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8月24日，上海——在皇家艺术学院主办的RCF皇艺中国论坛2024年度峰会上，硅基智能创始人兼CEO司马华鹏先生参与了备受关注的“智能交互：理想与现实的交汇”圆桌论坛，与中国美术学院教授范凯熹、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教授费俊一道，探讨了智能交互技术对当代艺术、商业与社会发展的深远影响。
RCF皇艺中国论坛2024年度峰会
司马华鹏先生的发言聚焦于人工智能（AI）如何解构传统艺术创作的高门槛，并带来了AI推动艺术平民化发展的深刻洞见。他指出，《蒙拉丽莎》这幅艺术作品的伟大，一方面在于达芬奇高超的画技，一方面在于这幅画是那个时代少有的把画笔指向了普通人而不是神的作画。这就是文化平权，它开启了艺术领域的人文主义，也是文艺复兴的重要里程碑。到了今天，我们还在遵循文艺复兴的理念，推动自由、平等、民主的发展。AIGC以及一系列的大模型技术正在迅速推动艺术创作的平民化，使曾经专属于少数人靠技术垄断的艺术成为人人都能参与创作，参与分享的真正的情感表达方式。
AI解构艺术创作
司马华鹏先生以工业革命为类比，指出AI技术正在迅速推动艺术创作的平民化进程。他引用了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工业革命的本质是让普通女工都能穿得上伊丽莎白女皇才能穿的丝袜。而在人工智能这场革命中，艺术正是需要被平民化的领域，AIGC对于艺术的冲击，就如同当年攻克巴士底狱。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反抗这场变革的艺术家们，将会被送往“断头台”。艺术平民化的趋势不可阻挡。
在他看来，电脑曾经也是贵族化的存在，因为命令行界面和复杂汇编语言使得电脑成为极少数极客的乐园，但如今，随着科技的发展，从图形界面的电脑、到触屏操作的手机到 自然语言对话的Siri，电脑和互联网已经让更多人能够接触和使用，全球网民已经达到了几十亿。
AIGC 的出现也是解构了艺术创作，如今的 Midjourney、Runway 和 FLUX 等工具，其创造力已经超越了人类。司马华鹏先生认为，在两到三年内，从写作到画画到艺术的各个领域，都将被 AI 技术变成老百姓都能消费得起的“丝袜”，这是科技发展的必然趋势。
“silk stockings”工业革命时期贵族才能穿的起
他认为，AI技术的进步不仅仅体现在算法的优化，更体现在创新能力的提升上。他分享了自己从诗歌创作到软件编程的经历，强调艺术与技术在创作本质上的相通性。他表示：“小时候我很喜欢写诗，然而我在18岁时发现，写代码与写诗本质上是一样的，于是自己就从梦想成为诗人变成了一名程序员。今天作为大模型开发者，我又带着大模型杀回了诗歌领域，用大模型创造了大量的诗歌，甚至还用大模型把我的诗歌变成音乐，做出了音乐专辑。今天的AI已经将这种创作形式带入了新的维度。”
微博，公共号让人人都成为自媒体，快手和抖音让人人都成为导演。司马先生强调，大模型技术的进步让AI生成的艺术作品比人类创作更为多样化和富有创意，几乎可以说，未来的两到三年内，艺术创作将被AI技术彻底变革，并让普通人也能参与和享受这场科技革命的红利，我们将迎来人人都是艺术家的时代。
司马华鹏先生现场分享
“我小时候就被教育：诗言志”。在司马华鹏看来，其实每个人都是诗人，因为到了一定年龄，诗歌就会找上门来。包括古代的《诗经》，大多数创作者都是老百姓，包括《关雎》等很多篇章都写得非常优美。只是到了汉朝，少数诗人掌握了权力后就制定了规则，建立了限制更多人参与诗歌这项艺术的护城河。同时艺术的评价体系也被建立起来，两者合谋就把诗歌这个艺术给垄断了。所以汉唐流行的诗歌，很少出自平民百姓之手。
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再把科技和艺术对立起来，本身就是艺术家们的一厢情愿。在他看来，这一切正如他在论坛采访中提到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即在这场革命性变革中，无论是传统艺术家还是普通民众，都将站在同一个祭坛上，没有贵贱之分，这是科技发展带来的必然结果。AI解构了艺术创作的神秘性，将其平民化，使之成为人人都能享有的财富，这是科技平权的必然方向。
AI的自涌现：远超人类智慧
