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股“专业司机”：大陆实业资本才是真正的老千大鳄

　　港股还值不值得投资？出现了什么问题？未来出路在哪里？新浪港股发起“港股还有没有吸引力”大讨论，以理性、建设性的态度，欢迎关注港股、关注资本市场的人士，一起为港股建言献策，共谋港股市场的明天。来稿请至hkstock_biz@sina.cn 。

　　编者按：估值低、流动性差、老千股横行，港股近日在投资圈引起了广泛讨论。是估值洼地还是价值陷阱？是成熟自由市场还是任由出千、做空的可怕之地？新浪港股发起“港股还有没有吸引力”的大讨论，以理性、建设性的态度，欢迎关注港股、关注资本市场的人士，一起为港股建言献策，共谋港股市场的明天。来稿请电邮至hkstock_biz@sina.cn，我们将择优刊登。征稿启事请点击《大讨论：港股究竟还有没有吸引力？欢迎投稿！》

　　本文的作者是“城市中的秋收冬藏”。1994年毕业于211财经院校，2008年来港工作定居。拿了一堆国内国外财经专业资格，干了十年以上境外上市公司高管，几年前从卖方转行至买方 ，现专注投资港股美股，跟老司机相比，算是一个“专业司机”了。他对“老司机”的看法表示强烈不赞同，并表达了自己的见解。“城市中的秋收冬藏”表示，香港证监会不能根治老千股，因为世界上没有哪个交易所能够根除造假。他还认为，跑去香港股市的“大陆实业资本”才是真正的老千大鳄，吃人不吐骨头！这些才应该是要香港证监会清理的老千股主力。

　　上周，我的微信几乎被一篇《致香港证监会的一封公开信：你们会把港股带向何方？》刷屏，我耐心看了1/3，但因其逻辑混乱而中途放弃，真搞不懂“老司机”到底想要香港证监会如何做他才称心如意。这两天发现这篇文章竟然引起了激烈争论，在拜读了“天下无敌”之大作后，就又耐着性子将所有的相关链接看了一遍。

　　作为一名从业二十余年的“专业司机”，一时技痒，也来凑凑热闹。

　　一、就事论事，聊聊老司机的公开信

　　1、也谈香港一级市场融不到钱

　　关于国企来香港IPO的某些安排，例如没有获得足额认购，靠国企之间帮忙相互抬庄；为了完成上市，在内地抵押资产，然后在香港贷款自己买自己发行的发行股份等等，老司机说得没错。但老司机也应该想想，这些国企来港上市真是大陆政府对港交所的照顾性安排吗？这些卖不出去的垃圾股通过欺骗手段上市又能给香港股票市场带来什么好处？你没有获得足额认购，说明你的股票卖不出去，卖不出去你懂吗？要么东西太烂，要么价格太高！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弄人抬轿子垫高股价IPO，但抬轿子的总是要撤的，然后股价就跌成翔了。

　　老司机口口声声讨伐老千股，这些搞虚假IPO的垃圾公司才应排在老千股第一位，也是造成大盘不振的主要原因。不是吗？那些基石投资者的股票总是要卖到市场上来的，到时候谁接盘？接盘的散户不用分流资金吗？如果这些宝贝在A股上市，A股还不得300点见了？就它们这种表现，也好意思谈什么再融资？这些垃圾之所以来港上市，因为它们无处可去。港交所之所以欢迎它们，是因为港交所有钱可赚。秉承格雷厄姆先生的教诲，我从不参于打新。这些宝贝的真实价值，最好等上市5年后再看。

