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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很长,岁月白了头;20年也很短,弹指一挥间。
2000年7月是我与研究所结缘的开始,那时刚读完研一放暑假,和杨大力同学结伴一起有幸进入研究所宏观研究部实习。当时宏观研究部的负责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杨成长老师,面对我们两个懵懵懂懂的资本市场小白没有任何的嫌弃。在我心里,杨老师永远是那个把我领进门、带我成长的恩师!那一年,其实对研究所来说,也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研究所由一个证券公司的一级总部变为一个独立法人的子公司,这在行业里是绝无仅有的创新。研究所董事长是和蔼、豁达又睿智的庄东辰老师,所长是年轻、高大又帅气的秦曦总。庄老师当时提出了一个鼓舞人心的梦想,研究所要能够成为“中国的野村综研”!研究所就是这么一个开拓创新的地方,干着前无古人的事业,怀揣着壮志凌云的梦想。
那一年,印象很深,秦曦总专门给全所发了一封长邮件,说研究所一定要走市场化的发展道路。因为证券行业里研究所通常就是作为一个纯成本中心的部门存在,如何变成一个市场化的经营主体需要有自己的业务模式。当时研究所就开拓了一种研究换佣金的商业模式。正值中国第四任证监会主席周小川上任后提出了要“超常规发展机构投资者”,专业的机构投资者需要专业的投研服务。庄东辰老师提出了一个理念叫“绿色咨询”,当时还给研究所的研究服务产品《财经大师》想了一句广告词:“品味绿色咨询,享受阳光利润!”我理解就是研究所一定要坚持走正道。
正在慢慢发生的事情是,整个证券行业也开始经历着一场极其深刻的转变。我入所实习阶段做的第一个正儿八经的课题就是《浮动佣金制度研究》,当时把成熟市场国家如何经历取消固定佣金制的历程梳理了一下,再把各国或地区佣金水平做了一个横向比较,结论就是取消3‰固定佣金制是个必然,佣金市场化是整个行业必须面对的。在研究所第一次写报告很忐忑,杨老师给了我一些指导,但我也没能理解多少。我花了好几个晚上找了很多资料,理思路成文全凭感觉。当拿着初稿给杨老师审核时捏了一把汗,担心文章会被先Ctrl A,然后delete。没想到杨老师看后给我就提了些不大的调整意见就基本过关了,让我长吁了一口气。等我2002年3月正式入职研究所后的2个月,取消固定佣金制就正式宣布了。经纪业务不再是个可以躺着数钱的业务了,靠研究形成市场竞争力去抢夺佣金市场份额成为我们重要的应对策略,研究所的价值开始显现了!
2002年3月,我正式入职研究所,入职后有个试用期,我写了一篇转正报告《证券经纪人模式研究》,主要研究了美林的FC(投资顾问)模式、国内的几种证券经纪人模式,以及佣金自由化后我们证券行业该如何构建和完善证券经纪人模式的思考,开启了研究证券公司战略发展的职业生涯。当时的申银万国是个典型的上海券商,公司召开各种讨论会议的主要语言是上海话,而当时的研究所属于公司内比较海纳百川的地方,我是宏观研究部里相对少数的上海人,所以虽然我是个小巴辣子(上海话里小朋友的意思),但常能有机会被派到公司参加各种会议,因为领导们觉得我去至少能听得懂大家在讲什么。凭借着这点语言上的优势,我对公司和证券行业的很多发展历史和现实情况有了很多了解与学习的机会。
