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思危：家族信托的未来风险探析_新浪财经

　　允执厥中、匠心致远：2022年中家族财富管理论坛于6月30日举办，在圆桌论坛环节中，主持人与嘉宾以居安思危：家族信托的未来风险探析为主题展开讨论。

　　主持人：京华世家家族办公室副总裁、首席家族传承规划师李南

　　嘉宾：

　　中航信托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助理、家族信托事业部总经理姜燕

　　中诚信托有限公司投资研究部总经理和晋予

　　资深国际信托专家骆佳

　　南开大学资本市场研究中心副主任，京都家族信托法律事务中心秘书长柏高原

　　主持人：李南

　　大家好，欢迎参加今天的论坛。今天论坛的主题是家族信托，我们都知道家族信托在隔离风险和助力传承上是非常好的工具，但我们今天要谈下家族信托的风险。特别是在这样一个信托飞速爆发的时代，我们如何去避免未来可能遇到的挑战。大家可以从各自的角度谈谈可能会存在什么风险。

　　姜燕：

　　我个人觉得这是非常好的一个主题，因为家族信托本来是一个在财富管理和传承中很有效的管理风险的工具，但它本身有哪些风险是非常值得总结和思考的。

　　说起家族信托的风险，我想先澄清一个概念，因为家族信托大家这几年也有所了解，其实经常有的时候市场还是会容易和投资产品，比如信托产品的风险相混淆。但实际上过去的信托产品更多的是我们的投资人经常理解的集合资金信托产品，信托产品实际上也是市场中需要承担投资风险、获得风险收益的一类非标准化的投资产品，和我们来选择私募基金、股票基金、债券投资这些投资一样。

　　但是家族信托，虽然名字里也叫信托，但它不是一个产品。家族信托更多的是架构服务，为财富的保护传承来提供事务类的受托以及可能有派生的金融服务。在今年4月监管最新颁布的信托业务分类办法的征求意见稿中，也明确的把家族信托这类的业务归结为资产服务信托，所以它更多的是一种服务架构。这是我想要澄清的这个概念。

　　接下来我们看家族信托有哪些可能会涉及的风险。

　　第一，我觉得对家族信托的基本概念的理解、应用场景还有它功能方面的误解可能会带来的风险。经常有客户咨询的时候会问这个家族信托产品的收益率是多少？家族信托“避税“？这些对家族信托定义和基本概念的不清楚，会导致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应用这个工具的时候这方面不清楚，就会带来后续的一些和目的不同和目的不符的风险。

　　第二，家族信托的受托财产有各种类型，有股权、有房产，还包括一些艺术品等等。这些多元资产在涉及资金的时候自然客户就会关注到设立了家族信托的财产的投资风险。但无论设不设置家族信托，只要投资到市场上这些产品就一定会有投资风险出现。家族信托所连接的投顾机构或团队会根据这些资产的流动性、收益性，还有客户对风险的偏好进行专业的组合管理。

　　第三，合规的风险。家族信托在设置过程中，家族信托及架构要符合相应的法律法规要求，以及用专业的法律和信托知识去帮助客户解决问题，能够助力家族财富的保护和传承。

　　第四，运营期间管理的风险。家族信托是一个长期的需要持续管理的业务，以后可能涉及到家族的一些变化。长期的运营如何保障是需要提前考虑的，这也是风险。

　　第五，环境变化的风险。近年以来，中国家族信托的规模在快速增长，但对于传统信托20万亿的市场来说，现在家族信托的规模还只是刚刚起步。未来政策环境的变化、相应法律法规的变化，还有大数据、数字化应用带来的环境上的变化等等，都会可能会引起新的风险。

　　主持人：李南

　　好的，谢谢姜燕总。的确，客户对家族信托的预期与家族信托实际提供的功能之间的偏差，由此可能会产生一定的挑战。同时，如果家族信托配置的一些理财型信托出现的问题，也对家族信托带来不好的影响。此外，在信托架构的设计上，没有做好前期的顶层设计也可能成为未来的风险点。

