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实录：回归价值投资本质(3)
由投中集团主办的“2013ChinaVenture 中国投资大会·北京”于11月5日在北京举行。大会主题为“资本融合，产业聚焦”。大会期间举办主题为“回归价值，投资本质”的论坛。（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主持人】：你们KP过去40年来，投资回报都是什么样的？如果按照每一个基金，不能是每一个项目，整个20、30年或者几十年来。
【周炜】：40年肯定是领先的，但是不能说具体数字。
【主持人】：股神巴菲特，几十年投资是10%几的回报，你觉得你们公司比他高还是低？
【周炜】：“我不知道”。还是那句话，有什么能力就做什么事，因为我们团队只会干投早期公司，并且帮他长大的事情，所以我们没有能力做其他事情。
【主持人】：当然谦虚、谨慎也是做VC很好的品质。但是我还是想要继续挑战你一下，你觉得你们是不是应该总体来说应该比巴菲特做得好，你们才配坐得上面？周志雄你说吧。
【周志雄】：我们代表一种资产的配置。投美元基金有一部分钱专门投我们这样的基金的，比如说股市的，他们有一定的分配，选择团队都是在那个领域里面最专业的团队。
我们自己原本有15%的比例，在某一个比例能够赚钱，但是不代表长期能够赚钱的能力，所以我们索性，这个就不要了。美金基金这方面应该比较成熟，就是在选择GP的时候，他会按照GP不同的特点，选一定比例的，非常早期的，他对回报期望值是很高的，他也可以认可说，这个基金很多的项目都投资失败了，那有另外的配置给别的性质的团队。
【主持人】：从LP的角度，你觉得我刚才问的这个问题，你能做一些回答吗？如果是投公众市场，股神巴菲特只是10%几，那么现在中国过去三年都是负数，那么你的GP，如果给你一个10%的回报，你觉得怎么看待这个事情？
【曾纯】：这个问题既有挑战，还是一个很正常的问题。我觉得对于每个GP来说，他有他的专业化能力，理论上配置事情是交给他的LP来做的，他只是说把配置在他这一部分能够做到最好，所以我个人觉得，每一种类型投资，不管是债权还是市场的，还是PE，类型不管风险、收益都不一样。所以我个人觉得，其实这样的比较，有它一定道理，但是我自己感觉，有人曾经拿VC/PE十年或者十五年的数据，和二级市场做比较，但是还是有一个问题，二级市场是有流动性的，流动性有时候对你是有帮助的，有时候损害你的收益率。
其实有一个概念就是背后赚钱，PE实际上优势在于能够让你五年或者七年或者更长时间，你得被迫的把钱留在里头，所以给你的收益率是一个打包的七年收益率，但是二级市场可能做不到这样。所以回过头来说，其实刚才我想我们做LP，实际上在这个阶段，我们其实也在理解周期这个事情。对于每一个LP，在不同时点投资GP的时候，你的预期理论上可能是有一个标准预期，但是要随着不同的时期，你自己也得做调整。但是可能每个LP也是想做到，他能够战胜不同的时间带来的影响。2011年不一定是最好的投资年份，但是正好在这个年份投了这些GP，这个GP这个时候投的项目，这个时候项目价格比较高，怎么通过GP后续管理，包括更好的管理退出，这可能是GP要做的，LP通过督促GP，他能够去达到。
如果我的GP只有10%，我觉得这个数字可能比较有趣，首先我觉得我们作为机构投资人，在投GP的时候，我的预期相对是理性的，我不会说一个GP能够做多5倍、10倍，可能不会做这种不合理的。所以我想可能落在一个合理的水平上。我们也要通过跟他的沟通，实际上也推动GP做一些好的改善。
举一个例子，今年和前几年比较大的变化，很的GP更注重或者更关注退出上主动管理，过去很多GP是忽略这一点，或者不是太重视。今年会想更多办法，GP对于不好的项目，对于有些项目可能IPO受影响的时候，其实确实在主动考虑，有没有可能有潜在买家，这个变化是更积极的。
【主持人】：杨磊回答之前，就周总这个做一个简单总结。股票市场大家要考虑一个问题，如果一个阳光私募股权基金，他说今年亏了10%，明年又增加的时候，实际上在衡量的时候，实际上时间段是很短的，一般以一年为一个单位，做媒体的时候，经常有一年的排名，但是做VC/PE是以整个基金，它能够回报多少，这个少则也要五年、七年、有的时候甚至是十年，所以十年评估下来，如果你能够做到跟巴菲特那样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而且你要知道，那个是按照累积的，所以比较跟公共股票的评估基金，完全是苹果和橘子相比较，完全同样去比较，应该说这个基金，咱们现在阳光私募，十年以前是什么样的，现在是什么样的，然后你做一个比较。
