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威尔问答全文：资本市场确有"一些泡沫" 讨论缩减购债时机未到|劳动力市场_新浪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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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人民币交易与研究

在新闻发布会后的问答环节中，美联储主席鲍威尔指出，现在还不是开始讨论缩减购债的时候。他重申不太可能看到通货膨胀的持续上升，更别提是在劳动力市场不景气的状况下。令人意外的是，鲍威尔承认一些资产价格很高，资本市场有一些泡沫，“我不会说它与货币政策无关，但它也与疫苗接种和经济的重新开放有着巨大的关系”。与其他主要央行类似，鲍威尔表示正在密切观察房地产市场的情况。对于近期扰乱市场的Archegos事件，鲍威尔称Archegos风险不具备系统重要性，着更像是某些公司的风险管理崩溃，美联储正在对此进行调查。鲍威尔还在讲话中回答了其他问题，以下为问答环节全文：

现在是时候开始讨论缩减购债规模了吗，您和同事们有讨论过该话题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且我此前已明确表示，会告知公众我们何时进行讨论。与此同时，我们将实时监测美联储的目标进展情况，我们曾在12月的会议上首次阐述了这一实质性的进展测试，经济活动和招聘在经历了冬季的放缓后最近才开始回升，我们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看到实质性的进一步进展。

如果我们没有达到群体免疫的水平，且仍存在基本的病毒感染率，在考虑到经济因素的情景设想下，你是否会将政策正常化？你是如何衡量这些的？

经济复苏的最重要因素仍然是控制病毒，直到人们相信活动已完全恢复，社会已安全，否则处于劳动边缘的人不会回来，经济的某些部分也无法完全地参与进来，经济将无法完全恢复。我们已经明确了关于减少资产购买以及取消和提高利率的具体指导。对于资产购买，我们将继续当前的购买速度，直到我们看到，我们的目标取得实质性的进展；如上所述，利率的实质性进展也一样，我们希望看到劳动力市场状况与最大就业相一致，通货膨胀为2%，且有望超过2%。这些就是我们的目标，尽管我们没有与病毒相关的独立目标，但病毒的路径会影响我们实现这两种目标的能力。

我明白你想看到经济改善的实质性数据，而不是预期数据，但我想知道，如果通胀预期在劳动力市场获得实质性进展前就上升，你会作何反应？

坦白来讲，我们不太可能看到通货膨胀的持续上升，更别提是在劳动力市场不景气的状况下。我并不是说这是不可能的，但它可能性不大。相比之下，我们最有可能看到的是，劳动力市场实现就业最大化，通货膨胀到达2%。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通货膨胀超过2%，它们就会一起波动。

要想让通货膨胀上升且持续，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在长期战略目标和货币政策声明中有一个段落提到，当这两个目标存在冲突时，我们将衡量各种因素，包括时间，如距离实现目标还有多远、要多久、以及如何才能到达那个目标。它不会告诉我们当目标冲突时应该怎么做，但它会告诉我们如何衡量。

您是否能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您对新冠病毒感染率以及货币政策校准的思考？病毒感染率降低到什么程度，你才会考虑减少购债，或下调政策？

如同我刚刚讲的，在目标取得的实质性进展时。我们还未对想要到达的病毒状态提出单独的目标，我们并不是那个领域的专家，我们真正关注的是经济结果。但随着疫苗和其他控制病毒的领域获得了实质性进展，我们还应继续在控制病毒方面取得重大进展，但不一定是完全控制。在我看来，当我们看到朝着目标的步伐获得实质性进展时，我们会考虑缩减购债。

您曾多次表态，财政和货币政策要提供很多的支持，才能确保危机不会对长期经济留下疤痕。那么您是否认为当下的政策已经到位，不会对长期经济留下疤痕了，以及您最担心的是什么？

我们非常担心在劳动力市场上留下疤痕，因为人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进入劳动力市场，甚至许多小企业都被消灭了。到目前为止，我们距离充分就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当下的就业水平比疫情前要低840万。

