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国际经济研究院理事长丁剑平：要加强对数字稳定货币的研究

　　第十八届中国国际金融论坛于2021年12月16日在上海召开。主题为“数字经济赋能金融产业发展”。上海国际经济研究院理事长丁剑平出席并演讲。

　　丁剑平在演讲中指出，数字稳定币是跨国公司的发展趋势，跨国公司经济全球化是一个必然趋势。

　　他强调，要加强对数字稳定货币的研究，“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还要加强对无锚定私人数字货币的研究”。

　　“无锚定其实是多锚定，挖矿等等，虽然是供给需求决定，但是它还是多锚定的，我们要对它进行多维度的去回归，才能够确认从它诞生开始的属性。”丁剑平强调称。

　　以下为演讲实录摘编：

　　丁剑平：过去我们讲数字金融、科技金融都跟它的属性有关系，属性决定你的屁股坐在哪个地方。任何现象都有它的属性，而文化决定属性，文化具有内生性。

　　数字货币，数字货币的生态当中我们要抓住它的属性，属性清晰了我们就能够对它有更深刻的理解，它从一出生就带有着最原始的内生性。

　　数字货币分三大类：

　　一、无锚定的私人数字货币，这个类型是最复杂的，各种各样属性都有，维度无锚定的私人数字货币各种各样的都有。

　　二、数字稳定币是跨国公司的数字货币，跨国公司在全球各地都有，它的属性代表一种资产，一揽子资产，它有它的属性，跨国公司在哪个国家数量越多，权重越大，它的属性越强，哪个国家色彩的权重就越清晰，跨国公司的产品属性、行业属性都会体现出来。所以这个我们要注意他们的属性决定它的屁股坐在什么地方。

　　三、央行数字货币是具有原有的负债属性，还有国家色彩的，各国都带有强烈的警惕性应对央行数字货币跨境，为此各国都没有提出相应跨境的要求。

　　国际上也同样把数字货币分成三大类，三大类我们进行细致的分析：

　　一、比特币是代表私人数字货币的，以它的系统耗电量作为它的供给和需求的一个属性在里面。

　　二、稳定币代表跨国公司的资产，从天秤币到Libar/Diem，产业链在中国跨国公司特别多，各个地区跟跨国公司的属性结合在一起，然后跨国公司的各国的资产的价值是相关的，所以我们要加强研究。

　　三、现在我们中国主要的是央行数字货币，但它是不是全球各国的央行数字货币的CBDC的概念，中国跟CBDC还是有点区别，中国还是有人民币的现金电子支付的形式（电子钱包）。

　　这是中国社科院刘研究员的总结，他把三大数字货币的功能分类分析了，大家看一下最底下一行跨境只有数字稳定币和央行数字货币，再就是数字稳定币作为跨境的一个最有潜力的发展趋势。

　　也就是说不要小视跨国公司的数字稳定币，要重视数字稳定币的研究，刘研究员一直在强调，因为它代表着经济全球化的趋势。经济全球化谁去主导的？跨国公司主导的。所以跨国公司大家看数字稳定币打勾相对来说比较多，并且数字稳定币实现了商业生态良性竞争等一系列功能都实现了，并且它对跨境功能潜力要予以重视。所以刘研究员一直把数字稳定币作为一个突出的、推荐的、研究的方向。

　　因为我们中国人民币国际化等等，都可能借助于数字稳定币的研究，不要轻视对数字稳定币的研究，它是代表行业的扁平化的、松散化的、打破传统支付体系的经济规模，它可以促进竞争、降低成本、提高工作效率并且可安全能够获得。所以中国这方面研究可能稍微晚了一点。

　　全球目前有3000多种私人无锚定私人数字货币，我们最近做的一个研究，我们选了70多种数字货币，它们都具有一定的时间段，有相当长的时间段几年时间段，根据它们每天的波动特征来研究其实数字货币的特征，研究发现这些数字货币也体现了国家特征、行业特征、风险规避特征等等。

　　我们看一下数字稳定币，并且我们讲的是第一类是资产型的；第二类是负债型的，对于央行数字货币CBDC，联合国和欧洲央行在大量的研究。并且目前强调了一个是支付网络功能等等，我不再强调了。

　　目前这个研究都是朝着这四个方面进行强化研究，我现在再讲讲中国央行的数字货币，已经出了白皮书大家可能看到了，帮它总结一下。

　　我们中国的央行的数字人民币其实一个是电子支付“钱包”，目前还存在只是在电子支付方面发挥了功能，跟美国、欧洲央行的CBDC标准原则并不一致，美国欧洲中国都强调数字货币的普惠功能，都打着“为人民服务”的旗号。但是美国也说为人民服务，欧洲也说为人民服务、中国也说为人民服务，到底情况进展的如何，就是普惠制的实行情况到底如何？现在没有具体的评判数据去研究。

　　到底普惠到什么程度？三大央行的数字货币的普惠性能到什么程度，应该有数据进行一层层研究。

　　我们目前的央行数字货币就是一个电子支付功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它存在中心化管理+双层营运等于现金支付凭证，但是怎样比微信支付和支付宝更好的服务普惠功能呢？还要进行验证。

　　应该到目前为止，数字人民币在各地推出了快一年了，应该有数据来验证央行数字货币比支付宝，微信支付到底普惠功能好在哪个地方，我们现在正在收集数据来验证。并且，要跟美国的、欧洲的央行数字货币的普惠功能进行比较。

