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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展望论坛之十二:宏观经济发展和稳定(3)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2月27日 20:51 新浪财经
主持人何帆:您觉得现在的资金更多的是从美国流到中国这样的新兴市场,还是倒流回美国去? 两条,一个是成熟市场经济里面的金融机构在重新评估风险,一重新评估风险,首先要搞的把几年前投资在新兴市场的钱抽回来,比如外币,以卢布计价的抽回来,这是资金回流的因素。第二个因素是相当一部分的新兴市场国家自身的经济情况不敢恭维。 李稻葵:中国是一个例外,我脑子里想的,因为新兴市场国家不能“一刀切”,第一波受害的是波罗的海三国,这些国家百分之十几的贸易赤字,然后财政赤字也是比较严重的,通货膨胀很厉害,又搞了跟欧元挂钩的联系汇率,我觉得所有的金融危机的要素都已经凑齐了。 波罗的海三国首先是导火索,东欧国家也不行,匈牙利、波兰、捷克也是类似的问题,最后印度,印度、巴基斯坦也有问题,这些危险一步一步的传递过来,离我们越来越近,中国倒不用担心,中国怕的是捎带的风险,他们不行是不是中国也不行啊,怕这些东西。 主持人何帆:刚刚李老师讲到,因为我们现在很多部门已经出现了过剩的生产能力,所以他预测投资可能会出现放缓,可是我想请教一下宋老师,因为我们过去的时候,尤其是做中国宏观经济的人,经常会注意到中国的很多这种政治周期的因素,每到换届年的时候,投资因素增长的比较快,明年这个情况,我们的投资还是继续增长还是得到控制? 宋国青:一说到换届年经济增长怎样,我算了一下,算了过去25年,没有去年,可能是去年做的,就是算了25年,5个是换届年嘛,其他四个不是一共是25年,然后凑了一个面板数据,做了一下,算这5年的平均增长率,基本上没有什么关系,中间你看出来有一点,某一个第二年或者第三年高一点,有一个年份低一点,那是凑上了通货紧缩一段时间,把这个调一调。换届年至少从统计数据里面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主持人何帆:是经济周期不是政治周期? 宋国青:大家都说政治周期,但是没看出来。另外从新官上任这个角度来讲,我要是新官上任,我要把水挤干了,那都是前任的,所以新官上任不是放火是放水,放冷水,降温了再弄上去。 主持人何帆:可以在一个比较低的基础上? 宋国青:这个逻辑也是一个说法,人家未必就是这样,但是我觉得新官上任就弄的火高火高的,这个逻辑上倒也不一定成立。 主持人何帆:那么明年投资? 宋国青:投资现在主要是觉得货币政策这一块到底怎么个压法,因为我们现在说美国经济怎么样,大家还是从一个,可能考虑负面因素比较多一点,也不排除出现比较好的情况,但是冒了烟又没什么事了,就这么回事了,中国的出口比较大幅度的增长,我们现在对美元升值比较厉害,对欧元可是贬的一塌糊涂,所以整个今年一年的人民币汇率,按照明律汇率的话没升,到今天为止算上,跟去年12月这个时候算,我按一个简单的算法就没变,这个因素导致出口还是比较强,如果是这样的话,出口这一块本身就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从货币供应的角度讲,就算现在有一定程度的控制,主要的问题是这个热钱现在是莫名其妙的非贸易外汇收入猛进来,这个东西明年到底会变成什么样的我自己心里没底。另外一块就是信贷控制,因为信贷控制也不能说一下子把全年的计划定出来,按照这个可丁可卯的干,因为你得看国际经济情况,如果那边外汇收入进来的很多,你信贷就要控制的更厉害,但是这个里面都有不确定性,那么最大的不确定性,我觉得还是现在这个到底是价格手段调控,还是行政手段调控,反正能用的全部上,今年后几个月有这个情况,什么手段都上了,额度也上了,利率也上了,准备金率,这两天又有了进口关税上调,出口关税上调,十八般武艺都上去了。 主持人何帆:如果您对明年的出口还是比较乐观,而且您对现在这个信贷控制还持一定的保留意见,那么为什么您对明年经济增长的预测比李稻葵老师的还要悲观呢? 