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书·新书|《爱欲的悲喜剧:柏拉图的〈会饮篇〉》

好书·新书|《爱欲的悲喜剧:柏拉图的〈会饮篇〉》
2024年05月22日 19:00 媒体滚动

转自:上观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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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的悲喜剧:柏拉图的〈会饮篇〉》

陈斯一 著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内容简介

虽然国内外学界对《会饮篇》的研究汗牛充栋,但由于这部经典作品在文体和内容方面的多重性和丰富性,在当下高度专业化的研究局面中,各学科之间壁垒森严,缺乏建设性的对话,容易导致学术成果的割裂化、碎片化。《爱欲的悲喜剧:柏拉图的<会饮篇>》力图进行沟通和融汇,弥补学界缺憾。

本书是对柏拉图《会饮篇》的一份详细、综合的哲学解读,在文本阐释与论证重构之基础上,结合古代历史与法律等领域的多种文献,同时吸纳人类学、历史学、古典学、修辞学的相关研究,系统而深入地阐述了《会饮篇》的爱欲哲学,并以此为框架和载体,探讨柏拉图对欲与爱、同性与异性、身体与灵魂、人性与政治、诗歌与哲学、自然与文化、生成与存在等一系列重要问题的思考。

作者简介

陈斯一,四川人,1986年1月生,北京大学哲学系学士、硕士,剑桥大学古典学博士,现任北京大学哲学系伦理学教研室长聘副教授、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兼任北京大学外国哲学研究所研究员,山东大学古希腊思想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员,中华全国外国哲学史学会古希腊罗马哲学专业委员会理事,外国文学学会古典学研究分会理事,著有《从政治到哲学的运动:<尼各马可伦理学>解读》《荷马史诗与英雄悲剧》《存在与试探:奥古斯丁的<忏悔录>》《幸福与德性:亚里士多德伦理学十讲》等。

编辑推荐

★ 本书为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结项成果,是对《会饮篇》进行系统研究的原创学术专著。

★ 本书基于国内外多学科文献,运用多种研究方法,做到了跨学科沟通与对话,弥补了国际学界对《会饮篇》研究的割裂化、碎片化之缺憾。

★ 作者认为,从某种现象以及围绕该现象的种种意见出发,逐渐上升到现象背后的人性根据和深层真理,同时并不彻底抛弃现象的表层特质与关于现象的俗常观念,而是尽可能将散乱的真理之碎片统合为整全的智慧之视野,这正是柏拉图对话录这种独特的文体所蕴含的思想意义。

目 录

前 言 1

第一章 古希腊男童恋 1

第二章 《会饮篇》的情节与结构 12

第三章 斐德罗与包萨尼亚 22

第四章 厄里克希马库斯与阿里斯托芬 33

第五章 阿伽通与苏格拉底 49

第六章 阿尔喀比亚德 92

附录:《蒂迈欧篇》的政治哲学 129

精彩书摘

阿伽通与苏格拉底

(节选,注释从略)

在《会饮篇》中,代表自然哲学的是厄里克希马库斯,与他相比,阿里斯托芬和苏格拉底的讲辞都称得上是“次航”,因为二者都从无差别的自然回到了人性。区别在于,诗人讲述的是关于属己之爱的神话或“秘索斯”(μῦθος),而政治哲学家阐述的是关于善好之爱的理性言辞或“逻各斯”(λόγος)。阿里斯托芬的赞词紧跟在厄里克希马库斯之后,并且直接针对厄里克希马库斯另辟蹊径,因为诗歌和神话并不需要辩证;苏格拉底的赞词紧跟在阿伽通之后,并且始于苏格拉底和阿伽通的对话,因为政治哲学以辩证为前提。如果说斐德罗和包萨尼亚的发言代表着城邦关于爱欲的意见(爱欲以不同的方式为城邦带来善),那么阿伽通的发言就完成了对于城邦意见的提炼(爱欲就是善)。进一步讲,斐德罗和包萨尼亚都是从城邦习俗的视角出发赞美爱欲的,而阿伽通的赞词则在一个更加自然的层面展开,这集中体现为他是从爱欲之美出发赞美爱欲之善的,爱欲之美(年轻、柔软、轻盈)是比爱欲之善(四大德性)更加自然的品质。虽然斐德罗、包萨尼亚、阿伽通的赞词都表达了城邦关于爱欲的意见,但是在阿伽通发言之前,厄里克希马库斯和阿里斯托芬已经开辟出一个比习俗更加广阔、更加深邃的自然视野,阿伽通继承了这一视野,他的爱欲赞词一方面装饰着最受城邦欢迎的修辞,另一方面着眼于自然的美和善。在这个意义上,阿伽通的发言是对于城邦爱欲观念的最高表达,他所赞美的爱欲最符合习俗所能设想的至高自然:爱若斯是“最美和最好的”神。不仅阿伽通这个人物是辩证法的合适对象,而且他所表达的意见也是辩证法的最佳起点。

