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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理财庖丁李鸿儒的财富人生(2)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5月28日 15:15 《理财周刊》

  二、邮市起步

  始臣之解牛之时,所见无非牛者;三年之后,未尝见全牛也。方今之时,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

  ――《庄子-养生主》

  “要说赚大钱,我没有这个能力,我见过能赚钱的人多了。我在财富的态度上其实很平和,很保守,很厌恶风险,很墨守成规。在3000点以上,我就没买过A股了,我在所有的投资市场中都严格遵守价值为王的信条,无论是股市还是房地产、邮币卡、古玩收藏、外汇等等。我最喜欢的交易不是利润最高的,而是无风险的套利,并且能从中享受学习的乐趣。”李鸿儒开场便道出了他的理财观念。

  20世纪80年代初,李鸿儒结束插队落户生涯,从江西回到上海,在一家国有银行工作。

  他说:“我的所有财产是150元现金,一副铺板,两个木箱,在上海没有房产。当时也不懂什么是

理财,但是有一个从小就牢记的做人信条‘艺多不压身’。所以,对所有令我好奇的东西都拼命地学习和尝试。”

  李当时的工资是36元,为了应付生计,他开始在业余时间“兼职打工”。到一些专科学校教授“财务管理”等课程。“效益不错,每星期上3节课,每节给8元钱,一周24元,一月近百元,当时相当于一个正教授的效益。”他高兴地回忆起往事。

  每周24元的“外财”并没有全部用于生活,李鸿儒从小就对邮票感兴趣,于是他把所有的业余时间和现金投入到了集邮中去。上世纪80年代上海几个有规模的自发形成的邮市里都活跃着他的身影,人民大道、南京东路、肇家浜路……这个市场培育了改革开放后的第一批“民间投资者”。

  李鸿儒说:“我不客气地讲,80年代的邮市里,我是个有名气的人,外号四眼。上个月我在一家饭店吃饭,迎面过来个人非常面熟,但彼此不认识,后来叫老板介绍,原来对方也是邮市里曾经的名人,外号叫大头,大家当时三天两头能见面,但是居然都只知外号不知姓名。”

  头几年,“四眼”对邮市的态度还仅仅是“只买不卖”,因为他把这当兴趣爱好,并不希望从中赚什么钱,最大的乐趣是“配套头”,即通过长时间地淘宝,把散落的成套邮票再依次配齐。况且那时候邮市的波动和成交量也很小,大家都没什么资金,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1987年,家里想买一台电冰箱,远东牌的双门,要600多元,没现金,怎么办,我只好第一次去卖邮票。但是我当时想好了,真正有价值的邮票决不卖,只把不是很有收藏价值的JT票都卖了,换回500元,然后向同事借了100多元,买了电冰箱。”李鸿儒说,“这件事还有个教育意义是我的另一个同事本来也想买,也是差了100多元,他想再攒一年钱再买,结果等他攒到了600多元,冰箱的价格已经涨到了800元左右。我当时一下子想通了很多问题,通货膨胀是什么,人不理财投资的后果多可怕,都明白了,还有就是明白了只要能获得确定的回报,贷款投资是很合算的事情。”

  1988年,李已经荣升那个金融机构的中高层领导,同时他也踏入了“投机倒把者”的领地。

  几乎每个周六和周日,李鸿儒都会出现在肇家浜街心花园邮市,在地上铺几张报纸,买进或卖出邮票和钱币等收藏物。

  “后来闹了个大笑话。”他说,“有天刚摆下摊,城管来冲了,我赶紧拎了报纸就跑,没想到当天还有电视台埋伏着,把画面拍下来播出了,晚上我的领导就打电话到家来,训斥我有损形象。从此我只好不再摆摊了,都通过二道贩子出货,让他们从中赚个差价。需要强调的是,我买进卖出从来不是为了投机赚大钱,我主要还是在配套头,在享受其中乐趣,我最反感的就是那种成封成封买卖邮票的人,他们根本不欣赏邮票的美,他们纯粹是在倒卖。”

  如此经历几乎有10年。1997年是中国邮币卡市场值得永远铭记的一年,那年的邮币卡热潮几乎已经成为“绝响”。1997年春节过后,包括邮票、磁卡、金银币、邮资片在内的所有品种几乎都在每天、每小时地创出新高,不少品种在短短两个月内的涨幅超过6000%!当时邮市里的人们,要炫耀自己的身价,不说“我有多少钱”,而是说“我有多少梅兰芳、猴子或黄山”。那时真是钱好赚,筹码难吸。

  1997年3月,上海卢工邮市人丁最兴旺的时候,门票限量发行,晚一点去的人就无法进场了。眼看着里面大把的热钱没办法捞,住在附近的退休老头老太找到了赚钱的机会:清早起床赶赴邮市买票,进场就找个面熟的摊主随便买个几百块钱的邮票;等日渐中午,门票告罄的时候,出门兜售。门外饥渴难耐的人群往往把这些货一扫而空。一个早晨也能净赚数十上百,噱称“剥地皮”。今天有人说股市如何热,若跟1997年初的邮市比,恐怕还有相当远的距离。

  正是在这种异常的气氛中,李鸿儒做出了一个异常的决定:“全线撤离邮市。”

  “这种决定不是突然的灵感,而是来自对这个市场的长久的观察和摸索。”他平静地说,“我经历过邮市历史上的几次大起大落,并且作为一个长期收集者,我清楚每个邮票品种的价值所在,这一点是那些热衷投机炒作整封进出的投机客所不擅长的,他们对价格的判断依据不是收藏价值而是别人怎么看,而我从来不是把邮票当炒作标的,所以只对真实价值有兴趣。我深切地感觉到,除了极少数品种外,几乎所有邮币卡的价格都严重背离了价值,所以我决定清仓。”

  但是这次清仓行动,李鸿儒并没有卖到一张邮票不剩。

  他说:“我把所有的JT票、纪特票、小型张都清仓了,仅文革票就抛出去两部半,幸运地是抛售价基本都在历史高位上。不过我没有卖掉清朝、民国期间的邮票,还有就是错体票。因为我觉得这些邮票有真正意义上的收藏价值,它们有历史意义,能经得起国际通行的邮票价值衡量标准来检验,而不是被中国特有的一时一地的标准炒作起来的,这种价值投资是能够被时间认同的,具有连文革票都不具备的严格的内含价值。日后邮票价格低迷的时候,我甚至还吃进了自己喜欢的清票等品种。”

  在以疯狂投机著称的邮市,李鸿儒居然严守着“价值投资”理念并逃顶成功,岂不近于“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的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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