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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许盛勇
宝万之争是近年来中国资本市场明争暗斗的纷乱世界中老百姓能看到的众多奇葩中最大的那一朵。表面上我们看到的敌对利益双方应该是：一是宝能，其代表人物为卖菜起家的“野蛮人”姚振华先生；二是万科董事会中的保王派，其代表人物是大家好像更熟悉的万科董事会主席王石先生，其著名言论是“我的成功是别人不再需要我”。因此，宝万之争也可称为姚王之争。
这场争斗将会以怎样的方式落下帷幕呢？这才是众多好事者想要关注的娱乐花边新闻，这才是中国万万千千万科小散们想知道的万科的未来。是姚振华成为真正的“野蛮人”，蛇吞了万科；还是王石以“不成功者”的姿态继续把控着万科王国的王权呢？笔者认为这两种极端的现象未来的几年里是不会出现的。不单单是因为这样做有辱斯文，而是王石现在赶不走“野蛮人”，姚振华还需要王石在万科中的存在。姚王将会选择妥协，而不是斗得两败俱伤。对于这个观点，笔者想试着作一番剖析。
先从王石先生谈起吧，媒体报道的比较多，他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深圳房地产企业成长为业界的老大，万科也是地球上最大的房地产企业。王石的管理能力为业界和世人所仰慕。因为喜欢游山玩水游学施教，喜欢年轻人那饱满有光泽的爱情而为世人所津津乐道。2014年万科的“事业合伙人制”极大的加强万科高层对万科的控制。当宝能迅速成为万科第一大股东时，王石产生了极大的不安，万科的“事业合伙人制”还能如愿继续得到实施吗？王石马上把广义的“野蛮人”变成了姚振华个人的标签，并表达了强烈不欢迎宝能成为万科第一大股东的态度。在与王石接触的过程中，姚振华觉得没有感受到应有的礼仪和尊重，万科一停牌就是半年，中途万科还筹备将以定向增发的方式引进深圳地铁作为战略合作者，并签定了合作意向，以维持王石在万科的王权。给人感觉并不高调的姚振华也露出了金融巨鳄的本来面目，“罢免全体董事会”的提案由此产生。2016年6月26日，宝能系提议罢免万科十位董事，王石赫然在列。
26日万科公告显示，在关于罢免王石董事的提案中写道：“王石于2011年-2014年担任董事期间，前往美国、英国游学，长期脱离工作岗位，依然在未经股东大会事先批准情况下从万科获取现金报酬共计5000余万元。”四年五千万人民币对普通老百姓而言是天文数字，对于拥有鸿鹄之志的姚振华而言也是嘿嘿的一个数字。年薪比王石高的职业经理人多了去，不多提了。看NBA中的那群“野蛮人”，只要拍拍篮球，年薪都几个亿人民币。宝能觊觎的是万科这个庞大王国中王石所拥有的至高王权。
万科这个帝国的王权有哪些？不是笔者能看清，肤浅地如：采购，由谁去采购，向哪个企业采购；工程的施工，有谁去洽谈，决定哪个企业施工。单单这两项，王石就已经左右无数苍生的幸福安康。作为万科的第一大股东，就算不能拥有全部王权，享有部分王权好像是合理的。最终宝能直指王权，将事业合伙人制上升到股权之争的高度，言辞强烈地指责万科合伙人制独立于万科正常管理体系控制，管理层的报酬及取得报酬的依据没有向投资者披露，从而导致万科事实上成为内部人控制的公司。所谓内部人控制，是指现代企业中的所有权与经营权相分离的前提下形成的，由于所有者与经营者利益的不一致，由此导致了经营者控制公司，而股东及其他利益将会受到损害。
王石又怎样应对目前的局面，先是为贴标签的事道歉，之后表示不着急退休。王石认为自己人生还没有成功。王石正在积极地为将来能分享到更多的王权而努力，笔者认为王石是明智的。媒体报道，王石会带走万科管理层另造一个万科。这个观点很幼稚，一，王石带不走万科管理层；二，王石带走了万科管理层，这是不可能的，也造不了另一个万科。看看两位人物便可理解。先看梁山泊的首任匪王“白衣秀士”王伦，当“野蛮人”林冲等人来到山寨后，王伦不懂妥协，最终身首异处。王石不是王伦，梁山泊可以不要王伦，但姚振华至少暂时还需要王石这面旗帜，需要万科的稳定，毕竟“野蛮人”投到股市里的是真金白银。
