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波：中国双创东南比西北好 东北表现很差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经济学教授张晓波

　　新浪财经讯 “第一届国家发展论坛”于2016年12月18日在北京举行，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经济学教授张晓波出席并进行《朗润园观点》新书发布。报告称，中国双创基本上是冰火两重天，东部比西北创新表现好很多，南边比北边表现好很多。广东总量第一，人均上海第一，前三名是北京、上海、广东。东北表现很差，辽宁降到了19名，吉林、黑龙江全国排名是25、26名。

　　以下为发言实录：

　　张晓波：谢谢陈春花教授，各位早上好。过去几十年经济的增长有几个重要的动力，一个是以市场为导向的改革，一个是以出口为导向的改革，就是中国现在加入WTO，利用了自己的比较优势，尤其是劳动密集型产品的出口，也是过去几十年增长的很重要的动力。第三个林老师没怎么提的是中国的人口红利，由于计划生育政策从八十年代一直到2007年，中国有一个巨大的人口红利。也就是说工作人口相对整个社会人口的比例相当大，人口负担比较轻。但是到2012年中国的劳动力人口每年的人数在减少，中国的人口红利变成了人口的赤字。而且随着中国过去9.7%的快速增长，很多原来的剩余劳动力也快速消失，从2004年之后的每年的工资上涨率超过10%以上。这种条件下原来以出口导向的劳动密集型产品就失去了比较优势，而且在现在国际的大环境也不好，各国经济都在箫条。再依靠外需作为主要的增长的引擎，这种时代已经过去了。

　　这种情况下企业面临巨大的压力，因为你用工成本越来越高，出口也面临巨大的压力。这个情况就是要产业升级，刚才林老师讲到了有几种，一个是增加投资，另外一个是创新。所以我们这个报告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发布的。

　　在这种大环境下我们党的十八大报告就将创新作为一个国家的发展战略，而且创新强调的是一定要以企业为主题，这样的话才能建立一个好的创新体系。2015年国务院发布了报告，提出了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双创成为引导各级政府发展经济的很大的一个新的引擎，图片中可以看到李克强总理专门到北大南门的中关村的创业大街视察，鼓励大家创业创新。但现在到底的效果怎么样，国外的媒体来看负面报道很多，说中国经常生产各种各样山寨版的东西，要媒体来看负面报道更多一些。我们这个报告想用数字来说话，来衡量一下到底中国的创新是怎么样的。

　　可以看几个数字，这个研究是我们基于数字来说话的，是我们北京大学与荣信数据公司合作三年的研究成果，这个工作量非常非常大，因为每年企业注册和运行的企业有几千万家，我们把企业各个维度结合起来，花了三年多时间。我在这儿汇报也是代表我们的团队，包括我们荣信公司董事长，还有20多个学生，大家合作的结果。

　　数字来看有几个简单的指标，新增企业，从最近几年有大幅度的上涨，也就反映了大众创业的趋势。如果你看看新增风险投资，最近这几年也是有风险的向上的拐点，风投也起了更大的作用，这个新增专利中国现在已经成为世界上申请专利最多的国家。中国每年申请的专利超过了日本和美国的总和，而且中国在美国申请专利的增长率也是在世界上最高的。即使控制了经济的规模、人口的规模，也可以看到中国的专利质量也在上升。

　　所以我们这个指数就围绕三个维度，一个是人，一个是资金，一个是技术。每个维度有几个重要的指标。从人来讲，这个地方可以产生多少企业家，可以吸引多少外来企业家过来，这是代表一个地方企业家精神的一个很重要的标志。从技术来讲，我们主要是通过专利还有商标来看看他技术方面的表现。还有一个就是资金，资金的话比如说风投的投资情况，还有外来资金的投资情况。如果这个地方比较好，肯定风投比较多，因为风投是市场检验的很重要的标志。

　　我们的指数有三个重要特点，第一个是依赖于市场级别机制，现在有很多的评估创业创新的指数，大部分是依赖于专家的评审，邀请一些专家到各地方开个研讨会打个分。这里面就有问题，不公正，甚至是一些贿赂专家，有些城市会打分高，有的低，并不可观。所以真要评估的话，一定要找一些客观的指标，而且要找一些经历了市场检验的指标。所以我们特别强调一定是要看企业的产数，而不是投入。

