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的大海永不眠，浪潮拍击着大湾区，拍击着长三角，也拍击着渤海湾。
渤海湾畔的烟台接连传来振奋人心的消息：去年，烟台GDP达到10162.46亿元，同比增长6.6%，成为北方首个晋级“万亿之城”的地级市；在高基数的基础上，烟台今年上半年GDP增速达到5.9%，依然快马加鞭……
观蓬莱流云奔涌，听渤海惊涛拍岸。新时代，环渤海经济圈呈现出新气象，烟台正以一往无前的姿态，书写高质量发展新传奇。
中国证券报报道团队走进烟台，采企业、访政府、话专家，在激情和沉思之中，感受这座“仙境之城”的神奇和巨变，并试图解读其高质量发展密码。
“万亿之城”稳扎稳打
8月的烟台，烈日炎炎；黄渤海南岸，热火朝天。
蓝天白云下，万顷碧浪旁，占地12平方公里的化工园区正在紧张生产，一个个化工塔罐高高耸立，高低回环的输送管道井然有序，构成巨型的“钢铁森林”向着远方无限延伸，一望无际震撼人心。行走在这里，看不见跑冒滴漏，听不见噪音，闻不见异味，绿色、环保是记者最大的感受。
这里是万华化学烟台工业园。1978年建厂的万华化学脱胎于烟台合成革厂，成立之初的愿望是：让每个中国人都能有一双皮鞋。就是这样一家公司，凭一己之力成功打破西方的技术垄断，让中国成为继美、德、日之后第四个掌握MDI制造技术的国家。
2015年，万华化学MDI产能坐稳全球第一，此后又进入石化、新材料等领域，终成世界级化工巨头。2023年，万华化学实现营收1754亿元、净利润168亿元，是山东省市值最高的上市公司。强悍的创新能力和强大的盈利能力，使万华化学被称作化工界的“华为”。
起步时志存高远，壮大后奋进不止。万华化学的崛起是烟台发展的生动缩影。正是在万华化学等一大批优秀企业的推动下，烟台的高质量发展渐入佳境。
经济总量快速增长，绿色转型成绩亮眼。烟台的经济总量从2002年突破千亿元，到2012年突破五千亿元，再到2023年突破万亿元，稳扎稳打，一步一台阶，十年一跨越。
“烟台的经济就像一辆重型卡车，启动虽然不是最快，但胜在稳健。”山东财经大学教授、区域经济学教研室主任庞晶对记者表示，在载重量越来越大，还要持续爬坡转弯的过程中，做到不失速很不容易。
一边奔跑，一边调校。更可贵的是，近年来，烟台在快速发展的同时，大力推动发展方式向绿色低碳转型。
数据显示，2017年-2022年，烟台GDP年均增速5.8%，增幅全省第一；与此同时，烟台单位GDP二氧化碳排放量下降43%，降幅全省第一。一升一降，是烟台围绕国家“双碳”战略，聚焦重点领域，全面开展低碳城市试点工作交出的亮眼成绩单。
龙头企业顶天立地，世界级产业格局渐显。如果说一些南方城市的工业企业是蚂蚁雄兵、铺天盖地，那么烟台的企业特点就是大象军团、顶天立地。
从空中俯瞰烟台会发现，沿着黄渤海南岸，裕龙石化产业园、蓬莱化工产业园、烟台化工产业园三大千亿级绿色化工园区，星罗棋布，聚合成群，正以“龙头带动、园区承载、链式聚集”的发展模式，崛起为可媲美德国路德维希港、美国休斯敦、日本东京湾的全球一流高端低碳石化产业基地。
烟台不仅有万华化学这样的巨无霸，还有总投资1169亿元的裕龙石化，这是山东有史以来单体投资最大的项目，总规划产能4000万吨/年，项目全部达产后产值接近万亿元。
烟台市现有化工生产企业370家，其中规模以上化工企业325家。目前，烟台汇聚全球MDI行业领军者万华化学、全球高性能纤维龙头泰和新材、全国唯一高性能TPV生产商道恩股份、位居中国轮胎前3强的玲珑轮胎等一大批龙头企业。