宋国青:我觉得还是假定它会比较控制下来,因为这个没控制住,这个东西我觉得从中央银行或者从政府的角度来讲,虚火已经是很高了,总是要把它给扔下去,尤其是下半年要开奥运会一大堆事,年初不压住,年底又上来了,明年没有什么好机会下手,二季度下手,三季度外国人一看,你们都成这样了,这个不好看。一季度还是比较好的机会,又要开人代会,三月份就开了,开完了以后还有干部交接的事情。 主持人何帆:我们有理由相信,最近的时间,可能是政策连续紧密的出台? 宋国青:紧密的出台,干脆就在一季度按下去,这个可能性大一点,到一季度我们从预测的角度来说,如果一季度没按下去就不好预测了。 主持人何帆:那还有,就是我们在过去的时候总是讲到,就是中国的投资非常的高,储蓄非常的高,但是消费非常的低,所以很多经济学家一直在讲,中国的消费要刺激,让消费增长上去。有没有可能明年的时候消费会出现比较大的增长,两位老师有什么看法? 宋国青:我觉得消费现在,你要从比例上,就是占GDP的比例这个东西还是不强,没有办法太强,虽然说股市这些东西今年涨的幅度比较大一点,但是这个对于短期消费的影响也很小。 主持人何帆:农民的收入? 宋国青:今年的个人收入增长率比较高,但是现在是赶上一个食品价格的上升,真实消费今年的充其量就是平平淡淡的一年,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也就是说明年如果说出口那一块下来,能顶上去,把经济搞的不是猛往下砸跟头,跌,这个还是投资,投资如果明年出口变得很不好,还是最后投资上来拉。也就是外资,就是热钱进来以后,最后起作用的还是投资上去的。包括买房,外边的钱进来买房子,这种循环都是可能的,短期里面要上的还是投资的这一块。当然从长期来看,投资消费出口的比例,那这个是慢功夫,反正两三年之内看不到太大的逆转,但是要靠这个东西,要寄希望把消费弄上去,投资弄下来,短期不能有这个说法。说起来刺激消费这个话说了八年了,八年里边消费占GDP的比例下降了8个百分点。 主持人何帆:李老师您觉得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 李稻葵:这个问题非常有意思,也是一个重要的学术问题,最近我们刚完成了一项研究,这个研究我们研究的跟消费密切相关的指标,就是初次分配中间劳动收入的比重,这个宋老师很熟悉,这个东西是90年,我们是62%,最新的数据,2005年是降到了42%,就是15年,从62%降到了42%,国民收入中间劳动收入的比重,包括自谋职业者,很低很低了。42%跟发达国家比很低了,一般的发达国家是75%左右,3/4的比例是进入劳动者腰包的,或者是自我雇佣的。这个东西低了以后,当然你的消费上不去了,因为你不能指望资本所得,他拿去消费,他主要的所得是拿去投资的,这个我们学过最基本的经济学原理,那么这个东西我说是中国经济的最难熬的阶段,从现在开始到未来5年,或者未来3年是中国经济最难熬的阶段,为什么这么说呢,在这个研究里面,我们把全世界各个国家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劳动收入在GDP中的比重做了一个比较系统的这么一个分析,发现是一个U型曲线,在经济发展的早期,讲的更确切一点,在人均GDP按购买力评价算的,八千美元之前,经济越发展,劳动收入在GDP中的比重是越来越下降,八千美元这个地方拐点,我们国家是什么?我们国家现在根据世界银行最新的算法,我们进行推算,现在应该是五千九左右,人均GDP,世界银行算的是05年的,我们根据05年再往后推两年,今年年底应该是五千九,按照这个算法的话,不出五年,3到4年,我们应该能够达到人均GDP八千美元的这么一个坎儿,5年之内,或者三年以后,我们国家将走出最艰难的时期,当劳动收入比重在GDP中的比重提高的话,那么这个时候很多事情都好办了,消费会提高,最终分配的格局将会逐步逐步的改进,投资的比重也会有所下降,那么外贸顺差的压力也会下降,所以从现在开始到未来,到2011年,恐怕是我们最难熬的,要闯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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