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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拜登“无对视握手”，跟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只有三四分钟的首次面对面会面，一共持续了大约25分钟的美日韩三国领导人会谈……这些连韩国网民都觉得尴尬的场面，构成韩国总统首次北约峰会之行的突出印记。
尹锡悦能在多大程度上推动改善韩日关系也被画上了大大的问号：日方对举行更长时间的会谈保持谨慎，甚至直接“打脸”韩国总统府方面的官宣。备受华盛顿重视的美日韩三方领导人会谈，也沦为一场尬聊。
韩国今天再次强调，尹锡悦出席北约峰会，“并非为排斥或针对特定国家或地区”。但另一方面又在北约峰会上大谈“价值观外交”，还说下半年就签新的韩国-北约合作伙伴关系。
本不该出现在北约马德里峰会的韩国，如此纠结尴尬，真是应了那句：何必如此！
01
拜登走近会场，看到已经站好位置的尹锡悦，双方伸手互握。但当韩国总统满脸笑容地看向拜登时，这位美国总统的视线却一直盯在旁边的保加利亚总统拉德夫身上。跟尹锡悦短暂握手后，拜登马上转向与拉德夫握手交谈，还把手搭在后者肩上。
28日北约峰会晚宴大合照环节上的这个场景传回韩国，立即引起热议。
被拜登“无对视握手”，被韩国在野党支持者做成短视频在网上流传。拜登“看都没看一眼”，尹锡悦当时却露牙笑了，批评者甚至称这给韩国国民“带来屈辱感”。
根据韩国官方和韩联社等媒体消息，尹锡悦这次马德里之行内容丰富：
跟欧洲主要国家首脑、欧盟领导人以及北约秘书长都举行了双边会谈，探讨半导体、核电、军工等领域合作事宜；还参加了美日韩领导人、韩日澳新领导人等多边会议。他还呼吁欧洲各国关注半岛无核化问题，并就釜山申办2030年世博会寻求支持。
但28日峰会第一天，韩国总统这趟行程就被笼罩上了尴尬氛围。
同一天上演的日韩领导人会面，也以同样的“效果”收场。
还是在西班牙国王为北约峰会参会者举行的晚宴上，尹锡悦与日本首相岸田文雄进行了面对面会谈。这是2019年12月以来韩日领导人的首次线下会晤，但持续了一共也就三四分钟。
事后证明，虽然时间很短，但已足够引起两国之间一场“外交风波”了。
韩国总统府29日上午透露，这次对话是由岸田主动进行的，他对尹锡悦说“知道你正在为日韩关系而努力”，还表示“让我们为两国关系更加健康地发展而努力”。
不料，日本方面的回怼当天就来了。
日本外务省官员称，韩方发布的内容“与事实大相径庭”。岸田与尹锡悦在晚宴上“以自然的方式相遇”，打了简短的招呼。在交谈中，岸田希望尹锡悦“尽力将极为严峻的日韩关系恢复到健康的状态”，语气听起来与韩国总统府的描述似乎也不太一样。
日本产经新闻进一步报道，说日本政府根本不打算在北约峰会期间举行日韩领导人会谈。虽然韩国政权已从“反日态度明显”的文在寅手中交接，韩方期待日韩领导人面对面会谈，但日本方面仍持谨慎态度。
紧接着，29日举行的美日韩三国领导人会谈也陷入了类似气氛。
协调日韩两个盟友缓和关系并恢复包括军事情报保护协定在内的合作，为美国落实“印太战略”提供更有利的抓手，这场会谈是华盛顿早就想组织的。
在拜登的撮合下，三国领导人在时隔5年之后凑在了一张桌子上。但从现场看，坐在桌边的尹锡悦和岸田文雄怎么看怎么别扭，整场会谈下来两人都没怎么互相直视。
在会后新闻稿中，白宫方面将这次会谈形容为“一次历史性会议”，称三国领导人讨论了在“印太”地区加强三方合作，特别是共同应该对半岛问题方面。
但事实上，如此“重要”的会谈总共也就持续了大约25分钟。连日韩的媒体都感觉意外：仨人，这么短时间，实际谈不了啥具体事吧……
02
最了解韩国的，恐怕是它的北方近邻朝鲜。