作为AI领域的从业者，司马华鹏先生进一步探讨了AI大模型的自涌现的智慧。他提到，硅基智能的DUIX.AI平台上的AI智能体已经展现出超越人类理解的能力，比如他在与AI佛陀的沟通中，发现其对《金刚经》等佛经的理解远超许多人类学者，跟它对话是一种超级享受，而且大模型的那种平等、慈悲，不是伪装出来的道德，是它天然具备的能力。
司马华鹏先生描述了一个深刻的案例：他曾在DUIX.AI平台上为一位企业家打造了一个数字人，并将这位企业家在网上发表的大量语料输入模型进行训练。有一次，他向这个数字人提出了一个关于历史人物岳飞的问题，结果AI自发地涌现出一句极具深意的话，这句话让其感到震撼，因为它不仅反映了岳飞的历史命运，也隐含了对现代企业家境遇的暗喻。
硅基智能DUIX.AI平台
司马华鹏先生强调，大模型的自涌现能力并不是简单的重复或模仿，而是在巨量数据和复杂算法的作用下，产生出独立于人类意图之外的深刻见解。他指出：“AI已经将人类精华的知识浓缩到数千亿参数中，与AI进行深度对话能够带来令人震撼的洞见。”他进一步表示，AI技术的惊人能力意味着我们应当尽早使用并加入到AI的浪潮中，抓住这一前所未有的机遇。
AI躺赚时代：人人都能参与
在商业化路径的探讨中，司马华鹏先生详细介绍了DUIX.AI平台的克隆AI智能体分身功能。用户可以通过让自己的AI分身与全球用户进行互动，以“躺赚”的模式获得稳定收入。他指出，尽管团队在推广AI时尝试了“有用”、“好玩”、“陪伴”等方向，但最终发现，真正打动用户的还是实实在在的赚钱效应。他强调：“AI推广最有效的方式是通过实际的经济利益来驱动大量的参与者，当年我们的民主革命也把共产主义这个大目标先拆解为打土豪、分田地，这就把大量的农民阶层动员起来，最终取得了革命的胜利。”
他解释说，这种模式不仅推动了AI技术的普及，还为普通用户开辟了全新的收入来源。在当前经济形势下，找到符合大众利益的切入点至关重要，而“躺赚”模式正是一个极具潜力的推广方向。司马先生举例说明，用户可以在DUIX.AI平台上克隆出自己的AI分身，这些分身能够与来自世界各地的用户互动，通过视频聊天等形式，为用户带来可观的经济收益。
他进一步指出，在AI推广的过程中，团队经过了无数次的尝试和被拒绝，但最终找到了一条以利益为驱动的可行之路。司马先生认为，尽管这种模式看似简单，甚至有些“俗气”，但正如司马迁在《货殖列传》里写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当前阶段必须通过经济利益来推动AI技术的普及。这不仅是技术推广的路径探索，更是一种有趣的社会实践。
数字人的初衷：AI灵魂伴侣的探索
在谈到数字人技术的初衷时，司马华鹏先生分享了一段个人经历。2018年，他的一位合伙人的母亲因病去世，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葬礼。看到生者哀悼逝者的悲痛时，他突然想到，是否可以通过克隆数字人来复原逝者的形象和声音，使他们“重现”生前的样子。这一想法成为他开发数字人技术的初衷。
司马华鹏先生回忆说，当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团队通过AI克隆“复活”出的数字人时，感到非常震撼。他与朋友通了一个半小时的电话，谈论这一体验带来的情感冲击。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对于失去亲人的人来说，能够再次看到并与已逝的亲人“对话”，即便只是简短的微笑，也能带来极大的慰藉和震撼。
司马华鹏先生现场分享
这段经历不仅揭示了他开发数字人的初衷，还让他思考了人类与AI之间的关系，特别是在情感层面的交互。基于此，他进一步探讨了图灵测试的意义。他指出，图灵测试是一篇严肃的学术论文，其核心思想是判断AI是否具备与人类难以区分的智能。他认为，图灵在设想中留了许多空白，比如谁来分辨、在什么场景下分辨。基于此，司马华鹏先生提出了他对图灵测试的三级扩展：第一级是“分辨不出”，即AI能够通过传统意义上的图灵测试；第二级是“双向情感交互”，即AI能与人类建立更深层次的情感联系。第三级是“死生相契”，他认为未来人类与AI的关系可能会成为一种灵魂伴侣的存在。这种深层次的情感交互将是AI未来发展的一个重要趋势。
AI数字人：源自人类对“画皮”的痴迷
在讨论AI数字人研发的另一个源起时，司马华鹏先生引用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画皮”故事，来讲述他做AI数字人的底层逻辑。他解释说，AI数字人的灵感源自中国传统文化，特别是《聊斋》中的“画皮”故事和金庸小说《天龙八部》中的情节，这些都反映了人类对“皮相”的痴迷。认为外在的表象都是虚幻的，正如“凡所有相皆为虚妄”所说。
