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勃拉姆斯的距离|勃拉姆斯_新浪财经

　　郝净

弹钢琴的勃拉姆斯图片提供/视觉中国

　　每个古典音乐爱好者都会有一首自己的入门曲，这部作品如此吸引你，带你走近古典音乐，走近浩如烟海的古典音乐名作中，然后你会毫不犹豫地消耗有限的物力和无限的精力投身这陪伴一生、牢不可破的爱的誓言中，全力以赴，甘愿牺牲。话虽如此，但每个人境况不同，爱上古典音乐固然容易，难的是为了拉近距离一生都要带着这个选择继续生活，终不放弃。

　　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第五号》就是我的古典音乐入门曲，童年时代音乐课外欣赏的选择，至今依稀记得初听这部作品时的欣喜，或许我和古典音乐的距离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远。全曲节奏充满舞蹈的动感，弦乐多次重复主题的旋律，热情乐观的情绪颇有感染力。在19世纪中后期以浪漫主义为主流的音乐潮流中，出现了这么一位坚守古典主义风格的作曲家，他的特立独行中，自然带有一种生不逢时的伤感。勃拉姆斯的作品数量并不多，但部部精彩。这部本为钢琴创作的作品改编成管弦乐作品后，旋律在弦乐的演奏下，抒情性和丰富性更加突出。在勃拉姆斯的作品中，这样的创作形式不在少数，相比较勃拉姆斯的交响乐，这首《匈牙利舞曲第五号》别具一格，严肃中带有明亮欢快的色彩，又因为旋律、节奏带有很强的民族风格特点，大大提高了对作曲家创作风格的识别度。

　　但勃拉姆斯的交响曲，要想在众多古典交响曲中将其识别出来，是有难度的，是需要听者学习的。通过记忆旋律的手段去实现目的，不免显得草率、敷衍，没有思想而流于表面。他的第二交响曲需要听者深思熟虑、潜心学习后，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我貌似稍微理解了”。他以一种“来与不来我都在这里；爱与不爱我不增不减”的态度描绘自己的音乐境界，这是一部需要听者有些哲学思想和音乐欣赏门槛的交响曲精品。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节拍都在告诉听者，“我不会取悦你，但我值得你爱”。就像博物馆里的著名风景画，参观者与作品保持着距离，但通过具象化的物体描绘，人们仍然会对大自然保持着敬畏之心。因为距离，你不会身临其境，更不会触手可及，但因客观景象的真实描绘而产生的震撼和触动，会让你感受到其无穷的魅力。

　　特别是它的第二乐章，描绘了一幅风景秀丽的田园风景画，你既可以静静地听，也可以满心期待地看。柔板的抒情特点，让听众在兴奋之余仍保持着一种克制，撩动心弦的不是华丽绚烂的装饰音，不是风姿绰约的旋律具体形象，而是在朴实无华、默默坚持中的无私付出。虽比不上刻骨铭心的抒情旋律表达，但在褪去铅华后，在时间的沉淀里，深厚的思想内涵和付诸实践的勇气才是人生继续前行的动力。不是勃拉姆斯太过克制，这种有思想的抒情是他特有的表达方式，如此深沉、内敛和平静的表达，这种平等给予的思想式抒情，不是高高在上也不是卑微如尘，即使有些距离感，但勃拉姆斯知道听者会懂得、会知晓、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