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社会现代化的一般途径

　　2006年2月7日，“《中国现代化报告2006》专家座谈会暨中国社会现代化学术研讨会”在京举行。会上发布了由中国科学院中国现代化研究中心中国现代化战略研究课题组撰写的《中国现代化报告2006》。 本文是报告的第二章第四节。

　　第四节 社会现代化的一般途径

　　关于社会现代化的理论分析属于基础研究，关于社会现代化的方法分析属于应用研究。实际从事社会现代化建设的工作者，可能更加关心社会现代化的途径和方法。因为社会现代化建设不仅需要理论，也需要工具和手段。下面简要介绍我们的认识，供大家讨论和参考。

　　根据广义社会现代化理论，在18～21世纪期间，社会现代化包括第一次社会现代化和第二次社会现代化两大阶段，遵循进程不同步和路径可选择等十个原理。事实上，在过去300年里，国家社会现代化包括四种形式：发达国家的第一次社会现代化和第二次社会现代化、发展中国家的第一次社会现代化和对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响应；在未来100年里，国家社会现代化也有四种形式：发达国家的第二次社会现代化和发展中国家的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第二次社会现代化和综合社会现代化。很显然，它们是有交叉的，实质是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第二次社会现代化和综合社会现代化等三种形式。所以，国家社会现代化的一般途径，包括不同对象的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第二次社会现代化和综合社会现代化途径(表2-30)。

　　一、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途径

　　国家社会现代化的途径和方法有两个认识来源，第一个来源是对过去300年的国家社会现代化进行系统研究和总结，寻找社会现代化的成功经验和失败教训，从中归纳出一些方法；第二个来源是利用社会现代化理论和社会学理论，推导出一些方法。第一个来源是实践来源，第二个来源是理论来源。当然，理论本身也是建立在实践和思想基础上的。

　　关于实践来源的方法，需要大量的社会现代化历史和国别研究。尽管本报告第一章对过去300年的社会现代化进行了多维度的分析，包括路径分析，但这些工作对于总结社会现代化的方法来说，显然是不够的。由于时间和人力的有限，本期报告不能在这方面前进一步，深为遗憾和抱歉。下面着重从理论的角度，探讨国家社会现代化的一般方法或常规方法。

　　1、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的理论基础

　　关于国家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途径和方法，不同国家的学者会有不同认识。这里，介绍有关的三个问题，即它的理论基础(基本规律)、主要方法和方法的多样性。

　　国家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有三个理论基础：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理论、广义社会现代化理论和社会学的相关理论。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理论和广义社会现代化理论都包括一般理论、分支理论和相关理论。其中，分支理论是关于社会现代化某些专门问题的社会学理论。具体请参考前面第二节和第三节的内容。

　　第一次社会现代化是社会发展、社会转型和国际社会地位的变化的交集。广义社会现代化理论提出了社会现代化的概念模型，它们反映了社会现代化的本质。第一次社会现代化是广义社会现代化的一个阶段，国家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就是要使这些内容变成现实。

　　广义社会现代化的概念模型：

　　Ms = { Msl, Mss, Msin, Msid, Sp, Sqol, Nlit, Nh, Sw, Se, Smol, Gsr }

　　其中，Ms 指广义社会现代化，{}指社会变化的集合，Msl指社会生活的现代化，Mss指社会结构的现代化，Msin指社会制度的现代化，Msid指社会观念的现代化，Sp指社会生产力的提高，Sqol指

生活质量的提高，Slit指国民文化素质的提高，Nh指国民健康素质的提高，Sw指社会福利的改善，Se 指社会公平的改进，Smol指生活方式和社会环境的积极性变化，Gsr指国际社会地位的变化。