　　下面有请和总。

　　和晋予：

　　首先，家族信托和我们投资理财的资管产品是有本质不同的。我们要讨论家族信托的风险，首先要看家族设立信托的目的是什么。

　　在家族信托的实践中，我们发现家族设立家族信托的目的主要体现在人、财和家族文化三个方面。关于人的方面，其目的是想促进人的成长，给家庭成员更多的保障，实现家族成员的健康以及对家族成员起到激励的作用。在财的方面，其目的是想实现财富的保护以及财富的合理分配与传承。在文化的方面，其目的是要形成家族长期的一种行为规范，一种向善的积极的价值观，并在此基础上形成对家族成员潜移默化的文化影响。

　　从这个角度来讲，判断家族信托的风险主要是看家族设立信托的目的是否能够实现。在家族信托在设立以及运营管理过程中，面临的风险可能会体现在四个方面：

　　第一个方面，在家族信托设立时，风险主要体现在“方案不健全、尽调不充分”。方案不健全是指我们对家族信托委托人的需求了解的还不够全面，设计的方案可能无法实现家族信托在运行管理过程中的“自动驾驶”，方案的逻辑性、前后的匹配度可能有不足。尽调不充分可能是对设立家族信托的信托目的、信托财产以及对当事人的有效性，包括他们的一些税务身份等等识别的可能还不够，未来可能会导致家族信托无效甚至是会被解除。因此在设立时方案不健全、尽调不充分导致的直接风险就是家族信托可能会无效。

　　第二个方面，在资产管理时，风险主要体现在“风控不到位、管理不专业”。风控不到位是针对投资行为而言，如果没有建立合理的风控体系，那么无论是非标还是标准的金融资产，可能就会面临风险甚至损失。管理不专业更多的是针对非货币型的家族信托财产，比如股权、房产以及其他的艺术品等非货币信托财产。这些财产实际上是根据每一类财产性质的不同，都需要对其进行专业的管理。因此风控不到位、管理不专业将会导致家族信托在财产管理的时候可能会出现损失。

　　第三个方面，在家族事务管理时，风险主要体现在“执行出错误、流转有瑕疵”。执行出错误指的是我们在日常的一些运营管理，比如估值、信息披露甚至是家族信托的利益分配等等，在执行中面临操作风险。流转有瑕疵是指家族信托各方的当事人，尤其是委托人、监察人以及受益人，对其权利流转的指定可能出现了一些瑕疵，导致家族信托的利益在实际运行中与信托目的不符。这些都可能导致我们家族信托在事务管理方面损害原有受益人的利益，有违信托目的。

　　第四方面，在信托的终止清算时，风险主要体现在“无人可分配、财产难分配”。家族信托的管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在财富传承了几代之后，一旦面临终止清算首先要考虑的是有没有生效的受益人，如果没有生效受益人该怎么处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在终止清算时，剩余的信托财产是一时难以分割的非货币形态的信托财产，如果面对多位生效受益人，该如何进行合理的分配，是否已经制定了相应的清晰的财产分配规则。因此在终止清算的环节要提前考虑、未雨绸缪，避免无人可分配、财产难分配的风险。

　　主持人：李南

　　谢谢和总！从家族信托的受理、管理、执行直到终止清算，把每个阶段可能遇到的风险都做了详细的分析。在现实中，很多客户都会做一些海外的资产配置，其中会用到信托架构。那么在海外搭建信托架构需要注意哪些问题，我们有请骆佳总。骆佳总是资深的国际信托专家，在境外信托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

　　骆佳：

　　我认为家族信托的风险主要在于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税务身份的风险。我们发现，越来越多国内高净值客户进行了全球的资产配置。对于境外的独立信托机构，可以资产持有是非常多元化的。而且，许多境内高净值家庭成员的税务身份也是非常多元化的。所以在前期我们会要求客户对自己的税务身份进行一个清晰的界定。一旦清晰地认定自己包括家庭成员的税务身份后，我们才会给到客户初步的解决方案，然后搭建一个完善的结构。所以前期的税务和法律规划和咨询是非常有必要的。