“在与全球巨头的竞争中，我们从来没输过。目前，我们有5项技术做到全球第一，10项技术排在国内第一，挺进了科技创新的‘无人区’。我们要做全球芳纶行业的领导者，为中国高性能纤维行业争口气。”在泰和新材展厅里，公司董事长宋西全向中国证券报记者介绍。
如今，烟台已拥有绿色石化、有色及贵金属、汽车、电子信息、高端装备、食品精深加工六大千亿级顶梁柱产业，开辟了生物医药、航空航天、清洁能源三大百亿级新赛道，并着力培育壮大人工智能、集成电路等N个前沿性产业，已形成“9+N”的产业发展新格局。
“这几年，我们在‘双碳’背景下，围绕‘低碳产业、低碳技术、低碳制造、低碳链条、低碳服务、低碳文化’六大支柱，全力打造低碳能源装备产业。这个赛道天花板非常高，想象空间非常大，是公司‘十五五’大发展的好赛道。”国内工商业制冷龙头冰轮环境董事长李增群告诉记者，在巩固主业的同时，依托在“水大鱼大”的低碳能源装备赛道加快布局，2024年公司将“刷新系统，重启增长”。
“随着一个个重大项目加快落地，一家家龙头企业加速发展，烟台正形成‘千亿领航、百亿支撑、十亿带动’竞相推进的生动格局。”烟台市工信局局长张宏说。
新兴产业冒尖露头，新旧动能转换加快。在做强传统优势产业的同时，烟台着力谋划布局生命科学、深海空天、新一代核电、人工智能等多个前沿性产业，为未来发展开辟更大想象空间。在2024年政府工作报告中，烟台市将“聚焦重大技术突破和前沿成果应用，催生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发展新质生产力”作为2024年的重点工作之一。
“5，4，3，2，1，发射！”5月29日，随着一声巨响，凤凰展翅般的烟雾团喷射而出，一枚运载火箭从烟台海阳附近海域一艘船的甲板上腾空冲向云霄，出色完成了“飞天”任务，将卫星送入太空。
近年来，随着卫星互联网等前沿技术迅猛发展，商业运载火箭的发射需求呈指数级增长，我国商业航天产业由此驶入发展“快车道”，一个万亿规模的新赛道迎来蓬勃发展机遇。
在一次次令人心潮澎湃的航天发射任务中，海阳这座滨海小城彰显出逐梦星海的强劲势头。2020年4月，海阳开工建设东方航天港，这是目前国内唯一的海上发射母港。截至目前，东方航天港已实现十一连捷，累计将61颗卫星送入太空，成功率100%。
东方航天港集团副总经理张华说，海阳港位置独立、安全，可满足小倾角、太阳同步轨道等多种轨道卫星的发射需求，具备发展商业航天产业的天然优势。
沿链集聚，聚链成群。烟台利用特殊的地理优势，积极吸引多家商业航天公司落户海阳，初步打造起以海上发射带动产业园区发展、以火箭制造推动全产业链布局的商业航天产业生态圈。
“天上有星、陆上有箭、海上有船”，海阳初步形成产业发展核心能力。张华说，通过发射资源、技术与资金的有机融合，海阳正在吸引越来越多的航空航天企业、项目落户，抱团奔赴星辰大海。
山海胸襟厚重有品
烟台，地处胶东半岛，濒临渤海、黄海，是环渤海地区重要的港口城市和国家历史文化名城。这里留存着秦始皇“巡登之罘，临照于海”、汉武帝“筑城北望蓬莱山”、抗倭民族英雄戚继光故里等诸多遗迹。
中国证券报记者在烟台采访，时常感受到勃郁的英雄气概、广阔的山海胸襟，与厚重的城市品格相互激荡，迸发出慷慨激昂的磅礴之力，驱动着这座“万亿之城”拔节生长。
――烟台的厚积薄发，离不开对于“办实业”的“真热爱”。
在烟台市博物馆参观时，记者注意到，有一处文物吸引了几乎每一位到此的游人驻足：1912年8月，孙中山参观张裕时，品尝完葡萄酒，欣然挥笔题词“品重醴泉”以示嘉勉。这块牌匾，见证了中国近代民族工业的崛起。
作为中国近代工业发祥地之一，烟台从1861年开埠后，中国第一家葡萄酒厂张裕、中国最早的制钟厂宝时造钟厂、中国最早的弹子锁厂程明锁厂应运而生，到1984年跻身全国首批14个沿海开放城市，迎来改革开放的春风化雨。烟台的突出特点就是始终重视实体经济，坚持工业立市不动摇。