　　刚才讲的有些评估是看主观的指标还是投入的指标，这里面都可以有一些虚报的数字出来。所以我们主要是看客观的指标，企业的指标。这样的话能更真实的反映企业的创新创业的情况。第三个就是我们不是采取抽样的方法，我们是采取全量的数据。因为我们能看到中国所有的企业几个方面，各个维度的表现。比如说新增企业情况，专利的情况，风投的情况等等。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看到从各个维度来衡量中国企业的表现，可以看到各地区不同的表现、各个行业不同的表现。这样的话就可以实现跨界、多维度的一个评价。所以这是一个创新之处。

　　刚才讲到了我们编制的时候用了三个维度，在每个维度里面有几个客观的指标，然后给了不同的权重。具体的指标给大家发了，可以看一下。具体的权重上面可以看到，我们这个权重设置也是征求很多专家的意见，比如说专利维度里面我们发明专利给的权利给外观新型、实用专利高，因为发明专利审批程序要难，整个申请难度要大，它的含金量比较高。

　　指数的时间维度我们很长，从1990年到2015年，从1990年以后的数据开始比较完整。这里面的工作量就很大，因为中国的县在边境在变，各个行业的定义也在变。所以我们的团队花了很多的时间，把各个县从1990年一直到现在连接起来，通过国家编码都连起来，而且把行业的变动也都能够统一的调整起来。而且我们还有层面上也有各个层面，可以由省级层面的排名，也可以有全国所有城市的排名，还可以有全国所有县的排名，再比如说长三角、京津冀、珠三角、东北，等等，可以在各个层次做排名。第三个是在行业层面，我们可以在各个行业评估各个的表现，比如服务业的表现，尤其生产服务业的表现是不是创新越来越多，我们书里面的每个章节都覆盖了。可以看到在过去几年生产性服务业方面的创新提高非常非常快，比如咱们用的手机支付，华为的手机开发，很多都与生产性服务业进步有关系。所以数据里面也可以看到创新的进步很大。

　　下面第三部分简单给大家汇报一下中国双创的分布情况，可以看到有几个特点。基本上是冰火两重天，东部比西北创新表现好很多，南边被北边表现好很多。另外你可以分省排名，也可以看到一些趋势。总体来讲你要看分省排名，广东总量是第一，但你要是看人均的话，上海是第一的。但是前三名还是比较稳定的，基本上是北京、上海、广东。我们还看了随着时间的趋势，比如说每年你都可以分别排名，看看相对位置。第一梯队就是广东、江苏、上海、北京、浙江，主要是沿海城市。最近几年有几个内部的城市，安徽、贵州排名上升很快。但有一个很明显的趋势，东北表现很差，辽宁在1990年的时候排名大概是第五名，现在降到了19名。而吉林、黑龙江，现在全国排名是25、26名，所以整个东北在创新方面在下滑，这也是一个很明显的发现。如果你要再看看城市分布的话，江苏、浙江在得分，江苏占10个，浙江占8个。

　　总结一下你可以看到在长三角这几年，在创新方面明显上升。而别的比如说华北地区表现平平，主要是京津冀整合比长三角差，这个城市群并没有一个像长三角那样结合起来。而珠三角虽然深圳本身创新很有活力，但广州整个中间的城市群并没有有机的结合起来，这个从数据上可以看出来。你可以看到从百强县，如果看县的排名，百强县里面各省占的比重，可以看到长三角占的比重最多，江苏28个，浙江28个。然后你可以看到百强县里面大部分是沿海地区的表现越来越集中。

　　广东总体排名第一，有的方面可能排名比较落后，比如说本地企业家的数目排第11，表现并不怎么好，主要是吸引外来人过来，所以各个维度上表现是不一样的。这是在分项的排名。也可以看看城市的排名也发现了同样的规律，比如说深圳总体排名第三，但专利排名很高，而且新建企业数第一。但由本地人建的企业很少，因为深圳大部分是外来的人口，所以这个维度表现的比较差。同样你可以看前十名的排名，这里面可以看到这个差别，各个维度上表现也是不一样的。

　　所以在最后我再次感谢我们团队20多位同事过去三年非常辛勤的努力，也感谢荣信数据公司一直大力的支持和合作。所以在未来我们还要进行一系列的研究，要继续开发一些相关的指数，比如说企业的活跃指数，明年要进行全国的中小微企的创业创新的调查等等，我们要建立一个北大的企业大数据的数据中心，所以我们还有许多未来要做的工作，也期待着与各位同仁有更多的交流机会和合作机会。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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