　　根据进程不同步原理，我们不可能使这些社会现代化的要素同步前进。这就意味着需要做出选择，什么时候重点推进哪些社会要素，于是就出现了不同的要素组合。

　　一种要素组合就是一种方法；某个国家某个时段的各种方法的集合就是一个方法集合，这个方法集合就会形成一种模式；将时间上相互衔接的模式连接起来，就形成一条路径，一条通向社会现代化目标的路径。

　　如果这种推理成立，那么，所谓国家社会现代化的方法，其实是社会现代化内涵和要素的不同组合，一个组合就是社会现代化要素的一个集合函数。

　　一种方法对应一个集合函数，一组方法对应一组集合函数；某个国家某个时段的方法集合对应一个方法集合，一个方法集合对应一种模式；时间上相互衔接的模式连接起来就是一条路径，路径集合起来对应社会现代化的路径集合。

　　为了便于叙述，不妨把这些“社会现代化要素的集合函数”命名为“社会现代化函数”。国家社会现代化的一种方法，就是一个社会现代化函数。国家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一种方法，也是一个社会现代化函数。某个国家某个时段社会现代化的方法的集合，就是社会现代化的一种模式。某个先行国家的时间上衔接的模式的集合，就是国家社会现代化的一条路径。

　　广义社会现代化的概念模型中包含12个社会现代化内涵和社会要素。国家社会现代化的方法就是它们的各种组合。如果不考虑时间因素，它们有多少组合呢？可以计算一下，

　　12个社会现代化内涵和社会要素，可以产生多达4095种组合。如果考虑到第一次社会现代化包括起步期、发展期、成熟期和过渡期等四个阶段，那么，组合数可以增加4倍，达到16380个。当然，这只是说有16000多种可能性，而不是说国家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有16000多种。

　　可以肯定地说，在这些组合中，并非每一个组合都是合理的，有些组合是不可能出现的，但我们很难判断到底有多少组合是不合理的。所以，我们只能说，国家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非常多，但具体有多少种方法，难以准确计算。

　　国家社会现代化的途径和方法，服务于实现社会现代化的内容和目标。根据路径可选择原理，社会现代化有多条路径，路径选择具有一定路径依赖性，不同国家可以选择不同路径。

　　2、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主要方法

　　如果要分析国家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所有方法，那是不可能的，也是没有必要的。

　　社会现代化包括12个分领域的现代化，它们是人口、家庭、家居和卫生(人口与健康类)，教育、劳动、收入和贫困(学习与工作类)，休闲娱乐、交通通信、社会保障、公共安全(休闲与福利类)等的现代化。12个分领域现代化的方法是不同的。

　　社会现代化包括4个层次的现代化，它们是社会生活(生活方式和生活质量)、社会结构(结构和变化)、社会制度和社会观念等的现代化。4个层次现代化的方法是不同的。

　　所以，第一次社会现代化至少是12条分路径的综合。下面仅举10例，以作说明。

　　第一种，城市化。城市化有不同模式，它包含许多种具体方法。

　　第二种，福利化。建立社会保障制度，普及社会福利。

　　第三种，教育现代化。普及初等免费义务教育，提高国民文化素质。

　　第四种，卫生现代化。建立公共卫生制度，提高国民健康素质。

　　第五种，劳动结构现代化。农业劳动力转移，劳动专业化，社会形态转变。

　　第六种，劳动制度现代化。建立劳动保障措施，缩短劳动时间。

　　第七种，促进社会公平。扩大转移支付和税收调节，消除贫困，提高分配公平性。

　　第八种，交通现代化。普及家庭汽车和现代交通，促进社会流动性。

　　第九种，农村现代化。农村基础设施现代化、生活方式现代化等。

　　第十种，大众传播。普及广播和现代通信等，促进社会观念的现代化。

　　3、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的多样性

　　国家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的多样性是非常明显的。它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的数量非常多、方法的时间差异和国家差异。