这年恰逢研究所成立十周年,由庄老师和秦曦总牵头,所里成立一个工作组编写了一本纪念册和一本征文集,分别取名《春华秋实》和《风华正茂》。我因积累了一些对申银万国发展历程的了解,有幸被选入了工作组,负责梳理研究所过去十年走过的道路。研究所在南京东路88号工商银行的大楼里,是原来老申银证券的地方,印证着银证分离时代老申银证券脱胎于工商银行的历史。当时的宏观部在三楼楼梯旁的第一个小屋里,下面二楼的位置有扇玻璃门,我还清晰记得这扇玻璃门上写着“申银证券,证券之星”几个字。庄老师告诉我们,当时的万国证券也有自己的口号,叫“万国证券,证券王国”。嚯!这都是何等的霸气啊!当时在整理照片时,有一张广角镜拍的小交所照片,那是沪深交易所成立之前曾经为投资人提供证券交易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就在楼下现在工商银行一楼营业厅的位置。我拿着照片,往下看着楼下的工行营业厅,脑补着当年可能热闹非常的交易场景。这也解了我一个心中之惑,为何一般银行门口都是蹲两头石狮子,而在南京东路88的门口却是一头牛、一头熊,只因为这里就是当年的小交所所在地。在这么一个有历史烙印的地方工作觉得很荣幸。创新的基因原来在中国证券市场萌芽发展的过程中就已经存在了。在历史梳理的过程中,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我很庆幸自己有机会加入这样一个优秀的平台,让自己更优秀的最好方法就是和优秀的人在一起。
宏观部李蓉老师是部门思维最活跃、最有idea的领导,找来了很多国际大投行的报告拿给我们看,说我们可以好好学学人家报告的格式样子,至少看起来就显得很专业。当时我们的研究报告都没有统一的格式,什么样式的都有,看起来又土又乱。我在WORD上研究了一下报告模板的制作方式,然后凭着自己也就一般般的审美能力制作了研究所的第一个报告模板,那种正文左右三七开的样式,左边是可以让人一目了然的观点,右边是详细的论述。报告模板在宏观部率先使用,后来其他各部门都来问我们要模板,就开始在研究所内推广开来。这大概也算是我在研究所参与的第一件有点创新意味的事情。
我的转正报告《证券经纪人模式研究》,也是我制作的最早的研究所报告模板
杨老师、李蓉老师都是部门领导,但更像我们的大家长,完全没有半点领导的架子,整个部门未婚男女居多,大家都像兄弟姐妹似的,常常一起讨论、一起加班、一起开玩笑、还常常一起周末聚会。不仅是宏观部里这样,研究所里的大领导们也都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领导架子。有一次所里开会,庄老师特别对大家说:研究所内大家可以叫我“庄老师、庄博士或老庄”,不要叫我庄总,我们是研究机构,大家相互之间都可以互称老师,不要什么总什么总的称呼,都是官臭气。这句话我一直记到现在,甚至现在我所负责的团队内,我也一定会向大家这么说,这是研究所坚持“以人为本”的企业文化!庄老师积极推进研究所的“民主化管理”,他说:“‘以人为本’最基本的是对员工负责。我们是为全体员工负责,真正做到了,员工也会对企业奉献真心,为企业的发展贡献力量。开诚布公、真诚以待,才能推进‘以人为本’”。研究所里人与人关系都比较简单,大家相互专业尊重,级别观念比较淡薄,这在国有企业里可能属于另类的。
研究所特别重视企业文化建设,每年都搞拓展团建。庄老师爱爬山,也总爱带着我们大家爬山。有次山刚爬了小半,临时说当天晚上要搞个全体联谊晚会,让我和杨大力同学准备准备晚上当主持人。我们两个都比较懵,没啥当主持人的经验,更不知道晚上的节目都在哪里?天真的我们居然就答应下来。大力同学临时准备了一首诗作为开场白,我也没能背熟练,所以当晚一开场我就先愣了半天,同事们笑着鼓掌给我打气。那天虽然没太多准备,居然效果还不错,至今还有老同事见到我就会提起那个晚上,说我和大力同学两个人讲了一晚上的相声,让他们难忘。在庄老师的提议下,由工会组织,在研究所内网上还专门开辟一个叫“南山牧场”的栏目,取意“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这个栏目里大家还可以实话实说,员工们有任何意见都可以上面直接提。在研究所副所长、工会主席强立老师的提携下,我后来还当过“南山牧场”很长一段时间的主编,上面记录了很多研究所内丰富多彩的员工工作和生活,跳动着研究所年轻的勃勃生机!