《韩民族日报》网络版今天在醒目位置转引了朝中社的一篇署名评论。这篇题为“亚太不是北大西洋”的文章一针见血地指出，韩国出现在北约马德里峰会的做法是自愿充当北约“东方十字军远征”的“哨兵”和“炮灰”。
这话说得有点重，但道理大致没毛病。
就像之前提到的，尹锡悦这趟送上门的笑脸，好些成为尴尬的瞬间。
不过，实事求是说，尹锡悦这趟北约之行如愿展现了与北约的“亲近”。尹锡悦表示：“马德里是韩国的印太战略和全球安全和平构想与北约2022新战略概念的交汇点。”
韩国政府看得明白，自己受邀来到马德里，就是因为北约将自己看作“未来的核心战略伙伴”。对此，首尔欣然接受。
在5月韩国正式加入北约下属的合作网络防御卓越中心之后，韩国和北约今年下半年将签署新的韩国-北约合作伙伴关系，也就是建立“超越军事安全合作的战略安全合作关系”。
韩国还将在布鲁塞尔设立驻北约代表处，加强与北约的情报共享。
除了关系的实质性推进外，尹锡悦在北约峰会还被认为展开了“价值观外交”。
无论是在北约发表演讲，还是在韩美日、韩日澳新及各种双边会谈中，尹锡悦都不忘提 “价值观同盟”。尹锡悦在北约演说中称，“北约与印太稳定的合作关系将成为守护普世价值的基础”。
开口闭口所谓“价值观”，是不是有点熟悉，且很是刺耳。
美国总统拜登在亚洲行时一直在说，他的外交政策是以团结“与我们有着共同价值观的伙伴”为中心，以共同反对“与我们没有共同价值观”的政府。
没有人怀疑，拜登这些措辞所指的，就是中国。
按照这个逻辑推下来，尹锡悦此次到访马德里，更多彰显的就是“亲美远华”的外交政策倾向。
当然，首尔自己并不这么认为。
韩国外交部发言人今天还在重申，韩国出席北约峰会，“并非为排斥或针对特定国家或地区”。但这句话还有半句是“旨在同共享核心价值观和规范的国家探讨全面合作方案”。
韩国总统室之前也曾经明确回应过，“我们来马德里不是为了讨论中国和台湾海峡的问题”，依然还有半句话：“而是为了讨论韩国作为全球中枢国家该怎样发挥作用的问题”。
首尔恐怕需要学习一下“掩耳盗铃”这个成语：没提“中国”二字，就是不针对中国吗？
03
更何况韩国政府公开在马德里宣称：“通过中国实现韩国出口经济繁荣的时代已经结束。”
看起来，首尔已经参与到美西方试图打压中国的行动中了。
不少韩国媒体也窥见了这一点。
比如有媒体就称，尹锡悦政府放弃了在美国和中国之间夹缝生存的“走钢丝外交”，将重心进一步转向了韩美同盟，但此举将导致对华外交的风险增大。
还有的韩国媒体说得更直白：“韩国与北约共同踏上反对中俄的船”。
不管韩国方面如何“澄清”，不少分析确实都认为，从尹锡悦决定参加北约峰会开始，这一届韩国政府展现的就是“全盘接受反华路线”。
这是一个颇为危险的倾向。
就像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积极反华会变成反韩反弹回来”。如果韩国持续向中国发出对华负面信息，积累到一定程度可能就会变成“反韩”反弹回来，给韩国安保和经济带来失大于得的后果。
韩国必须警惕这种引火烧身的事情发生。
首尔的首要关切，还是朝核问题。这显然不会成为北约马德里峰会的主要议题。韩国希望的“全力应对朝核问题”，也和美国积极推进的“印太战略”并不完全一致。
所以，再怎么“说明”，韩国出现在北约的会场上，都是非常消极的动向。参加这个冷战色彩浓厚、对华敌意强烈的跨大西洋军事政治集会，只可能将首尔绑上北约炮制的“遏华战车”。
这会让首尔损失什么？并不是一笔难以算清的账。
前驻华大使金夏中不久前表示，必须要向中方解释清楚强化韩美同盟不等于孤立中国，韩中关系也是韩国必须发展的国际关系之一。
尤其不要忘记，今年是韩中建交30周年。
责任编辑：李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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