　　前面的分析已经可以说明，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是非常多的，它从一个角度证明了方法的多样性。同时，第一次社会现代化方法的时间差异是显著的。首先，国家第一次社会现代化是一个历史过程，可以分为四个阶段，每一个阶段的内容不同，方法也不同。其次，20世纪70年代以前的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与20世纪后30年的方法和21世纪前50年的方法会有所不同，因为它们的历史环境和国际条件不同。第一次社会现代化方法的国家差异存在于几个层面上。首先，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先行国家和后行国家的方法有差异。其次，不同历史、地理和社会条件的国家的方法会有差异。

　　二、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途径

　　国家第二次社会现代化，既有一般规律和特点，又有国家和社会时间的差别。反映在路径和方法上就表现为，国家第二次社会现代化有一般途径和方法，不同时期和不同国家的方法又会有所不同。这里讨论国家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一般方法。

　　1、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的理论基础

　　国家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的理论基础有三个。其一是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理论，其二是广义社会现代化理论，其三是社会学中的相关理论。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理论包括一般理论、分支理论和相关理论。一般理论是对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规律和特征的系统归纳，分支理论是对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某些专门问题的系统阐述，相关理论是社会学中与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相关的理论。相关内容请看第三节。

　　第二次社会现代化是社会发展、社会转型和国际社会地位的变化的交集。广义社会现代化理论提出了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概念模型，反映了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本质内容。国家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就是要使这些内容变成现实。具体模型请看第三节。

　　前面已经分析过，国家社会现代化的一种方法，就是一个社会现代化函数，是社会现代化内涵和要素的一个组合。同样地，在第二次社会现代化过程中，国家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一种方法，也是一个社会现代化函数；某个国家某个时段的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的集合，就是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一种模式；某个先行国家的时间上衔接的模式的集合，就是国家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一条路径。

　　根据前面的分析，国家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要素组合有16000多种可能性，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非常多。同样地，国家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要素组合不会少于16000种可能性，因为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要素多于第一次社会现代化，所以，国家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也非常多，但到底有多少，却难以确定。

　　2、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主要方法

　　第二次社会现代化刚刚开始，经历的时间大约为30多年，人们对它的认识还存在很大分歧，过去30多年的做法很多是尝试性的。所以，难以总结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下面介绍10种方法，供大家讨论。

　　第一种，社会知识化。普及高等教育，促进终身学习，建立学习型社会。

　　第二种，社会信息化。全面普及因特网、信息和通信技术，建立网络社会。

　　第三种，创新社会化。全面普及创新，完善国家创新体系，建立创新型社会。

　　第四种，绿色化和生态化。普及绿色和生态友好的社会生活和观念，建设生态社会等。

　　第五种，郊区化和社区化。促进城市—郊区—农村人口双向流动，建设城乡平衡社会。

　　第六种，多元化和多样化。尊重社会生活和观念的多样性，促进宽容性和平等性。

　　第七种，劳动结构第二次现代化。工业劳动力转移，知识劳动者增加，社会形态转变。

　　第八种，管理第二次现代化。推动知识管理，以人为本，实现管理的人性化。

　　第九种，推行按贡献分配和按需要调节，优化社会福利制度，促进社会公平。

　　第十种，全面提升生活质量。从劳动制度、休闲娱乐到风险管理，全面提高生活质量。

　　3、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的多样性

　　国家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具有多样性，它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的数量巨大、方法的时间差异和国家差异。

　　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的数量非常多，它是方法多样性的基础。同时，第二次社会现代化方法的时间差异是显著的。因为，国家第二次社会现代化是一个历史过程，可以分为四个阶段，每一个阶段的内容不同，方法也不同。第二次社会现代化方法的国家差异存在于几个层面上。首先，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先行国家和后行国家的方法有差异。其次，不同历史、地理和社会条件的国家的方法会有差异。

　　上面关于第一次社会现代化和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分析，主要基于先行国家的社会现代化。社会现代化的先行国家和后进国家会相互影响。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国家社会现代化的方法，既包含上述国家社会现代化的一般方法，又有许多不同的特点。

