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复旦大学与新加坡管理大学(SMU)联合主办、复旦大学经济学院承办的第二届复旦大学——新加坡管理大学国际论坛于4月10日在复旦大学举行。 上图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教授程大中。（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梁斌 摄）

　　新浪财经讯  由复旦大学与新加坡管理大学(SMU)联合主办、复旦大学经济学院承办的第二届复旦大学——新加坡管理大学国际论坛于4月10日在复旦大学举行。本届论坛的主题是“全球治理·全球城市·全球创新”。复旦大学经济学院教授程大中出席并演讲。

　　以下为演讲实录：

　　程大中：我原来不是搞自贸区的，因为要完成一项课题，接触了一点自贸区的知识，最近两年没有关注这个问题了，但是最近发现自贸区热闹起来了，全国各地冒出了这么多的自贸区，我感觉到有一些眩晕，也有一些困惑，其中有一个困惑是今天的题目，把服务业放到自贸区里是不是合适？我想结合一点自己的研究和体会谈一些看法。

　　第一个问题，既然讲了自贸区和服务业、改革开放的关系，上海自贸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现有很多国家的自贸区为什么没有把重点放在服务业上？上海自贸区的服务业改革开放到底有哪些进展？最后一个问题，既然想把服务业作为改革开放重点，到底哪些行业最应该改革开放？

　　第一个问题，上海自贸区是在13年建立的，最早的想法是把浦东整个搞出来，提出一市两制的发展模式。现在广东、福建、天津都在搞，以后可能还会冒出很多。我就想，到底有什么区别？人家讲自贸区的同时，通常会讲两个问题，一个是两个国家之间的自贸区，还有一个国家之内的自贸园区，我们当时研究FTZ的时候，也没有参考资料，我主要看美国的FTZ，因为FTZ比较系统，最后比较下来发现，中国的上海自贸区、天津、广东的目标是要以一国之内的自贸园区形式来装填国家之间自贸区的内容，我觉得只能这样去理解了。

　　为什么呢？因为传统的一国之内的自贸区，很少有把服务业放在里面的，但是我们的自贸区什么都有，有服务业，而且比重很大。美国的FTZ功能没有中国这么大，但是级别很高，我们级别很低，但是功能、要装的东西很多，所以到底能够走多远，我觉得很悬乎。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现有的一国之内的自贸区，很少把服务业放在里面？这个跟服务业的特点有关系，它有内在的规律，服务一般是无形的，难去贮存，服务的生产消费通常是同时发生的，还有一个特点，服务产品跨境意义上的可贸易性很低，决定服务领域三个特点很重要，第一是商业存在，第二要素流动，第三媒介传输。

　　比如要素流动和人员有关，跟签证制度有关，比较一下，你就知道中国的签证制度是什么状态，世界上签证自由度比较高的国家，所有国家都是服务贸易、服务业放在最高的国家。最后一个是媒介传输，这都是跟信息技术有关，这个要有信息的自由度，这三种模式，商业存在，要素流动，媒介传输，这三个很难在一个小区域内去做，制度上也是不可行的。

　　第三个问题，上海现在服务业开放，到底有什么成果？原定的开放内容有很多，金融、航运、商贸、专业、文化、社会服务等等有很多，13年10月份的时候，让我去讲讲，说开放力度很大，中国要向世界开放服务业，但是我发现很少跟服务业开放有关的，就找了一个，而且不放在自贸区也可以做。

　　第四个问题，我们国家服务业改革开放到底要改什么呢？真正改革开放的不是餐饮业，需要改的是系统性的、全局性的、垄断性的服务业，这是制约中国经济最重要的服务业，第一个就是政府服务，一个窗口的工作模式，不是真正的服务改革，只是程序上的东西，真正改革政府的服务，很多方面有讨论余地。第二方面是金融服务业，上海自贸区有金融服务业，现在资本市场比较热了，一个经济增长很稳定的国家，证券市场起伏波动，问题在什么地方？这个是要改革的，这个改革无法在自贸区做。还有一个教育、医疗、新闻出版、交通运输等等，所有这些行业是最重要的，都无法在小小自贸区实验，所以我就比较纳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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