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苑利：汾酒是典型的非物质文化遗产_新浪财经

　　4月19日，谷雨时节，由汾酒集团与新浪财经联合打造的“汾酒品质生活大赏”在广州盛大举办。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苑利出席本次活动并进行TED演讲。

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苑利

　　以下是TED演讲实录：

　　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各位女士们，大家好！

　　今天我们谈酒、谈文化，给我的感觉就是恍如隔日。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30年前我和一个文化局长聊天，我直截了当地问他“什么叫文化？”他想一想“文化就是眉毛，有它好看，没它也能活”。所以当时有句话叫“文化搭台，经济唱戏”，文化是没有什么地位的。但是今天文化已经成了现象级的现象，让我们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这个时候它就成了网络的红人，变得大红大紫。

　　2007年“遗产日”的时候，新华社记者采访我，他说苑老师，你那么强调传承人，你能不能讲一讲他到底有多重要。我说以前我们一讲起中华文化的名人我们就会讲到孔子、孟子。不错，他们为中华文明的创造确实作出过杰出的贡献。但是我们再想一想我们的中华文化当中有很多文化并不是由孔孟创造的，比如说我们的建筑技术，我们的造纸术，我们的印刷术，我们的纺织技术，包括我们的白酒酿造技术，由谁创造的呢？由鲁班、毕昇、黄道婆、蔡伦，由我们的杜康，由我们的黄帝，由他们创造的，也就是说除了孔孟之外还有一批人为中华文明的创造作出过杰出的贡献。而当代的鲁班、毕昇就是我们讲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我们可以这么说，祖先对于我们这一代最大的眷顾就是给我们留下了一笔丰厚的文化遗产，这个文化遗产当然可以分成几种类型，比如说典籍类的、文物类的，还有一类以前不够重视，这就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从某种角度来讲，非物质文化遗产在我看来非常重要为什么？尽管它不是秦砖汉瓦，不是故宫、长城，但是它是秦砖汉瓦的烧制技术，故宫长城的建筑技术。我们经常讲“受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给你一条鱼不如给你一个捕鱼的技术，而非物质文化遗产就是那个捕鱼的技术。

　　今天我们讲到汾酒，讲到文化，自然我们要讲到非物质文化遗产，讲到我们的汾酒酿作技术。

　　非物质文化遗产有什么特点呢？有四大特点。

　　第一，从时间上看，非物质文化遗产一定是历史上产生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关键词是“遗产”，什么是遗产？就是创造这个财富的人已经去世了，然后他留给我们的东西，这才叫遗产。所以，我给遗产下一个定义，时间不足百年者不能称之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后来文化部觉得基本靠谱，以后就沿用了这个概念。

　　我们的汾酒是在历史上产生的，而且至少有五六百年的历史，它是典型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这个遗产我们应该很好地继承。

　　第二，从内容和形式看，非物质文化遗产具有广泛的社会性。为什么具有广泛的社会性呢？因为它是集体创造、集体传承、集体享用的东西，它是所有人共同创造的。比如说汾酒，它并不是一个人创造的，而是祖祖辈辈、历历代代所有的制酒人创造的技术，因为它符合所有人的口味，所以在当时风靡全国。正因为它能风靡全国，所以才被继承了下来。从某种角度来讲，它既然历史上那么受欢迎，它就应该有很好的市场前景。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应该把它继承下来。

　　第三，从传承的形态来看，非物质文化遗产具有明显的活态性。为什么？因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是靠人传的，没有人这个技术就没有了。所以，我给非物质文化遗产做了一个界定。什么是非遗呢？非遗是通过人的身体来传承的遗产。打一个比方，评书是通过嘴来传承的遗产。比如我们的传统手艺是通过手来传承的遗产。比如有些东西很复杂，比如苏州评弹，既要通过手，又要通过嘴来传承的遗产。我们的汾酒酿造技术就更复杂了，因为什么？因为它是通过很多道工序、很多个人手。比如我们制曲要拿脚踩，我们酿酒要动手，什么时候起堆？我们要动脑子，是一个很综合性的遗产，它的难度要更大一些。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最大特点是什么呢？就是活态传承。什么是活态传承？活态传承就是“天天变”。不对，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一个民族的文化基因，它是一个好东西，它的最大特点就是不变，制酒技术一直不变，因为它好，因为它是祖祖辈辈总结出来的经验，谁敢随便乱变，一般都不变。