我们已经听到了很多公司，他们一直在研究部署更好的技术，许多服务行业已经开始重新雇佣员工了，但曾经在服务行业工作的人将很难找到同样的工作，也可能需要时间找到工作并重新回到工作生活中。所以我想说的是，我们没有看到真正高水平的失业率，但我们仍然有很多人没有工作，我们想让他们尽快恢复工作，这也是我们试图通过政策实现的目标之一。

在美国的许多城市，房地产市场同样繁荣，价格也在竞相叫价，所有的现金出价都远高于要价。与此同时，低收入美国人和仍在与疫情作斗争的人的住房也变得越来越贵。你是否担心存在局部的房地产泡沫或者潜在的泡沫。美联储采取了什么措施来监控或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确实在密切关注房地产市场。与大流行前和全球金融危机前相比，现在的住房市场非常不同。其中一个主要的不同之处在于，家庭的财务状况非常好。另外，多数得到抵押贷款的人都是信用分数很高的人，我不认为当下的房地产市场出现了泡沫，或人们过度使用杠杆，拥有大量房产。

毫无疑问，房价正在上涨，部分原因是需求明显强劲，但房地产商却没有足够的库存，因此这是一个问题，所以，价格上涨这么多并不是完全没有问题，我们正在非常仔细地观察。同样，这是强大经济的一部分，人们有钱消费，想要投资于住房，这让我们看到了自金融危机以来最强劲的房地产市场。我希望随着时间的推荐，建筑商可以满足供应，且带动更多的工人回归劳动力市场。目前为止，我还不认为当今的金融稳定问题值得关注，我们还没有看到不良贷款，或不可持续的价格等状况出现。

此前发布的褐皮书中多次提到企业无法找到工人这一问题，部分是害怕感染生病，部分是育儿问题，您是否认为这是只是暂时的瓶颈，不会对劳动力市场的长期健康造成太大影响?

在我看来，高水平的失业率与许多事情有着高度紧密联系。许多公司表示他们无法找到工人是因为他们不具备雇主想要的特定技能，这些工人也许是想要回到工作岗位的，但因为某些地理上的差异，或对病毒的恐惧，或学校没有开放导致人们需要留在家里照顾孩子等因素，他们暂时不想或无法回归劳动力市场。

但我们也确实从紧张的劳动力市场中看到，许多企业报告劳动力短缺，工资并未提升。那么劳动力市场会发生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但通常来讲，进入劳动力市场的人待在劳动力市场的时间比预期的要长，我猜测人们会回到劳动力市场，届时劳动力市场会达到均衡，也许工资会上升。与此同时，我们都明白失业金将于9月到期，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个不清楚的因素，劳动力供给和劳动力需求达到平衡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我认为它将很快不再是影响公平的因素。

许多人都提出了关于通货膨胀的担忧，事实上，他们认为美联储可能，可能会让事情失控。与以前的时期相比，比如60年代，您能否告诉我们这一次有什么不同之处，您为什么对货币政策的滞后有信心，认为美联储可以赶在通货膨胀之前，确保它不会远远超过2% 的目标？

关于通货膨胀，我有几件事要说。首先，我们非常坚定地致力于实现最大限度地就业和价格稳定的目标。我们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平均2% 的通胀率将有助于将长期通胀预期稳定在2% ，由于通胀率在过去一段时间内一直低于2% ，委员会希望通胀率在一段时间内适度高于2% 。

当下，我们正在经历一系列前所未有的事件，同步的全球关闭正在让位于世界许多地方经济的大范围重新开放。在美国，财政和货币政策继续提供强有力的支持，疫苗接种现在很普遍，经济开始以真正的势头向前发展。在重新开放的这段时间，我们可能会看到一些价格上涨的压力，但这些压力可能是暂时的。而且，经济重新开放时的一次性价格上涨不是一回事，也不太可能导致通胀持续上升未来的通胀水平与我们2%的目标不一致。

况且，美联储的工作就是确保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如果与预期相反，通胀率持续、实质性地超过2% ，从而可能使长期通胀预期实质性地超过2% ，那么我们将利用我们的工具，将通胀和预期降低到规定的一致水平。总而言之，我们的工作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实现2% 的通货膨胀率，且致力于此。

