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生:我们是欧洲的公司,也是全世界最大的人力资源服务商之一,一年超过200亿欧元的营业额。过去我们在欧洲经历过五次经济危机,我们发现的规律是,我们这个行业比实体行业平均晚三个月的时间。换句话讲,实体经济下滑的时候,很多的大公司还意识不到,他还在招人,真正下滑到底了,他才开始减人。回暖的时候也是这样,企业都是先拿到订单然后加人,他不会先加人,然后找订单。从这个角度上看,我们公司与宏观的基本面是相关的。其他的公司去年第四季度快速下滑,我们是今年第一季度,第一季度没有一个国家是正增长的,全部是负增长,第三个季度有国家正增长,慢慢有回暖的迹象。所以,回过头来说全球的经济是不是见底了,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看到了稍微在局部有温和回暖的趋势。这是根据我们公司的业务,来回答经济方面的问题。
第二,出口严重依赖于欧美的经济复苏,不取决于我们自己,取决于人家。我们自己能够控制的就是消费,消费我们觉得最重要的当然要市场上有消费品,但是最重要的要有购买力。只有促就业,才能够促消费、促进经济增长。
就业要想拓展,就要大力发展劳动密集型或者是现代服务业这样的行业,又是绿色的、又是可持续的、又是整个社会需要的。
张新民:你们也是一个育人的工程,从人力资源的就业率的状况和经济之间的关系,以及和消费之间的关系谈了很多,我们是搞教育的,我们也很重视这个事情。
下面,请郎华先生讲一讲你的一些想法。
郎华:我们是全球第三大的工程矿产工程机械公司,今天这个历史时机非常好。我讲两点,第一,我们是经济复苏的温度计。第二,我从反方向上讲一下,我讲一下中国公司在国外的事情。
我们这个行业是比较先知道经济到底好和不好,所以中国的经济学家开始讲金融危机的时候,我们公司的盈利在2个季度之前,在欧洲一下子从悬崖上跳下去了,很短的时间遇到了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压力,不是走低了,而是从悬崖上跳下去,意大利、法国、西班牙的经济是昼夜降了40%。
最近好了一些,包括大众产品的开发商,又在开始采购设备、挖矿,中国的中铝、神华等在国外收购了很大的矿。从行业来讲,复苏肯定是过来的。
我前一段时间在国外参加的一个论坛,是讲跨国公司在中国怎么做,这也是跟中国有关的。现在大部分的企业到国外抄底,从资产的价格来讲,这个机会是好的,但是还要知道买了之后要怎么管。
你现在中国做得很成功,但是你们业务的模式能不能复制到国外去。比如说很多企业在中国政府很强的关系之下,把它做大。那么在国外没有政府扶持的。比如说负债表,你看一下,我差一点钱,我给省长、市长或者是行长打一个电话见一个面,可能可以减一些,但是国外华尔街可能吗?
最后,我们是不是有人才在跨文化的环境下,去管理整个的企业。德国有德国的文化、美国有美国的文化,美国不同的州文化又不一样。作为一种契机中国有没有一批人,就是增长型的人才,要考虑周全才花这个钱。这个钱不是很便宜的价钱买一张电影票,看完了就算了,企业买完了之后是要用30年甚至是100年。所以,有很强的诱惑力,好像是一个增长的引擎,但是引擎下面有很多的陷阱。
彭宁科:陶氏化学是一家石油化工和机械化工公司,我们和关先生等都算是同行。我觉得任何以改变生活舒适为代价的改革,注定可能是要失败的。所以,提高能源效率和提高各种方面,都不能以牺牲人舒适的生活为代价。
现在大部分的人不再直接做物质生产,而是在做思考、服务、变革的提高效率。这是一个巨大的变化,而这些东西都是像刚才说的,需要一个长效的机制和提高能效的机制,需要可持续发展的战略。 张新民:下面,我们有请刘征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