　　第二，委托人保留控制权的风险。因为很多信托存续期都非常长，在这个过程中，委托人肯定会保留很多的控制权，对我们受托人来说，我们需要确保的就是该信托不会被击穿。这其中最受挑战的就是我们信托公司受托人。信托公司作为受托人是基于受益人的利益最大化去管理信托的，信托协议一旦生效，其实信托资产和委托人是没有任何关系，法定所有权是受托人来拥有，实际受益权是由受益人来保留。这时候也是我们和委托人在进行博弈的一个环节，不仅要给到委托人相应的权利，同时也要避免信托被击穿，这也是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第三，受托人履行受信义务的风险。很多受托人或信托公司在履行受信的义务的时候，可能没有尽职尽责。受人之托要忠人之事，委托人在交付我们信托义务的时候，这时候在整个结构中会有一个保护人机制，保护人这个角色有可能在境内信托中认定为是监察人的角色，起到的作用就是监察、监督受托人是不是根据当初委托人的意愿来履行义务。在这个时候，其实我从来不会建议委托人担任唯一保护人，因为一旦保护人发生意外或是不能行使他的一些权力，则受托人就会相对被动。通常会建立保护人机制在成立的时候就要求主保护人委任他的候选保护人，一旦主保护人发生意外，那候选保护人继续履行他的职责。最后想说的就是，信托在存续的时候，家庭成员经常会发生变化，通常我们都会要求委托人有一个相对明确的意愿书，来告知我们受托人，如果发生意外或者是家庭成员有些分歧或者有些变化，我们会有什么指导性的方案可以去执行。起到一个居安思危的效果，以防患于未然。

　　主持人：李南

　　谢谢骆佳总！的确，从税务居民身份的规划和安排来说，信托架构可以有效的规避一些高税区的遗产税和赠与税义务，还能起到节税的效果，此外，骆佳总谈到的三权鼎立的信托架构以保证信托的长期妥善运行，这些也正是我们京华世家一直在为客户服务中做的，再次感谢骆佳总。

　　接下来我们请到的是柏律师。柏律师是信托法律方面的专家，希望能给到我们一些很好的建议。

　　柏高原：

　　信托是一个很好的财富管理工具，我们在去选择用信托架构的时候，其实要面对很多选择和权衡。前面几位专家都讲到了委托人权利保留的问题，的确，不管是离岸信托也好国内信托也好，委托人对权利的保留通常就是他们的一种习惯的选择。当然，这个选择也很合理，但这个权利保留和信托是否有效，以及是不是能够通过信托实现最终的目的，这几者间并非在所有场景下都能取得一致。

　　现实中，可能最严重的情况是信托的效力上可能会面临挑战。在法律上是信托还是委托？如果是委托，那么会使得财产本身名义上似乎是给了出去，但是没有真正的和委托人去实现隔离。

　　再有，委托人对权利的保留，在税务上本身会引发一些风险。比如德国、法国和意大利这几个国家，严格来讲是没有英美法意义上的信托法，但这几个国家他们对于信托税制的规定是很完善的。这几个国家本身也是全球征税，对于本国人在海外所设立的信托或者从海外信托当中所获得的收益是不能置之不管的，一定会想办法纳入到税法的范围，所以委托人如果对权利本身的保留超过必要的合理限度，那么很多国家就会认为信托财产从税法的角度上来看还会被视为归属于委托人，然后由委托人去缴税。这个在德国、法国、意大利还有瑞士都是相似的做法。所以从委托人权利保留来看，在税法上会有一些不利的地方。回到中国，中国的税法的确没有专门就信托的收益或者说分配的所得是归属于哪一类的应税所得，目前没有明确的规定，但这并不是一个信托税制建立的实质性障碍，因为信托的所得的类型，如果信托的账务处理是很清晰的，是有能力去辨识出来的，再加上中国的个人所得税法应该说对于滥用某些架构也会有反避税的规定，尽管这个规定目前看是原则性的，但起码国家从立法的角度对于这有一个原则性的要求。未来随着时代的发展，一些配套的规定如果出台的话也就会使得对委托人权利保留在税法上有个说法。

