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中国医药报
三、Pearson模式的破产
在Pearson的主导下,Valeant创造了医药界的奇迹,在5年时间内销售额增长了10倍,市值增长了20倍。但他的操作手法无异于在刀尖上行走,盛极一时的Valeant在2015年已处于崩塌的边缘。
2015年9月,Valeant刚刚完成对Salix的收购,正在酝酿下一个收购目标和对Salix的产品的二次定位时,厄运突然降临了。美国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希拉里在公开演讲中严厉批判了这种涨价行为,除了Valeant,Mylan和Turing Pharma也分别因为肾上腺素预充针和乙胺嘧啶的涨价被作为批判的典型。她对这种价格欺诈表示愤怒,并指出这些企业应该受到更多的联邦调查,而自己一旦当选,将采取有力措施来限制这种擅自提高药价的行为。
控制药价上涨成为希拉里参选的一大政治主张。2015年9月底,19位民主党领袖共同呼吁法院传唤Valeant,调查该企业的药物定价策略。就在此时,纽约时报曝光了Pearson曾将抗艾滋病药物价格一夜之间上涨5500%的证据,影响随之进一步扩大。随后,几级政府联合发难,美国联邦检察官办公室也要求Valeant提供药物分销和定价决策等信息。2015年10月,德银的分析师发现,Valeant不仅仅有一两种药物价格在上涨,其54种药品价格在2015年平均上涨幅度达66%。2015年10月14日,Valeant发布消息证实其收到了联邦法院的传票。
在社会舆论和政治高压下,Valeant的财务数据被做空资本家当作攻击的理由。与高达900亿美元市值相对的是,Valeant的股东权益仅有60亿美元,负债率高达88%。2015年9月,著名的做空机构Citron发布做空质疑报告称,Valeant将是医药行业的Enron(安然)。因为这个报告,“制药界的Enron”名头扣在了Valeant头上。而曾经做空Enron,令Enr on倒闭的操盘手也做空Valeant,仅5个多月,Valeant的市值就从900亿美元下降至100亿美元。
2016年5月,Pearson的“杠杆研发”战略彻底破产,公司市值跌破95亿美元。此时的Pearson只能选择黯然离场。在他离开之后,Joseph C. Papa接任了Valeant的首席执行官职务。2016年11月,国际信用评级机构穆迪将Valeant的信用评级下调为B3级,即垃圾级。
四、重整旗鼓再出发
2016年,Valeant董事会从Perrigo聘请了新首席执行官Joseph C. Papa。他上任时表示,要做的第一件事是稳定公司,然后扭转局面,并推出一些新产品;必须保证照顾到公司债权人的利益,但更重要的是产生真实的股东回报。由于Pearson的商业模式彻底破产,Joseph C. Papa必须制定全新战略,抵消企业的不良影响,重振士气,让企业重新进入发展轨道。Joseph C. Papa上台后,将原来以销售获利提振股价为导向的企业愿景,调整为以产品为导向的新愿景。自此,Valeant从一家“杠杆”操盘型企业回归传统制药企业。Papa将企业名称改为“Bausch Health”,Bausch代表对眼科业务的传承,Health代表药品。
基于新的企业愿景,Bausch Health重新规划了战略。在业务上,继续聚焦于眼科、胃肠道和皮肤科等核心优势领域,将博士伦(Bausch+Lomb)眼科业务作为单独业务部门,将胃肠道和皮肤科用药纳入处方药部门,缩小聚焦范围,降低运营复杂性,最大化核心业务;集中精力审查资产,确定优势产品组合,并围绕这些资产重塑业务战略。基于大的战略框架,从五方面推进战略。一是出售非优势资产;二是通过内部研发、收购或授权引进方式聚焦创新;三是关注关键新技术推向市场的能力;四是对已有产品制定生命周期管理计划,增加产品商业价值;五是加快启动新兴市场品牌仿制药批文收购行动。
Papa卖掉了一部分资产以缓解债务压力,将CeraVe等3个化妆品品牌以13亿美元的价格卖给了欧莱雅,将Dendr eon肿瘤药业务以8.2亿美元的价格卖给了中国Sanpower公司。同时,将核心资产整合为三大板块,即博士伦板块、品牌药板块和多样化板块(主要是仿制药)。其中,博士伦板块被归入“稳定增长”板块,当时资本市场一直希望该板块被拆分出售,但董事会考虑到出售博士伦后,企业将变得名不见经传,所以最终没有出售;品牌药物板块被归入“增长”板块,也是企业重点投入研发的板块;多样化药品板块被归为“现金产出”板块,在短期内看不到增长的希望,企业对这一板块的定位是出售部分业务以缓解财务危机。 (四)
(摘编自《仿制药企兴衰启示录》,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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