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诗歌里充满了爱——评杨维松诗集《你是我笔下栖落的燕子》|西岭雪·品读

这些诗歌里充满了爱——评杨维松诗集《你是我笔下栖落的燕子》|西岭雪·品读
2024年10月10日 15:12 四川在线

赖廷阶

读好诗,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读杨维松诗集《你是我笔下栖落的燕子》,读到了一种诗意的神韵,有让人心旷神怡之感,心情获得了诗歌的帮助,得到了诗歌的安慰。是的,这些诗歌里,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诗歌有生命的质感。有爱的诗歌,就充满了生命的厚重感。

杨维松对村庄、对故乡、对人有很深厚的感情,这在他的很多诗歌里反映了出来。村庄是诗歌、人生、时代的容器,故乡是现实与灵魂的存在性写照。人与村庄、人与故乡,二者之间,因为人需要容器依托、情感依托、灵魂归宿,为此,他对此有自己的思考。

如在《村庄记》里,诗人写道:“在村庄拐角处,阳光走丢了,/我看到父亲的影子矮了,也弯了。”阳光是光,光消失的地方,影子就会艰难。父亲在村庄,人生经历,拐弯,都很不容易,这是对父亲的关心,对父亲的爱。

这首诗还写道:“用力踮起脚尖,朝家的方向瞅着,/似乎能看到熟悉的面孔,/能闻到熟悉的鼾声。”对老家的爱,实际上,是对故乡父母的爱,父母在村庄,父母在大地上的故乡,都是牵挂所在。

老家,有父母;村庄,是父母生活的地方;故乡,是肉体人生的归宿,而灵魂需要真理的归宿。

人的肉体要回家,情感要回家,灵魂也要回家。

《列车要比我更有出息》一诗写道:“踏上回家的列车,把眼睛伸出窗外/打量家的方向。我看见/路两旁的树上,到处都是鸟的家,还有/鸟儿在上面撒着欢。我还看见/刮雨刷来回摇着,像两只手擦着泪水/此时,不知道我的手该干些什么/放在哪里都不舒服,不自在/心也愈加翻腾。列车要比我更有出息/一直平稳地朝家的方向走着”。

这首诗打动了阅读,打动了阅读的情感,我们的心也跟着诗行,一起回到了家。家在哪里,人生的情感就在哪里。诗歌朴素的情感,真挚感人。真挚的情感,对亲人的热爱,对父母的心痛牵挂,是诗歌表现出来的生命力,让人读后受到感染,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生活是我们的在场,生活是我们的见证,现实是生活的正在进行时。我们的生活要变得美好,就要真正获得爽朗的笑。

《按不下生活的快门》一诗写道:“林间小道上有啼哭声传来/把头扭向孩子哭的方向”“我看见不足周岁的婴儿/正骑在一男子的脖子上/拉开嗓门‘呼救’/不远处还有一摩登女子/正手持照相机准备拍照/嘴里还嚷着/‘别哭!看这里!看这里!’”“呆呆地盯着/这幅立体画面/我却怎么也按不下/生活的快门”。

这首诗是一个故事,是一个视频,是一个生活的在场,是一个生活的目击。诗人抓住生活的原汁原味,创作为诗歌,提升了对生活的思考,对人的思考。人追求幸福,却有了痛苦;人追求快乐,却有了忧愁;人追求笑容,却有了哭泣。

对理想的生活要爱。诗歌就是要把爱的种子、光明的种子、拯救灵魂的种子播种在人们的心里。诗人就是播种复活的种子,播种爱的甘泉。然而,爱是艰难的。诗人对爱的认识,具有不同一般的深度。

《烧毁仇恨的藩篱》是一首让人从恨里面理解爱之神圣的诗歌。“神啊,你让我/坚强烧毁这禁锢的藩篱,/却为何在我眼中镶嵌感伤的泪水?”恨来自魔鬼,爱来自生命,来自生命的源头。爱是生命的种子,诗歌就在播种爱的种子。诗人的一支笔,就是劳作播种爱的种子。人生是世上的客旅,要让人生有意义,就要活得广阔,灵魂得到拯救,进入永生永恒的生命。繁华落尽,只有爱的人生才是最后的归宿。

“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会走/留是留不住的。那不断/向我涌来的春风和文字/皆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清晨浓雾褪去/我看到,燕子飞来飞去/才知道/你是我笔下栖落的燕子/我是你巢中失修的嫁妆”(《你是我笔下栖落的燕子》),这是诗人很看重的诗歌,的确非同一般,行云流水,写出了人生中的际遇。人会遇到一些人,会遇到一些事情,真正的人如同燕子,不会离去,会留下巢穴。燕子如心,谁是那个燕子?燕子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光明、爱等重大的事情,可以是灵魂。

燕子是爱的对象,燕子是爱的生命。读这样的好诗,感觉是好的,是美的。在阅读之美里,也会有淡淡的忧伤。人生的得与失,都是生命的一个画面。最为重要的是,人要获得爱的生命。一个作家的笔尖下,有生命,有创作的生命,有生命的泉源,有生命的阳光;有爱,有爱的对象,有爱的归宿,才是创作的明亮所在。

杨维松的好诗很多,读他的作品,是一个愉快的行为。一个充满创造力的诗人,一个诗歌充满了爱的诗人,一部诗集就是给读者的厚礼。

(《你是我笔下栖落的燕子》,杨维松著,三江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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