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治疗犬用生命影响生命_新浪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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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2024年CC讲坛

　　由中国科学院大学校友会、北京君和创新公益基金会联合主办，主题为“和而不同，思想无界”的CC讲坛第58期演讲2024年3月3日在中国科学院大学（北京玉泉路校区）礼堂举行。来自宠物行为专家、中国PFH治疗犬公益项目创始人吴起出席，并以《治疗犬用生命影响生命》为题发表演讲。

　　我今天就跟大家去聊一聊，有很多可能大家平时所不知道的另外一类的功能的狗狗，其实这些狗狗的故事是从我自己身边开始的，我的名字叫吴起，来自于上海，今天我非常高兴能够给所有的同学嘉宾一起去分享我自己的。在这个领域里边这么多年的一个故事。作为一个宠物的爱好者，可能并不是属于人人可能都能够拥有很多宠物，但实质上拥有宠物之后，它会带来很多的喜怒哀乐，其实有的时候我们更像一个“铲屎官”，更像爸爸妈妈，也更像是一位朋友的角色，但是我们人跟小动物之间到底是属于什么角色？我是希望通过我这一次的分享，让大家也能够去想一想，到底你跟你的小动物周围的小动物是什么角色？我自己的职业当中有很多是跟小动物训练有关系的，了解他们的行为，训练他们，然后应用他们去帮助一些不同的群体，其中训练当中就会涉及到非常多不同的这种狗狗的配合。

　　在画面当中大家可以看到都是我教学的场景，在夕阳下我跟我的狗狗的这种配合，可以说在那个时候我自己也是享受其中。

　　我曾经还当过动物导演，做了几部片子，这个片子其实有一些是在院线当中大家能够看到的，也有一些片子上了，比如说澳门国际电影节的最佳动物影片奖，由张艺谋导演亲自给我们颁奖。当然我自己这个故事，我觉得其实一定要去介绍我小的时候的一个朋友。小的时候我是特别一个瘦小的一个人，而且其实几乎不跟同学说话。老师喊我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我会满脸通红，不敢说话。

　　然后我有一天回到家，在楼底下的垃圾堆里面看到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狗，那只小狗其实还没有满一个星期它没有睁开眼睛，然后当时我就觉得好可怜，就试着把它带回家去养看，但没想到这只小狗生命力很顽强，把它养活了家里人给它取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名字，在那个时代取得一个名字叫来福，符合那个年代。

　　这只狗狗其实来到我的身边之后，我就跟它其实有了很多的一些故事，但因为一开始去跟它去做接触的时候，之后因为我读不懂它的语言，我对于来福来说其实也是一个陌生的存在，但是我看到这只狗狗成长的时候，我就很想去接近它。

　　然后那时候我因为特别内向，所以我跟狗狗之间的这种交流只限于我跟它之间的拥抱、抚摸，我跟它的感情是怎么走近的呢？实质上有那么一天，我在读初中一年级的时候，我被同学校的同学欺负了，欺负了之后我特别痛苦，而且不敢告诉爸妈，我回到家之后吃完晚饭，在家里边蒙着被子痛哭，然后那个时候我听到挠门的声音，然后我就起来把房门一开，原来我的那只狗狗，然后它跑过来，然后搭在我的腿上舔我脸上的眼泪，然后拱我的手让我摸它。

　　狗狗为什么有这样的行为？因为我爸妈工作特别忙，然后我姐姐也住校，我家里就是我跟狗狗成了唯一的一个伙伴，所以我在家里的时候就跟狗狗在一块，我走到哪它跟到哪，我们俩形影不离。所以我们俩之间产生了很深刻的一种友情，我也愿意跟他去说我平时的心里话，慢慢的让我自己不太愿意说话的人语言能力得到了一些锻炼。

