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在线记者 燕巧
4月28日,在位于成都市西部牦牛产业集团的办公室里,公司总经理助理税晓燕给记者展示了一张黑白照片——上世纪50年代在红原草原上的阿坝州红原奶粉厂。“我们厂的历史比红原建县都还早。”
不少四川人都有红原奶粉的记忆——“我小时候就是喝红原奶粉长大的。”上世纪50年代,红原就因出产纯天然牦牛奶粉而名声在外。1956年,奶粉厂建厂,早于红原县建制。由于产量有限,质量把控严格,产品供不应求,甚至出现了由政府出面定量供应“红原牦牛奶粉”的局面。现今,在经历了国内同行业竞争和海外品牌冲击后,“红原奶粉”已不只生产奶粉,常温奶、鲜奶不断走进省内外千家万户。
60多年,几代人耕耘,这个高原上的牦牛乳业是如何步步突破的?
如何把地广牛稀的牦牛奶收集起来?
位于青藏高原东南缘的红原,是长江黄河上游的生态屏障,拥有1100万亩天然草场,红原牦牛奶的工厂就位于这里。在红原,平均每头牦牛拥有约25亩天然草场,原生态放养方式,无饲料喂养,产的牦牛奶也是高能量和高营养密度食物。
但地处高原,牦牛奶的产业化发展并不容易。
“牦牛奶产业化,首先要克服收奶挑战。”税晓燕介绍,由于牦牛无法圈养,只有散养,完全靠自然泌乳,每头牦牛每天平均产奶1.5千克,产奶量仅为普通奶牛的1/35。同时,受自然环境的制约,牦牛每年只在6月至10月受孕和产奶,产奶期不到普通奶牛的一半。
奶源分布广且分散,要采集足够的牦牛鲜奶作为生产原材料,收集成本较高,这使得成规模的生产需要有庞大的现代化奶源网络支撑。以红原为中心的周围300公里的川、甘、青三省十一县是世界牦牛集中度最高、可形成原生态牦牛乳产业化生产的地区,该区域共拥有牦牛400万头,每年可产鲜奶约36万吨。
但地域辽阔的红原县,地广牛稀,很多牧民距离县城超过100公里,路途远、时间长,容易造成鲜奶酸度过高,从而影响奶源质量。
面对高原牧区地广牛稀的困境,从上世纪起,红原牦牛乳业就采取一系列创新举措——企业成立筑路队修建了总长达327公里的乡村奶源路,不仅利于收奶,同时也极大地方便了牧民的交通与生活。
2012年,公司还自主研发了移动收奶站,54个移动收奶站和2个中心奶站,集冷却、检测、过滤、储存为一体,在野外就能实现对刚挤出的牦牛奶迅速降温,牧民每天能在第一时间将挤出的鲜奶送至移动收奶站,从而保证牛奶的品质。
“现在,牧民挤奶后2小时就可以把牦牛奶交到奶站。”税晓燕介绍,通过乡村奶源路的修建和移动收奶站的设立,公司形成辐射红原县周边300公里的鲜奶收购网络,让收奶深入草原深处,贴近牧民牦牛放养点,全县牧民交售鲜奶的范围从30%提高到了90%,更多的牧民通过交售牦牛鲜奶提升了收入。
公司也完成了奶源体系标准化建设,成功构建了从奶源到加工的全链条有机质量安全管理体系。这一系列的成就不仅为消费者提供了放心可靠的乳制品,也为红原县的牦牛奶产业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科技引领牦牛奶产业高质量发展
2001年,红原奶粉厂改制——成立红原牦牛乳业有限责任公司,次年组建西部牦牛产业集团,为企业发展注入了新的动力。
为了生产出更优质的牦牛奶,从规划新厂伊始,西部牦牛产业集团就制定了产业化、规模化、高投入、高科技的建厂方针,与瑞典利乐等公司合作,从选址建厂、设备建造到加工生产线,全线引进高标准乳制品生产体系,在高海拔的青藏高原建成了现代化牦牛乳制品加工厂。
“以前受限交通和技术,我们主要生产奶粉,现在不仅生产奶粉,同时也生产常温牦牛奶以及巴氏牦牛奶,产品丰富了不少。”税晓燕说,通过优化升级加工设备,加强牧区奶源建设,扩大了产业规模,工厂具备年10万吨牦牛鲜奶的处理能力和1.4万吨奶粉生产能力。
自2011年以来,依托珍稀的牦牛资源,公司通过自筹资金和政府项目支持,与国内外知名高校如美国威斯康星大学、浙江大学、中山大学,以及研究机构合作,对牦牛奶进行科学研究与深度开发,不断挖掘和提升牦牛奶的资源价值。
经过六十余年的不懈努力,西部牦牛产业集团成功探索出一条牦牛奶产业发展的新路。公司已成为全球海拔最高、设施先进的牦牛奶加工企业,其主打产品“红原牦牛奶”和“红原牦牛奶粉”不仅荣获国家地理标志保护产品认证,还同时获得中、美、欧盟有机产品认证和FA食品真实品质认证,成为乳制品行业的佼佼者。以科技创新、模式创新为品牌发展重点,公司也不断探索牦牛奶稀有营养成分,提高高端国产奶粉质量,扩大市场占有率。
(受访企业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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