　　聊远一点，国人引以为傲的中农工建四大宇宙级银行来港上市真是央妈对香港的眷顾吗？别看如今中国外汇储备多到hold不住到处塞，当年中国还是挺缺美刀的，当年领导为了筹点儿美元也是蛮拼的。中国当年最好也最具备上市资格的是中石油、中移动这类真正赚钱的国企，这类企业因此最先实现了美国上市（也正是中石油被巴菲特“价值发现”了）。然后，然后就到了银行上市融资充实资本金。全球最大的资本市场舍华尔街其谁？看看四大行上市前的战略投资者就明白了，但为什么四大行舍纽交所来港呢？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如果将坏账损失计入损益表，我们伟大的中农工建哪家也达不到上市标准啊。但这难不倒聪明才智的中国人，我们发明了四大资产管理公司，高价接管了四大行的不良资产，四大行就化化妆成了人人想要的美女了。但按美国会计准则（US GAAP），你这些资产管理公司应该定义为特殊目的公司（VIE），仍被纳入四大行各自的子公司，并合并会计报表（这些资产管理公司当然是为特殊目的设置的，就是为了蒙投资者的好嘛。）。美国人不好蒙，到哪里才能拿到美元呢？嗯，还是香港这地儿熟，在这里上市可以绕开VIE，然后，然后就没有什么可以挡住我们四大行IPO了。当年有承销商问我：“我们这边有内部认购的额度，你要不要拿一点？才5、6倍的市盈率。”我比较傻，买银行股主要关注PB，PE看看就算了，这么低市盈率的银行股，呵呵，还是别占这个便宜了。

　　时至今日，四大行倒是没有拖累恒指，但上次资产剥离后新增的不良资产和坏账到底有多少，只有天知道了。将来央妈如何应对坏账的爆发，将直接扯着恒指上串下跳，我们心理准备好了吗？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它们之所以来港上市，因为它们无处可去！

　　说到港交所的日成交量低迷，垂死的状态，我想问问老司机和“天下无敌”这两位港股、美股的大侠，你们知道纽交所每天的交易量吗？才区区四五百亿美元而已！搞了一百多年，汇聚全球最顶级的大公司，才2000多亿人民币的日成交量，嗯，也离死不远了！原来我大A股才是天下第一活力市场。

　　去年沪股通刚开的时候，港交所股价升到250港元/股左右，一位朋友乐观地认为港交所至少值500港元/股。想想后面还有深股通，简直就是印钞机，想想就兴奋！我给他泼了泼冷水：“你去看看纽交所上市企业总市值和日均成交量，再来测算港交所的日均成交量，然后据此测算一下每年港交所的收入和每股净利润，只要港股还是以机构投资者为主，那帮韭菜被割了几遍后成交量还是会恢复正常。”交易所说到底就是一个商场而已，我衡量商场好坏的标准是你能不能在这个商场买到你想要的产品，在你想卖的时候产品能不能顺利卖掉，日均交易量及港交所如何挣钱是李小加的事。作为投资者，港交所不行了，你还可以去纽交所投资，用不着跳南海。想想你为什么舍近求远来港股投资？还不是想找跟A股不同的标的？

　　2、二级市场赚不到钱

　　我常常教育我在名校读商科的孩子（这也可是真的名校哦）：赚钱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想想麦当劳里按计时工资工作的临时工每个钟才拿3、40元港币，你们凭什么就能挣大钱？

　　说到投资，请问什么是投资？你的目标收益率又是多少？如果投资收益率10%能轻易达到，那些负利率的国债卖给了谁？以负收益率买进德国国债的机构投资者哪个不是职业赛车手？

　　巴菲特的老师格雷厄姆曾经说过：“投资者和投机者之间最现实的区别，在于他们对待股市变化的态度。投机者的主要兴趣在于预测市场的波动，并从中获利，投资者的主要兴趣在于按合适的价格购买并持有合适的证券。”呵呵，恒指高的时候，想买点合适的股票还不太容易。

　　谈到老千股，我想问我老司机和“天下无敌”：你们是怎么定义老千股的？你们知道什么才是“fraud”吗？看过《千王之王》之类的港剧吗？只有偷牌、换牌、出假牌之类的才叫出仟，靠眼快手快赌钱叫做赌术。

　　“美国没有老千，大陆A股也没有老千”，真是笑死了，蓝田的王八，獐子岛的扇贝都爬到哪儿去了？美股的分众传媒是怎么被做空，然后换个马甲又去A股聚赌的？美国的“安然”将“五大”变成了“四大”，还搞出个“萨班斯法案”你们知道吗？老司机想问香港证监会能不能根治老千股，“这个真没有！”世界上没有哪个交易所能够根除造假！再说，按你们定义的那些老千股，哪家公司都有自己的公司律师，光玩玩合股配股这类公司法赋予它们的合法花招，证监会还真不能把它们怎么着。香港证监会的权力没你们想像的那么大，如果执法过界，它也是有可能成为被告的哦。低价配股怎么了？汇丰、渣打哪家没低价配过股？合股和分股又怎么啦？这些都是股东大会投票通过的。你能分清哪家的合股是为了提升股价，哪家的合股是为了出仟吗？