　　还有包括像婚姻问题，为了防范婚姻风险而设立信托，如果委托人对信托保留了一定权利，此时的信托婚姻财产制度上怎么定性？国内法律目前也没有规定的那么清楚。但从海外实践看，英美国家委托人对权利有过度的保留，那么信托财产很可能就不被视为从委托人名下已经剥离出去了，还会被看作是委托人所拥有的，信托财产还会被纳入到婚姻财产分割的范围。

　　委托人的权利保留从世界范围内都是一个正常不过的现象，但委托人权利的保留从信托的效率包括别的部门法等去看，这是一个复杂的、交叉的问题。

　　对于委托人保留很强控制权的信托，将来法院在实践当中如何处理也是一个问题，因此信托架构不单是信托法的问题，涉及民法的问题、程序法的问题甚至是婚姻、税务等等很多方面，只有这样的话，才能够真正为委托人包括受益人选一个合适的框架。

　　对信托的这个规划也好，设计也好，是把大到架构小到条款都要考虑细致，因为我们做的不是一个短期的产品，而是一个长期的工具。这个工具在经济的波动包括在法律制度的变化过程中，能够穿越这个周期的确是一个巨大的一个挑战。

　　主持人：李南

　　好的，谢谢柏律师。从委托人的权利保留谈到了税法、婚姻法以及一些跨境法律的冲突。确实，对于我们来说，在做跨境传承安排的时候，不同法域的《信托法》《继承法》《税法》是主要的冲突和考量。

　　下面我们进行第二环节。刚才我们分析了家族信托的一些风险，那在此情况下，如果在一个基于30-50年的周期中，作为一个大机构如何对一个小客户做出个性化的安排？请问一下姜燕总。

　　姜燕：

　　我就这个问题谈几点自己的体会。

　　刚才我们谈论了信托中的很多风险，我认为总的解决原则就是一定要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如果是用信托结构的话，我们要找专业的信托机构、信托机构里的专业团队来参与这个信托的规划和投资。对于如何单一客户做好服务，可以从以下几点入手：

　　一是管理手段的提升。目前我们在服务全市场的包括银行私行的客户，包括券商客户的时候，在整个运营流程上已经开始应用区块链，还有数字化的一些技术手段来提升客户管理的精确性和安全性。通过技术手段能够更好的服务客户需求，而且是一个可持续性的管理过程。

　　二是整体的风险管理。对于单一家族客户来说，其实在信托架构搭建之前，有大量的工作是对家族文化、家族核心理念的梳理，在此基础之上才有后续的金融财产的管理，这才能够保障是一个良好的设立，是一个很好的可持续架构，京华在这方面做了很多工作，我觉得这个也是从系统上能够去管理风险。

　　三是要一直保持学习。我觉得今天包括我们未来面临的数字化的变化，包括大家提到的法律法规的变化，包括我们肯定会遇到越来越多的外籍身份，跨境的服务市场的变化，这些都需要我们紧密的这个跟踪市场，跟踪相应的专业的一些规定，来尽最好的努力为这个市场的这个客户提供专业的服务。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然后把专业的事做好。

　　主持人：李南

　　谢谢姜燕总。整个中航团队在我们看来是非常市场化而且很有服务意识，我们有些创新的信托结构就是和姜燕总团队共同完成的。刚才，她说到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我们可能在前期和客户的沟通、需求的挖掘和架构的搭建上更为擅长些，而后期的信托设立还是更多地要通过姜燕总这样的持牌机构做受托人。

　　接下来我们请到的是和晋予总。

　　刚才和总从信托的各个环节都提到了一些风险点，那您觉得客户应该如何去关注这些风险点？从而去规避未来可能的一些雷区和风险？

　　和晋予：

　　刚才提到了很多环节存在的风险点，实际上识别风险点本身就是风险控制的重要前提。作为家族信托的受托人，对于风险的防范总体上的指导思想是两句话：一是以专业防风险；二是以不变应万变。以专业防风险，就是用专业的态度和专业的能力来防范各类风险。以不变应万变，就是我们在应对家族信托的各类问题时，都要从信托关系的本质出发，比如信托财产、目的、当事人和行为这四个基本要素，这些是不变的基础架构。

