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磊洛] 他也有很多表现形式,比如说,在刺激计划当中,通过的第24个小时,最后一刻增加了一条,就是雇佣当地的居民等等,还有没有拿政府的钱,也没有政府的补贴,但也会受此影响。第二,就是受到政治的影响,还有一些机构拿了钱更是免不了的。
[柯磊洛] 另外,现实情况的第二个方面就是,我们会看到越来越多的监管。那么到底是更好的监管?这还没有下定论,我们是不是会有美国有期待的金融改革,政治的作用不容低估,美国的国会现在也在讨论这些监管机构他们之间是不是要合并或者说他们的独立性是不是够,我们不能把这些机会白白浪费掉,而不去进行监管改革。
[柯磊洛] 一个理想的状态就是希望全球性的,确实由于一些机会,来采取一些标准化的措施在全球应用,以便能够改善对一些全球性机构的监管。有的人士说,我们现在机构是全球生、本地死,这确实是很有意思的。那么在去年9月的时候就雷曼兄弟破产,我也参加了纽约联储的会议,让我回忆起我10年前参加的联储会议,当时联储在讨论是否拯救长期资本管理公司,我当时在想我们有什么样的经验教训。
[柯磊洛] 那么我们从这次的危机当中有什么样的经验教训呢?我觉得有很多的经验教训可以吸取,不能错过这次机会。我们认为当时大家所谈到的一些问题,比如说机构太大,相互关联,不能让它们失败,或者说当时的衍生品、场外交易和信贷发放过多,以及产品过于复杂呀,当时所有谈到的问题好像本来都应该让我们能更好地警惕。所以,我还是提醒大家,我们现在要开始思考,不要错过从这次危机吸取教训,采取行动。
[柯磊洛] 谢谢!
[麦克·埃文斯] 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很高兴再次参加陆家嘴论坛。我想今天来谈我们这次谈的三大议题当中第三个,也就是监管。希望待会互动的时候也可以谈到这一点,首先这次全球的危机是已经见底了呢?还是有下一轮更严重的危机出现呢?我想从一个实干家的角度来谈,现在确实有一些困惑不解。
[麦克·埃文斯] 我们看到有很多的矛盾,一方面股权市场回调了30%到40%。在信用市场和股权市场又出现了新的发行活动,而且资本在不断的流动增加,这确实是令人鼓舞的。但另外一方面看到,还是有很多的问题,而且很多问题将会继续的出现。比如说,违约、破产、失业率上升呀,特别是美国每个月的失业率都在上升。
[麦克·埃文斯] 而且消费量在减少,储蓄率在增加,还有很多跟消费有关的问题还没有得以暴露出来。
[麦克·埃文斯] 还有一点就是赤字,在美国,在欧洲,在日本,也是令人震惊的。可能未来几年都要面临这个问题。刚刚我也谈到消费方面的问题,比如说,房地产市场还没有走出低谷。所以大家就要问了,在这种情况下股市怎么能够反弹30%到40%呢?
[麦克·埃文斯] 我想回答就是,我们在处于市场调整和经济复苏的第三阶段当中的第二阶段,第一阶段是最危险的,我们已经过去了。那个时候是雷曼兄弟刚刚破产,那是在08年初的时候。
[麦克·埃文斯] 而现在这个阶段,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所经历的世界格局将会发生变化。这确实从全球来看,大家都感觉非常的胆怯。但好像最糟糕的情况已经过去了,我们看到金融体系出现了反弹、复苏,确实有经济的紧缩,但也出现了信贷的重新流动。
[麦克·埃文斯] 我想我们证券市场就处于第二阶段,它的特点就是在进行一个清理的工作,可能要花几年的时间才能够把之前的问题进行一个清理。但是现在全球市场又出现了一个长期的、悲观的情绪。
[麦克·埃文斯] 所以,我认为这个阶段将会波动性非常的大,而且不可预测。可能会持续到今年年底甚至明年。国家采取更加稳健、谨慎的态度,当然了我们会遇到实现可持续性的经济复苏,但实现这个目标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麦克·埃文斯] 有人说,中国已经出现了复苏,但是大多数的世界市场可能要等到09年底甚至到2010年才有可能复苏。到那个时候,我们会经历到下一个经济的周期循环的开始,我们希望到那个时候,我们能够从中汲取现在这些危机的教训。
[麦克·埃文斯] 第二个问题就是说,银行业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恢复一个正常的业务运作,能够恢复健康呢?首先第一点我认为,并不是所有的银行和金融机构都出现了问题。根据美国压力测试反映,经过这样一个最糟糕的情况分析,有一些机构他们还不需要大量的资本注资。
[麦克·埃文斯] 第二点,有一些机构特别是美国、欧洲这些机构,还有日本的机构需要新的资本注入。所以,在过去的两周里面,我们看到很多的机构都进入了股票市场和信贷市场来筹资,刚刚也谈到了。当然了,筹资的过程是会非常地长,而且会有很多复杂的因素出现。但是,如果说这些机构它的资本负债表情况比较好一点,更加灵活的话,他们复苏的时间就会更短一些。不管怎么样,如果这一轮的调整做完以后,我们的复苏就会更快了。
[麦克·埃文斯] 对于一些金融公司来说,他们对于GDP的贡献是什么呢?可以看到在中国、印度以及巴西的GDP增长还是非常高的。所以说,这次金融机构就会把更多的资金投向这些新兴市场。作为高盛来说我们也尽可能在中国发展我们的业务,更加的积极。而且我们发展速度取决于我们在这边获得许可证的速度,我们非常关注这些新兴的市场,比如说中国,我们知道这里有很多的机会!