　　话说回来，最近的老千股确实有点泛滥，但这也是跟近期的韭菜疯狂生长密不可分的。随着港股通，大量新兴资金南下，韭菜纷纷过河。去年，XX影业通过买壳来港上市，一阵狂抬，市值轻松超过几百亿港币，朋友跟我提起这件事，我笑着说，跟XX影业相比，香港的这些老千股最多只能算是捕蝇草，这些老司机眼中的“大陆实业资本”才是真正的大鳄，吃人不吐骨头！这些才应该是你们口口声声要香港证监会清理的老千股主力！不信，咱们5年以后再看。

　　其实，辨别你们所说的老千股应该不难，最简单的是在下注前，你先Google 一下“XX股票 老千”，如果有一大堆链接，你就呵呵了；进一步的，你应该去联交所网站查看该公司的所有公告，看看这家公司有没有合股并股的历史、公司控股股东有没有劣迹、公司有无更名等等。这些是投资最基本的功课，如果你连这些都不做或做不到，还自称是投资，也真是醉了。

　　“01259中国儿童护理”到底是不是老千股？呵呵，你这么任性地买了30多只老千股，你的投资人知道吗？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先跟你聊聊两只股票：第一只是“00710精电”，这只股票无论从历史业绩还是连续派付股息水平看，绝对没有什么问题。本人详细分析了精电上市以来的所有法定披露文件，对其业绩真实性还是很有把握的，现在其股价也是处于历史低位，但最终还是把它剔出目标范围了。为什么？从股东信息看，精电的大股东就是那位将壳卖给马道长的“壳王”，我怕怕啊；再来聊聊第二只股票“00653卓越控股”，这是一家在香港看得见摸得着的化妆品零售商，以前的业绩一直不错，因占中股价大跌，去年上半年跟一位“千王”完成了一笔资产置换，去年5、6月份，我分析其中期业绩肯定会应并购而大增，可以博一下短差，但在购入股票前，我明确将这笔交易定义为投机，并限定在中报后1个月内清仓。为什么？因为卓越的大股东跟“千王”混在了一起，离堕落只有一步之差，我为什么要冒险呢？（顺便说一下，这笔投资我是略亏离场，虽然卓越中报如我所愿，盈利大涨，但关注这只股票的韭菜不够多，投机失败！）不知哪位名人曾经说过：“如果我知道会死在哪里，我就永远不会去那里。”只要你有一丁点怀疑，远离就是了，为什么非要用自己的钱去证明它呢？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什么股票都可能成为老千股！老千和另外一个行业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行业，根除是不可能的，最重要的是在对方耍流氓前你跑得够远。

　　我想，很多韭菜买老千股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老千股太诱人了：“来啊，试试手气！”结果不幸没有找到比自己更傻的接盘，被砸着了，这时候他们不是吸取教训，而是开始怀念祖国证监会：还是A股好啊，在A股被骗了，还可以死拽着壳等重组，在港股被骗了可就真死了！是的，无论是港股还是美股，一旦发现造假的行为，监管机构首先想到的是保护潜在的投资者，而不是让已被骗的再去转嫁损失，如果被骗，而且你被骗的消息已外泄，你只能听天由命了。

　　3、外面优秀的公司进不来吗？

　　至于港交所拒绝阿里巴巴这一罪状，我是坚定地站在港交所这边。

　　先说说港交所要不要接受双重结构。香港不同于美国，既没有集体诉讼制度，监管机构的执法能力也远远弱于美国。一旦出现大股东蹂躏小股东的情形，监管机构能采取的措施非常有限，基本只能袖手旁观，因为绝大多数控股股东都居住在香港的执法范围之外。如果港交所迁就了阿里巴巴的双重架构来港上市，即使公众持有再多的股份，马道长也可以合法地控制阿里的实际经营。想想山水水泥吧，万一阿里变成了山水，同时还拥有双重架构，那只有上帝才能保护中小股东了。（不要跟我说阿里一定不会变成山水，这样的想法会让你在韭菜的路上越走越远！）