美联储都非常熟悉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的历史，当下与此前是完全不同的状况。为什么我们认为通货膨胀会在短期内上升有两个主要的原因。第一个是基础效果，由于去年3月和4月的极低通胀数据不在计算范围内，因此未来几个月的12个月通胀率很可能会远高于2%，且这个过程已经开始显现。3月份的CPI数据、以及本周稍晚公布的PCE价格数据都可以从中看出，而这些基数效应为4月和5月的总体通胀贡献约1个百分点，为核心通胀贡献约0.7个百分点，因此通胀将大幅上涨，随后消失。它们对以后的通货膨胀率没有任何影响。这就是碱基效应。

第二个主要原因是瓶颈，正如我们从各个行业供应链中看到的状况，供应链上某一特定商品的临时堵塞或限制导致了瓶颈。我们认为瓶颈在本质上会随着工人和企业的适应而被解决，它们不是在呼吁货币政策的改变。因为它们是暂时的，人们希望它们能够自行解决。

美联储明确知道碱基效应将在几个月内消失，但很难有把握地预测解决瓶颈所需的时间，就此而言，预测它们同时对价格产生的临时影响要困难得多。但如你们所见，美联储将做好本职工作，集中精力关注通货膨胀的走势，如果我们看到通胀持续在2%以上，且有上升的风险，那么我们将使用工具引导通胀和预期回落到2%。

您在几周前说过，要实现你的目标，需要连续几个月创造大约100万个就业机会，能否具体定义下“几个月”？关于通货膨胀，美联储声明说我们开始看到通货膨胀的上升，很大程度上反映了你刚才描述的短暂因素，但是为什么要用“很大程度上”这个词呢？根据你看到的初步数据，哪些因素可能不是暂时性的推动价格上涨的因素?

就业报告显示3月份就业人数接近100万，劳动力市场指数也非常强劲，我只是在建议我们应该看到更多这样的情况。同上所述，就业人数较此前相差850万，距离目标还要很长一段距离。

我们考虑通货膨胀的因素有很多，例如基础效应和能量效应。而CPI或PCE是一个篮子，里面包含了多种因素，因此相对价格总是上下波动。可以很公平地说，本周晚些时候将看到的增长，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基数效应。如果说完全是由于基数效应，会更有争议，所以我们只是说很大程度上。

过去十年，美联储在大规模银行监管方面投入了大量资源。现在已经彻底改变了这种做法，甚至还成立了一个特别委员会，对大型银行进行横向调查，以找出共同风险。难道美联储没有看到多家银行对 Archegos的风险敞口很大吗？如果没有，为什么？以及你希望看到实施什么样的监管改革来改变这一现状?

我们监督银行是确保他们有适当的风险管理系统，以便他们能够发现这些事情。但我们不会为他们管理公司，也不会试图管理个人风险。在这些大型机构的宏伟计划中，Archegos风险不具备系统重要性，或者其规模不足以真正给其中任何一家机构带来麻烦。相对明确的风险的公司的业务中，大宗经纪业务是一项众所周知的业务，所以他们中的一些人会有这样的情况是很令人惊讶的。

我认为事实是，他们和一些公司持有同样的大风险立场，一些公司没有意识到还有其他公司拥有这些东西。我不认为这是对我们监管这些公司的控诉。在某些情况下，它们似乎是某些公司的风险管理崩溃，而不是所有公司。这就是我们正在调查的。

你是否打算去参观你开车经过的那个靠近华盛顿联邦储备银行的流浪汉营地？你被邀请了吗？如果你去了，你希望在那里学到什么？

坦率地说，我还没有机会做这件事，我一直很忙。但是我会去拜访的，当它不再是一个新闻故事，不受媒体关注的时候，我会去拜访的。我见过无家可归的人很多次，我认为和他们交谈，听听他们生活中发生的事情总是很好的。你会发现，这些人在很多情况下有工作，有生活，他们只是发现自己在这个地方。这其中有很多很多方面，我很清楚这不是美联储所拥有的工具，或类似工具可以解决的事情。而当我去到那里时，我会把对他们遭遇的理解带入我们的工作中。