国内电力自动化龙头企业东方电子，便是烟台专注工业立市的缩影。公司董事长方正基对记者表示，“自上世纪80年代进入电力自动化领域以来，我们已深耕电力行业40余年。一直以来，我们不忘初心，坚持专业专注，发挥专业优势，做精做深做透，夯实发展基础，这是公司持续稳健发展的关键。”
业内有“中国工业看山东，山东工业看烟台”的说法，在联合国分类的41个工业大类中，中国是唯一一个41个大类齐全的国家，而山东省是全国唯一一个拥有全部41个工业大类的省份。而在41个工业大类中，烟台就有37个，是山东省当之无愧的工业领头羊，也是全国工业的佼佼者。
烟台的工业实力到底有多强？张宏告诉记者一组数据：2023年，全市规上工业增加值增长11.7%，分别高于全国、全省7.1和4.6个百分点；规上工业利润居全省第一；2个产业入选首批山东省先进制造业集群，3个产业入选山东省特色产业集群，数量均居全省第一……
――烟台的快速发展，离不开对于“重资产”的“巧运营”。
在烟台的经济格局中，传统产业占比超过70%。面对典型的“重资产”，当地政府聚焦16条重点产业链，提出实施“链长制”。由市委书记、市长担任总链长，每个产业链确定一名市级领导担任链长，以“链式发展”推动产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发展，一出出“巧运营”的好戏由此上演。
烟台市发改委副主任孙吉鹏说，为奋力打造绿色低碳高质量发展示范城市，烟台以雷霆手段坚决淘汰落后产能，2018年以来化工企业数量大幅压减。在“挥泪斩马谡”的同时，烟台依托万华化学和裕龙石化两大龙头链主企业，布局六大产业园区，形成产业链集群，“一进一出”加速化工产业由大到强的转变。
为发展生物医药产业，烟台建立了新药创制山东省实验室，搭建了100万平方米的生命岛，建立了国家级转化服务生产平台。便利的公共平台让很多专业人士得以用极少的投入，实现科技成果转化，这吸引了众多企业和专家落户烟台，生动地实践演绎出一场精彩的《凤求凰》。
目前，烟台生物医药产业入选全国首批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山东省首批“十强”产业“雁阵形”集群库。全市现有医药类规上企业146家，主营业务收入过亿元企业59家，过10亿元企业8家，连续4年产业全业态主营业务收入突破千亿元。
近年来，烟台充分发挥清洁能源资源领先优势，深入推进能源革命，加快建设核电、风电、海上光伏、LNG四大“千万级”清洁能源基地，构建“中国北方清洁能源中心”，在2019年实现电力“东电西送”的基础上，2025年将实现天然气“东气西输”。
“烟台市已全面建成‘核、风、光、氢、储、LNG’协同发展的新型能源体系，实现了‘五个第一’，发出了全省第一度核电、第一度海上风电、建成了全国首个海上风电与海洋牧场融合示范项目、投运了全国第一个商业化核能供热示范项目、形成了全省第一的清洁能源装机容量。”烟台市发展改革委主任、市清洁能源产业链链长王松杰介绍，截至2023年底，烟台市清洁能源装机容量达1325万千瓦，占全市电力装机总容量的56%；清洁能源发电量达到378亿度，占全市发电总量的46%，相当于减排二氧化碳3175万吨。到2025年，全市清洁能源装机容量将突破1400万千瓦；到2030年，全市清洁能源装机容量将突破3900万千瓦。
――烟台的做大做强，离不开对于“借资本”的“善作为”。
