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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奇洪:开发区存在一些固有的问题,第一是中国各类开发区审批政出多门、名称繁多;第二是开发区趋同现象严重,普遍缺乏升级机制;第三,开发区成为城市化重要的载体,社会管理任务越来越重,但现有职能不能适应发展需要;第四,开发功能越来越弱化,开发成本呈上升趋势,现在主要是再开发。
另外,目前很多开发区既成为了城市化的重要载体,但也变成了房地产商获取暴利的重要途径。这里举个例子,我们国家级旅游开发区在1992年批了十几个,很多都变成了“房地产开发区”了。
我认为,开发区体制重复了很多改革开放以前的弊端。
第一,开发区不是一级行政区,导致了开发区管委会的权力高度集中,这是一种倒退、是一种落后。开发区没有人大、政协、法院、检察院,权力是高度集中的,强调的是所谓“效率”,监督成了“真空”。
第二,开发区还是促使政府行政机构膨胀的“很好”的途径,特别是上世纪90年代。举一个很鲜明的案例,1997年,珠海市人口不到100万,但作为一个特区城市,地方政府权力很大,可以自行设立开发区,结果最多时候建了9个开发区,每个开发区都是一个政府单位。现在我们回头来看,为何行政区越来越多,其实很多是开发区变形的。
第三,还有一个权利行使问题,很多开发区因为权力很大,又没有什么特色,结果现在的开发区越来越同化、恶性竞争。现在看高新区、经济开发区,其实区别很小。
周汉华:开发区没有有效的退出机制,如果要看激励机制,所有人都有,没有人说退出不搞高新区。你很难发现有什么机制能够形成有序的退出,不好弄啊,增加比较容易,减少就不太容易了。就像国企体制一样,只能进入不能退出,一定会久了之后就向低端看齐了。
开发区如何往前走
肖金成:开发区的方向就是新城区。我认为开发区就是要依托母城,搞工业开发,甚至第三产业开发也可以,成为城市的一部分。一旦开发完毕,就要成立城区政府。开发区管委会可以走出孤岛,到一个新的地方继续开发。
我认为要集中发展,就是工业向园区集中、人口向城市集中、耕地向规模经营集中。中共十七届三中全会的决定,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土地流转。我认为十七届三中全会决定传递的一个重要信息就是促进耕地向规模经营集中。只有规模经营才能发展现代农业。
我们提出三个战略:一是体制创新战略,就是体制不但不能回归,还要把体制改革向前推进,还要推广;二是三个并重战略;三是滚动开发战略。我们认为土地不能一次性征用过来,我们建议一次规划、分期实施、滚动开发。我们提出的战略的前提是国家的政策应有稳定性。
我单独讲讲“三个并重”,开发区建设初期提出“三个为主”。所谓“三个为主”就是以外资为主、以工业为主,以外销为主。现在要“三个并重”,第一是内外资并重;第二是内外销并重;第三是二三产业并重。单是搞工业,尤其是远离母城的开发区仅仅发展工业是不够的,服务业尤其是生产性服务业要发展。
周汉华:解决目前面临的问题,使开发区真正更好的发挥作用,这个问题上大家是有共识的,需要通过法律的方法,提高到更高的层面。在咱们国家的立法历史上,不是没搞过的,弄过两次。
来源:经济观察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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