您之前曾多次表示，您认为美国应该正确使用央行的数字货币，而不是成为第一个这样做的国家。但是像中国这样的国家在 CBDC 上行动非常迅速，我想知道你认为在数字货币上行动太慢的风险是什么？

首先要说的是，我们感到有义务非常好地了解技术和所有的政策问题。中央银行的数字货币现在已经成为可能，我们将在世界各地看到其中的一些。但我们需要理解，这是否真的是一件好事，它在我们的系统中将如何工作。与此同时，我们还面临着一些非常非常困难的问题需要回答，因此正在进行一个严谨的项目，来了解技术和政策问题。

另一方面，美元是世界储备货币，它在世界各地的交易中被广泛使用，远远超过其他任何货币，而这是因为我们的法治，和民主制度是世界上最好的，我们的经济、勤劳的人民，这一切造就了美国，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是储备货币。当然，我们有开放的资本账户，如果你想成为储备货币，这是必要的。

此外，我不担心另一个国家可能首先拥有数字货币，如果你是一家从事国际业务的公司，你是会继续使用美元，还是突然开始使用这种货币进行国际交易？相比这些，我真正担心的是如何把它做好，在我们已经拥有高度进化的支付系统的世界里，我们有 FedNow 和其他即时可用的资金。在这种环境下，央行的数字货币将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比起迅速行动或者因为其他国家正在前进而感到我们需要匆忙得出结论，正确行动要重要得多。因此，中国目前使用的货币在这里是行不通的，我认为，这更多的是与他们自己的金融体系内发生的事情有关，而不是全球竞争。

一些不同的调查和市场指标显示，通胀预期评级达到多年来的最高水平，这是否与您的通胀预期相符？

通胀预期实际上在大流行开始时有所下降。现在他们已经大致回到了2018年的水平，或者在某些情况下，2014年的水平。我们希望他们在一个持续的基础上提高。我们希望通胀率比过去25年的水平高一点。我们希望平均是2%，而不是1.7%。为此，我们需要看到与此一致的通胀预期，真正稳定在2%。

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真正看到这一点，但我想说盈亏平衡已经在某种程度上上升了。当然，盈亏平衡是基于CPI，它们现在的水平非常接近于强制要求的一致性，而在此之前它们是低于要求的。我们会非常、非常小心地监控通胀预期。

对于通胀数据，您有没有什么红线?

通货膨胀措施总是会有一点不稳定，我们预计核心和主要PCE会因为基数效应而上升，同时也预计它会消失。至于它们持续多久、何时消失，我们无法确定具体时间，但他们现在看起来不是特别大。随着经济复苏，及其更领域经济活动的加强，通胀的上升将持续一段时间，部分瓶颈将得到解决，但某些可能需要些时间。

对于那些可能不会每天关注金融的外行人来说，他们似乎更关注像 GameStop，狗狗币，Archegos这样的东西。美联储是否看到了低利率与宽松政策之间的关系？从美联储的角度来看，目前是否存在对金融稳定的担忧？

金融稳定对我们来说真的是一个广阔的框架。所以我们不能从一件事跳到另一件事。我知道很多人只关注资产价格，他们关注股票市场的一些变化，我认为这反映了股票市场的泡沫。但事实上，我们努力坚持一个金融稳定的框架，这样我们就可以每次都以同样的方式谈论它，这样我们就可以对它负责。

其中一个领域是资产价格。我认为一些资产价格很高。你会看到资本市场有一些泡沫。这是事实。我不会说它与货币政策无关，但它也与疫苗接种和经济的重新开放有着巨大的关系。不过，杠杆化金融体系不是问题，资产价格是四大支柱之一。我们在货币市场基金方面确实存在一些资金风险问题，但我认为目前这些问题不是系统性的。大流行性危机袭来之时，高失业率、工资损失以及家庭部门所有的一切都会大大削弱，这些确实令人担忧，但这并没有发生。)因此，有了家庭资产负债表上的财政转移支付。你会看到相对较低的违约率之类的东西，因此金融稳定的总体情况是好坏参半的，但总的来说，我认为这是可控的。此外，我认为金融环境保持宽松以支持经济活动是适当而重要的。