　　然后在同学当中有提到小动物的这种主题的内容的时候，我会愿意主动去做交流，而我也变成了在同学当中，只要谈论小动物话题，我会最主动最会开口说话的人，就这么一个过程，然后我的狗狗伴随着我从小学到大学，后来因为我读大学的时候，我离开了我的家乡，我来到了南京，我长大了，我的狗狗也变老了，然后有一天我姐姐给我打电话，他说来福走了就这么一个过程。

　　其实来福给我很深刻的印象，我在马路上看到狗狗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来福，时间过得很快，后来我在南京创业的时候，我自己养了一些狗狗，然后其中第一只狗狗就是一只哈士奇。可能了解这些品种的人会知道养了哈士奇之后生活质量是高不到哪里去的，我的生活就变成了这样。狗狗经常上沙发，有一天回家之后发现沙发没了，他在家里边乱大小便之外，沙发的皮全部被撕掉，而且把那个壳搬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面。

　　然后我就是在照片里的这种样子我很抓狂，我在网络上找了很多的信息，那时候在国内哪有多少分享，有关于宠物的一些训练方法的？没有，后来我就找了一位训练师训练它，结果我的狗狗回来之后会坐下会趴下，但是还是会乱大小便，因为他们教的都是狗的动作，而不是教它们怎么样去更好的融入到家庭，去培养良好的习惯。

　　主人也不知道怎么样去训练它们，所以我就觉得原来这个市场是这样的，有那么多知识是缺乏的，我想是不是我自己可以做一些这些方面的研究，然后能够去帮助这个行业去做一些分析分享，于是我就慢慢的从我原本的it行业转行到了宠物行业，就这么一个过程当中，我就从it男，变成了一个运动型的人，经常带着狗狗去运动，后来我自己开了门店，然后也开了培训基地，还租了一个农场，养了几百只鸡鸭鹅，养了几十只狗狗，我也从单纯的一只狗狗的家长变成了好多只狗狗的家长，这些都是我的狗狗，其中有一只狗狗跟我的默契是最好的，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猜到牧羊犬这只狗狗的跟我的默契特别好，它是一只边境牧羊犬，这只狗狗到现在已经挺大年龄了，当时跟我的时候它是三个月大，那时候特别瘦小，前面辗转了好几个家庭，尤其是我朋友把它送过来的时候，他说前面很多家庭都嫌这只狗狗太闹腾了，他们就希望一只安静的狗，它应该要找一个懂它的人来养它。

　　后来我看它那么瘦小，而且最不被看好的一只狗狗很像小时候的我，所有就养它了，后来我就陪着它去做各种训练，带它能去我任何能去的地方，然后这只狗狗也跟我一块慢慢的成长，然后我带它去游泳，带它去爬山，带它去很多有公园有很多人的地方去做训练，我希望这只狗狗能够变成一只特别棒的狗狗。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做很多训练的过程当中，有很多人拍照发信息，然后有一些编导看到了我，他说原来有一个人跟狗狗有那么大的默契，然后于是我就上了很多的综艺节目，将近100多个综艺节目，快乐大本营，天天向上，中国达人秀、出彩中国中国人，我要上春晚等等，包括央视的几十个节目，当然我跟这只狗狗让很多人了解，我通过郎朗也吸收了很收纳了很多的粉丝，但是也有一个故事是因为郎朗而找到我的。

　　在2012年的时候，有一个家长给我打电话，他说我的孩子不太愿意跟同龄孩子玩，而且特别内向，不愿意说话，但是他看到狗狗特别喜欢那天就是看到你这个节目，所以他这个孩子就站在一动不动的盯在那看，而且还笑。

　　后来他通过编导联系到我，他说我希望能够在你跟狗训练的时候，我能够带着孩子在旁边看一看，后来我们碰面了，孩子的家长带着这个孩子在旁边，我跟这个孩子打招呼的时候，这个孩子没有任何反应，眼睛也不看我，不对视不应答，然后我把狗狗喊到我旁边，这个孩子的注意力就集中在我狗狗身上，我问他你想摸狗狗吗？