　　例如，在过去300年里，发达国家的社会现代化经历了第一次社会现代化和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两个阶段；在未来100年里，它们将先后完成第二次社会现代化。在两次社会现代化过程，发达国家都有一个不变的目标，就是达到和保持世界先进水平。它们的实践，既为其他国家的社会现代化开辟了道路，也积累了国家社会现代化的方法。在这些方法中，有一些方法是基本方法，如前面已经介绍的方法，它们是其他后进国家可以借鉴的；而另外一些方法则是时代的产物，其他后进国家不可能重复，但可以借鉴。当然，发达国家并不是一个整体，也不会同步走。事实上，欧洲国家之间、欧洲国家与北美国家之间都存在很大差异。所以，不同发达国家国家社会现代化的方法和模式不会完全相同，发达国家的社会现代化的方法也具有多样性。

　　在过去300年里，发展中国家有三种类型。第一种类型是已经完成第一次社会现代化，尚没有进入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第二种类型是迄今没有完成第一次社会现代化，但已经对第二次社会现代化做出了有力的响应。第三种类型是没有完成第一次社会现代化，也没有对第二次社会现代化做出回应。在未来100年里，第一种类型的发展中国家将先后进入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第二种类型的发展中国家将逐步完成从第一次社会现代化向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转变，第三种类型的发展中国家将逐步完成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然后才向第二次社会现代化迈进。对于发展中国家，社会现代化是社会发展、社会转型和追赶世界先进水平的交集。所以，发展中国家的社会现代化的方法，既包括自身的社会发展和转型，也包括追赶世界先进水平，而且在不同阶段的做法有所不同。在20世纪70年代以前，发展中国家的社会现代化是第一次社会现代化，它们的方法基本是模仿发达国家的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方法和模式，重复发达国家走过的路。除少数国家和地区取得成功以外，绝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是失败的。成功的国家包括日本、

意大利等国家，它们进入发达国家的行列。20世纪70年代以来，发展中国家的社会现代化，包括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第二次社会现代化和综合社会现代化，它们基本会学习先行国家的经验和做法，同时受到发达国家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吸引。

　　三、综合社会现代化的途径

　　根据广义社会现代化理论，综合社会现代化是一种新型社会现代化，是尚没有完成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国家在21世纪做出的一种战略选择。

　　在21世纪，发达国家只能继续推进第二次社会现代化，发展中国家则有多种选择，例如，选择第一次社会现代化，或者选择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由于发达国家已经进入第二次社会现代化，受到全球化的推动，第二次社会现代化已经并将继续向发展中国家扩散。在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吸引和影响下，没有完成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国家，有可能采取积极措施，协调推进两次社会现代化，试图迎头赶上发达国家的先进水平。这是第三种选择。这种做法不同第一次社会现代化，也不同于第二次社会现代化，而是一种新型社会现代化。考虑到它采纳了两次社会现代化的内容，所以称为综合社会现代化。

　　1、综合社会现代化的方法的理论基础

　　国家综合社会现代化的方法有四个理论基础：综合社会现代化理论、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理论、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理论和广义社会现代化理论等。这些理论为综合社会现代化提供了各种方法的基本规律。

　　综合社会现代化既与第一次社会现代化和第二次社会现代化有交叉的部分，又有自己特殊的问题。它不是第一次社会现代化和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简单叠加，因为第二次社会现代化在许多方面是对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转折和扬弃，例如，郊区化——城市化等。它是广义社会现代化的一种新形式和重要组成部分。

　　综合社会现代化也是社会发展、社会转型和国际社会地位提高的交集；综合社会现代化的方法也是一种社会现代化函数，某个国家某个时段综合社会现代化的方法的集合，就是综合社会现代化的一种模式；某个国家的时间上衔接的模式的集合，就是国家综合社会现代化的一条路径。综合社会现代化的路径、模式和方法，都是非常多的，而且不同方法、模式和路径的适用性是不同的。

