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跃亭真要归来？

　　原标题：贾跃亭真要归来？

　　每经记者 李星 裴健如 李硕 黄辛旭 每经编辑 孙磊

　　小满后，北京天气变得炎热起来，位于北京市朝阳区的Faraday Future（以下简称FF）中国办公室内的员工也在“热火朝天”地工作，一改前两年“慢节奏”状态。

　　“前两年，因为资金困难，公司很多工作都停下来了。部分公司员工离职，仅留下约一半人。现在融资顺利，公司逐步入正轨，许多工作可开展，大家也就忙起来了。”5月24日，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FF中国员工对《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说。

　　同时，FF总部发布了一组关于FF首款预量产电动车FF 91运抵纽约、亮相纽约街头的照片，照片配文：“纽约，已经准备好了，周一见。”

　　随即在美国当地时间5月24日，FF宣布首个FF未来主义者体验中心落户美国纽约曼哈顿。“纽约地区不仅是电动车的重要市场，也是豪华车的重要市场。”FF全球CEO毕福康表示，“我们很高兴能够在这里通过FF未来主义者体验中心互动展示FF产品。”这是FF自主经营的全球第一家体验中心。

　　在资本市场，FF也取得突破性进展。《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获悉，日前，FF的合并方PSAC（Property Solutions Acquisition Corp．）已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递交了新版的8-K文件。对2020年7月30日提交的8-K文件中的私人认股权证作出更改，重新归类为负债。

　　“现在提交的这个8-K报表，意味着我们已初步解决了SEC关于权证的新会计准则问题，迈出了上市前的重要一步。”一位接近FF的人士向记者透露，FF与PSAC的合并交易预计在今年第二季度完成。交易完成后，FF将以股票代码“FFIE”的身份在美国纳斯达克交易。

　　如该计划能顺利落地，则表示FF的融资工作取得重大突破，FF 91的量产交付时间也很有可能在明年上半年完成。这意味着，FF创始人贾跃亭的造车梦距离实现也越来越近。这一次，贾跃亭能否真的归来？

　　产品未至渠道先行

　　在今年4月15日，FF就宣布成立新的全球线上到线下（O2O）直销组织、战略和销售伙伴，该组织将由用户生态系统O2O销售副总裁Christian Gobber领导。Gobber负责制定和执行FF线上到线下的商业销售战略，并将和FF中国首席市场官Morris Gao（高孟雄，前玛莎拉蒂中国产品及销售负责人）一起，全力推进FF的全球销售业务。

　　“因受资金限制，目前公司在纽约大范围布局体验中心还不允许。”一位接近FF中国的知情人士向记者透露，“体验中心开业后，FF还将以‘快闪店’的形式，在纽约商业区设置临时展示厅，供当地群众参观体验。是否会安排试驾活动，暂时还未可知。”

　　据FF方面介绍，FF将主要采用直销模式，利用其线上平台、FF自有门店，以及合作伙伴门店和展厅进行轻资产销售网络的拓展。未来，FF将在全球20个顶级城市开展销售业务。

　　此前，外界流传的一份FF给投资者的交流材料显示，未来，FF线下门店将集中于美国、欧洲北部和中国市场。其中，涉及的中国城市包括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一线城市，以及重庆、西安两个内地城市。

　　在铺设销售渠道同时，FF也在推进其量产交付工作。按照FF最新规划，FF 91将于2022年上半年完成交付。“FF 91具体上市时间目前还未确定。”FF中国相关工作人员对记者说，该车肯定会在公司成功登陆资本市场后一年内完成上市交付。

　　有观点认为，无论是FF 91量产交付、营销渠道布局还是FF中美两地战略的施行，先决条件是FF能否顺利登陆资本市场。

　　上市只差临门一脚？

　　虽然具体的上市时间还未确定，但FF距离上市似乎越来越近。

　　今年年初，FF宣布通过与一家SPAC（即反向并购上市）公司PSAC（全称为Property Solutions Acquisition Corp．）进行业务合并的方式完成“借壳”上市。交易完成后，FF将成为PSAC的全资子公司，FF的股东将成为PSAC的股东，PSAC将更名为“Faraday Future Intelligent Electric， Inc．”。