　　他其实没有直接回答，但他会直接用肢体语言，他会靠上就靠近狗狗去摸它，我发现原来这样的孩子可以通过这样的方法去进行交流。

　　后来他妈妈告诉我，这个孩子是一个自闭症的孩子，我就通过这次的机会了解到原来狗狗针对于这一类的特殊的群体，有这样的功能，于是我就在网络上去搜寻非常多的资料，但是在中国没有人去从事于这方面的工作，在国外已经有将近几百年甚至更久的历史。

　　动物辅助治疗当中，原来在古希腊时代就已经有人去采用了，那时候有很多战争创伤后遗症的人，他们会用马、鸟来帮助他们去做一些社会功能的恢复，其中还有一些比如说抑郁症的这些群体，还有一些认知症的群体在内，其实也是可以通过一些动物疗法来对他们进行一些辅助干预的。

　　参与做这些辅助治疗的动物称之为治疗动物，除了我们说的鸟、马之外，还有海豚，甚至还有一些仓鼠在内，其中狗猫也包括其中，但是在全球当中只有狗是有训练标准的。

　　在这些治疗动物当中，这些狗狗需要进行4大类内容的训练，其中包含基础礼仪训练，比如说狗狗的一些坐卧等待指令的训练，我们要跟我们的狗狗要去建立语言沟通能力。

　　第二个要社会化，也就这些狗狗进入到不同的场所的时候，它们应该要适应环境，要对不同的人，不同的同类，不同的环境要做出不兴奋、不害怕。第三个，这些狗狗要跟人之间要存在一个非常友善的一种反应，我们去触摸它的身体不同的部位的时候，甚至是拽拉它的毛发，有的小朋友可能会拽它的尾巴的时候，这些狗狗也不能有任何攻击行为。

　　另外一方面就是它跟我们的这些主人要形成默契搭档，我们主人对它们也要有良好的训练的方法，要注重动物福利，这些其实都是在国际当中采用的犬类作为治疗动物的一个相应的标准，于是我就开始着重在国内去建立这样的一个系统，我也希望让我自己的狗狗能够成为国内的第一只治疗犬。

　　于是我就带着郎朗去做训练，因为毕竟我带它上过非常多的舞台，有很多的训练的基础，我也把以前用在影视领域里面训练的经验用在这些方面。

　　渐渐的我基本上我就可能不太参加影视节目了，大多数时间精力就花在我的狗狗跟一些养老院、一些自闭症儿童的机构的这些场所当中，但是这个事情当中并没有那么容易去做，不是一只听话的狗狗就能够迎来很多人对它的接纳。

　　我们带着狗狗去一些机构的时候，很多机构的人会问你的狗会不会咬人，那狗会不会乱叫？你的狗会不会乱大小便，大家还停留在这样的一个思维当中，我们很难去跟他们去介绍我们的狗狗上过多少舞台，参加过多少节目，去过很多什么样的地方，因为人的认知有很大的差异，所以那个时候我们想办法能够找一个机构来合作是非常难的一件事情。

　　因为大家谈狗色变，于是我通过我们的一些周围朋友的介绍，有一个自闭症儿童机构的院长愿意接纳我们，他说你先带着你的狗狗过来看一看，院长过来的时候，进入到他的接待室的时候是沿着墙进来的，为什么？害怕？因为他以前被狗吓过，然后他进来的时候一看我们的狗狗那么大，其实边境牧羊犬不算大，对吧？但是对于害怕狗狗的人来说，也是比较大的一个存在。后来我让我的狗狗在那边，我现场给我的狗狗做了一些指令，院长说原来这个狗还可以这么听话，我说我可以让他帮我拿鞋子脱袜子，甚至他可以听懂帮我开门，真的不骗大家。

