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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银河:真正的变化要开始了(2)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2月17日 16:44 经济观察报

  经济观察报:我在采访梁治平时,他就提到了这篇文章。当时你才26岁。这篇文章打破了不允许谈论民主的禁区,从此出现了不少研究民主的文章和书籍。

  李银河:我们提得比较早,当时正值思想解放,大家需要听到这种声音。当时整个社会都在反思 “文革”,“文革”最主要的教训不就是缺乏民主和法制吗?所以当时就写了这篇文章。当时之所以能发出这种声音,也是领导的意图,如果领导不同意,也发不出来,因为我工作的地方是国务院研究室。我记得同时发表的还有《人民万岁》,也是总结和反思 “文革”的。

  《要大大发扬民主,大大加强法制》开篇即发出了这样的质问:“四人帮”及其追随者尽管掌握了大得惊人的权力,人数却只是一小撮。那时候我们几亿人民为什么没有能够及早地揭露和打倒他们,从而避免更大的灾难、保卫几十年流血牺牲取得的革命成果呢?我们的回答是,必须建立社会主义民主。我们写道:“必须着手健全立法和司法。首先要使人民的一切民主权利精确地、完备地记载在各种法律里,并且要使它们具有任何人不得违反的法律效力。”

  经济观察报:到今天这篇文章还是很有意义的。有意思的是,20年以后,中央编译局的俞可平先生写了一篇文章《民主是个好东西》,被认为是重大突破,甚至引起了一场争论。

  李银河:是吗?其实,民主法制从“五四”就开始讲了,经过“文革”的反复,又回到蒙昧的状态,然后又开始启蒙。“五四”不就是呼唤“德先生”、“赛先生”吗?由此可以看出来,我们在不断地回到起点。

  “我还是比较乐观的”

  经济观察报:你在国务院研究室工作的时间好像也不长。

  李银河:那时国务院研究室人不是特别多,办公地点在中南海。主任到底是谁我没弄清楚,反正于光远常去,邓力群、胡乔木有时候也去。我在那里入了党,因为国务院研究室的所有工作人员必须是党员。我们主要是起草文件,按个人的爱好来写的余地很少。所以我只在研究室待了一年,1979年末社科院成立马列所,当时于光远担任国务院研究室负责人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他来筹建这个所,所以我直接就到这儿来了。

  经济观察报:据说当时的马列所也是挺活跃的。

  李银河:那当然,那个时候思想解放,还是比较活跃的,有各种各样的探索,实际上我们所有的思想根源也就是民主、自由、平等,后来反对精神污染运动等也是针对这些东西的。

  80年代初,林春和我搞了一个“青年文稿”,当时的社科院副院长于光远对我们非常支持,这个 “青年文稿”得以在人民出版社出版,一共出了两本,其中一本叫《历史的沉思》,金观涛用“三论”(即系统论、控制论、信息论)来批判僵化的传统教条的论文就在那本书里登出来了。

  经济观察报:你自己写文章了吗?

  李银河:在马列所的两年里,我写了一些文章,其中包括一篇讨论“封建社会主义”的文章。

  经济观察报:为什么要讨论这个话题?

  李银河:文章也不是特严谨的研究结果,其现实意义可能更重一点。我感觉到当时中国的体制里头封建的色彩特别重,我试图用一个东西来概括当时的社会是什么体制,我姑且将其称为“封建社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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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经济观察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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