、邵冰冰、蓝彩投资、楼江、百匠投资、皖新传媒、润物投资、崔璀、朱可基、君联建发、厉剑、曹国熊、蓝轩投资、朱永祥、头头是道、普华兰亭、张静、牵海创投和薛屹等19名交易对方发行股份购买其持有的巴九灵96.00%的股份。”
关联的人，已经太多了。
很显然，想借助吴晓波这个IP的投资人不会放弃任何一次上市的机会。
比如，根据上市公司皖新传媒的公告显示，作为巴九灵的参股股东，安徽新华传媒股份有限公司本来是想通过这次交易将目前所持有巴九灵14.90%的股权全部转让给全通教育。这下，希望落空了。但未来，还会继续。
只是，不管是继续并购还是独立IPO，都是一条很难走的路。而经过此次失利，不管是何种形式，监管部门都会非常谨慎。
此外，此次交易，巴九灵的估值已经大幅缩水，未来的估值如何还很难预料。
虽然这次上市折戟沉沙，但我还是希望吴晓波频道越来越好。最后，借用吴晓波的几句话作为结尾：“前途万千辽阔，却也步步险象环生。”
(本文作者介绍：专栏作者，首届世界互联网大会最佳新闻评论奖得主，iDoNews 签约专栏作者。)
责任编辑：陈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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