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15日，由华夏时报主办、新浪网联合主办、天行健国际教育集团承办的2008中国CEO高峰论坛在北京召开。新浪财经独家图文直播本次大会。图为金杜律师事务所直投部合伙人王德全演讲。(来源：新浪财经 任立殿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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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几天在帮助纽约的一个基金投一个电池方面的一个企业，企业家在广东和福建有三个厂子，我们最早做了一点初步的了解，说外资可不可以进入这个行业，特别电池有不同的电池，在外商投资里面是不一样的，有的是鼓励的，有的是限制的，有的是禁止的。所以做完了这个之后，投资人进一步要了解，我可以签这个东西，准备要投了，但是要做一个全方面的法律调查，包括你股东的股权结构，重大的合同，有没有诉讼纠纷。通过合同可以了解你的一些业务模式，有没有环保问题，员工问题，税收问题，这些东西我们就给公司发送了一个清单，这个老总就很不高兴，说你干吗要问我这么多问题，所以我们要和投资人一起打电话做解释，这可能是因为他对这个行业不了解。因为投资人要成为你的股东，就要了解你的企业，了解的话不光是数字上的，而是要全方面。企业有一些基本概念的时候，运作起来，到一定规模，要引进战略投资人的时候，就比较容易，不然有的时候，行业都不错，但是如果说特别不规范，有时候境外的投资人就吓跑了。比如说虚报注册资本，这是刑事责任的问题，还有逃税的问题。这个问题最终是需要财务税务和法律顾问帮助的。

　　这个问题完了以后就要起草SPA了，这个是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大家如果说有过融资经验的话，如果是境外做的这种架构的话。这里面股权交易协议是非常复杂的，这种交易的习惯也已经被投资人带到国内来，投资人会要求很多的条款。我下面简单给大家讲一讲，谈定了之后接下来如果做得好的，第二轮第三轮，到了一定的规模呢，投资人想好帮助你了，因为他要退出，或者上市，或者找大的战略投资人来接盘，这是一个基本的过程。

　　这个融资计划书怎么写我这里不具体讲了，国内好多企业在讲我的净资产，或者投资怎么样，其实出资人更看重的是你的利润率，反映你的管理水平。最后这些东西影响了你的估值。这些大家可能跟投资顾问谈更多一些。

　　从律师的角度我倒是建议大家，你这个企业准备将来和资本打交道的话，可能从无形资产和知识产权角度要老早做一些准备，如果是做消费品，那么你是不是已经做了很多的东西，有没有一个很好的品牌。你商标有没有注册，或者品牌起得不是很好。这也是企业家有时候事倍功半的做法。做消费品你的品牌是相当重要的。无形资产的创立，或者你这个企业技术很好，但是是和某研究机构搞的，产权属于某研究机构的，这个问题就来了，因为这个东西不是你的，就有一些麻烦了。

　　我在微软做过几年的律师，所以当然是印象很深刻的，觉得这家企业就是一帮人，而且主要是一帮工程师，一帮律师，律师在微软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因为他把不光是美国的，还有全世界的知识产权的法律制度应用和发挥到了极致，用来为这个企业创造无形资产，最终当然还有一帮坐在华尔街的人把这个股票做投资人关系。他的成功其实想想很简单的，有一个例子就是我去西雅图总部的时候，比尔盖茨的八号办公楼就是什么人呢，除了他就是会计师和律师，财务部和法律部和他在一个楼里面。

　　如果不是技术上的模式创新，而是商业模式的创新的时候，你要做大，不然你有很好的模式，做起来因为资本不够，动作很慢，第二个人看到了，不错，他做得比你快，回头你的市场就成它的了。这也是从保护自己，一是制度，二是速度。

　　还有一个是投资协议，投资协议解决的问题，不外乎价值，后来的企业有一个估值，还有一个风险利润的分配问题，还有公司治理方面的问题。是不是要参与董事会，或者是董事会要管理什么事情。是管财务，还是管技术等等，这些也都是常见的一些问题。但是常见的并不说明这个东西就是很容易解决的。很多时候如果到上市公司层面的话，公司治理不是管理的概念，是解决一个公司虚有的法律实体，从股东到债权人，包括银行，到董事会、管理层、员工，你的上下游企业。都是要平衡的。

　　现在投资这个条款里面，可能解决不了那么多，但是有些说开会怎么开，提前多少天通知，用什么方式通知，通知的格式是什么，不然最终一旦双方有一点不是特别和谐的时候，这些细节往往就是决定是不是能够有效地避免纠纷。

　　后面还有一个就是对赌的，最近大家对对赌很关心，市场议论很多，新浪有一个VC频道，是一个栏目，曾经请我讲过一次，谈过对赌协议的问题。其实我觉得更合适一点叫做激励条款更好，形象是满形象的，但是讲的不是特别实质。

　　在这样一些框架之下，投资人特别是在硅谷的律师，和投资人，和税收专家，和制度博弈的过程中，发明创造了很多创新，在公司法，法律允许的框架之内约定和好多非常灵活的条款。大家知道公司法或者合同法是一个缺省的东西，其实在宏观的框架之下，任何合作双方都可以来约定很多细节的东西，比如说我们看投资工具。大家知道境外的投资人多数是使用可转换的优先股，是很复杂的东西，这什么意思呢，就是根据这种投资工具，这是介于股权和债权的，是可以给投资人带来便利的，有很多优先权，在侵犯方面，股息分配等等，都是很多具体的规定，每一条在协议里面争议是比较多的，有时候签的时候没有看出来，退出的时候发现还是有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