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秦东颖
蔡史印,黑暗跑团创始人。今年上马,黑暗跑团有160余人参赛,其中38位是视障、听障、脑瘫跑者,其他都是陪跑员。蔡史印也作为陪跑员,第四次完成了自己的上马。“今年是上马首次升级为世界马拉松大满贯候选赛事,我们太需要中国的大满贯赛了!”蔡史印已经跑过两轮六大满贯赛事(波士顿、伦敦、柏林、芝加哥、纽约和东京马拉松),感触颇深。
“六大满贯赛事有3个在美国,这对亚洲跑者来说很不方便。所以这次上马作为大满贯候选赛事,我非常激动,也很自豪。”蔡史印告诉记者,“大满贯赛事不仅是看赛事组织,更重要的是,整个城市对它的接受度和欢迎度。马拉松是城市的名片,成功的马拉松赛包含很多因素,从主办方、运动员,到志愿者、参与者、运动员家属、城市所有的市民,每个环节的投入,这才是大满贯马拉松能成为世界级赛事的重要原因。”
蔡史印跑马的故事始于2014年,因为她的德国好友去世,为了纪念逝去的友人,她选择跑柏林马拉松,“我在手机下载了App跟着训练,才训练了4个月,每个月跑量100公里,当时也不知道自己的配速,最后以3小时58分完赛,多少也让自己有点惊喜。”
“看到勃兰登堡门时,以为到了终点就开始冲刺,其实过了勃兰登堡门,终点还有五六百米,因为不会分配体能,最后还有100米的时候自己就瘫倒了,好在身边有跑友扶着我跑到了终点。”马拉松初体验让蔡史印记忆犹新。在柏林马拉松终点的展会上,她看到了六大满贯的介绍,“那时候啥也不懂,想着有一天我也可以跑波马。”
2015年4月,蔡史印的第三个马拉松——伦敦马拉松,她就跑出3小时36分的成绩,达到波士顿马拉松的参赛门槛。“没想到跑马半年我就BQ(波士顿马拉松赛参赛资格)了。波马的参赛门槛比较高,各年龄段都有达标要求才能报名,不是靠抽签的。比如35到40岁的男性跑者,成绩要在3小时以内才能报名。对女性跑者来说,门槛相对更容易达到。”
蔡史印说,伦敦马拉松是让她印象最深的马拉松,非常特别。“我都惊到了,马拉松还可以这么跑。因为伦敦马拉松是著名的慈善马拉松,只有很少的名额是用来抽签的,大部分名额用来慈善捐款。你要一个名额,就要选择一个慈善组织为它捐款,最低1.2万人民币左右,一般2到3万元。”
伦敦马拉松赛道上各种装扮的跑者让蔡史印大开眼界,“因为要慈善募捐,跑者打扮一定要吸引人,有的把自己打扮成电话亭,还有的变装大恐龙,身上也会写上为某某组织筹款。你在赛道上会非常感动,因为会看到各种各样的故事,有的因为母亲得癌症去世,或是孩子得了罕见病,希望大家募捐。赛道上几万人,基本上都在做公益,非常有意义。”
至于氛围最好的马拉松,蔡史印把票投给了波士顿马拉松。波马是全球最古老的城市马拉松,又因为赛道有无数的坡道,对选手来说考验巨大。“心碎坡”固然是波马的标签,但一说到波马,蔡史印总是提及当地市民对马拉松跑者的热情。
波马在每年4月的第三个星期一举行,比赛起点在波士顿西郊小镇霍普金顿。“从周五开始,整个城市就有了节日气氛。早上跑者搭校车赶往起点,一路跑回市区,沿途马路两边都是市民在加油,给你递补给,还有很多小朋友等着跟你击掌,场面非常感动。有一年跑波马,赛前一天下大雪,比赛那天零度,大风大雨,居然两边赛道上还是站满人,撑着伞,披着雨衣,给我们加油。”
2016年,蔡史印创立“黑暗跑团”,这一纯公益组织目前覆盖25个城市、会员超过万名,为视障、听障、肢残、脑瘫跑者提供陪跑。至今,陪跑员已经陪伴视障伙伴跑过柏林、芝加哥、波士顿马拉松。
2017年,蔡史印跟丈夫陪跑一位全盲跑友,完成了波马。“那次跑友签证申请3次才通过,临出发前一天,才拿到签证。所以一起过终点线的时候,我眼泪就下来了,走到这一步,前面付出了太多。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直致力于做黑暗跑团。自己跑马拉松,取得PB,很有成就感,但这一切都不如你帮助别人实现几乎不可能的梦想,那种成就感更强烈。”
今年跑完上马后,蔡史印感受到很多细节的变化,诸如前4公里赛道更宽了,体验更好;徐汇赛段的观赛氛围非常热烈;志愿者、工作人员方方面面都体现出专业性,接近大满贯的水平。
蔡史印坦言,自己跑马前,对于那么多人喜欢跑马也颇为费解,这其中跟公民教育有关系,“希望上马让更多市民了解,因为马拉松宣传城市形象、带动城市经济,对每个市民都是受益的。像东京马拉松,很多市民拿出饭团、寿司、海带汤给跑者做补给,他们都是自愿来做这些事,欢迎全世界的跑者来到自己的家乡,他们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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