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保定炒房还真是要小心

  现在,国家要在容城、安新、雄县间搞特区,一大帮炒房客闻风而动。

  木木

  老徐的老家是保定府辖下的蠡县,虽然从小在北京长大,回老家的次数掰着手指头就能数过来,但老家还是很顽强地从精神和物质两个方面给老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就精神层面而言,“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这句颇合辙押韵的定义,当年正处于青葱岁月的老徐,很是自困于此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就物质方面而言,“保定有三宝,铁球、酱菜、春不老”,也是名不虚传,老徐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老家确实有这三样宝贝。不过,虽然酱菜、春不老的味道鲜美,包装也从来就特别环保而精致,甚至会让人时不时地就产生“买椟还珠”的冲动,但毕竟是佐餐的小菜儿,喝粥的时候吃两口可以,想上大台面儿就有点儿困难;尤其是铁球,手托了一对儿,不停地旋转,发出的声音清脆悦耳,如果再穿了件长袍马褂,头顶了瓜皮帽,就真的很有“狗腿子”的样貌了。

  此外,老家给老徐留下的印象还很有那么几样,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反正它们就顽固地在那里,总在你眼前晃,晃啊晃,晃习惯了,也就习惯了。

  古人说,“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除了书本上的解释,老徐从很小就知道此话确实还含了另外的一层意思。

  当年荆轲为了燕太子的所谓知遇之恩,就一个人拎了把刀跑去剁嬴政,明知有去无回,却还要这么做,倒很能反映燕赵人士的一种较为普遍的性格特质。这种特质放到荆轲身上,在后人的眼里,就自然多了一种悲壮、苍凉的审美情趣,所谓“距离产生美”,说的就是这种状态,如果你身边儿总有这样的人,执拗而任性,明明不能做的事情,只要他认的理儿还没扭过弯儿,就必须做,谁拦着也不成,这估计就会很让人受不了。

  保定人,尤其是蠡县人,有时候就真的这样让人受不了,而此特质的副产品,当然也让人受不了。比如,保定人说话肆意淋漓,从来是高声大嗓,一言不合,往往就动手,一边动手,嘴里也绝不闲着,手上、嘴上两方面的亏都不能吃,那场景于外人看来,形象就很可观。在这方面,蠡县人倒颇能为之代表。

  当年王快(地名,阜平、曲阳二县间)修水库的时候,保定府辖下的各个县的青壮农民都跑去帮忙。这么多年轻人聚集到一起,当然就免不了产生小摩擦,摩擦得急了,言语不足以解决问题,当然就免不了要“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了,如果恰巧当事一方是蠡县人,那就更不得了,全工地的蠡县人都会跑来给老乡帮忙,而对方的结局往往就比较麻烦。

  “抱团儿”这个事儿,当然也能“二分法”一下。做好事的时候,“抱团儿”导致的结局往往就不得了,比如当年“高蠡(高阳县、蠡县)暴动”的时候,气势就很不得了,“朱老钟”的“出水才见两腿泥”的气势,很能让人热血沸腾一阵子;而做不好的事情的时候,结局当然也往往不得了,比如蠡县人打群架。当年老徐被打发回老家的时候,总要在保定府火车倒汽车,等车的间隙,就总免不了被好奇心很强的保定人询问是“哪儿的人”,对“蠡县人”的回答,询问者往往都会表示极度的怀疑。

  总而言之,保定府民风彪悍,蠡县人厉害,高阳人厉害,其他县的人当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这气质,大约是自古传承下来的吧。历史上虽经多次战乱,保定地区的人口变化很大,但别管当初是哪儿来的,大槐树也好,大柳树也罢,只要在这块土地上生活些年头,气质上往往就多多少少带了“燕赵”的味道,也真是有点儿怪。

  现在,国家要在容城、安新、雄县间搞特区,一大帮炒房客闻风而动。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到“雄安”去炒房,还真是要小心。安新县距离高阳、蠡县不远,民风气质差不多,去那儿炒房,炒得成、炒不成,都一定要“有话好好说”,千万别认死理儿,因为在“认死理儿”这件事情上,你肯定认不过当地人;而且还真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否则,没准儿就真能炒出个“炸弹”来。

  (作者系证券时报记者)

责任编辑:陈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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