您提到货币市场压力，但美联储没有改变准备金或超额准备金的利率，这背后的逻辑是什么？

联邦基金利率一直在目标区间内，货币市场状况良好。我们确实预计，通过资产购买和财政部一般账户的流失，利率将面临进一步的下行压力。但在这一点上，我们并不认为有必要部署我们的工具来支持利率。当然，如果有需要，我们也会这么做。

我们看到市场估值正在上升，一些经济学家担心经济可能过热，至少在一段时间内如此。那么，美联储和其它监管机构是否应该考虑收紧资本金要求，或者将监管范围扩大到非银行部门，以便将金融稳定风险维持在过去的水平？

在从金融危机到大规模疫情爆发的10年间，我认为对银行的资本要求大幅上升。银行很好地通过了我们的两个压力测试，然后还有一个压力测试即将进行。就我所关心的银行系统而言，资本处于一个良好的位置。至于需要关注什么，第一个是货币市场基金和公司债券基金是否又出现了运行动态？当然美联储正在研究且寻找办法，以便它们不必在市场状况严重紧张时得到政府的支持。但作为一个私人企业，他们需要有足够的资金维持经营，而不是仅仅依靠美联储和世界各地的其他机构。

另一个需要关注的是国债市场结构，与十多年前相比，交易商现在投入的资金更少了。对此，美联储正在研究美国国债市场的结构问题，以及为此可以做些什么，因为美国国债市场是全球经济中最重要的单一市场，它需要为了我们的经济和我们公民的利益而良好运作。

至于结果如何，目前尚不清楚。财政部将在国债市场结构和各个方面领导这一工作，以确保我们确实拥有一个有弹性、强劲的国债市场，即使在困难时期也能运转。正如你所知道的，在这场危机刚刚开始的时候，对出售国债的需求非常大，包括外国央行的需求，以至于交易商实际上无法承受这样的数量。所以当时市场真的开始失去功能，而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导致我们必须通过大规模的资产购买来解决。所以我们想看看是否有什么我们可以做的，来对抗那种极端的尾部风险。

美联储提供了如此多的财政帮助和宽松政策，您认为经济何时能够自立，也就是何时可以降低购债规模？另一方面，是否需要从财政方面或宽松政策方面增加支出，来抵消暂时性通货膨胀的影响?

美联储已明确表示，我们将继续以这种速度购买资产，直到我们看到实质性的进一步进展，我们会在做出任何决定之前进行沟通。虽然它没有任何与病毒相关的特殊要求，但我认为，为了实现经济目标，我们需要继续控制病毒。至于另一个问题，这完全取决于国会，我们不会对具体的财政法案或建议进行权衡，这是民选政党之间的事情。

房地产市场表现强劲，物价上涨，但美联储每月400亿美元的购买行为究竟在推高价格方面发挥了什么作用呢？

购买 MBS 是因为抵押贷款证券市场确实经历了严重的失灵，而且我们已经清楚地说明了我们的退出路径是什么。但这不意味着我们为房地产市场提供直接援助，这并非我们的初衷，只是为了保持它与国债市场的紧密联系，以及它本身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市场。再次强调，不打算向房地产市场提供帮助，减少资产购买要等到时机成熟，届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购买将变成零。但当下时机尚未成熟。

银行贷款下降，市场运转良好，美联储为何不考虑缩减购债呢？或者就像一个基金经理所说的，如果你们离开市场了，就没有足够的买家购买所有的国债，那么利率就会大幅上升？

这个问题并不复杂，从我们12月的会议开始，我们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疫苗接种开始得到更广泛的传播、经济重新开始，尽管3月份的数据报告良好，但并不构成实质性的、进一步的进展。对比12月，接下来几个月可以取得的进展相对较小。我们只是需要看到更多的数据。没有比这更复杂的了。

如果美联储稍微减少一点支出，会对经济造成什么影响？

我们努力创造适应的金融条件，以支持经济活动，我们做到了这一点，并明确规定了撤销这种妥协的标准。影响与我们购买的数量成正比，所以我们正在等待这些目标的完成，无论是资产购买还是利率的提升。（编辑：猴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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