　　其实，最主要的是目标是愿景，支付即结算，这就是普惠的功能，没有银行帐户的社会公众也可以使用央行数字货币，支付宝和微信支付他们都必须有银行有账户，现在没有账户的社会公众，比如说街道上的小商小贩没有银行账户，数据怎么收集呢？我们就存在一个大的问题，没有账户怎么收集数据呢？短期来华的境外居民，比如说我们冬奥会各家银行都去安装相应的电子支付货币功能。

　　与银行账户松耦合，小额匿名、大额可溯，线上线下都是服务于普惠功能的一种功能，并且数字证书可编程性予以未来的小企业有无穷的创新空间，这也是一个未来的前景。

　　所以，我们现在一年多的数据，我们应该进行一个评判了，它比微信支付宝普惠到什么地方，对街道的小商小贩没有银行帐户怎么收集它的数据，确保零售支付领域的公平、效率和安全，对外跨境支付“无损、合规、互通”开放包容合作，我们就要看这次冬奥会的状况情况如何，技术要安全普惠、创新易用、长期演进等等这些我们都要做到。

　　其实老百姓感觉最大的跟支付宝，微信支付最大的区别。在老百姓目前的感觉就是钱包的矩阵实现了，并且有母钱包、子钱包还有个人钱包、对公钱包、软钱包、硬钱包，目前来说所有的创新，老百姓深感到就是它的钱包功能，母钱包、子钱包，微信支付宝是没有的，对公钱包、个人钱包微信和支付宝也都是没有的。

　　这些功能普及是比微信支付、支付宝强的功能要强，钱包功能的设计是远远超越于微信和支付宝。

　　但是，央行数字货币的可能冲击目前来说还是可控，我们的央行数字货币推进的速度和进展都是稳慎的，但是规模还是不是很大，引发金融脱媒、消弱货币政策，加剧银行挤兑等等目前都还没有发生。

　　现在我讲一下我们最近的研究报告，这是我们刚研究的报告，因为跨国公司的数字稳定币我们数据还不够充分，对于私人的数字货币我们已经拿到很多的数据，因为数据在网上都可以下载。有100多种私人数字货币时间序列数据我们可以拿下来研究。

　　都说是数字货币没有特别属性，我们拿过来一研究就发现私人数字货币还是带有国家的色彩，在74种到75种私人数字货币当中，因为它们都是用美元标价的，未来表示中立我们全都用新西兰元进行中性处理，一看钉住美元的在70多种数字货币当中占36个，其次是日元和英镑，欧元还排在后面，中国人民币排在最后。

　　这就是说尽管私人数字货币没有任何标明它的属性，但是它还是有国家色彩属性在里面。我们讲央行数字货币从它诞生开始就是负债性的数字货币，尤其是数字钱包带有央行原来现金的属性在里面，跨国公司它以在各国的资产、全球的资产配置来显示它的属性，它有产业属性、商品属性、国家属性都有。

　　而私人数字货币它的属性是五花八门，我们现在看跟各自国家的属性相关的跟美元是最多的，占比重是48%，而人民币只占2%。就是全球数字货币钉住人民币的很少。

　　我们看这个就更清晰了，私人数字货币从最深刻的属性来说，它是避险的，为避险设立的，我们看一下私人数字货币当中钉住道琼斯指数的占56%，70多种数字货币当中占56%，其实它的比重占75.7%。就是说避险的功能很强，其次钉住中国的ETF（在美国上市的ETF），共28个，其影响力在不断扩大，私人数字货币当中，跟中国相关的，中国因素的有37.8%。

　　然后大宗商品，过去我们想避险主要跟黄金避险，但是跟黄金的关系是很弱的，只占6%，这么多的数字货币当中，跟黄金有关的比重太小了，跟石油稍微大一点，有17个，也就是说数字货币当中的避险功能，私人数字货币当中避险功能我们从这里就看见的很清楚了，主要是针对股市的避险，其次是中国因素，再其次是大宗商品。

　　我们再看一下它跟美国的货币政策有没有关系呢？有微弱的关系，都是零点零几，在70多个数字货币当中最大的是跟美国美联储的法定准备金利率，有7个跟美联储的法定准备金利率有关系。所以，私人数字货币这三大部分当中，我们把它就是国家属性、避险属性、货币政策属性、货币政策溢出属性我们都进行了深刻的回归和研究。

　　就是说我们不要轻视目前来说三大在数字货币“生态“，三大类央行的数字货币，跨国公司的数字稳定币、私人的数字货币从它诞生开始的国家色彩、商品属性、避险属性都要进行深刻的归类，有了归类以后我们才能够更深刻的去研究。

　　我的报告就到这里，我最后还是想讲那句话，回归到最前面的数字货币的三大类比较当中，总结我们验证了中科院刘先生的讲演，我们确实对三种货币类型进行了验证，其实我们央行数字货币因为是带有国家色彩的，所以跨境相对比较难，并且它是负债型的，它从开始就是一种负债型的数字货币。

　　数字稳定币是跨国公司想要推崇的，跨国公司经济全球化是一个必然趋势，我们要加强对数字稳定币的研究，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其次还要加强对无锚定私人数字稳定币的研究，无锚定其实是多锚定，挖矿等等，虽然是供给需求决定，但是它还是多锚定的，我们要对它进行多维度的去回归，才能够确认从它诞生开始的属性。

　　掌握好属性以后，我们就能够顺藤摸瓜，去迎接数字货币未来开放的形态、期待未来研究的新的发现，我的发言到此结束。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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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