　　“之前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更改了SPAC的会计准则，对进程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是5月24日已经向SEC提交了新的报表，新报表按照SEC的要求对私人认股权证进行了重新归类，这相当于公司上市前的一个很大障碍被扫清了。”一位接近FF的消息人士告诉记者。

　　事实上，SPAC融资上市的形式在美股市场热度正炽。公开数据显示，2020年上市的SPAC数首次超越传统IPO上市公司，共有248家SPAC在美上市，占全年美股IPO数量的52.7%，募资830.42亿美元占全年美股IPO募资额的53.5%。而今年1~4月，已有550家SPAC申请在美上市，寻求筹集资金1620亿美元，已超过2020全年。

　　在此背景下，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宣布加大对SPAC上市的审查力度。今年4月12日，SEC发布了一份公开声明。在声明中，SEC方面表示，SPAC认股权证的某些共同条款和条件可能要求将认股权证归类为SPAC资产负债表上的负债，而非股权。

　　据了解，认股权证是SPAC融资中的重要部分，此前SPAC从众多投资者处所筹集的资金大多为认股权证，可使投资者在特定的时间段内以特定的价格从发行人处买入证券（股票）。从会计角度看，该类认股权证被归为“股本”。不少公司与SPAC合并上市，而SPAC的投资者以特定的价格购买大涨的上市公司股票，获得了巨大收益。

　　业内分析认为，SEC计划将认股权证归类于负债，意味着其对SPAC上市“踩了一脚刹车”，不少SPAC的上市进程都将推迟。

　　而在提交给SEC的8-K文件中，PSAC方面表示，私人认股权证应作为负债显示在其财务报表的IPO日，以公允价值报告，并随后在每个报告期公允价值重新计量。在首次公开发行中作为单位部分发行的认股权证将继续以股本形式在资产负债表上显示。

　　同时，PSAC还表示，其于2021年3月31日向SEC提交的10-K年度报告、于2020年11月13日提交的10-Q季度报告、于2020年7月30日提交的8-K文件均需要对私人认股权证作出更改，重新归类为负债。此外，PSAC方面准备对原始的10-K年度报告进行修订，以反映对于私人认股权证的重新分类。

　　“现在提交这个8-K报表，意味着已经初步解决了SEC关于权证的新会计准则问题，迈出了上市前的重要一步。”据上述FF消息人士透露，公司将很快发布第一季度财报，也会提到权证问题的变更。

　　业内推测，如果FF顺利上市，贾跃亭的债务问题将得到解决，“下周回国”或将不再是一个梗。

　　2017年7月，贾跃亭因乐视系爆发资金危机远走美国后，就不断通过资产处置等多种方式偿还债务。据FF方面透露，截至2019年11月，贾跃亭通过多种方式陆续偿还债务已超30多亿美元，待偿还债务约36亿美元，减去已冻结待处置的国内资产及可转股的担保债务，债务净额约为20亿美元。

　　不过，就在贾跃亭加快偿还债务、迫切想回国之际，其身上再添加一笔“天价”罚款。4月12日晚间，新三板乐视网3（400084）发布公告称，因财务造假、欺诈发行等违法行为，乐视网被处以2.406亿元罚款，贾跃亭被处以2.412亿元罚款。

　　同时，在乐视网被披露十年财务造假不到10天，福建省宁德市中级人民法院发布了《关于拍卖贾跃民持有“乐视网”2657744股股票的公告》。该公告显示，此次被拍卖的股票为被执行人贾跃民（贾跃亭兄长）持有的乐视网约265.77万股无限售流通股，起拍价为36万元，保证金为3.6万元，增价幅度为3600元。

　　公开资料显示，贾跃亭在乐视网信息技术（北京）股份有限公司（即乐视网）仍持股22.52%，是乐视网第一大股东，实际控制人；贾跃亭兄长贾跃民持股0.61%，为乐视网第四大股东。