王石要是离开了万科这样一个帝国般的平台，还能翻起什么浪花？再造一个万科，没有了天时地利，在李嘉诚看来是夕阳行业的房地产能再次出现神迹？这种事王石都会觉得不靠谱，离开万科，王石会经不住问自己：“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王石虽然拥有万科的股份不多，却并不想丧失对万科的王权，万科合伙人制就可以解释。王石说：“我们不想成为资本的奴隶。”对王石而言股价高低，分红多寡没什么了不起，只要波动别太厉害。
有一天，
王石想安慰股东们，漫不经心地说：“我们要回购200亿。”姚振华：买买买！
王石说：“实际回购了1亿。”姚振华：买买买！
王石说：“你们想干嘛？”姚振华：买买买！
王石说：“我们不欢迎野蛮人。”姚振华：买买买！
王石说：“你们商誉不好。”姚振华：买买买！
王石说：“捍卫万科公司文化。”姚振华：买买买！
王石说：“请中小股东支持我们。”姚振华：买买买！
王石说：“不管了，先停牌。”姚振华：……
王石说：“我们要引进深圳地铁。”姚振华：……
王石说：“复牌！姚振华：买买买！”
就这样，宝能买了万科25%的股票。稳固了第一大股东的地位。
在宝能买买买的过程中，王石感受到了极大的压迫感，王石的王权受到了挑战，也好像开始动摇。怎么办？虽然王石派系根深叶茂，但王石拥有万科股份太低是不争的事实，股票市场是资本市场，万科是上市公司。一，停牌；二，寻找宝能的法律空子；三，准备引进深圳地铁。特别是第三点，引进深圳地铁，让支持自己深圳地铁变成第一大股东。这个预案很完美，只是万科原第一大股东华润不干了，表示反对；同一天宝能的态度也更加强硬。据媒体报道，宝能和华润在业务上还有合作关系。因此王石其派系还要努力，在宝万妥协谈判之前要争取更多有利的筹码。
现在进一步谈谈姚振华先生，潮汕人，以经营蔬菜起家，一直默默地成长着，好像很低调。有一天姚振华突然发现自己不是丑小鸭，而是美丽的白天鹅，自己生活的池子太小了，万科的天空才足够大，很适合翱翔。姚振华于是进入万科王国，姚振华的外在表现很简单很直接也很粗暴，就是买买买。在姚振华不断买进万科股票的过程中，王石像平时一样，四处游山玩水游学施教，沉浸于年轻人那饱满有光泽的爱情中；之余，王石像狮王一样从容巡视着好像属于自己的万科股票王国。时不时嗅一嗅自己的领地，心平气和地闻着自己的尿骚味。突然他发现有一片，而且是一大片领地，被一种陌生的让王石紧张的陌生气味所覆盖。姚振华浮出了水面，拜访了王石先生，对王石表达了仰慕之情。客套之后，开始畅谈自己的奋斗史，如何从一介菜商一步一步走到了王石的身边。从姚振华先生侃侃而谈的过程中，王石确定自己闻到的味道是正在威胁自己统治地位的野蛮人的味道。敏感和自尊的王石直接表达了对宝能的不欢迎，并试着采取措施维护自己的王权 。宝能也提出“罢免万科全体董事会”的提案，质疑万科事业合伙人制。这应该是一种谈判策略。先不说王石已经在万科的山头经营了几十年，为了维护股价也得让万科的管理层稳定。因此就算给万科董事会的全体成员加薪都行，只要万科董事会有宝能适当比例的成员，宝能能参与万科实质性的管理，享有部分王权。
妥协应该是宝万之争最好的解决之道，稳定压倒一切，这样万科的股价才不会大起大落。这才是万万千千万科小散们的福音，如果宝能入驻万科能促进万科更多的分红，那就更好了，但这更多是奢望。希望万科的股价不要暴跌。王石可以继续游山玩水、游学施教、尽情享受年轻人饱满有光泽的爱情，姚振华也可以继续当“野蛮人”，则当人们谈论这二号君时，万科万万千千的小散们能报以嘿嘿呵呵作为回应。
祝福万科，特别是祝福万科万万千千的小散们！
（作者：许盛勇 福建省莆田市第十三中学高中数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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