　　什么叫活态传承呢？活态传承就是通过一锅又一锅汾酒的烧制，一个又一个泥人的制造来把这些手艺传下来的。为什么我们要传承这种活态遗产呢？因为活态遗产是最靠谱的遗产。比如说我是炒中国菜的大师傅，我说我教你炒个中国菜，很简单，不难为你，炒第一个菜西红柿炒鸡蛋。我给你一个菜谱，我说大山，你给我炒一个西红柿炒鸡蛋，我相信肯定炒不好。为什么？因为文字记载太简单。葱少许，姜少许，少许是多少不知道，但是我手把手这么教，葱少许就是这么多，盐少许就是这么多，姜少许就这么多，肯定就能学会。所以历史上最难传承的东西，工艺最复杂的东西一定是通过师傅带徒弟，通过手把手地教来把这个手艺传承下来。

　　汾酒厂除了我们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之外，还有一个遗产，这就是什么？这就是文物。保护人类文明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要对遗产进行成对的保护。既要保护物质的，也要保护非物质的，这样才能把人类的文明真正地传承下来。

　　第四，从传承的难度来看，非遗的传承肯定难度最高。如果是简单了，我用文字一记，下次按照文字做酒就完了，但你是做不出来的，所以它一定是通过师傅带徒弟，通过手把手地教来把这个手艺传承下来。

　　第二个问题，如何做好汾酒的保护挖掘工作？

　　要想建立一个强大的国家，首先要强大它的文化，要想强大一个企业，首先要强大它的文化。当然，这个强大不是盲目的强大、盲目的自信，而是要通过自己优秀传统的挖掘，挖掘出自己的光荣，并在此基础上建造自己的文化体系，讲好自己的故事，做好这个工作有几条：

　　第一，要对它的传统技术进行深入的挖掘。我对汾酒了解不多，只去过一次，最近我又翻了点材料，我发现汾酒真是不得了，因为历史上可以说“它是中国白酒之母”，中国的很多白酒都是在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我们要找到真正的汾酒的底蕴到底是什么，没点功夫，你是做不好的，为什么？你要挖掘真东西，而不是假东西。我们要挖掘真遗产，而不是昨天晚上你刚刚想出的假遗产。这一点搞文物的人懂，搞非遗的人往往不懂。马未都先生有一次给我们讲一个故事，他说有一天一个小伙子拿了一个陶罐，说马先生帮我看一看，这是东周的还是西周的。马未都掂了掂，说这是上周的，烫手的怎么能是文物呢？人家懂这个道理。但是搞非遗的不懂，只要研究出个酒来就可以当作文化遗产，这是不对的。我们为什么要强调文化遗产？因为我们汾酒的祖先们创造了太多太多的汾酒品种，如果能把它挖掘出来，可以说我们的后劲是无穷的。

　　第二，做好品牌的发掘工作。我查了一些资料，我发现我们的汾酒在历史上是有很多优势的，比如说我们到了遥远的广东，现在看起来很远，在历史上更远，但是它结合了当地，它开发出非常有名的一款酒，什么呢？冰汾。冰雪的冰。为什么开发冰汾呢？这个地方太热了，天天给我热得不得了，这个时候我想喝酒，但是我想喝凉快的酒。对不对？既然你有了冰汾了，祖先有这个想法，我们现在能不能在它的基础上进行一个新的转换。比如说我做酒瓶，我给它做玻璃瓶，晶莹剔透，像冰做的一样。或者是通过吹沙的方式，给吹成亚光的，感觉像冰雪制造的一样，上面可以印点冰花、雪花，然后把它放在冰箱里，等哥几个要喝酒的时候从冰箱里拿出来每人倒一小杯，喝起来凉凉的，然后肚子里开始暖暖的，这就是很好的东西。我们的祖先给我们创造了太好的东西，都值得我们挖掘。