　　然后我的狗狗在现场能做得很久，我甚至是可以教它搭在桌子上，然后我的狗狗接受了这些所有的指令，让院长看完之后，这样的狗狗真的不错，但是要让狗狗进入到一个机构里边，不仅仅是老师要支持，而且家长要同意。所以于是找了一个周末，组织很多的家长，就是对狗狗感兴趣的，小朋友也喜欢狗狗的，对于这些狗毛没有过敏的这些孩子可以来报名来参加。

　　然后那天有好几位家长带着孩子来到现场的时候，我们看到的家长几乎都是这样抱着自己的孩子，以防止自己的孩子靠近狗狗。

　　为什么？大家害怕狗狗可能会伤害到孩子，然后其中有一位家长他带着这个孩子说去，那个孩子其实也是一个自闭症的孩子，只不过这个孩子特别喜欢狗狗，孩子靠近狗狗的时候，我们在旁边然后教孩子怎么样去接触狗狗，然后让狗狗坐得安静，不要让我们的孩子害怕它，然后让狗狗侧身对着他。

　　然后在现场第一个孩子跟狗狗的这种互动的5分钟的时间，让周围的家长都鸦雀无声，其他的孩子的家长都带着孩子一起来，就这么一次机会我们开启了第一个机构的合作在南京。

　　后来我们带着，我们的治疗犬，开拓了养老机构，包括针对于精神疾病群体，学生群体，还有一些我们可能现在没有太多接触的一些抑郁症的群体，实质上我们这个项目也经过了12年的时间，发展到10多个城市，然后服务了10万多人次服务的人群其实可以包含了我们说叫心智障碍，肢体障碍，也有一些像我们精神压力比较大的，包括精神亚健康的群体，也有像青少年在内，这个项目涵盖的群体已经非常多了。

　　除了这个之外，我前面提到的朗朗，我有那么多的狗狗，其中还有一只狗狗挺有代表性的，这只狗狗是一只流浪狗，我在2015年的时候，那时候3月份在南京的天气还比较冷，有很多人都穿着羽绒服的，然后我那天在外出工作的时候，看到有一只狗狗在一个车子底下，因为在冬天发动机发动过，开过之后是有余温的，很多小动物会躲在底下，这只狗狗躲在底下的话，万一司机不知道把它压了，怎么办？

　　于心不忍，很多周围的人都想把这只狗狗喊出来，但都没喊出来，然后这只狗狗后来我去喊它，没想到它就出来了，我就把它带回了家，然后还给它美了容，然后就发现左边跟右边的差别，然后这只狗狗胆子从特别小，然后慢慢的给它培养刚回到家的时候，它会躲在床底下不出来，然后后来慢慢的鼓励带它去进行一些社会化，让它更好的去对人重新产生信赖。

　　然后这只狗狗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因为它的耳朵特别大，长得像星球大战里的尤达大师，所以就给它取名叫尤达。

　　在尤达成长过程当中，其实也有一个特殊的意义，因为我们那时候的治疗犬项目大多数都是中大型犬，有一些孩子跟老人想接触狗，但是他看到狗的时候是有点害怕的，心里想接触，但是害怕用什么样的方法去改变呢？

　　通常是要用体型小的狗，长得可爱的狗，颜色浅的狗，嘴巴短的狗，这些让人更容易去接受，所以尤达就成了我很好的一个打开这些对狗狗可能还有一些芥蒂的这些人的通道。

　　后来它就跟着我去了非常多的机构机构，甚至是跟我一起跳伞，上了上海时装周，连续三年上时装周都是第一个出场的，好好的。然后还通过我们的狗狗认识了很多的明星，他们邀邀约这样的狗狗上舞台，要让很多人知道流浪狗也可以通过培养进入到家庭，更容易被收养，而且甚至是能够变废为宝。