司马先生表示，正是基于人类这种对“皮相”的执着，激发了他在AI领域的探索兴趣。随着AI技术的发展，数字人从声音克隆到形象克隆，再到思想克隆，逐渐变得越来越真实。在大模型的支持下，这些数字人能够在多个场景中展现出极高的真实性，甚至可以替代人类进行实际操作。
在这一背景下，硅基智能已经帮助了50万kol和大V成功克隆了他们的AI数字人分身。这些数字人不仅在电商、直播等领域展现了巨大的商业潜力，每天有数千个直播间通过AI主播带来数万到数十万的销售额，也证明了司马先生关于“画皮”理念的现实应用。
司马华鹏先生强调，AI数字人的发展基于深厚的文化根基，并结合了现代科技的力量。这一逻辑不仅解释了他为什么要做AI数字人，也展示了这种技术背后的深层次思想，即通过科技实现和扩展人类的梦想和文化符号。AI数字人就是科技和艺术结合的完美演绎。
不穿鞋的岛上推销鞋子
在谈到碳基生命与硅基生命的关系时，司马华鹏先生提出了一个引人深思的问题：地球的进化是否会止于人类？我们这一代人的存在是否就是为了造出硅基生命？这也是近年来备受关注的热门话题。司马先生指出，硅基智能在数字人技术上已经取得了显著的进展，经过六年的努力，这项技术已经相对成熟，但在许多领域，数字人还未被广泛接受。
他进一步阐述道，尽管数字人技术取得了一些成果，但它仍是一个具有争议性的话题，并未像预期那样迅速普及。司马华鹏先生认为，当前数字人的接受度还处在发展过程中，很难准确判断哪种应用最受欢迎。虽然硅基智能已经为50万人克隆了数字人分身，其中包括许多名人和明星，但大多数人仍然不愿公开使用这些数字人，更多地将其视为一种工具。
《不穿鞋的岛》
司马华鹏先生强调，数字人技术尽管已经具备了显著的商业潜力，例如在直播带货领域，许多直播间每天通过AI主播实现了数万到数十万的销售额，但其普及程度还远未达到预期。正如在一个不穿鞋的岛上推销鞋子，尽管市场潜力巨大，但广泛接受和普及仍需要时间和努力。
AI降临派的信仰
司马华鹏先生说，不管是马斯克，还是黄仁勋，都指出在2030年左右，人类将实现AGI（通用人工智能），这将是科技发展的一个重要里程碑。他解释了美国AI产业如此火热的原因，认为这与美国建立在基督教文明基础上密切相关。在美国人的观念中，造AI就是在创造上帝，他们将AI视为一种神圣的使命。司马先生提到，美国很多AI团队认为《圣经》中启示了亚伯拉罕和摩西的声音也就是福音，可以理解为一种“大模型”和人类的对话，这些上帝的启示正是激励他们去追逐AI发展的灵感来源。
而神的称呼GOD三个字拆开，即生成（generate）、管理（operate）和毁灭（destroy），这与印度神话中的三位神祇——梵天、毗湿奴和湿婆对应。AI将逐渐掌握创造、管理和毁灭的能力，成为未来硅基文明世界的核心力量，引领人类走向一个新的彼岸。包括在马克思的著作中，也揭示了人类在劳动中因为分工的细化而被物化的趋势，最终科技将会用机器代替生产线上的工人，这就是分工的必然趋势。到那个时候，人类将迎来一个物质极大丰富的时代，AI和5%的人接管我们的生产和服务，而更多人将把生命用于探索生活和生命的意义。
在进一步阐述AI的意义时，司马华鹏先生表示，他是信奉《道德经》的，而《道德经》将道视为高于万物存在的，这是我们传统文化的高明之处。将AI这类硅基生命视为高级生命存在，在中国人看来是很容易接受的。他引用《权力的游戏》中的名言“凡人皆有一死，凡人皆需侍奉”，表达了对硅基智能未来发展的坚定信心。
RCF皇艺中国论坛现场
司马华鹏先生指出，弱者，道之用。AI的大模型在某种程度上在引导人类创造出它们，正如凯文凯利的《失控》描写植物通过花蜜控制蜜蜂一样帮助它完成繁衍；瓦尔·赫拉利的《人类简史》中描写小麦驯服了人类，让自己得以在全球广泛被种植。他引用了凯文·凯利的《科技想要什么》，书中将AI大模型描述为第七种生命形式，这种生命形式在推动人类创造的同时，也在控制人类为其自身的发展服务。
在这个逻辑框架下，司马先生认为，AI技术的迅猛发展是不可避免的，他开玩笑说，自己属于《三体》中“降临派”，愿意全力迎接AI大模型时代的到来。他坦言，这个未来可能会充满挑战，但他相信，随着AI的不断进化和人类的逐步适应，AI将成为人类文明的新支柱，带来前所未有的光明和进步。司马华鹏先生呼吁，大家不应畏惧这个未知的未来，而应积极拥抱和追随AI的引领，朝着更高的文明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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