作为“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枢纽，资本市场具有发现培育创新型企业、促进创新资本形成、优化创新资源配置等功能，对于创新驱动至关重要。一家企业、一个地方善用资本市场，如同鸟生双翼，呼啸生风，千里可至。
睿创微纳是国内非制冷红外领域的头部企业，2019年7月作为山东首家、全国首批公司登陆科创板。获得资本加持后，睿创微纳研发投入从上市前的几千万元猛增至2023年的6.83亿元，技术创新呈现爆发之势。“我们已实现非制冷红外探测器芯片的国产化并量产，产品综合性能达到国际先进水平，打破了我国红外产业缺‘芯’的困局。”睿创微纳副总经理赵芳彦对记者表示。
借助资本市场，烟台上市公司纷纷成长为各自行业的龙头：全球MDI龙头万华化学、高速光模块龙头中际旭创、高性能纤维龙头泰和新材、电力自动化龙头东方电子、工商业制冷龙头冰轮环境、非制冷红外龙头睿创微纳、电子封装材料龙头德邦科技、油气设备服务龙头杰瑞股份、核药龙头东诚药业……
值得一提的是，烟台是山东省第三座“万亿之城”，经济总量排名在青岛和济南之后。然而在资本市场，“烟台板块”却笑傲群雄。数据显示，截至目前，烟台共有境内外上市公司63家，总市值8000亿元，连续多年位居山东省首位，“烟台板块”成为资本市场亮眼的存在。
烟台市财政局副局长贾磊说，政策引导、服务创新、平台搭建、要素聚集，烟台市在推动企业对接资本市场方面，可谓是“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出政策、送服务。“过去二十年，烟台敏锐把握中国资本市场改革的机遇，积极助推企业上市，为企业茁壮成长播下了种子，为产业发展壮大打下了根基，为打造‘万亿之城’蓄积了力量。”
千年智慧洞见烟台
迈入“万亿之城”行列，意味着成为全国头部城市的一员，纵横驰骋的天地更加广阔。这是烟台发展的里程碑，是城市发展能级和综合实力跃升的体现。欢喜兴奋之余，更须静心凝神，对这座城市的进阶之路进行分析思考。
山东是儒家文化的发源地，烟台是中国道教的发祥地之一，跨越千年，儒道汇流构成了中国人的精神底色，质朴刚健、向上向善是共同的气质。从中国传统文化的智慧出发，审视烟台的发展，可以获得不少启示。
――自知者英，自胜者雄。
中国证券报记者在烟台采访，振奋于建设世界级石化基地的呼之欲出，惊奇于优秀企业的龙精虎猛，感叹于地方政府的敢想敢干，但最受触动的，却是烟台刀刃向内，超越自我、重塑自我的英雄气概。
烟台自然条件优越，“烟台苹果莱阳梨”天下闻名。但烟台没有躺平，反而以追求卓越、永争第一的精神，不断登高攀强，从一座自然禀赋优越的旅游名城、农业大市，转变为先进制造业强市，以冲刺之姿跻身“万亿之城”，拔得北方地级市头筹。
改革创新，是烟台超越自我、重塑自我的利器。
从曾经的合成革厂，到全球化工龙头，万华化学经历了浴火重生的淬炼。“1998年以来，我们已经进行五次国企改革，目标都是为了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最核心的就是现代企业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建设。”万华化学董事长廖增太说，通过改革，公司的管理层级从4-6个变成2-4个，部门减少了三分之二，管理人员只占全体员工的6%，90%的流程1-3个环节一天就结束，非常高效。
体制改革激发了员工干事创业的活力。“我们规定如果一个新产品开发成功，盈利之日起连续5年按照净利润15%提成给研发人员。如果你在一年内给公司节省了1000万元成本，或者增加了1000万元利润，公司会给你提成20%-30%，这些激励机制极大地激发了员工创新的积极性。”廖增太表示。
