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表达“穿衣自由”之前，还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尊重和认同。
文 | 王仲昀
近日，美国知名设计师瑞克·欧文斯（Rick Owens）与妻子、友人前往故宫参观，却被保安劝离。
当天，欧文斯一行四人，不仅衣着前卫夸张，其中两人还以“异形”造型示人——光头、无眉，配上了惊悚浮夸的妆容。
欧文斯在社交媒体上吐槽了自己的经历，认为“被羞辱”“没有人性”。看到欧文斯发的当天一行人装扮后，中外网友们展开了热议。有网友支持故宫保安的做法，也有网友认为应当支持他人的“穿衣自由”。
在舆论风波发酵后，和欧文斯同行的品牌模特已经主动将相关视频文章全部删除。
这一次真的是故宫没有尊重外国设计师的“穿衣自由”吗？也许在表达“穿衣自由”之前，还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尊重和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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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美国的设计师瑞克·欧文斯，多年来以“暗黑哥德”设计风格闻名，相当大胆前卫。
他和妻子于1994年共同成立Rick Owens同名品牌，并在2017年获得美国时尚设计师协会（CFDA）终身成就奖、2019年曾获最佳男装设计师奖。
欧文斯和妻子的合照
欧文斯的设计很大胆，而他妻子的日常打扮同样透着一种“暗黑”风格。
最近，两人到中国北京参加一些活动。活动之余，夫妻俩也会在北京城city walk，逛一逛这座古老的城市，还去长城游览打卡。
在新书《More Rick Owens》签售会结束后，他们和合作搭档——Fecal Matter品牌的蒙特利尔设计师Rose Dalton和Steven Raj Bhaskaran，精心装扮一番，到北京城各个地点继续打卡。
Fecal Matter这个品牌是夫妻俩创办的，品牌名中文译作“排泄物”，从名字来看确实是一以贯之的“前卫大胆”。
品牌的模特二人组，比起欧文斯夫妇的“暗黑风”，似乎在打扮上更“抽象”了。他们灵感来源是外星人，还有外星人与人类杂交生命体......
他们走上街头，以独特、夸张的装扮回应外界的争议。
此前，他们在北京游玩时和路人的合影也被传到网络上，画风是这样的：
当欧文斯夫妇和Fecal Matter两名模特来到故宫前，想要进去参观，没想到被保安拦下来了。
根据当事人后来的表述，保安提出让他们卸妆、换回正常衣服之后再进去。
对此，模特二人组的回应是：“我们拒绝了，因为对我们来说，这不只是一种打扮，这是我们的自我认同的象征。”
“当保安护送你出去，让你觉得自己像个罪犯，而你实际什么都没有做错，这是很羞辱且没有人性的。”
“从这次经历中我们得到的是我们更有决心继续做我们正在做的事，为全世界争取更多的对差异的接受和宽容。”
10月18日，故宫博物院工作人员公开回应表示，正在核实此事，故宫对于游客服装没有特别要求，“只要不要太夸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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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故宫参观须知中明确提到，“请保持衣容整洁。不要做出有碍观瞻、有损形象的行为”“衣容不整者谢绝入院”。
由此可见，当值保安拒绝欧文斯一行人，也许是出于“衣容不整”的考虑。
打扮得像外星人的模特二人组事后吐槽时提到了一个词——“身份认同”。这些年来，两人因为外界一些批评和争议，决定要更加坚持自己的风格，或许这就是他们眼中的“身份认同”。
两人此前的一些打扮
实现“身份认同”，无疑是人们的自由。但是笔者认为，实现“身份认同”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首先不要犯法，其次也不能去触碰违反一些公认的公序良俗。
“故宫驱离”事件后，也有外国网友表示了对故宫保安做法的认同。有网友提到：“当你拒绝理解他人时，为什么要期待别人能够理解你？”
有一位网友说：“中国仍然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国家，旅行时牢记当地文化很重要。”
还有网友指出，其实在国外的一些著名景点或公众场合，过于夸张的服饰打扮也是不被允许的。譬如在梵蒂冈博物馆，规定游客夏天参观时必须穿着严实，不允许穿短裤和无袖上衣。
在中国，故宫博物院除了作为景点存在，其还有“博物馆”属性。对此，中国旅游研究院助理研究员李慧芸接受中新网采访时提到，“博物馆是文化和旅游融合的前沿阵地，以其丰富的文博资源、体系化的知识结构、场景化的空间展陈，以及优质的服务和社会教育活动为依托，将文化体验和游览观光相结合，是居民和游客共享的美好生活新空间”。
李慧芸认为，不论是从旅游体验感受、尊重当地文化风俗的角度，还是博物馆特有的文化氛围的空间需求，游览者都应尊重当地文化，做出合理的旅游行为。
资料参考：南方都市报、中国新闻网、“英国那些事儿”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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