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时报：如何理解“以进促稳、先立后破”

专题：聚焦2023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

　　来源：金融时报

　　12月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分析研究2024年经济工作。会议指出，明年要坚持稳中求进、以进促稳、先立后破，强化宏观政策逆周期和跨周期调节。

　　其中，“稳中求进”在历年来多次重要会议中都有所体现，本次会议沿用这一表述也体现了政策的稳定性和延续性。而“以进促稳、先立后破”等较新表述引发市场高度关注。

　　究竟应该如何理解“以进促稳、先立后破”？又将如何指导政策落地？

　　一方面，“进”与“稳”、“立”与“破”是两组辩证关系，本次会议的相关表述凸显了其互为依存、互为促进的关系。

　　“稳”与“进”的关系已有多番论证。在当前复杂严峻的形势下，“稳”是主调，是大局，而“进”是方向，是目标。没有发展和“进”，就不会真正实现“稳”。“稳”和“进”不是割裂的，而是辩证统一的。既不能激进地单方面追求高速度发展，也不能一味为了“稳”而不惜放弃来之不易的奋斗成果和发展机遇，而是要把两者有机统一起来，从发展角度去理解各自重点。

　　相较而言，“立”与“破”的关系看似更加矛盾，但这个表述也并非首次提出。2021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就提出“必须坚持稳中求进，调整政策和推动改革要把握好时度效，坚持先立后破、稳扎稳打”。同样在推动绿色转型过程中也有这一表述。习近平总书记“不能把手里吃饭的家伙先扔了，结果新的吃饭家伙还没拿到手，这不行”的嘱托，正是对“先立后破”的最生动诠释。

　　另一方面，本次会议的表述更释放了一些积极进取信号：相较“稳中求进”“以进促稳”更偏于“进”，这透露出政策或将更加积极。同时，“立”与“破”的关系可有多种表述方式，“不破不立”强调“破”，“破立并举”偏于中性，而本次会议提出的“先立后破”则无疑更偏重“立”。

　　那么，究竟如何实现“稳中求进、以进促稳、先立后破”？

　　首先，要强化宏观政策逆周期和跨周期调节。会议强调，要继续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积极的财政政策要适度加力、提质增效，稳健的货币政策要灵活适度、精准有效。不难看出，“加力”“提质”“增效”等表述都表明财政政策将保持积极态势，而货币政策的“灵活”“精准”等表述，则体现为更重实际的政策效果，下一步，或将引导金融机构加力做好科技金融、绿色金融、普惠金融、养老金融、数字金融五篇大文章。

　　其次，要加大对新动能的“立”。正如绿色转型方面要“先发展新能源，再稳定推动传统能源退出”一样，整个经济的转型发展也需“先立后破”，否则就会面临增长失速、发展无力的困境。从短期看，我们现在面临着复杂严峻的内外部环境，必须立足国情，坚持稳中求进、逐步实现，不能脱离实际、急于求成；从中长期看，我国的新兴动能还在培育期，经济仍处在恢复阶段，意味着改革和宏观调控的难度加大，对新动能的“立”有望逐步成为经济发展的主要推动力量。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创造了举世瞩目的发展奇迹。这个过程中，改革是全面的但过程也是渐进的，既不能激进地单方面追求高速度发展，也不能一味为了“稳”而墨守成规。只有准确把握“稳”与“进”、“破”与“立”的辩证关系，在创新中提升、在继承中发展，才能平衡与协调经济运行中的各种关系，推动高质量发展迈上新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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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万里 SF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