阿伽通的赞词赢得听众们的热烈掌声,唯独苏格拉底不为所动,他评论道,“我原本愚笨地以为,当我们赞美一物时,必须讲出关于该物的真理,再以此为前提,从中挑选最美的要点,进行最恰当的安排”(198d36),但是从现场听众的反应来看,最受欢迎的赞词竟是“把尽可能伟大和尽可能美的属性归于该事物,不管是否属实”(198e12)。最后,苏格拉底尖锐地指出,“只有对于那些无知的人,这样的赞词才显得是华美的,对于有知识的人则并非如此”(199a13)。如果说阿伽通先前无意中冒犯了在场的客人们,那么苏格拉底现在就是在直言不讳地批评所有其他客人;同时,这也说明阿伽通只在口头上区分了“少数有理智的人”和“没有理智的大众”,因为实际上,他对在场少数客人发表的爱欲赞词和他在剧院大群观众面前上演的悲剧作品并无实质区别。苏格拉底试图用行动指出,适合少数明智者探讨问题的方式是理性的对话,而非迎合大众口味、煽动大众情绪的演说,因此,他向先前打断对话的斐德罗请求道:“我能否问阿伽通几个小问题,从而和他达成一些共识,作为我发言的出发点?”(199b810)

接下来,苏格拉底就展开了他与阿伽通的第二轮辩证,他问阿伽通的一连串“小问题”直指阿伽通发言的根本矛盾:如果爱若斯作为一种欲望是有对象的,如果爱若斯欲求某个对象就意味着他并不拥有这个对象,那么,一旦阿伽通承认爱若斯欲求美,他就必须承认爱若斯并不拥有美,而这就证明他对爱若斯的理解是完全错误的(199d200b)。阿伽通几乎毫无反抗地接受了苏格拉底的逻辑,只是在一个关键要点上表露出一丝迟疑:他不能完全确定是否欲求某个对象就意味着不拥有这个对象(200a7)。针对阿伽通的迟疑,苏格拉底立刻在爱欲和缺乏之间建立起“必然”(ἀνάγκη)联系:有时候,一个人表面上会欲求他已经拥有因而并不缺乏的东西,例如一个健康的人也会希望自己健康,但事实上,这种欲求仍然以某种缺乏为前提:虽然此人现在拥有健康,但是他未来不一定继续拥有健康,他所希望的其实是自己“将会”始终保持健康,而这是他在任何一个“当下”都并不拥有的(200ae)。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爱欲的对象必然是爱者缺乏的东西,换言之,爱者必然并不拥有他所欲求的对象。因此,既然阿伽通承认爱若斯欲求的对象是美,那么他就不得不承认爱若斯并不拥有美从而并不美。面对苏格拉底的严密辩证,阿伽通最终承认自己对于爱欲一无所知(201ab)。最后,苏格拉底补充道:既然爱若斯缺乏美,而阿伽通认为善是美的一种,那么他就必须承认爱若斯也缺乏善(201c)。

对于苏格拉底的爱欲赞词而言,上述关于“小问题”的辩证至关重要。首先,苏格拉底纠正了阿伽通的根本错误:爱若斯并不是至美至善的,而是欲求自己所缺乏的美和善,从这一点出发,只需要再添加一个步骤,就可以得出爱欲的本质了。其次,苏格拉底在看似不经意间扩展了“缺乏”的意义:“缺乏”指的不仅仅是“现在不拥有”,还包括“未来不一定持续拥有”,我们会发现,正是这一点揭示出爱欲最根本的对象,那就是“永远”拥有美和善。接下来,苏格拉底将转述蒂欧提玛关于爱欲的教导,作为其爱欲赞词的主要内容。蒂欧提玛的教导分为两个步骤:首先讲授爱欲“是什么以及是什么样的”,然后讲授爱欲的“活动”(201e12),第一步教导阐述的是爱欲的本质(居于丰裕和缺乏之间),第二步教导阐述的是严格意义上的爱欲对象(不朽)。通过与阿伽通对话,苏格拉底已经以辩证的方式为这两个步骤做好了铺垫。

资料:六点图书

编辑:葛 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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