　　然后尤达来到养老院的时候，老人们特别喜欢，终于能有狗狗抱在身上了。而且其中有一位老人让我记忆特别深刻，老人是患有重度的认知症，这个老人他其实在这个机构当中我们也是服务了一段时间，他的子女我们很少会看到，然后他也不太记得他儿子跟女儿的名字，然后我们朗朗跟尤达经常去，所以他就容易记得，他经常会喊尤达朗朗来，他会喊，然后偶然间他子女听到这个信息之后哭笑不得，他说我们的名字他们没记住，狗狗的名字记住了。

　　后来我们告诉他说，其实我们来的多多陪伴，有的时候它所能产生的作用会比其他方面来的要更好。所以我们做了这个工作，无形当中我们的陪伴给这些老人带来了很多治愈的力量。就这样这只狗狗跟我去了很多地方，而且成了我的一些教学搭档。

　　除了这个之外，有越来越多的机构开始接纳我们了，他们说没想到你这个动物疗法对于老人，对这些特殊的孩子还挺有作用的，尤其是对于他们的情绪、注意力、语言表达，还可以带着狗狗去散步，去让他们的疼痛去做视觉上的转移，可以不服用药物或者减少服用药物。

　　这种非药物疗法在国外采用挺多，但在中国几乎没有什么人听说过，我们这个项目怎么能够发展到更多的城市，光凭我的团队，我自己的狗狗也没有办法整天开车到各个地方去，于是我就想了一个方法，我把这些训练的一些方式标准化，然后分享给很多人，给非常多的养宠物的家长去进行对应的培训。

　　我就建立了对应的志愿者团队，包括北京、上海、南京、成都、广州、深圳等等10多个城市，有很多的养宠物的家长加入了进来。其中也有很多个人志愿者。

　　他们一起参与进来之后，我们会给他们去做相关赋能，去培训他们怎么样是做好养老医护，如何学习心理学，包括特殊儿童的一些教育等等，然后我们的志愿者扩展到了5000人。我们的狗狗也从我单纯的二三十只扩展到现在的300多只，就在昨天还有北京的一家儿童眼科医院的院长来告诉我们说，我们医院的医术很好，有很多人排队，我上午就看了50多个病例，很多孩子其实是很喜欢狗狗的，然后我们也希望通过我们治疗过程当中，能不能让孩子的情绪也能得到很好的缓解。

　　我们不能光治病不治心，于是我希望能够把经验推广给更多的地方，我就在去年联合了我们行业最大的展会机构，然后在国内在我们亚洲宠物展的一个平台上，然后对外发布了我们行业的白皮书。

　　同时我们项目也不仅仅是进入到了一些学校，还有一些我们现在的特殊儿童机构也进入到了医院。实质上很多人说医院能带狗进入吗？当然很少，但是我们有这么一个很好的案例。我们在去年在上海的一家合作的国际医院，我们进入到了他们的肿瘤中心跟急诊中心，肿瘤中心当中我们要开展舒缓治疗的工作，其中有挺多的患有癌症的病人，在病区当中他们是不能离开这层楼的，也许我们可以通过手机跟周围人联络，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更希望有一些面对面去接触人的机会。

　　其中有一个女孩子让我记忆特别深刻，这个女孩子特别瘦弱，应该是95后的一位女孩子，当时她脸色不是特别好看很虚弱，那天身体还特别差，但是她听到我们治疗犬要来机构的时候，那天她坚持要来，来到现场之后，天跟我们每一只狗狗打招呼，拍照合影，然后问询，如果我康复了，然后去养一只狗狗，怎么能够把它培养成治疗犬？

　　以后我能不能也可以跟你们一起做一样的工作，然后带着这些狗狗去帮助其他人，我们那时候特别开心，因为狗狗能够让她带来快乐，然后她妈妈当天问我们要了一些照片，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女儿那么开心的笑了。

　　她女儿给妈妈的一条留言，院长转发给了我们，我们看到的时候她说妈妈今天是我住院以来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周末。后来在这么一个过程当中，狗狗给她留下了很深的一个印象。这个女孩，过了不久，然后我们医护人员跟我说，她的情况不太乐观，我们希望能够组织一场活动，希望我们能够再鼓励她一下，但有的时候真的是事与愿违吧。