改革永远在路上。2022年11月，为了进一步激发企业活力，推动企业实现倍增发展，烟台“改体制、调机制”，以冰轮环境和泰和新材为试点，开启了新一轮国企改革，创新性地将两家企业由市管企业调整为市直大企业，企业现有市管领导人员自愿辞去市管干部身份，全面实现向“经营人才”的转变。
正是凭借着这么一股子劲，烟台在全国率先实施并完成国企改革三年行动，培育了山东唯有的3户整体上市国有企业，树起了万华化学、冰轮环境、泰和新材等改革样板。2023年，烟台以占全省市管企业11%的资产，贡献了21%的营收和58%的净利润。
――兼收并蓄，万物并作。
山以险峻成其巍峨，海以奔涌成其壮阔。一座城市要有所作为，不能抱残守缺，不能小富即安，更不能画地为牢，而要以山海胸襟包罗万象。在烟台，国有企业强大，民营经济活跃；传统产业发达，新兴产业勃兴。不分畛域，不划界线，吸收一切积极优秀的因素，向着远方大踏步前进。
在培育新兴产业方面，烟台表现出色。烟台市工信局提供的数据显示，目前烟台市专精特新中小企业累计1394家，国家级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累计115家。2023年，烟台新增国家级专精特新“小巨人”34家，省级创新型中小企业559家、瞪羚企业64家、专精特新中小企业435家、单项冠军30家，认定山东省首批制造业领航培育企业14家，数量均居全省前3位。
随着“两个毫不动摇”深入人心，民营经济越发成为烟台发展的生力军。王松杰说，民营经济贡献了该市60%以上的税收，65%以上的投资和经济量，70%以上的技术创新成果，80%以上的就业和90%以上的企业数量。烟台迈入万亿级城市，民营经济功不可没。
国内高端电子封装材料领导者德邦科技，便是一家在烟台成长壮大的民营企业。“烟台拥有非常好的营商环境，用八个字来形容就是‘有求必应，无事不扰’，这为民营企业的创新发展提供了非常好的软环境，我们在2023年再获‘国家知识产权示范企业’及‘山东省电子信息行业优秀企业’和‘民营企业创新百强’荣誉。”德邦科技总经理陈田安表示。
――孤阳不生，独阴不长。
一颗恒星难以独立诞生，通常孕育于星系团。一座城市的发展，同样离不开区域经济的助力。“万亿之城”的出现往往不是孤立事件，会带动超级城市群的出现。烟台与济南、青岛的竞争，固然让人有一时瑜亮的感慨。但更重要的是，烟台的崛起，使得山东出现了济青烟梦幻联动的发展格局，经济大省有了新的发展空间。
在国内区域经济发展中，“万亿城市带”备受关注。江苏的南京、常州、无锡、苏州、南通5座“万亿之城”，以及广东的广州、深圳、东莞、佛山4座“万亿之城”，演化成了璀璨夺目的“星系团”。
山东作为国内仅次于广东和江苏的第三大经济省份，随着烟台晋级“万亿之城”，有望形成国内第三个“万亿城市带”。目前，潍坊经济总量剑指8000亿目标，临沂迈过6000亿门槛，济宁向着6000亿进发，这些都是山东“万亿之城”的预备部队。
更重要的是，万亿之上的烟台，进一步锚定2035年跃升为环渤海地区中心城市的发展目标。而唐山、大连正加快冲击“万亿之城”，未来有望携手烟台，共同书写环渤海经济圈新一轮增长传奇。
渤海湾云飞浪卷，渤海潮涛声如啸。
站在丹崖山巅的蓬莱阁上极目远眺，黄渤海的浪潮滚滚奔涌，互相激荡和呼应。满蓄着能量的环渤海经济区，正以澎湃之势书写新一轮经济增长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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