2002年11月宏观研究部全体前排从左往右:李慧勇、杨成长、陆文磊、牟永宁
后排从左往右:翟金林、杨大力、蒋健蓉、李蓉、钱康宁
2002年底举办的“03申银万国证券投资战略年会”首创论坛模式
从左往右:蒋健蓉、李慧勇、杨成长、陆文磊
2005年4月30日,发生了一件让我终生难忘的事情。当天晚上加班赶完证券业协会组织的行业年度报告的撰写工作,准备欢度盼望已久的五一假期。刚过了12点,路上空空荡荡,行人寥寥。我在牛熊前面的人行道旁招手打车。突然对面一辆面包车刹车失灵,转了方向直朝我撞来,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仁济医院抢救室里,后来得知是当时仍在南京东路和四川中路路口值勤的交警大叔帮忙叫了120。这一撞把我身体核心区域的骨头都撞断了,还好脑袋缝了几针没完全被撞傻。一大早,李蓉老师就赶过来了,接着刚来研究所担任所长仅1个月的陈晓升总以及其他很多领导、同事都来了。医院里安排不出床位,陈晓升总帮托朋友找医生第二天就帮我安排好了病房,还帮找了护工照顾我。当时,我婆婆因听闻我遇车祸的事情突发疾病送医院,被查出肺癌晚期。一天之间,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女人都到鬼门关门口晃悠,让我先生觉得快崩溃了。那段时间,我先生每天两个医院来回跑,特别不容易。强立老师知道后,动员同事们排着班地来医院照顾我,陪我做检查、聊天解闷。让我没想到的是,好多男同事都报名来照顾我,虽然难免有点小尴尬,但实在让我感动极了。研究所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温暖的地方,于我有着救命之恩,此恩当涌泉以报。大难不死后,我觉得生命本无常,人这一生不应虚度,生当如夏花之绚烂,要坚持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从证券行业综合治理,到资本市场股权分置改革;从我国加入WTO主动开放资本市场,到证券行业创新大会召开;从股票发行通道制到保荐代表人制,从核准制到注册制试点;从股市异常波动到大资管行业的新生,从新三板到科创板、北交所诞生。我徜徉在中国资本市场这二十年激荡的改革大潮中,资本市场政策研究领域永远充满着新的课题。
2008年3月,研究所在宏观研究部里正式设立了制度与发展研究小组,我那年刚晋升资深高级分析师,研究所任命我当这个研究小组的主管。这个研究小组的成立在我看来也是创新的,因为当时其他证券研究机构里基本都没有这个研究领域的设置。尤其行业评选兴起,卖方研究将更多资源和力量都投入到有行业评选的研究领域中去,而研究所加大对政策研究的投入是战略性的智慧。研究所不仅要有市场影响力,也要有决策影响力!
2008年在公司组织的加拿大CSI培训结业礼上
左起:蒋健蓉、郑治国
2010年,上海市组织“2009-2010年度上海十大青年经济人物”的评选。我完全没有想到,虽然过往我对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做过些微不足道的研究工作,但我就一个小小的小组主管,连首席都还不是的一个小人物居然所里给了我机会让我去参选。这是一次差额评选,20个候选人里选10个。其实,研究所的领导们应该都比我更有资格和实力去参选,但领导们却把机会让给了我,尤其杨老师、强立老师、李蓉老师等都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当时,我正好身怀六甲,挺着大肚子就上台演讲竞选了,结果一出来,听说居然还较高分当选了。时任上海市委常委、统战部长杨晓渡给我颁了奖,我一眼望去获奖的就我一个女同志,其他都是董事长、总经理,还有大名鼎鼎的复旦大学陆铭教授和著名媒体人秦朔等。我想我能当选,应该还是“上海申银万国证券研究所有限公司”这个品牌的力量,没有研究所这个平台,我可能什么都不是。研究所就是这样一个愿意给年轻人更多机会的地方!