　　再比如说我们都知道粤菜非常好吃，但是你知道粤菜用的料酒有几种吗？有四种，其中的一种就是咱们的汾酒。而其中有几道菜，不用汾酒做出来的就是不好吃。如果我们开发出这个料酒，想一想我们有多大的市场前景？

　　第三，打造汾酒品牌，我们有没有优势？我们有优势。为什么这么说呢？

　　第一条，汾酒有可能是中国白酒文化的最早源头。我翻过一些做酒的资料，这两年因为我搞非遗，接触到了白酒，所以有很多做酒企业让我做电视节目，做什么东西。我就发现很多企业都说我的历史悠久，在历史上我的酒是最早见诸典籍的，所以我的酒是中国白酒的最早源头。我说这有点扯淡。因为什么呢？因为中国的白酒是元朝蒙古大军进入到地中海，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技术，时间也就是六七百年，你说你一千年、两千年、三千年，鬼才相信呢，那个时候中国根本就没有白酒。中国的白酒源头可能是在哪儿呢？大家记住，我说的话是“可能”，可能在哪儿？可能在山西。因为元朝大军从地中海沿岸回来的道路上，他是走丝绸之路，这一路你看从进入新疆以后，他就没有什么影响力特别大的酒。到了山西突然停下来，突然有了一个著名的品牌——汾酒。有没有可能这就是蒙古大军带来的白酒酿造技术的第一个落脚点呢？可能性非常大。这个是我们的一个很好的卖点，它是一个很好的源头，值得我们认真关注。

　　他进来之后，影响非常大，他随着“大槐树”的移民，随着晋商的脚步，走遍了全国各地。比如说我们的汾酒在江苏有，在广东有，在北京有，在陕西有，在河北有，在湖北有，在东北有，走了这么远，再看看别的酒，我不是背后说人家，我是实事求是，能不能找出这么多的分布点？你找不到，所以这一点我们是非常牛的。

　　另外，我们的汾酒很有可能是受重视程度最高的酒类之一。比如说我们的内务部，相当于现在的国务院，颁发过证书“一等金色勋章”，能得这个牌子的没有多少。另外，我们获得过巴拿马万国博览会的金奖，有几个，但是我们是其中一个。第四，汾酒也可能对中国酒业影响最大的酒。为什么这么说？现在我们的四大名酒，茅台酒是山西人到了贵州创建起来的，西凤酒是山西人到了陕西建立起来的，太白酒是山西人到了陕西创建起来的，泸州老窖是山西人到了四川建立起来的，全兴大曲是山西人到了成都创建起来的，你说它对中国酒业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更不用说比如到了福建，它产生了福州汾酒。到了四川叫川汾，到的湖南叫湘汾，到了湖北有汉汾。我这只是举几个例子，我有一个朋友专门搜集和汾酒有关的史料，他给我看了很多纸条，上面比如说茅台酒50年代讲我们的这个技术还有待于突破，你们能不能派一个技术员过来把我们的茅台创立起来。这样的纸条一大摞，太牛了，所以我们的牌非常好打。

　　最后，我讲一讲西方白酒的蒸馏技术是元代随着蒙古大军进入中原的，最后它很可能第一站就落户在了山西。以后又随着山西大槐树的移民和晋商的脚步流遍全国各地。所以，它在历史上影响范围最广，也可以说它是中国白酒之母，这么说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既然我们有这么一手好牌，希望我们能通过对汾酒历史的发掘，对于汾酒文化的发掘，对于汾酒技术的发掘，对于汾酒品牌的发掘，把它做好，让我们的汾酒为中国酒业的发展，为世界酒文明的发展作出更大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