　　5月24日，贾跃民持有的乐视网约265.77万股股票在淘宝平台被司法拍卖，竞价周期为一天（5月24日10时~5月25日10时止（延时除外））。

　　记者查阅淘宝拍卖信息了解到，截至5月25日拍卖结束，参与贾跃民持有乐视网约265.77万股股票拍卖的已报名人数共计24人，竞买记录累计完成43次，最终被竞买号“X6998”拍得。此次司法拍卖最终成交价为139.32万元，远超评估价约50.5万元。

　　有观点认为，此次竞拍的得主将会是融创中国董事会主席孙宏斌和贾跃亭二人的利益关联人。不过，单从参与拍卖的竞买号来看，目前还不能看出参加竞拍的企业和个人有哪些。

　　造车路一波三折

　　贾跃亭的造车路可谓一波三折。2014年12月，贾跃亭在微博上宣布“SEE计划”，即打造超级汽车以及垂直整合的互联网智能交通生态系统和生活方式，正式开启造车之路。同一时期，他在美国秘密创办了法拉第未来公司（FF）。

　　不过，FF与乐视汽车彼此独立存在，贾跃亭曾解释称：“乐视和法拉第未来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也是两家独立的公司。作为法拉第未来个人投资者之一，我会继续全力支持法拉第未来的发展。”

　　2017年1月4日，在美国著名的赌城拉斯维加斯，FF正式发布首款量产电动车FF 91，并宣布于2018年开始交车。贾跃亭造车梦的拐点也在这一年很快出现。随着乐视网陷入泥沼、其败走美国，FF的造车路开始急转直下。2017年底，有媒体报道称，FF美国工厂内破败萧条，荒草丛生，整个公司竟然只有一名员工打卡上班，厂内也无任何生产设备。

　　但同年12月，FF宣布完成10亿美元A轮融资，并由贾跃亭出任FF全球CEO和首席产品官。

　　此后的2018年6月，恒大健康发布公告称，恒大集团以67.46亿港元收购香港时颖公司100%股份，间接获得Smart King公司45%的股权，成为公司第一大股东。这意味着，恒大正式入主FF。

　　好景不长，短短数月后，FF与“金主”恒大短暂的“蜜月期”因“控制权之争”宣布告终。至此，少了雄厚资金支持的FF，开始陷入资金周转困境。首款车量产工作一再推迟、融资困难、裁员风波、高层轮换、贾跃亭破产重组等消息开始不断出现。

　　为节约开支，解决资金难题，2019年3月，FF出售了其洛杉矶总部大楼，采取回租的方式继续使用。这也是FF继出售拉斯维加斯工厂土地之后，再次对总部物业进行出售。

　　2019年3月25日，继融创和恒大之后，FF迎来第三位“白衣骑士”——国内游戏运营商第九城市，双方宣布将在国内共同建立合资公司，在生产、制造、运营及销售方面达成协议携手进军中国豪华智能互联网电动汽车市场。根据合作协议条款，九城将以三个等额分期向合资公司注资6亿美元，而FF将向合资公司提供相关产权及资源，包括在中国的土地使用权作为生产基地。但九城前期仅向FF提供了500万美元的签约金，这一数字对于当时的FF而言可谓杯水车薪。

　　最终这位骑士也未能带领FF走出泥沼，随着与呼和浩特沙尔沁工业区战略合作意向的破灭及浙江德清莫干山高新区多块土地接连被收回，FF已没有可用作生产基地的土地使用权，与九城的合作也再无下文。

　　同年9月，贾跃亭辞去FF全球CEO职位，交棒毕福康。“之所以放弃一切，只为把FF做成，实现变革汽车产业的梦想。”贾跃亭表示。毕福康到任后，对FF进行了包括产品交付规划调整、研发及运营成本削减、组织架构调整，以及融资策略调整等在内的一系列举措，并称“要保证FF 91在2020年9月底前完成交付”。

　　只是FF 91再度跳票，但贾跃亭完成了个人的破产重组。2020年6月，贾跃亭宣布个人破产重组方案最终得以顺利完成，他将不再拥有FF任何股权。贾跃亭说，他下一阶段核心使命仍是与FF全体合伙人一起把FF做成，并回国推动FF中美双主场战略。