　　美国则不同，SEC的执法力度正逐渐伸向世界各国（相关细节咱们以后再聊），集体诉讼让范事儿的公司和高管感觉如跗骨之蛆。这类保护措施确保了在美国无论你采取什么公司架构，只要你如实向投资者作出了披露，投资者也认可你的所有安排，你就可以卖股票了。如果你想耍流氓，那就有一帮人（律师，SEC等等）成天跟你死磕，你这辈子也难得安稳。

　　这么说可能不够形象，还是结合阿里巴巴是不是一个让港交所失之交臂的好公司一起侃吧。记得今年7月左右，在电视上看到马道长在俄罗斯的一个论坛上声称：如果再活一次，我宁愿没有创立阿里巴巴，而去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不记得原话是什么了，请原谅）。很多人看了都说马云也太矫情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呵呵！真的吗？你怎么知道马道长说的就不是真实感受？

　　看看阿里巴巴自己怎么说的吧：阿里巴巴正在接受美国证监会的调查！嗯，你知道这种调查意味着什么吗？一般而言，为了证明公司的清白，公司的董事会会授权一家第三方机构（一般为知名的律师事务所）对公司被调查的事宜做一个内部调查，这家第三方机构会在内部调查中同时向公司董事会和SEC提供调查中发现的任何相关信息。还是不够恐怖？那就继续，这家独立机构一般会对公司所有高管的电脑和公司邮箱服务器作一个镜像（就是复制这些电子设备，很先进的哦，干活的一般都是FBI、五角大楼这些大神的外包商，听起来就兴奋吧），公司高管电脑中的所有信息将会被一览无余。而第三方机构在在聘用信中一般也会获得公司的最高授权——无需公司批准，其可自行向SEC提供任何与调查相关的信息。想想你自己的电脑中有些什么？再想想你的邮箱中又有些什么，有没有裸奔的感觉？更不用说还有一堆律师通过集体诉讼像苍蝇一样围着阿里直转悠！讨论阿里巴巴是不是好公司还有意义吗？这一切港交所和香港证监会能做到么？如果做不到，你把阿里巴巴大盗请来该不是想演阿拉伯神话吧。

　　现在的投资者计算阿里的价值，请首先考虑到阿里将来跟SEC和解要赔出一大笔银子，集体诉讼再赔一些银子，具体剩多少，自己猜猜吧。老司机如果觉得阿里仍是好公司，可以等阿里的SEC调查报告出来后到美股抄底，现在阿里的价格可还是低于上市首映式啊。港交所和香港证监会可不会阻止你买阿里哟。

　　4、里面优秀的公司都在逃离吗？

　　看到老司机说越来越多的优秀港股上市公司开始着手私有化回归A股，我不禁又乐了：你知道吗，真正优秀的公司，私有化后股东是舍不得再上市的。私有化后立即去A股上市，只能证明那里人傻钱多！并不能证明那些公司是优秀的。

　　真正好的公司应该通过业绩说话，通过股息回报股东，而不是成天想着从股东那里抽血。至于那些大股东急于做高股价，然后通过股票质押融资的伪优秀股离开港交所，我想港股洗洗更健康，不送！

　　二、香港证监改革咨询

　　再聊聊香港证监改革。本来，香港的老千股已与投资者基本形成了一个均衡。你去看看老千股的成交历史纪录，就会发现做一名合格的“捕蝇草”也是蛮拼的。在那里做了半天秀，自娱自乐，但这可也是要发生费用的，好不容易来个羊牯，吃完就又没了。我认识很多香港的当地股民，他们一般从来不碰不熟的股票，大多就买买“5号票”之类的，老千股对他们无计可施。只是偶尔蹦出一两个想发大财的，才支撑他们不好不坏地活下来（上市公司的维护费用对老千股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人都有挣快钱的冲动，如果老千股活得太滋润，那市场上还不全是老千股了？

　　但情况最近正在悄悄发生变化，随着过河的韭菜越来越多，出现了傻子太多，骗子不够用的场景，鉴于很多老千股业已暴露，无法再骗，各类大神八仙过海，又开始在买壳和创业板兴风作浪，网罗搏傻大军。远的不说，就说上周五上市的“08506饮食概念”首映式涨幅高达1700%，不到一周，又跌去92%，令见过大世面的港交所和香港证监会都觉得玩得有点大了。