2012年4月,研究所进一步加大了对政策研究的支持,把我负责的制度与发展研究小组从宏观研究部里独立出来,正式成立了发展研究部。发展研究部主要承担很多来自监管部门、行业协会、总公司等重要课题任务,同时在研究所“建体系、出思想”理念的指引下,我逐步建立起政策研究年报和月报的产品体系,证券公司竞争力评价体系、证券市场投资者结构分析体系等。在团队管理上我完全就是个新兵,学着杨老师和李蓉老师的样子,直到现在,我的管理风格仍然处处都是杨老师和李蓉老师的影子,只是学的还不够好。
因为从事证券行业的研究工作,我开始逐步参与到总公司每次的战略制定工作中去,从一个小小的参与者,到成为申银万国证券十二五规划(2011-2015年)的主要执笔成员。在这稿的战略规划里,公司首次明确提出“以上市为突破,并购实现跨越式发展”。接着在2013 -2014的两年里,我跟着时任申银万国证券首席战略总监兼研究所总经理陈晓升总参与到了总公司一些神秘代号的项目组里。2013年10月30日中午饭刚过,宏源证券突然公告因“拟披露重大事项”临时停牌。之后一年的工作越来越紧张,甚至有段时间每天持续都是到凌晨一两点回家睡几个小时再继续奋斗的节奏。可能太挑战自己身体极限了,有几次在回家路上都觉得心慌到不行,但心里有的就是一种信念,要坚持坚持再坚持,不能在公司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2015年1月26日,新公司“申万宏源”正式登陆深圳证券交易所。我只是工作组里的一个小兵,没想到我得到了公司让我出席深圳鸣锣挂牌上市典礼的邀请,成为这个历史时刻的见证人。这一天的深圳天格外蓝,也非常暖和。这一天庆典里的申万人、宏源人都变成了申万宏源人,在一起筹备工作的过程中,大家早已成为了并肩的战友。紧接着,发展研究团队作为公司战略工作小组成员又投入到新公司“申万宏源”的十三五规划制定当中去。
申万宏源深交所上市首日
2017年9月,在公司战略工作领导小组的统一指挥下,战略工作小组通过多轮的座谈与访谈、沟通与汇报、反复的斟酌与修订,《简单金融·成就梦想——申万宏源2017-2020年战略规划纲要》正式通过了公司董事会审议,成为公司踏上新征程的统一思想纲领。这一年,得公司党委信任,公司不仅晋升了我当研究所副所长,还让我兼任了证券公司战略规划总部的副总经理。
2018年2月在中证报发表整版文章,提出中国金融业正面临五大转变
从2012年起,中国证券行业已步入资本驱动的新发展阶段。通过定增扩充资本是公司必须要考虑的重要战略举措之一。然而,“股市的异常波动”带来的系列政策变化打乱了行动计划,但这项准备工作始终没有停步。战略工作小组的工作暂告一段落之后,我很快又参与到定增工作小组的工作中。2018年1月29日,公司120亿元的非公开发行圆满完成。当年的10月24日,在市场几乎是全年最低点位的时刻,公司又正式启动一个代号为“明珠项目”的工作,申万宏源要登陆香港H股市场。在这个市场点位启动这样一项工作,我真的非常钦佩储晓明董事长的谋略与胆识,因为这在很多人看来都似乎是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主要参加研究与销售组的工作。从不断完善路演材料到一起斟酌招股说明书的措辞,申万宏源的投资故事我们不断加以挖掘与夯实;销售组织工作我们周密部署,调动各方资源。这一刻,申万宏源人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夜以继日地抢抓可能稍纵即逝的发行时间窗口。在近80%基石投资人基本确定的前提下,我们开始全面铺开海外路演,我负责参加香港、新加坡、马来西亚和英国路演路线,几乎每天都是一小时一场的节奏。对我这个方向感不怎么强的人来说,居然也能把香港和英国金融区街道的路认得差不多。最后,公司统计出来,全部工作组成员组织了非交易路演267次,交易路演53场次,覆盖投资者300余家。最终,强大的申万宏源人促成了13家阵容强大的基石投资者参与投资,顺利完成国际订单销售,获3.78倍香港公开发售订单认购,破解了最难的市场信心不足的难关。2019年4月26日,我得到了公司让我出席香港敲钟挂牌上市典礼的邀请,再次有幸成为了公司又一重要历史时刻的见证人。
2019年4月26日,有幸见证了公司H股香港上市
左起:刘震、蒋健蓉、储晓明、吴萌
