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常思考,在中国,或许做一本实用理性的杂志会更加容易讨好;但我们还是选择了主流权威政经刊物的理想主义。所谓主流,意味着我们必须直面当下中国政治经济生活中最焦点的问题,且不能站在某个利益集团的立场,而只能选择国家和公众的利益;所谓权威,则要求我们尽可能找到最合适的发言人,不能含糊,不能闪烁。这样的定位给了我们极大的压力。
2005年第7期,我们尝试着接近这一目标,得到的外界肯定成了我们继续努力的勇气。
向券商注资是贯穿整个6月乃至今后更长时间的新闻事件,也是几乎所有涉及经济报道领域的媒体的关注热点。所有的关注都是负责任的,但我们是否真的想过到底谁应该为券商“负责”,谁应该为“注资”负责呢?无论是质问央行,还是质问券商,都不是问题的关键;更勿论质问注资的具体技巧了。发现隐藏在券商背后地方政府的“无形之手”使我们意识到:跳过这一环节,“注资”将陷入无效的黑洞。封面文章《凭什么拯救券商》正是立意于此,发表后即被国家官方新闻网站新华网全文转载,门户网站新浪将其制作成头条专题;专题在网易上引起了读者的激烈讨论,“一针见血”是我们得到的最高承认。
回想整个6月的采编工作,我们对自己的评价是:《经济》的编辑记者们是勤奋的,也是“幸运”的:
法国人否决欧盟宪法,震惊整个欧洲,远在亚洲的我们第一时间采访到法国驻华大使;
中国向民营企业开放军火市场甫始,《经济》记者就率先揭示了国家军事订货体系破题的前前后后;
中国证券市场历史性的解决股权分置之时,我们有幸经历并见证了第一批试点的整个过程;
原油价格问题、中美纺织品争端、交通银行香港上市,6月的热点,我们没有一个落下,相关文章在各大网站广为转载。
一位一直密切关注《经济》的媒体同行问道: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们力图扮演“严肃的观察者”角色,是吗?
我们还不敢轻易的回答“是”,因为尽管心里这样盼望,但离那么高的评价,实在还相去甚远;无论对于杂志的成长,还是作为媒体人的社会定位,失去冷静都不是一件好事——而每个月在这里“彰显”我们的影响力,不过是希望能够白纸黑字的与读者互勉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