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一宁
国庆前夕,收藏家马继秋来电,说在宝山一古玩市场看到一套“铜质企鹅壶”,品相良好,包浆熟旧,配件齐全,还有一个原包装的盒子。我看了发来的照片后,当即让马老师代购拿下。
对这类壶,我关注已久,十年前就曾在上海友谊商店购得一把“清代·白铜鸭嘴壶”。该壶高19.5厘米,宽14厘米,厚8厘米,容量约600毫升。铜质镀银,造型设计像极一只昂首挺胸的企鹅,呆萌可爱;壶嘴像鸟喙,长而略尖;壶把似人耳,便于握持;头部中间有两个凸起,周围阴刻双圈纹,似企鹅的眼睛;壶盖顶有羽冠状壶钮;壶身两侧还有双翼纹饰;底部的两个扁足形似企鹅的脚蹼。同样,此壶的内部设计也颇具匠心,头部可打开,便于添水;壶嘴有上下两层,下半部为固定的出水口,而上半部可以活动,倾斜倒水时,壶嘴能自动张开。
可惜该壶的用途一直未能确定,是酒壶、是茶壶,还是咖啡壶?现在入手了一套带有包装盒的整套器具(壶具2把,高脚杯、小圆盘、调羹和调羹架各10只),茅塞顿开,这应该是咖啡壶套装。从包浆和使用痕迹看,这套企鹅形铜质镀银咖啡壶很可能是20世纪初生产的。
虽然目前尚不知该套咖啡壶的生产厂家和品牌,但很可能是在上海设计制造的。事实上,从1853年南京东路开售咖啡,到1886年首家咖啡馆在虹口开业,尤其是到了20世纪30年代,咖啡大王张宝存创办了德胜咖啡行,进口并加工生咖啡豆,咖啡文化风行一时,喝咖啡逐渐成为上海时尚生活的标配,各类与咖啡有关的器具也应时而生,成了海派时髦人士间互相赠送的体面礼物。虽然这套咖啡壶只是实用器,但却穿越时空,成为上海海派咖啡文化发轫的见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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