　　“贾跃亭这一举动，无论对他本人还是FF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毕福康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曾直言，这将有利于贾跃亭回国重塑个人信誉和形象。顺利完成个人破产重组后，FF将全面启动中国落地计划，这对FF顺利完成股权融资乃至成功IPO都意义重大。　2020年10月，FF再传新动作。根据官方消息，FF称已获得了美国两大金融机构提供的高达4500万美金（超3亿元人民币）的债权融资贷款。与此同时，据路透社报道，FF正筹备以SPAC（特殊目的并购）的方式寻求在美国实现IPO。

　　这一消息在2021年初得到证实。1月28日，FF与PSAC联合宣布，双方已就业务合并达成最终协议，交易完成后，合并后的公司将在纳斯达克股票交易所上市，代码为“FFIE”。而这距离FF于2014年底成立，已有6年之久。

　　2021年FF现转机

　　FF的转机出现在2021年。今年1月底，FF与PSAC的合并交易将为其提供约10亿美元的资金，包括PSAC以信托形式持有的2.3亿美元现金（假设不赎回的条件下），以及以每股10美元的价格超额认购7.75亿美元完全承诺的普通股PIPE。

　　此外，FF还宣布，此次融资中的普通股PIPE包括来自美国、欧洲和中国的超30家长期机构股东，PIPE基石投资人包括来自美国和欧洲的大型金融机构、中国排名前三的民营汽车主机厂和中国一线城市。

　　令人意外的是，吉利也在今年加入了FF“朋友圈”。1月29日，吉利控股集团宣布，作为财务投资人参与了FF SPAC上市的少量投资，同时提供人才和技术，以代工的角色给予支持。

　　有观点认为，若吉利与FF在产品技术领域展开合作，将会助力FF SPAC上市项目的提速；其次，吉利的运营管理能力、供应链体系和整车制造能力，将助力FF产品和战略尽快落地。

　　对此，汽车行业分析师张翔表示：“吉利与FF合作是一场共赢，作为中国最大的自主品牌车企，吉利的产能过剩比较严重，为FF代工可以通过对生产线的改造，让过剩的产能得以利用。此外，FF作为高端品牌，包括贾跃亭也是知名人物，可以提升吉利的知名度。”

　　乘联会秘书长崔东树则认为，FF今年来的“命运逆转”，与新能源车在资本市场的火爆有着直接关系。“目前新能源车在资本市场的热度还是比较高，大家都很感兴趣。另外，FF如果能够成功‘复活’，在资本市场的价值还是比较大的，所以才吸引到吉利这样的投资者。”

　　而随着资本市场对新能源车的态度从观望转变为认可，在高景气度延续和多重利好加持的背景下，新能源车产业链将涌现出更多投资机会。在此背景下，美国、欧洲等地的新能源车市场也在加速发展，并逐渐成为全球电动车的重要增长极。

　　民生证券研报认为，短期来看，新能源汽车行业内标的2021年一季度的业绩均符合此前高增长的预期，2021全年新能源车销量大概率超过250万辆，中游排产均较为饱满，确定性强；中长期看，预计未来5~10年新能源汽车行业将持续高增长，行业成长空间巨大。

　　借助新能源车不断走强的东风，FF也不断收获好消息。今年3月26日，FF再次宣布筹集到近1亿美元的债权融资。FF方面表示，该笔新融资将用于加速FF产品战略执行，并将正式启动位于美国加州汉福德制造工厂的生产准备工作，使FF 91的交付提前进入倒计时阶段。同时，汉福德工厂将开展招聘新员工、新增建设以及设备安装和调试等工作。

　　“这笔资金以及随后与PSAC的合并，将是FF实现整体战略和落地交付产品的重要推动力量。”毕福康表示，FF可以在现有基础上加速提升生产计划，并达成按时交付FF 91的目标。

　　在人才引进和战略合作方面，FF今年的动作也很频繁。3月17日，FF宣布任命原奇瑞捷豹路虎常务副总裁陈雪峰出任中国区CEO，全面负责FF中国区业务，并向全球CEO毕福康直接汇报，CEO的任命也意味着FF在中国市场落下重要一子。