　　香港证监会迫于如此暴力的吃相，觉得再不做点什么，公众鸭梨也太大鸟。但因其事后执法乏力，也就只能从监管前置入手了。去年推出的要求保荐人承担刑责，今年六月推出的证监改革咨询都可以清晰地看到这种战略意图。

　　看到有些文章推出阴谋论，也有证监会夺权一说，个人认为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夺权的终极目的是为了寻租，以ICAC的高效，本人从业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港交所或香港证监会在上市和并购等业务中有任何寻租的传闻。夺权不为寻租就说不太通了，谁审批意味着谁背书，出了问题只能跟着一起挨闷棍。想寻租，想想ICAC，再想想新闻记者，还有一堆的做空机构，还是洗洗睡吧。

　　说了一圈，香港证监改革咨询的目的就是想防止吃相太难看，毕竟太多的散户倒在香江也有损香港的声誉不是。但这样做真能达到目的吗？分享一则去年股灾期间的笑话：现在的股市，就像一个不听话的赌徒儿子，你不给他钱，他就躺在地上装死，你刚给他钱，他爬起来就拿钱又去赌了。呵呵，保护韭菜的效果也会差不多吧，看看北京同行的努力就会明白。只要韭菜初心不改，迟早泪洒香江，只是死相不同而已。从韭菜的角度看，被割了和被猪拱的差别就那么大吗？

　　诚然，老千股会加剧香港股市的波动，但市场波动对投资者至关重要，因为市场出现低价时，投资者会理智地做出购买决策；市场出现高价时，投资者必然会停止购买，而且还有可能做出抛售的决策。如果没有市场的波动，理性的投资者就会到其他市场去寻找机会，而那些以价值为基础的机构投资者资金在全球的调动和配置能力，可是散户所不能比拟的。呵呵，你们追求的流动性可能会下降的哟。另一方面，监管机构与老千股的游戏就像猫和老鼠，猫得多优秀才能灭光老鼠啊！

　　在这里送给香港证监会一句话：“The road to hell is paved with good intentions．”

　　三、几点看法和建议

　　说了半天，也来谈谈本人的建议吧：

　　1、首先，我觉得成立几个委员会于事无补。要说加强对上市公司的IPO审批，加强对中小股东“无微不至”的保护，你们能比得上北京的同行吗？可是即便做成他们那样，还不是然并卵。上市和并购的审批，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的好；

　　2、关于加强对上市公司的监管，香港证监会可以向美国同行学习学习，强化对上市公司文件的审阅。你们每年的经费不是还有些盈余吗，可以聘请相关的专业机构对上市文件进行抽查，该发“Inquary”发”Inquary”，该发“comments”的发“comments”，对那些弄虚作假的至少也起个威胁不是？

　　3、面对越来越多的内地上市公司，你们看看能不能跟内地的同行签署一些联合监管文件，尽量避免执法无力。否则，港股的低估值将不可避免：大约记得一家美国咨询机构做过一个研究，一般来说，上市公司的高管（含控股股东）每年大约能从公司以各种回报形式白白拿走年利润的1/3左右，剩下的才是所有股东能得到的利润。面对无法执法的上市公司，高管能拿的可能会超过1/2，这样的公司估值高得了吗？

　　4、面对港交所，也提个小小的建议：能不能加快推出东南亚新兴国家的公司上市？前两天，为分散国家风险，想在港交所寻找一些与中国经济负相关的新兴国家标的，发现还真没有。

　　老司机，如果你支持香港证监会通过证监改革，你所期望的很多优秀公司就很难反向并购了，如果你反对证监会扩权，你还得继续忍受老千股。是不是左右为难？巴菲特的一段话或许能让我们有所领悟：“在一个牌局里，如果玩了半个小时，你还没能发现牌桌上谁是鱼（韭菜），那么恭喜你了，你就是那条鱼！”在港股玩了快七八年了，你发现了几条鱼？顺便提醒一下老司机朋友，香港靠左行驶，买错了股票赔钱，走错了路要命！入乡随俗，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