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嘉兴日报
陈 洁 摄
■俞富江
深秋,田野里浩瀚的杭白菊,在蓝天白云下,那一垄垄菊花,连成片,汇成海,银浪滚滚,煞是好看,宛如一片雪白的海洋。如此辽阔壮美的田野菊海,如此令人向往的田野菊海,这就是桐乡的秋天。
每到深秋时节,桐乡村庄到处繁花如雪,弥望皆白。远远望去,白菊花秸秆的上端,都开着很多的白色花朵,正展示着傲霜怒放的生命。身临草枯叶落的时候,一朵朵白菊花夹杂着黄色的花蕊,给萧瑟的秋天带来了勃勃生机和活力。那一朵朵白瓣黄蕊的白菊花,似乎是上帝送给人间这个季节的生命之花。我望着这点缀大地的菊花,眼前仿佛是活跃的自由奔放的精灵,这精灵已在大地上轮回了几千年。
在菊花绿色的花托上,捧着无数个圆形的朵儿。朵面片片层层,排列着密密匝匝的花瓣,白亮明透,洁白如玉,依次相互交叠着,几乎不留一丝缝隙。那均匀、精致的花瓣,金黄的花蕊,堪称精美。我想,再技艺精湛的工艺美术大师,也不可能雕刻出这样精妙绝伦的天然工艺品吧。
我见到过不少品种的菊花,黄、白都有,白色居多。小时候,到了秋天,家乡的田间地头、房前屋后,到处可以看到开放的白菊花,洁白如雪。一缕微风拂过,空气中弥漫着白菊花的清香,淡淡的,纯纯的,犹如蓝天下那一朵朵云彩缓缓地飘过,悠然而又纯净。此时,蜜蜂和蝴蝶竞相追逐嬉戏,演绎着一波波秋日胜春潮的景象。
眼下,正值菊花采摘季,眼前这一望无垠的田野菊海里都是杭白菊。相比于那些黄菊花的富丽堂皇,我更喜欢那一团团一簇簇的白菊花。这白菊花,让我心里不知不觉就会滋生出一种圣洁的精神生态,自己的心也似乎变得干净而澄明。
再看那田间的白菊花,叠加的白色花瓣中间,是密密麻麻的黄色花蕊。一群蜜蜂嗡嗡嗡地飞舞,来来回回奔波于田野菊海,最终落在花蕊上,忙着采花酿蜜。它们要在寒冬到来之前,与白菊花共舞,为自己酿造、储存更多的甜蜜生活。就像勤劳的人们,再累也不能停下前进的脚步,再苦也要告诉自己还能行。
每逢秋风来临,露水成霜时,树叶脱落,百花凋零,唯有菊花迎风而立,傲霜怒放,五彩缤纷,千姿百态。在阳光下,白菊花朵朵盛开,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给人们带来了无尽的惊喜和愉悦。秋风一吹,从远处看,白菊花犹如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千百年来,生活在菊乡大地上的人们种菊采菊,过着“采菊东篱下”的生活。每逢秋天,道路旁,田野间,处处可见白菊花的身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她的清香。看着这些傲然挺立的白菊花,敬意油然而生。靠近花丛,蹲下身子弯下腰,每当触摸着花朵,慢慢接近鼻翼,闭上眼睛轻嗅菊花,一阵独特的清香顺着鼻腔内的呼吸气流向肺腑里渗透。
如今,在工作与生活的间隙,能够与白菊花邂逅,也算是人生的一件幸事。在清凉的秋风里,悠然间,有这些白菊花闯入我们的视线,撩拨我们的眼帘,就像有一种期望在等待。
想想吧,白菊花从天气转凉的深秋开放,直到寒霜降临,开花期较迟,田野菊海,枝叶翠绿,经冬不凋。由于人们不胜的喜爱,总是年复一年地栽种采摘。白菊花还总是那么欣欣向荣,从不见减少。原来,白菊花具有顽强的生命力,只要有泥土和水分,加上适量的肥料,她就能很好地生长,只要剪下一段枝条插入土壤中就能成活。因此,虽然风刀霜剑相逼,来年她却仍旧清纯娇媚地向人们展露着笑容,向人们显示出生命的力量。
我想,如今的人可以从欣赏白菊花的美好品格中悟出一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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