　　3月31日，FF官方微博发布消息称，任命9名全球董事会成员，将在与PSAC的合并交易完成后生效。新董事会将由科技、汽车、金融、政府和监管、交通和能源等不同行业的专家组成。

　　除了人才加盟外，多家科技巨头先后与FF达成合作协议，其中包括美国混合动力公司、飞利浦知识产权与标准公司、Mivolt、全球视觉计算技术行业领袖顶级自动驾驶技术平台供应商Nvidia（英伟达）等。

　　悄然布局中国市场

　　随着融资、人才加盟的顺利推进，FF何时量产成为业内关注的话题。

　　今年3月，FF官方曾发布消息称，FF 91已在美国完成预量产车的第二季冬季测试和验证，进行了稳定性控制、防抱死制动系统、扭矩矢量控制、四轮转向以及电动推进控制等多个项目的测试，该车型将分别在2022年一季度、四季度发布、发售。

　　记者从一位接近FF的消息人士处了解到，FF 91将最早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落地生产交付，之后将在韩国和中国两地实现本土化生产。其中，加利福尼亚州的汉福德工厂的年产能为1万辆；计划于2023年建设的韩国群山工厂有望带来27万辆/年的产能。

　　最值得关注的是FF 91在中国市场的量产计划。根据FF官网披露的消息，FF将会与吉利控股和“中国一线城市”建立合资公司，支持 FF在国内市场的量产工作。

　　按照计划，2025年，FF将在中国实现10万~25万辆/年产能的落地，并在2026年额外增加15万辆/年的产能。其中，这座“中国一线城市”将向合资公司提供2000亩的工业用地以建设厂房。此外，该“一线城市”还将提供外商投资税收优惠和建立研发中心的额外补贴。

　　FF并未透露与其合作的是哪一座国内城市，但在FF官网的介绍资料中，FF用一个黑色方块标注了华南沿海地区。

　　值得关注的是，据新浪科技报道，在FF的最新一轮融资中，珠海市国资委将投资20亿元。另外，珠海市方面已经在就投资后生产基地的建设等问题加紧进行各项前期准备工作。

　　与此同时，FF已在珠海成立了一家名为法法汽车（珠海）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法法汽车）的新公司。启信宝显示，2020年12月14日，法法汽车正式成立，注册资本2.5亿美元，法定代表人为贾晨涛，由FF的香港实体（FF HongKong Holding Limited）全资持股。公司经营范围包括新能源汽车整车销售、新能源汽车生产测试设备销售、汽车零部件研发、汽车租赁以及汽车新车销售等。

　　针对珠海国资委投资FF以及FF在珠海成立新公司等事，记者向珠海市国资委相关工作人员和FF方面求证时，得到回复分别为“暂无可披露的消息”和“不予置评”。

　　此外，根据FF官网披露的消息，吉利汽车在FF的国内量产路上扮演的有可能是“代工”的角色。根据吉利与FF在1月29日签署的框架合作协议，双方计划在技术支持和工程服务领域展开合作，并探讨由吉利与富士康的合资公司提供代工服务的可能性。

　　值得一提的是，有消息称与FF有过一段“爱恨纠葛”的恒大也成了助力FF落地中国市场的一员，再次投资了FF。对此，上述接近FF的内部人士告诉记者：“没有听说过（恒大再次投资了FF）这个传言。”但他表示，恒大一直都是FF的股东。目前两家公司的关系非常微妙，关系较之前有所缓和，所以继续投资FF还是有可能的。

　　记者曾从一位接近恒大集团内部的人士处了解到，恒大确有可能参与了FF此次融资，但大概率只是以FF股东的身份参与其中，并不会对FF进行管理。

　　尽管有多个“绯闻对象”，但FF如何在国内落地尚未明晰。FF也强调，截至公告日，FF与吉利控股和“中国一线城市”建立合资公司的约束性文件尚未签署，该合资公司的合作仍有可能存在变数。

　　不过，对贾跃亭来说，其坚持了七年的“造车梦”又一次走到了柳暗花明的拐点。如果SPAC项目融资顺利完成、如果珠海国资注入成真、如果吉利代工属实，那贾跃亭距离实现梦想就已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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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