　　2、综合社会现代化的主要方法

　　关于综合社会现代化的具体方法，目前的案例很少。下面，从理论角度进行推演，举例说明综合社会现代化的方法。

　　第一种，新城市化，城市化和郊区化并举。促进城市——郊区——乡村的动态平衡。

　　第二种，信息化和绿色化并重。全面普及因特网、绿色和生态友好的社会生活和观念。

　　第三种，社会福利化。建立社会保障制度，普及社会福利，建立高效的福利国家。

　　第四种，社会创新化。全面普及创新，完善国家创新体系，建立创新型社会。

　　第五种，城市和农村现代化并重。同步推进城市和农村的现代化，城乡协调发展。

　　第六种，教育现代化。普及初等和中等义务教育，普及高等教育，建立学习型社会。

　　第七种，卫生现代化。建立公共卫生制度，提高国民健康素质和健康寿命。

　　第八种，交通和通信现代化。普及现代交通和通信技术，促进社会流动性。

　　第九种，劳动结构现代化。促进劳动力快速转移、劳动专业化、向知识社会转型。

　　第十种，促进社会公平。扩大转移支付和税收调节，消除绝对贫困，提高分配公平性。

　　3、综合社会现代化的方法的多样性

　　同第一次社会现代化和第二次社会现代化一样，综合社会现代化的方法具有多样性，也反映在方法数量的巨大、时间差异、国家差异等方面。特别是，国家社会综合现代化的起点不同，所采用的方法也应不同，模式和路径也不同。综合社会现代化的路径具有起点依赖性。

　　在21世纪前50年，选择综合社会现代化路径的发展中国家，将是多姿多彩的。一方面因为它们不是重复发达国家的道路，而是开创一条新型社会现代化道路；另一方面因为它们包含两次社会现代化的内容，它们的方法和模式比单纯的第一次社会现代化或第二次社会现代化更多，选择的空间更宽阔。正因为如此，综合社会现代化是一个创举，也是一个挑战。

　　前面已经分析了国家社会综合现代化的常规方法，这里不重复。

　　综合社会现代化的方法的实质是一组配方，是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要素和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要素的不同配比。综合社会现代化的要素配方的要素比例应随时间而变化(图2-18)。

　　在综合社会现代化的早期，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要素的比重会多一些，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要素的比重会少一些。在中期，两次社会现代化的要素的比例会大体平衡。在后期，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要素的比重会少一些，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要素的比重会多一些。

　　调整配方比例有四个原则。第一个原则，第一次社会现代化的要素的比例要逐步减小。第二个原则，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要素的比例要逐步增大。第三个原则，比例变化的速度不能超出社会可以接受的程度。第四个原则，以追赶和达到发达国家第二次社会现代化的先进水平为目标。遵循四个原则，结合实际国情，就可能找到一组适用的配方。

　　综合社会现代化既有科学的因素，也有艺术的成份。说它有科学性，是因为综合社会现代化理论是建立在广义社会现代化理论的科学基础上的。说它有艺术性，是因为综合社会现代化理论是广义社会现代化理论的灵活运用，而且不同国家不同时期的综合社会现代化将有很大差异。所以，综合社会现代化既需要高超的艺术，也需要科学的精神。

　　小结

　　如果说，广义社会现代化理论是一门科学，那么，国家社会现代化的方法就是一种艺术，而不同国家的社会现代化的做法就是一种实践。科学讲求真实性，方法强调有用性，实践强调目的性。在21世纪，广义社会现代化理论还会不断发展，社会现代化的新方法和新模式还会不断涌现，社会现代化的实践将异彩纷呈。我们要有开放的胸怀，迎接新的黄金时代。

    第二章其他小节：

　　第一节 社会思想与社会现代化

　　第二节 经典社会现代化的理论分析

　　第三节 广义社会现代化的理论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