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人称作“玩偶界的爱马仕”,它也是众多玩家的精神寄托,它就是BJD人偶。BJD(Ball—jointed Doll),即“球型关节人偶”或者“球型关节人形”,因为装有球型的关节,这种人偶可以做出许多接近于真人的姿势。
制造BJD人偶的艺术家被称作为人偶师,现居于南京的90后白城不仅在国内的人偶师界颇有声名,她还是首位MOAK国际雕塑人偶协会的亚洲人。人偶背后的创作者是怀着怎样的心雕刻出一个又一个人偶的?30日,白城与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展开对话。
缘起于芭比,白城和她的人偶梦
1998年,日本“造型村“公司最早开始量产一款名为“Super Dollfie”的球体关节人偶,这款人偶在市场上引起了强烈反响,从千禧年起,开始有更多的BJD制造公司出现在亚洲。在国内,BJD的传入还不到二十年时间,大致从2005年起陆续有玩具厂商投入生产,在那之后,BJD人偶慢慢的为人们所知。
不过对于白城而言,最早接触到的人形偶就是风靡世界的芭比,“小时候街边会有卖芭比的,我从那时候起就对人偶非常感兴趣。”尽管如今白城所做的球形关节人偶和芭比是两个方向,但她对于人形玩偶的喜爱就是来源于漂亮精致的芭比。
白城自幼学习美术,有着扎实的美术功底,在大学进入了插画漫画专业,会选择这个专业也是出于对人偶的喜爱,“我个人认为,插画漫画所需要的艺术内核与制作人偶的内核是一样的,不仅需要热爱自己的专业,更需要有对世界源源不断的遐想。”在大学期间,白城已经开始尝试自己制作人偶了,“那时候单纯是觉得好玩去做这件事,做着做着就成全职了。”
人偶师对于很多人来说或许是一个相当冷门的职业,白城的长辈们也曾对此非常的困惑,认为白城既然学了插画漫画专业,未来大半也会从事本专业的工作,“他们搞不清BJD到底是什么,定位是什么,能做点什么,对我的爱好也表示了一部分的不理解。”如今,白城作为全职人偶师也有十来年了,这份“非常规”职业也已经为更多人所熟知,“我相信未来它会越来越规范,越来越常规的。”
人偶,从人的文化中诞生
BJD人偶也分许多不同的风格,白城的创作风格无疑是相当个性化的,在BJD爱好者中,她的人偶也被称作“中国风式人偶”。并不是穿个古装戴上钗环就可以被称作是“中国风格”,这所描述的更多的是人偶本身的气质。在BJD收藏者圈中,常常把购买人偶说成是“领养”,收到了人偶成品的包裹则被叫做“诞生”,BJD人偶也被称作为“娃”,不难看出,爱好者们是把人偶当做一个精神寄托来对待的,一个特别的人偶也期待着能遇到气质相投的“有缘人”。
“大家对我能有这样的评价我真的非常开心。”白城认为,一个背景故事确实可以给创作者提供灵感,但是最终在创作者的刀笔下,人偶究竟被赋予了怎样的灵魂却并不完全来源于背景故事,“我认为人偶毕竟是从人的文化中诞生了,如果大家认为我的东西挺中国风的,那我特别的开心自豪,我个人身上对于中国文化的理解和气质或许是不自觉地流露在雕塑的泥土当中,我对中国文化深深的喜爱能被人看见,很感动。”白城对山水画、尤其是泼墨山水画情有独钟,“很难具体说喜欢哪一个画家吧,更多受到了国画艺术所呈现整体气质、氛围上的影响。”
收藏者们把自己的BJD人偶当成孩子来看,创作者也未尝不是如此,对于一件自己掏心掏肺的作品,白城能花上好几年的时间不断调整,在对完美的追求上近乎严苛,“必须如此,我才能承认说没错,这是我的作品。”她笑着说,“不做到极致的完美我心里难受呀。”
正因为对自己创作的作品投注以极大的热情和专注,白城也把人偶称作是自己灵魂的碎片,“这话说起来好像有点玄,但它确实是包含了我在一段时间内对世界的看法,对人生的感受,人偶像是把这一段时间的我给凝固起来了,是我一个小小的灵魂碎片。”
新展筹备中,“希望更多人一起来玩吧”
不久前,白城受邀南京XSPACE艺术空间展出了空间装置艺术《狂欢》,也在沙龙上和观众们交流了很多在艺术和人生上的感受。“我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在聊及对未来的规划时她表示,“商业运作对我来说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我需要不断地学习观察,这是另一个我需要学习的职业身份。另一方面,我自己创作也会继续学习努力,把我最真实的情绪敞开了放在我的作品当中。”
近段时间,白城除了继续日常的创作外,也正在计划开设新的个展,“我有一些掏心掏肺的作品已经准备好了展出,正在寻找合适展览的地点。”她表示,对于新的展览她的心里也少许有些忐忑,“我打心眼里希望能够找到喜爱这些作品并能够理解的人,但是我也明白会有观众不理解不喜欢的,这种交流不到位的感受很悲伤。我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忐忑,又有一点小小的期待,一点小小的害怕,但打心眼里我还是想和大家一块玩的。”
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 沈昭
校对 王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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