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Hello Kitty的身高只有五个苹果那么高。但如今更令人惊叹的数字是,她的身价已经超过1万亿日元——约合65亿美元。
就在这只明星猫迎来50岁生日的几周前,她所属的日本三丽鸥公司(Sanrio Co.)股价首次达到了1万亿日元大关。Hello Kitty(本名Kitty White)诞生于1974年11月1日,当时她的形象第一次出现在乙烯基零钱包上,很快就在日本全国引起了轰动。
半个世纪之后,她不仅在三丽鸥所在的日本成为大生意:根据TitleMax的数据显示,Hello Kitty是全世界收入第二高的媒体特许经营品牌,收入超过了《哈利波特》和《星球大战》等知名电影。
三丽鸥是内容授权领域的先驱之一,让Hello Kitty的形象出现在糖果分配器和电脑鼠标等各种产品上,与耐克和古驰等品牌合作。你到处都可以看到她的身影:2024年早些时候,作为Hello Kitty主题之夜的活动,她在洛杉矶道奇队的棒球赛上投出了第一球,这无疑是为了利用超级巨星大谷翔平(Shohei Ohtani)取得的成就;她还出现在日本政府的官方视频中,解释日本的净零碳减排目标。
Hello Kitty由当时年仅24岁的插画家清水裕子(Yuko Shimizu)设计,立即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不过两年后清水裕子离开了三丽鸥。但她更广泛的吸引力是最近才出现的。在20世纪80年代末该品牌经历衰落后,三丽鸥调整了策略,吸引包括成年人在内的更广泛年龄层,帮助她成为“卡哇伊”的国际代言人,这种强调可爱的日本文化概念此后已成为全球趋势。
从Lady Gaga到布鲁诺·马尔斯(Bruno Mars)等流行歌星以及Hello Kitty本人都参与了这一文化运动。我在21世纪初第一次来到日本时,卡哇伊文化无处不在,但在海外仍然鲜为人知。自那以后,互联网为这一运动注入了新的活力,帮助卡哇伊和Hello Kitty获得了更广泛的受众。
Hello Kitty的吸引力通常归功于她那张没有表情、没有嘴巴的脸,据说这可以让粉丝把自己的感受投射到她身上。荷兰作家、插画家迪克·布鲁纳(Dick Bruna)认为,这个形象抄袭了他那只同样面无表情的兔子米菲,还曾起诉三丽鸥公司。
传记中描述她在伦敦出生和长大,在20世纪70年代,伦敦对日本人来说是一个迷人的地方,她和家人住在一起,包括她经常被忽视的双胞胎妹妹Mimmy和她的宠物猫Charmmy Kitty(不,这个名字没有写错)。Hello Kitty长大后想成为诗人或钢琴家。
那么当个电影明星怎么样?这就是Hello Kitty要征服的下一个领域,2019年,三丽鸥宣布与华纳兄弟公司合作制作一部基于Hello Kitty品牌的电影,被描述为“真人和动漫的混合体”。三丽鸥11月早些时候证实,这部电影仍在计划中,但没有公布上映日期。这可能是Hello Kitty收入来源多元化的关键举措,也可能让她成为全世界最有价值的媒体财产。根据TitleMax的数据显示,估值更高的系列作品只有宝可梦,其贡献要多样化得多,包括游戏、真人和动画电影以及电视剧。相比之下,Hello Kitty几乎仅限于商品。如果这部电影能像2023年的电影《芭比娃娃》为美泰公司(Mattel Inc.)带来成功,或者像《超级马力欧兄弟大电影》让任天堂公司(Nintendo Co.)大获成功,那么将改变这种局面。
这部电影计划还包括三丽鸥的其他角色,比如美乐蒂(My Melody)和懒蛋蛋(Gudetama),这些角色在日本以外地区的知名度较低。不过,他们做出的贡献也越来越大,再加上奈飞公司热门剧集中长期忍受痛苦、喜欢金属音乐的职场红熊猫的沖吧烈子,这些角色让三丽鸥减少了对年过半百的Hello Kitty的依赖。大约15年前,《纽约时报》曾担忧Hello Kitty“可能会耗尽产品生命力”,虽然这一预测有些离谱,但该公司长期以来确实经历了一系列的繁荣与萧条。
就像任天堂试图摆脱游戏机周期的起伏波动一样,三丽鸥也在努力让公司的表现更稳定。三丽鸥任命创始人辻信太郎(Shintaro Tsuji)的孙子辻朋邦(Tomokuni Tsuji)担任首席执行官后,引发了人们的质疑,当时他年仅31岁,比Hello Kitty还年轻14岁,也是日本主要上市公司最年轻的负责人。辻朋邦的父亲辻邦彥(Kunihiko)原本被培养为接班人,但在2013年意外去世。虽然辻信太郎颇有远见,但到了2010年代,他已步入80多岁的高龄,公司因连续六年销售额下降而陷入困境。
年轻的辻朋邦在极短的时间内扭转了困境,他从公司外部引进了数十名新员工,降低了三丽鸥管理层的平均年龄,通过利用公司知识产权开发视频游戏和应用程序而推动数字化。这些举措帮助该公司股价从2020 年3月新冠疫情时期的低点上涨了10倍以上。
尽管该公司正在进行多元化经营,但如果没有其最著名的资产,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可是,如果我不谈谈关于Hello Kitty最旷日持久的争论,那就太失职了,这个争论每隔几年就会提起一次:她到底是一只猫,还是像高管们有时所说的那样,其实是一个小女孩?
对Hello Kitty不是猫的说法,粉丝的反应似乎强烈不满。该公司现在采取了有意模糊的态度,辻朋邦最近在接受BBC采访时表示,“Hello Kitty就是Hello Kitty,她可以是你想要成为的任何人——她可以是你的母亲,也可以是你自己。”
也许这样说来,她既是猫,又不是猫——也许是薛定谔的Hello Kitty?无论如何,她不仅在50岁时仍然可爱动人,而且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具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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