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表罢。
话说在下缥缈,自幼无学,流落江湖,虽则为从文之辈,却不是好事之人。只因出言便有风雷雨露,开口就是月旦春秋。此乃文章之微权,讥褒之妙用。谦逊君子,少不得送他些扬眉吐气;厚颜下走,也免不了加上些人祸天诛。人曾笑于缥缈:无事消闲扯淡,就中苦辣酸甜,古来七万九千年,一霎飞鸿去远。
本章股市论语,却是从何说起?本文接着说《雍也》由也果。由,仲由,子路,孔夫子说他勇。子路大勇莫于孝养母亲。不偷不抢,不远游,拎一草袋,以背米讨个生计。仲氏宗族的堂主——“负米堂”,可就是扛它出来的。
缥缈就此言归正传。
一晃儿两千五百多年。鲁国的米铺日趋减少,证券公司却日趋增加,证券部早已经多过米铺了。时人手无缚鸡之力,可巧股市也可以背大米,就本着先贤子路的精神,走上了背大米的路。
可说那证券公司来得古怪,只要有口袋,就能杀将进去;没有口袋也可以优惠,许可扎紧裤腿,裤裆权当口袋。还有个大广告说:两条口袋送手机,五条口袋送电脑。倒是没说一条裤子送什么。
十年下来,由此赚着一票的,确实有。但更多的是连裤裆裤腿儿都给人家留下的。还常见有人不肯,裤子割得就剩裤腰上的松紧了,还勒在脖子上,拿上把子力气,双脚微分,气沉丹田,鬼鬼的样子,若非李洪智的大法神功,定然是吊死鬼的套儿。
时间长了,缥缈发现周围的口袋非唯不见其少,反见其多。而且可怕的是,空口袋更见多。拿着空口袋背米,非福是祸,非人是鬼。
空口袋背米,公开报道的有大券商们的虚拟资金打认购,点了没数的鬼魂姓名,报单多得赛雪花飞舞。一只股票做下来,能参与的营业部动不动以千计。
散户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缥缈倒也不便胡说。但那些拎着半口袋米,甚至小半袋米,想到营业部去背回整口袋米的人却还是熙熙攘攘。市场可赛米花机,一天一天的爆腾呢!
就这样子,一年人气小涨,二年人气大观。天天口袋里来,口袋里去,蜗角之争,蝇头小利,据统计,深沪两市的交易印花,突破400亿。
400亿本来不多。
一者,俺国的人均GDP只有6000元人民币,俺国规定的温饱的标准毕竟是人均收入635元/年。400亿填进去,指数推高了700点,一个亿的真钱只买了1.8个虚指数,哪是正经投资。
再者,缥缈按4500万户股东交易账户算,平均每个账户是向市场贡献了888元纯税,按1200个交易品种算,每个品种被征收的交易税竟然有3300多万。
你别跟俺说不懂,不信你就拿着报表算一算,这可是小学二年级的算术题。
戴花要戴大红花,背米要背大口袋。一年的大牛市,正好替全国人民一人背来了一袋大米。你说证券行业能干不能干。
然市场者,成本铁也。全国人民是乐了,股民们可苦寒。背米的工钱先别问,应该先问保住口袋没有!
俩散户一照面,“您吃了吗?”“您客气。”摸一摸腰里的股票,没有意思。红盘时候驴打滚,沾层豆面儿也算是长了;绿盘时候刀削面,噌的一声小一圈。不红不绿,豆腐泡的慢撒气。这位还不懂呢:指数老长,口袋里的大米还不长?就说这拨儿行情,来得怪异。总说是轮长,总轮总不长!哪儿的呀?
缥缈认为:沾光是指数的功劳。国家有大米、基金有大米,俺也有。看谁以炸碉堡的姿态推高,并以此为代价,把好多好多的大米装进比月亮还温柔还朦胧的口袋里。缥缈寻思,咱是不是胆子大了一点呢?大米背了十年,二米还没开业,剩下的渣子可不多了。还有行情吗?
突然,缥缈的脑子里“嗡”地一响,这不就像吃油炸花生米,你看见谁剩下了?白干还有多半斤呢,那盘子里,霉的、瘪的、糊的、生虫的、半拉子的,敢情一个没剩!
缥缈也嘀咕,400亿印花税什么的,米是大家的,许你一份,就许我一份!眼下大盘已创新高。今后的趋势如何?缥缈说了:今年的大盘点数,是以大米换来的,算上服务费,平均一亿资金一个点!扎实无比。无数跳空缺口是主力在穿越无人地带时所留下的痕迹,绝非是心浮气燥的无谋之举,对今后的上攻行情,难以构成威胁。放心背吧-——狗日的大米!(特约撰稿: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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