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多宝集团(下称“加多宝”)和广州医药集团有限公司(下称“广药”)王老吉[微博]“红罐案”再次开战。6月16日,最高人民法院开庭审理加多宝与王老吉、广药集团关于擅自使用知名商品特有包装、装潢纠纷案。
此前在2014年12月19日,广东省高院一审曾判决加多宝构成侵权,并赔偿广药集团经济损失1.5亿元。对此,加多宝不服,向最高人民法院提出上诉,要求撤销该判决。因此,6月16日的开庭属于二审。
截至记者发稿,最高法也未宣布最终结果,但“红罐案”的再次开庭让外界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凉茶市场。尤其是随着饮料销售旺季的到来,王老吉与加多宝又要频出新招,抢夺市场。
目前,王老吉迎合年轻消费者需求推出了态度罐,加多宝则推出了金罐装。或许,正如一些人预计的那样,“红罐案”二审的开庭注定不止是商标争夺、侵权这么简单,其最终的宣判可能将让夏日凉茶大战迎来决定性时刻。
7小时激辩
“红罐”之争,走过3年长跑。2012年7月,加多宝、王老吉分别在北京一中院[微博]、广州中院起诉对方侵犯自己的红罐包装装潢权。2013年5月15日,广东省高院正式公开审理,法庭当场未作宣判。直到2014年12月19日,才作出一审判决:加多宝构成侵权。
一审败诉后,加多宝提起上诉,并宣布启动“全球律师征集”活动,将在全球范围内重金聘请律师参与二审上诉。
2015年6月12日,“红罐案”二审预备庭开庭。6月16日,最高人民法院二审公开审理“红罐案”。
事实上,就全局看,加多宝和广药的纷争主要围绕六大争议焦点:除知名商品认定、特有包装装潢权益归属外,还包括企业是否构成不正当竞争、一审法院是否存在违反法定程序的行为、如何理解反不正当竞争法对知名商品特有包装装潢提供保护的法理基础和立法目的等。
目前,加多宝与广药集团、王老吉大健康公司之间存在多起关联诉讼,包括侵害商标权、擅自使用知名商品特有包装装潢、虚假宣传等诉由的多个案件,争议标的总金额超过30亿元。此次“红罐之争”,是系列案件中的核心诉讼,也是目前双方惟一进入最高法审理程序的案件。
然而,当天的庭审现场,列席者并未看到加多宝重金聘请的全球律师,反而是王老吉提交了新证据:加多宝一直使用的排名中介机构——中国行业企业信息发布中心,今年3月被央视曝光为“三无”机构,涉嫌数据造假。
在分析人士看来,这佐证了加多宝的“十罐七罐”、“七连冠”等相关广告的数据支撑存在造假。而近期,这几则广告已被广东、重庆、武汉等地法院判定为虚假宣传广告。
本报还获悉,二次庭审,双方展开了长达7个小时的辩论。其中,最大的争议焦点在于:到底谁家的产品是“知名商品”,“红罐”包装该归谁所有,商品的装潢和商标能否分割。
当庭陈述时,加多宝辩护律师认为,广东省高院去年底作出的判决认定事实错误、适用法律不当、违反法定程序,应予撤销,并要求王老吉立即停止侵权。
对此,王老吉母公司广药集团认为,一审判决于法有据,请求法院判令加多宝销毁库存侵权产品、发布声明消除影响,赔偿经济损失1.5亿元及合理维权费用100万元。
谁红罐谁正宗
虽然二审没有当庭宣判,但针对一审宣判结果,王老吉方代理律师史玉生曾称:“如果加多宝继续使用红罐包装,可能会造成将来的损失赔偿时间扩大的问题,要承担这一风险。”
事实上,早在“红罐案”一审期间,加多宝就开始采取低价甩卖红罐产品的策略,与此同时,面对市场风险,加多宝一边提起上诉,一边在二审之前已经开始大规模换装。
业内人士认为,加多宝换金罐装,是在为红罐案败诉铺路,但新包装会面临消费者接受度的考验,甚至加多宝还需面对转换整个营销体系的巨大挑战。
财经评论家郭凡礼认为,加多宝推新包装后,不仅失去培养已久的消费群体,更面临更新包装、新包装营销带来的时间和资金成本。
“加多宝推出金色罐装,最致命的是失去了代表传统凉茶、代表节庆市场的红色,所以如何继续保住市场才是加多宝最大的挑战。”中国食品商务研究院研究员朱丹蓬向《国际金融报》记者分析。
“长期以来,‘红罐+怕上火’已经成为凉茶品类在消费者心中最大的认知,换句话说,谁红罐,谁正宗。”定位理论发明者里斯在中国的合伙人张云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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