　　这个女孩，在我们活动还没有开展之前走掉了，所以治疗犬项目没有办法去解决很多可能需要依赖于药物治疗的一些病症，也没有办法防止意外的发生，但会可以给人留下一颗种子，以及给这些家属让他们知道他们这些病人在最后的一些时光当中，尤其是一些危急病人，最后的时光是开心的，让这些还活在这些世上的家人能得到很好的慰藉。

　　所以这个项目让我接触到了很多不同的人，如果按照我以往的职业从事于it工作的话，可能每天打字写程序，但是我通过了这样一个项目之后，没想到让我能够接触到那么多不同的年龄段，生命末端起始端的人，让我有了一个新的感受，我们坐在我们是处在生命中间端的人，是不是我们可以有更好的利用我们的时间去做一些事情？

　　一转眼我的狗狗年龄也大了，它跟了我就是服务了十几年，它15岁了，然后这只狗狗也是从一开始大家看到的这种状态慢慢的变老了，对于一只狗狗来说，尤其是中大型犬，15岁已经将近人100多岁的一个年龄了，就在大年三十的一个晚上，我一个人很多人都已经休息了，我爸妈在浙江，我自己一个人在上海。突然间我的这只狗狗朗朗大出血，肿瘤破裂，我一个人打电话，一边想办法止血，一边打电话，但是在那个时候，所有的医院15公里范围之内的宠物医院全都关门了，我只能静静的等着，我那时候做好了它离开的准备，但是我不希望这种离开是它在整个病痛当中离开的，所以那时候我觉得陪伴是多么的重要，它用15年的时间陪伴了我，我在这个时间当中应该要陪伴它度过最后的时间。

　　从傍晚的5：00，我在那边陪伴它，一趟又一趟的把剩的血挤干，然后到凌晨5：00血居然止住了，但它非常的虚弱，但没想到就这么活了下来，也许是它的生存意志特别强。

　　这张照片左边是我跟它好多年前拍的照片，那时候我们都年轻，这张照片右边那张照片是我们上个星期拍的，郎朗慢慢恢复，但是医生说它的病情动手术的意义已经不大了，因为还有糖尿病、白内障、癫痫，所以有很多的病症，现在去动手术，也许手术台都下不来，所以要让我学会接受生命的离开。

　　所以我有的时候心里在想我们养狗获得了什么，很多人不敢再第二次养狗。事实上养狗的过程当中获得了一种对生命的认知，可能更快的对于亲密伙伴的离开是什么感觉，你会通过你周围的小动物能获得。有的老人喜欢养狗，也许是因为他们的子女长大了之后不愿意陪在身边，或者回到家里边越来越少，狗狗陪伴可能会对他们更加贴心。有的小孩喜欢养狗狗，喜欢这些宠物，也许是因为有的爸爸妈妈虽然每天在身边，但是他们会以居高临下的方式每天唠唠叨叨的面对他们。

　　也许有一些丁克年轻人喜欢养宠物，他们可能不会也许会出现那种像吵架之后，我们就要分手，两个人就像陌生人一样，但是这些小动物不会，所以很多人会选择用于这些狗狗，包括猫猫来陪伴自己，所以我也希望能够通过我的一些经验来告诉大家，有的时候我们可以做一些原本看上去是一个社会问题的这么一个宠物的人宠矛盾，我们可以通过方法帮他们去转化成对于社会有帮助的支持的力量。这个就是我在这么多年所总结的项目的经验，所以我也希望能够给大家分享今天的过程当中给大家带来一个不同的理解。

　　我不知道大家对现在对于自己的宠物的这种概念，到底是朋友还是宠物，还是其他的一些关系，我是把它当做家人来看待的。谢谢，我的名字叫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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