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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9日,2021年第九届中国首席经济学家论坛年会在上海举行,本次年会的主题为“大变局和双循环”。中国首席经济学家论坛主席夏斌出席并以“如何处理恢复经济与防范风险的关系”为题发表演讲。
在夏斌看来,当前国民经济的具体运行中要做到不急转弯,真正处理好恢复经济和防范风险的关系,一是需要对我国当前金融风险有全面充分的认识,做到真正的心中有数;二是在具体处置风险进度的把握上,要坚持系统的统筹观点,兼顾好改革、发展、稳定三者的关系。
第一、对金融风险要有正确的认识。
“我们常说金融风险、风险隐患这样的词,往往是指没有暴露的风险,没有暴露的损失,但是当借钱人到期不还,风险就暴露了,造成了现实的损失,那就不是隐患了。当风险暴露时,剩下的问题就是,要么是输债权人的钱,要么是债务人的钱,就这唯一选择。”夏斌说。
第二、风险暴露或者说要处置风险,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人要输钱,要买单。意味着某一个经济主体的资产负债表要缩水。
“在我国当前处理的各类风险中间,我们要特别关注和准备是输谁的钱,谁买单。宏观部门在研究汇总不同风险的处置中要有大致的判断,处理某类风险,哪类经济主体的资产负债表会受损,会对冲和冲击哪个信贷政策,对经济运行和改革会有什么影响。”夏斌说。
夏斌进一步解释,比如说在处理风险的中间,该让居民投资者买单就让居民买单,但是从社会稳定出发,什么样的风险必须让居民自担,居民能容忍买单的幅度有多大,而不会影响社会稳定?如果该让企业买单就让企业买单,但是中小企业处于融资难、融资贵的尴尬局面,与设法保企业主体的方针如何兼顾,保哪些企业主体?如果该让地方财政买单就让地方财政买单。有些地方财政已经主要靠转移支付维持运行,怎么买单,钱从哪里来?是卖政府办公楼还是靠其他什么办法。如果以上风险缺口实在解决不了,由中央财政兜底,那么全国人大能容忍赤字率提高多少,如果在提高赤字率上走不通,靠发债解决,共多少风险需要靠发债解决,政府的债务率提高多少?从国家经济安全出发,在一定时期内政府债务率又能够接受提高多少?如果涉及商业银行资产的风险,由商业银行买单,那么银行资产质量下降,会多大程度上影响股?最后,如果剩下的剩下的风险其他方面都解决不了,靠中央银行买单,那就靠中央银行发货币把问题解决,后果又是什么,可想而知。
“反正,处置风险是要承认输钱,是要消减社会资金的存量,增加经济下行的压力。如果不打破刚兑,市场有效配置功能难以发挥。但是如果彻底打破刚兑,须对哪些经济主体承担负责,哪些部门的资产负债表要缩水,宏观决策部门要有充分的准备,做到真正心中有数。”夏斌说。
第三、对风险总量要有大概的估算。
“三期叠加当中有一句话,前期政策消化期,目前的金融隐患、风险隐患大多数是多年来发展方式扭曲,盲目追求GDP高速增长和多年金融乱象导致的,五千多家P2P公司关闭清零后,数万亿资产风险问题正在逐步解决。”夏斌表示。
夏斌指出,商业银行百万亿级的表外影子银行资产的处理,信托整顿中大量问题资产和各类金融控股公司的问题资产在处理,商业银行在2017年到2019年已经处理不良贷款5.7万亿,加上债转股,合计处理问题资产7.1万亿元。这以上已处理的各类风险之后,到目前全国还有多少没有暴露的问题资产,这些资产在哪类金融机构的账上趴着,表现为哪类金融主体到期还不了的债务?
“如果宏观决策部门对风险总量不做到心中有数,未雨绸缪,走一步看一步,和货币决策部门信息不充分沟通,那么货币政策不可能在总量与结构政策上及时配合风险处置的进程,做好合理的或宽松、或收紧的政策安排。从宏观面看很难真正做到恢复经济,处理好恢复经济和防范风险的关系。”夏斌说。
第四,风险处理进度要有改革、发展统筹考虑。
“世界上对金融风险处理主要是集中两类,一类是市场法制强制型,根据法律借钱到期不还,这样的人该破产就破产,债权人该减资产就减资产,这样风险自然可以释放。二是在刚兑没有彻底打破的政府主导型,我国目前基本上属于这一类,有的借款到期不还也不破产,债权、债务被迫延期或者再延期,表现为僵尸企业。”夏斌说。
在夏斌看来,风险处置与经济发展的关系是,风险释放相关经济主体的资产负债表缩水,对经济增长的资金供给就相应减少,经济下行压力就加大。从长期看,市场得到出清,高质量增长的后劲会更大,如果风险不释放,僵尸企业一片,货币周转速度放慢,这个时候社会货币量是一定的,就有可能出现经济的滞胀。
而风险处置与改革的关系是,风险释放市场得到出清,经济可以持续发展。如果市场得不到出清,市场化改革浮于表面,市场功能得不到充分发挥,而推进全方位的市场化改革,本身内生要求市场要得到出清,即使在政府主导型的风险处理模式下,当涉及社会保障和民生的各项制度改革的时候,风险处理速度越快,短期内国家的财力会吃紧,会减弱推进各项制度改革的可调动能力。
但是中长期看,夏斌认为,改革深化和风险处理速度加快,经济增长越有效,可持续,国家财力增长也快,越有利于推进各项民生福利制度的改革。由此看,这中间主要的问题、遇到的困难是如何平衡长期与短期之间政策的衔接,真正处理好稳中求进的关系。
“总之,这对宏观决策是提出了很高的要求,要求在对风险总量有大致判断的基础上,统筹把握好风险处置的进度与改革发展之间的关系,这也是长期以来中国转轨经济社会,确保稳定、可持续发展的致命问题。”夏斌说。
第五、关注监管滞后问题,是思考我国防范金融风险的又一个重要维度。
“金融监管是防范金融风险的守门人,但是金融监管措施的出台,时间的拿捏是否适应,同样对防范金融风险是至关重要的。”夏斌说。
在夏斌看来,今天的金融监管是非常正确的,也是必需的,但是代价已经是巨大的。所以在当前,要真正处理好恢复经济和防范风险的关系,在讲不急转弯的时候,眼睛不能仅仅围绕盯住资金的多与少的问题,忘了防风险。
“我们应该在修补相关监管制度的基础上,在保障国民经济基本稳定运行,深化改革措施逐条落实的同时,一边坚守住防范系统性风险的底线,一边坚定不移精准逐类释放风险,严格实施金融监管的各项政策。”夏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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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梁斌 SF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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