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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德林:用市场经济办法解决粮价和土地问题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0月13日 10:37  新浪财经

  第二个发言的是湖南省粮食局副局长邓德林先生。大家欢迎!

  用市场经济办法解决粮价和土地问题

  邓德林:各位专家好、同志们好。我现在中央党校学习,闲暇时间写了篇文章,在中国经济时报发了一个“关于粮食安全”的文章。之后,《中国经济观察》发了我这篇文章,叫“理性应对粮价上涨”。我又利用一些时间在农村做了一些调研,今年的夏粮收购跟往年相比,收购的价格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各方面都很高兴,但是农民反映怎么样?通过调研和思考以后就想写篇文章。就是粮价涨了,农民为什么还不挣钱。

  粮价涨了,但是作为农民有没有增收?今天我们的主题是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新农村建设的首要任务就是农民增收。难点也在农民增收,那么粮价上涨,涨到今天我们这个程度,农民的收入增长究竟怎么样,我觉得农民心中还是有疑虑的。我做了一些数字的分析。北方的情况我不大清楚,今年就南方的早稻来说,早稻一般比较好的可以达到1000斤没有问题,基本上保守的讲就是平均800斤,基本上是这样的水平。收购价从80多块一直攀升到90多块,直逼100块。基本上达到我们袁隆平院士所讲的粮价要100块基本合理。已经到了直逼100块,合不合理?数据分析就很明显。100斤100块,意味着一亩耕地,一亩农田所收的毛收益是800块钱。但今年的农资、化肥、机械用工、油量都在上涨。成本的开销大的数字来讲每亩耕地350块钱。350块钱是不算人工成本的,如果把人工成本算进去的话,一亩田多的12个工日,平均是10个工日。如果按照在大城市打工,一个工日是80块钱的标准,10个工日就是800块钱。很明显,如果我们把劳动力的报酬都打到成本里的话,做田还是负数。能出去打工的肯定就不会做田了,结果留下来的是38、61、99部队,38是妇女,61是儿童,99是老年人。这部分人承担更多的劳动任务。大体情况是这样。农民做田,要有收入!农民增收,就是两个途径。要么提高价格,提高粮食的收购价格,要么就是扩大生产规模。

  如果说每亩田从现有的价格基础上能够增加,每斤粮食增加5毛钱,也就是增长50%?增长50%的话就是150块钱,一旦150块钱,一亩耕地收入到了什么水平?到了1200块钱,我们成本是不变的。如果说我们把10个工日打到成本的话加农资生产费350块钱,拐点就是150块钱。从规模上来讲的话,如果我们不是做一亩田,人均耕地是一亩四分田,不是做一亩,每个人做十亩,基本上达到净收益的拐点。种十亩地所用农资的成本是3500块钱,一亩是10个工日,十亩是100工日,打五折,假如50个工日来算的话,很明显,十亩地是8000块钱,50个工日加3500的成本就是7500块钱。净收益,绝对收益是4500块钱。那么农民要增收最关键的是两个因素,一个是价格,第二个是规模。

  首先我想说价格问题,就价格而言,国家粮食安全摆在一个非常重要的核心位置。我们为了确保粮食安全,总是想在价格问题上做点文章,来抑制粮食价格。是不是粮价上涨以后就会带来新的问题呢?我们现在讲,粮价上涨以后,也许粮食的供应能力增强了,而购买能力却不行了。因为我们城市里面有大量的低收入群体。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我们的想法是抑制粮价,保证城市低收入群体能够吃得上饭,唯一的办法就是想抑制粮价,但是抑制粮价,农民不满意,就给农民补贴,粮食生产直补。而粮食生产直补在一定的阶段,对于农民种粮积极性确实发挥了作用。但是我觉得现在这个政策已经走到了尽头。因为一方面补贴绝对数量是很小的,弥补不了收入的差距。另一方面我们粮食在直补,农资也在同步上涨,甚至比直补上涨幅度还要大,而冲抵了直补政策的激励因素,农民就不满意了。所以说我们现在的思维方式还是计划经济的思维方式。我们能不能换一个思维方式?既然我们搞市场经济,就用市场经济的方式来思维。我们在计划经济年代农民是吃亏的,农民是做了巨大的牺牲。而我们现在搞市场经济,还是让农民吃亏。我觉得很不公平。能不能够放开价钱。因为这个市场是靠供求关系来调节的,很简单的道理,粮价上涨农民积极性会高,农民积极性高粮食就会有人种。而粮价下跌,老百姓就不会种粮,老百姓不种粮,你国家的粮食安全从何而言?