　　具体来看，对家族信托风险的防范体现在五个方面：

　　一是规范操作。作为受托人来讲，无论是设立还是在管理阶段，建立操作的规范、建设完善的制度体系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前提。二是提升团队。无论是专业的人才引进还是现有人才在专业能力上的提升，这对于家族信托的从业者都是要坚持走的道路，尤其是家族信托业务对于法律人才、财税人才以及金融投资人才的要求都是很高的。三是要完善系统。通过信息系统赋能可以更好的减少疏漏、降低操作风险，同时也更高效的为家族信托客户提供各种服务。四是建设生态。未来发展家族信托业务需要专业的生态资源，为客户提供更加优质、可靠、专业的服务。五是坚守文化。近两年信托业一直在倡导信托文化和受托人文化，作为专业的家族信托受托人，要诚信、专业、长久、向善，不负客户所托。这也正是中诚信托开展家族信托业务所秉承的宗旨：“诚智长久、诚善传家”，希望把家族信托受托人的价值观和家族对财富管理和传承的价值观有机结合，努力成为优秀的家族财富的守护人和管理者。

　　主持人：李南

　　谢谢和总给我们的解决方案，其中也隐含着众多在为客户服务当中的思考。对于骆佳总刚刚提到的关于境外信托的风险和要注意到的一些问题，那么在您看来客户最容易忽略的是什么？对于客户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骆佳：

　　最容易忽略的其实还是税务和法律这方面，这也是我们现在很多客户比较欠缺的，尤其在整个家族成员或者是整体的存续阶段，法律上的风险其实是非常值得关注的。

　　现在全球信息的透明化、政策制度的调整等等，势必会导致很多家庭原本搭建的信托结构在存续期间需要不断的去进行完善。我们在服务客户的时候，并不是一成不变地听从去“”客户，而是要不断地去跟进和调整，这样才能真正做到尽职尽责。

　　一般境外信托存续时间都比较长，在设计信托架构的时候千万不能怕麻烦，这是非常关键的，只有把地基打坚实，建在上面的高楼才能更稳固。所以千万不要在刚开始的时候怕麻烦，在前期规划的时候，不管是做尽调，还是税务和法律结构上的调整，还是框架上的建议，客户有时候会觉得非常的麻烦。其实也是我们在和客户不断博弈的环节，他们会觉得帮我搭一个结构为什么要问那么多问题呢？但我想说的是只有做好前期工作才能防患于未然。在这点上我们不要去迎合客户，如果现在怕麻烦，未来可能会有更多的麻烦。

　　主持人：李南

　　我非常同意骆佳总的意见，就是我们不要一味的去迎合客户。而是要从规避风险的角度做好前期的基础工作，否则信托设立后出现的麻烦会更多。

　　刚才柏律师讲了一些有关国外信托的法律问题，我们也曾探讨过国内信托的产品化和一些生态的不够完善，这些方面也许在未来会出现一些挑战。那能不能进一步的阐明下，您觉得什么样的方式可以去规避？

　　柏高原：

　　前面环节中我谈的风险比较多，这也是源于法律人的职业敏感和职业习惯，但这么多的风险不见得会在每一个客户身上都发生。所以我认为从行业发展来看，一些标准化、半标准化和定制化的产品的配置是具有合理性的。

　　信托本身是一项非常好的工具，大部分客户在做选择的时候，我觉得要有一个理性的认知，就是不要怕麻烦，要和相关的专业人士包括机构有深入的沟通。当然在面对比较复杂的情况时，会有一个各方面专业人士的团队去支持，这个才是必要的。

　　我觉得多维度的去做好运用，信托本身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是工具的选择运用还是要看客户的情况，有标准化的也有定制的，具体去做设计。所以我相信不管有风险也好、有难度也好，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有专业人士的存在还是有很多问题能够解决的。

　　主持人：李南

　　好的，谢谢柏律师。确实客户的需求是多样的，产品也是多样的，只要需求和产品匹配并且非常理性地知道自己的需求就是适合自己的信托，没有最好只有适合。

　　今天因为时间关系我们的圆桌论坛就暂且告一段落，希望能和各位在未来有更多的合作和交流，探讨与实践。

　　再次感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