[麦克·埃文斯] 谢谢大家!
[大会司仪] 首先感谢我们的演讲嘉宾,剩下只有15分钟的时间,我想问每个演讲嘉宾一个问题,请每位回答限于2分钟之内。首先我想问麦克一个问题,关于衍生品的问题,去年我们来开会的时候,我们在会重点当中谈的一个问题就是产品开发,当然谈到了衍生品。我的问题是,到底是不是这个衍生品产品真能带来经济价值?就是单个的衍生品都是有价值的,但是衍生品总体加在一起是要骗人的?
[麦克·埃文斯] 确实这方面谈的很多,但懂得不多。而且都来指责它,不管世界上出现什么事情,什么时候,都怪衍生品。我也听到,大家也认为是短期杠杆效率高的投机性的投资。我认为这是例外情况不是正常情况,因为在金融市场当中衍生品发挥得重要作用,尤其是在避险方面,而且特别考虑远期取现当中帮助大家可能的交易情况如何,比如说在大宗商品交易方面。巴菲特有一句重要的话,衍生品是大规模杀伤武器。巴菲特本人的阅历也非常之多,我是没有什么好跟巴菲特争论的。确实在这方面有一些挑战,首先就是杠杆比率的问题,一旦方向做得不多,没有很好的理解自己的风险特别是有杠杆比率的衍生品风险就很大了。
[麦克·埃文斯] 所以,第一,需要监管,第二就是管理好。比如说信用互换,就信用风险来购买保险,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东西。但是如果是在一个双边进入一个CDS合约,而没有了解对手的风险以及对手还有什么其他的CDS,它是双方的一方。这个时候就很难来估量整个规模。
[麦克·埃文斯] 可能让你在金融机构当中承担灾难性的风险。那么怎么解决呢?就是在执行的时候把CDS放在一个平台上,让它有抵押有担保有保险,让大家在交易所上看到这个产品。
[麦克·埃文斯] 那么管理是什么意思呢?管理涉及到两个问题,第一如果你要使用衍生品的话就必须要有系统能力、技术和人员。能够进行盯市敞口,如果做不到这一点的话,如果做不到的话可能会朝着伤害你的方向来进展,而很多做衍生品的机构没有这种能力。
[麦克·埃文斯] 第二,在管理方面也要看一下适合性,并不是所有的衍生品都适合市场参与方的。比如说,长期的混合型的外汇互换产品不适合零售客户,但是短期的简单产品还是可以的。一些长期复杂的衍生品对于一些没有管理能力的机构来说也是不适合的。所以说,我认为衍生品确实有一个重要的角色,我们必须要监管好它、管理好它。
[麦克·埃文斯] 谢谢!
[大会司仪] 你刚才谈到了亚洲的资本对未来的发展是非常重要的,那么你觉得亚洲的混合型的资本主义以及西方典型的资本主义相比如何?亚当斯密也是讲到这一种审慎,在个人管理财富当中的重要性,你觉得亚当斯密有什么适用性呢?
[邵铭高] 我想说的是,资本主义在亚洲,是一种间接性的发展。常常会考虑到它估值方面的影响,以及这个结果个人以及社区的影响。所以说,资本主义在亚洲的实施也是间接性的。我想其他的文化可以从亚洲的文化当中借鉴。我觉得还有一点很有意思就是,了解它的原理以及非常强烈的需求,但是我们要了解它是不是奏效,而且我们非常看重实践操作者。这一点非常有成效,而且非常有意思。
[大会司仪] 邓肯,我想问一下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关于市场经济它的范围、它的局限你是怎么看待的?场外市场,确切地说场外市场会被迫接入到交易所,我就想问你一下,市场经济是不是足够?我想每个人都在想这个问题。
[邓肯·尼德奥尔] 我们首先来看一下,过去几个月的历史教训,世界资本市场包括伦敦证交所以及纽约交易所,运转的非常平稳,我们有一些共同点,都是非常透明的,监管的比较充分的,而且在整个危机期间一直都是保持运转的。
[邓肯·尼德奥尔] 所以说,这些不太透明的、监管不好的以及不能保持正常运转的,恐怕正是问题的根源。可以说场外的市场增长是非常迅速的。我认为把更多的产品放在这些透明的监管、更好的交易所,恐怕是我们未来解决问题比较迅速的一个办法,听上去好像有一点在为自己说话。
[邓肯·尼德奥尔] 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会有新的监管,但是我觉得可以把现在奏效的监管用好,然后一步一步来做。第一步,我认为把双边的风险消除,并且进行清算。第二点,我认为我们应该做的就是,我们要增加透明度。交易所有一个重要的工作就是把投资掌握的信息要推到使用者一方,我们应该更多地做这一点,促进信息的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