能有幸参与公司几次重要资本运作的全过程,是我职业生涯里的宝贵财富,也让我对战略研究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战略不仅要“顶天”,更能要“立地”。我开始思考如何让自己从一个战略研究工作者转变为一个推动战略落地执行的工作者。战略研究工作做得再好也终是停留在纸面上,而战略工作本是一分规划九分执行。在起草公司战略和研究所战略的过程中,我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研究所如果单纯靠“研究换佣金”的业务模式不可持续,只有主动融入公司战略,将研究转化为各业务条线的生产力,研究才能发挥出更大的价值;同时,研究所之所以能基业长青,和研究所一直以来坚持“搭平台、建体系”不可分割,“搭平台、建体系”其实也一样是证券公司核心竞争力构筑的关键。
我们所做的投资者结构分析报告的结论显示,从流通市值占比维度,个人投资者占比其实并没有一般大家想象中这么大,专业机构投资者占比虽然不断在提高,但真正占据半壁江山的是产业资本。所以,产业资本这个客户群体值得我们高度重视。2015年底,在研究所领导的支持下,我开始组建产业研究团队,从事产业咨询顾问业务。其实,研究所早年就曾有财务顾问部,主要为上市公司提供服务。2011年的时候,研究所还分别成立了机构客户中心、企业客户中心、财富管理中心,构建起以客户为中心的组织架构,后来出于公司总体战略的考虑,三个中心都划归到总公司去。之前的财务顾问部和企业客户中心团队都非常优秀,做了很多有创新性的非投行牌照下的财务顾问业务,但业务模式受牌照限制,也很难和总公司业务协同起来,业务规模要做大就不太容易。我一定要站到更高的层面,将研究所的产业咨询顾问业务主动融入到证券公司的综合金融业务协同发展中去,将“申万宏源研究”的品牌转化为申万宏源服务大客户的差异化优势。而且,从“搭平台、建体系”的角度,证券公司也亟需建立全集团的客户管理体系和一个高效的资源撮合平台,既提高公司内部资源与客户的适配性,又提高公司内部资源整合的效率。那么,产业研究团队就可以从这些方面的探索开始起步!2016年伊始,我从发展研究团队中分立出产业研究团队,开始主动和分析师协同,和分支机构协同,和投行、资管等各业务团队协同,共同去探究新的客户服务切入点和新的“与众不同”的客户服务模式。我们团队从给自己公司做战略到开始给大客户做战略,从集结研究所的资产信息资源到逐步建立全公司的资产信息库,从提供单纯的研究服务到后来组团“研究+投行+投资”的协同综合服务。在一个个大客户的攻克过程中,这种融合的力量是强大而真切的。
2018年,我的职业生涯也踏上了新的征程,我开始在公司组建战略客户部,初衷是实施公司交办的三大核心任务:一是建设公司机构和政企客户的CRM系统,把全公司的客户用信息化的方式管理起来;二是归口管理公司级的战略客户,协同全公司业务资源提供综合金融服务;三是协调公司资源支持分支机构企业客户的开发和综合服务。“协同”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考验的是一个组织的一种文化理念,是否真的以“客户为中心”?一方面,我依托研究所产业研究团队开始从研究切入逐步赢得了越来越多的公司战略客户;另一方面,在全面研究和调研境内外行业CRM建设的基础上,基于行业数字化转型和互联网思维,在公司技术开发部门的支持下完全自主设计研发了机构CRM平台,以及构建起相配套的客户管理制度体系。我同时把研究所的培训体系复制到公司,在公司内部创办了一个名为“融进学堂”的大客户经理培训品牌。以“融进学堂”为载体,一方面可以更好地在公司内部搭建业务资源和分支机构客户资源的嫁接平台;另一方面,可以更好宣传“因融合而精进”的协同文化理念。
2020年4月,公司正式设立战略客户总部,把原来设在战略规划总部下面的战略客户部升级为一级总部。这一年从研究到业务管理的跨越性转型,让我切实感受到公司对我能力的培养和提供的事业舞台。在这个舞台上,只要你想干事,就有干事的空间和机会。而我本身,我想就是研究所发展全面融入公司业务发展的一个缩影。
现在,我干的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研究促业务,业务又促研究更接地气。我想我争取做一个在研究里业务做得最好的,在业务里研究做得最好的吧!从政策与发展研究小组,到发展研究部、产业研究部,再到战略客户总部,每个平台都是从0到1创新的结果;从政策研究、战略研究,到产业咨询业务,再到战略客户综合金融业务,每个进化都是坚守的力量。创新与坚守,是应该永远传承下去的研究所精神。我很庆幸,也很自豪,我是研究所135号员工。申万宏源研究所,是我的家园,也是我全部的青春。这里是我人生的第一份工作,也希望会是我永远的工作。
——致敬申万宏源研究所三十周年并自勉:
创新是灵魂,体系是精髓。
守正是原则,使命是担当。
专业是根本,坚守是力量。
应变是能力,不变是初心。
责任编辑:卫晓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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