第二，实际上在衡量GP的时候，很重要的是投资年份是什么。如果年份所有公共市场都在跌，那么其他也在跌，如果能够仍然有10%的回报，这也许是非常好的回报，而不应该单纯来看。
【周炜】：最近两三年国外上市大部分互联网公司，第一部分都在2005、2006年，这几年有一个大的波，基本上是2008年从A轮到上市，从LP来说，国外成熟的LP，他很清楚没有一个8到10年周期，他不知道这个表现会怎么样，他们给钱的时候至少给你两个基金的钱，你支持你继续往前走。从这个角度来说，做早期基金VC和它投资的LP，他们都必须非常有耐心，在这个资产配置方面。
【宋安澜】：人家统计美国成功公司，大概7年创造一个好的公司，最后算下来几千亿的工资，大概占整个投资的0.76%，VC/PE要暴利根本不可能，0.76%得成功是很低的，不能说绝对10%，要相对于公共市场，要有一个相对值比较好。我看到一个耶鲁的捐赠基金，他有31%的配置是放到PE上的，他的回报过去十年平均是14.4%，相对于同期SNP500是4.5%的增长，高过十个点，这已经是世界水平。市场付20%，我付10%，就是好的，应该这么说。
【主持人】：杨磊，他们是不是把你想说的话都说了。
【杨磊】：说了一部分，有几个现象值得大家去思考一下。中国整个VC、PE行业处在非常早期，尤其是VC，能够投出去的钱是有限的，尤其好的基金也是有限的，我们看过美国一些基金，比较好的基金，真的如果你看很多年的回报，确实是超过巴菲特的。但是基金本身能够投出的钱是受人限制的，两只手捧起来，这么多基金保持挣钱。在VC行业，在美国是一个供求失衡的行业，好的基金往往很难进去，如果和我们合作的一些NEA，这些基金基本上，有的已经等了三个基金，就是说等了十几年都进不去。因为就这么多钱，这几个人很厉害，他们只能管这么多钱，每十年可以管几亿美金，每四年、三年融一个基金。它的量就这么大。
但是巴菲特的神奇就是，巴菲特能够让巨大的资本都能够保持10%几的回报，他的模式扩张性非常好，这是非常不一样的。
【金昂生】：我补充三个数据，我工作里面跟LP接触比较多，LP在回报这件事情上，他们对中小型LP心中有三个数据。第一个数据，他往往是拿你的回报跟房地产基金，或者房地产信托去比较，那么在过去的这两年。
【主持人】：等一下，你说的LP是人民币的，中国人对房地产特别重视。
【金昂生】：中小型人民币，房地产信托这一块回报状态，大概就是10%到12%，目前普遍现象，大部分人拿这个收益来跟你比较的。那么同时他心里有一个下线，就是你退出回报，你不能亏，你到银行定期收益，比如说4%、5%，这是他们心里的底线。
在小一点个体的投资人还有一个数据，什么数据呢？大家去看P2P，网带之家，大家去看目前P2P的贷款利率水平，这个水平会更高一些，大概是在10%到16%之间，这也是一个他们比较关注的一个参照的指数。所以大概是有这么三个线，在他们心里面。
【主持人】：可能再跟嘉宾问一个问题，我们还能留下一点时间互动。
我的最后一个问题，现在是互联网金融，有P2P，有各种各样的利率，贷款的利率也要放开等等，实际上这个债券市场，在整个的资本市场上面会比以前更加活跃，刚才金先生举的回报的例子来讲，现在要投P2P，也是有11%、12%，作为他借给企业的钱，有时候可以到15%、18%、20%，这个情况下，相对于我们PE的一些条款，比如说赎回条款，也是相应对着有一定的回报的。那么以前的话可能是疯狂时代，都是单位数字的赎回条款的利率，可能是8%，现在可能上升到12%，相对于这种P2P的18%、20%，是不是企业更加能够接受，在你们的赎回条款上的，可能能够增加一些，相对跟互联网金融和P2P是比较一样的，这也是一个稍微有一点技术性问题，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谁能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