  所以我觉得还是从粮价来着手,让市场来调节粮价更合理一点。市场调节粮价不是说粮食安全不能得到保障,恰恰相反,是更好地确保国家的粮食安全,如果我们现在仅仅靠一点储备来调节,来打压的话,给市场是很混淆的信号。因为粮价低,给老百姓的信号是粮食多了,这么低我没有必要去种它。而农民不种粮,恰恰是我们国家粮食安全最大的隐患。

  我们讲市场经济不是万能的经济,市场经济也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我们要研究的问题恰恰是我们用市场调节粮价以后,市场还有哪些不足的地方。比如粮价上涨以后,城市的低收入群体买不起粮我们怎么办?我们能不能用补贴农民的钱来补贴低收入群体?我又算了笔帐,我们给农民的生产直补是600多个亿,加上小的包括农资的补贴,800亿是没有问题。而我们如果给城市的低收入群体补贴的话,我们13亿人口40%多的城市化率,如果6亿城镇人口,按10%的低收入群体计算,就是6000万,6000万每个月给30、40斤粮食,一斤补贴1块钱,一年360天,12个月,一个人补贴360块钱,6000万是200亿多一点。再退一步,所有低收入群体我们一分钱不要,全部免费吃粮食也就400多个亿。远远的比补贴农民的生产直补花的钱要少得多。可能带来的效果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民,满意度都要高得多。我觉得这是价格问题。

  另外一个方面规模问题。规模实际上就是土地问题,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从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们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确实解放了生产力。但是改革开放30年,到了今天,这种刺激作用走到了尽头。没有规模绝对不会有效益,所以各个地方在土地问题上做了大量的探索,中央每年一个1号文件,每届农村工作会议就是研究土地问题怎么样突破,想了很多办法,但是我觉得到了今天这个土地要放开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我02年在东京教授的老家,湖南的县级市担任市委书记的时候,当时我想仅仅改农村税制的问题不能改变根本问题,根本的问题还是要促进农村的发展。农村的发展怎么办?农村发展里面很关键的因素就是乡村的债务,负债太多了。但是我又没有什么法,最后就是把所有的荒田、山坡、荒地,所有的集体资产全部卖掉。卖了以后解决问题了,把所有的债务基本化解了。其中有两个村,问我种田的地能不能够卖?我说你们做不做,我不支持,也不反对,支持肯定违背中央精神,反对你,就干不成了,我实际就是默许了。但是有一条,必须有一个法,向安徽凤阳县学习,别捅娄子。两个村把所有的产权全卖完了。当时也没有产权,所有权的概念,没有资本的概念,就是所有权,经营权,我说管什么权,土地肯定是国家的,美国土地也是国家的,不是哪个老板的。我说只要让它能够抵押,能够流转就行。当时到银行抵押不行,流转是行的。

  弄了以后我也不知道,当时因为税改名气大了,来的人也多,新华社记者偷偷到我那里搞了一个礼拜,写了一个长篇大论的文章,这个稿子被送到家宝同志手里了,他当时是副总理主管,家宝总理批了,要尊重基层的首创,也没有讲好也没有讲不好。拿了这个东西以后,我们非常高兴,我们赚了不少钱,到财政部拿了不少补贴,赚了大便宜。不过,新华社捅了个小篓子,一个内参说村里的土地卖完了,搞完以后领导很紧张,上面就来了。中央有关部委一直到了省里面,改革领导要担担子。我说我们在纠正。这个事情一直都是封闭的,也没有宣传。包括教授去我那也没有跟他说这个事。直到今天那个地方还是卖了。

  我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的土地问题要突破。专家讲了很多道理,教授也写了很多文章,大道理我也搞不太明白。我脑子里想了一个死理,在座很多年轻人租了房子,我也租过房,虽然我也买房子,我也卖房子,我也租房子,我小孩高考那一年不让小孩在学校,优秀生非得在学校旁边租个房子,家长得陪,生活要好,长的胖胖的,体重和高考成绩成正比的。天天就吃。因为我在下面工作,我不跟我老婆在一起,我老婆很辛苦,每天跑到租的房子,回去给小孩做饭。我偶尔回去帮帮忙。那个窗台上炒菜油很重,窗台上净是油烟,我想怎么把它弄干净一点。后来一想,我说算了,老婆辛苦我也很辛苦,租的房子一个月,两个月就到期了,我也没有必要弄他,反正是人家的,也不是我的,那么多东西关我屁事。这是什么概念?这房子不是我的,我是租的。如果房子是我的,我绝对一尘不染,干干净净,哪怕我再辛苦。而房子是我租的,我什么也不管。

  我拿这个事情作比较,我们的土地50年也好,现在搞长包70年也好,仍然只停留在一个租赁关系,很多人就不舍得去投入它。如果我们不是租赁关系。是我自有的产权,那么农民对土地的投入、爱惜就不用说了。如果是买卖关系,产权关系能够买到我的名下,发生的变化肯定不可同日而语。

  今天一个是在价格问题上,一个在土地问题上必须要改革。也就是说价格要走市场化的路子,土地也是,土地市场化成熟的时机到了。今天就说这些,不对请专家同志们批评。谢谢!

  赵振华:谢谢邓局长。邓局长虽然有口音但是我听明白了,就是用市场经济办法解决市场经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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