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会”期间政府官员谈改革和开放
井华 综述报道
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部署了全面深化改革，所以，今年“两会”引起更多的关注，关注的焦点是中国如何迈好全面深化改革的第一步。“两会”期间在政府官员的记者会上，无论是记者的提问还是官员的解答都是围绕着改革开放如何向前推进。其中中国人民银行[微博]行长周小川，商务部部长高虎城，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主席尚福林，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微博]主席肖钢针对人们目前关注的热点问题做了解读
存款利率放开可能在最近一两年就能实现
目前，金融市场上肯定是存在一种推动利率市场化的力量，因此，各种新兴业务、新兴方式，都对利率市场化有推动作用。存款利率最后要放开，这应该也是利率市场化中最后一步，因为其它很多利率都已经放开了，存款利率放开肯定是在计划之中，我个人认为，很可能在最近一两年就能够实现。至于在利率市场化的过程中，由于管理方式、宏观调控方式的改变，市场上肯定会出现一些新的过去没有过的机会，可能会在短期内带来稍高一些回报的机会，因此，市场会追求这些机会，所以，可能就会有利率在一定期间内有上行的可能性。但是，随着市场配置资源和广泛竞争的存在，实际上利率最后还是会有总供给、总需求关系的平衡，个别的机会慢慢变小。
人民币走向国际化，还有很多家庭作业没有做好
人民币国际化有一个机遇，这个机遇就是国际金融危机的发生，使得大家对于现有的国际货币体系有某种程度的不满意，或者信心不足，所以，他们也开始愿意更多地使用人民币。应该说，人民币如果真是走向国际化，还有很多家庭作业没有做好，所以，我们这些年主要注重于解除对于使用人民币的不必要的限制，包括一些法律法规、业务的条例，应该取消对人民币歧视，可以用硬通货的地方也可以用人民币，这些工作都没有完全做完。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总体来讲，人民币要实现国际化，特别是在贸易和投资中的跨境使用的比重如果明显提高的话，还有一个相对比较漫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从人民银行[微博]的角度来讲，不是过多地推行人民币的使用，而是创造条件，从政策上、从实力上、从信心上逐渐创造条件，使人民币可以被大家选择使用，而用不用还要尊重市场参与者的选择，你愿意选择哪个货币就可以去选择哪个货币，你要是愿意选择人民币，慢慢地，一些障碍也都取消掉了。其中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个家庭作业里还有稳步推进和逐步实现人民币的资本项目可兑换，这样能够在国际使用的便利程度上，在对人民币的信心方面，有更实质性的提高。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是说把自己的家庭作业做好了，对于推广人民币使用方面我们并不事先安排速度、节奏、时点。
目前，有些国家和地区，比如欧洲有几个国家都对发展人民币业务显示出了比较大的兴趣。我们说，欧洲究竟会形成怎么样的人民币业务中心，这主要还是取决于市场的力量。所以，从我们的角度来讲，如果有国家有热情，而且愿意这样做的话，我们应该给他们创造一个条件，就是他们可以开展离岸人民币业务。至于能不能形成中心，可能还要靠他们自己努力，也要看天时地利，看市场参与者的意见。一般来说，做这个事，可能双方要考虑人民币业务的清算机制，就是清算工作怎么做，这是从双方央行层面上需要考虑的。此外，人民币业务开始运转的时候，有时候资金会多，有时候资金会少，总要有个头寸调整和供给的问题，如果缺的话，有时候需要头寸供给。这种机制可以有多种多样的方式，其中一个方式就是双边货币互换，可以提供头寸。同时，货币互换也有助于双方增强信心，使流动性比较平稳，这个也是在考虑范围之内的。比如，跟欧洲的合作，欧央行（ECB）去年做了一个数量比较大的双边货币互换。此外，跟欧盟的层面和欧央行的层面，我们主要是在货币政策交流，金融稳定的合作方面，跨境金融监管的方面，以及金融标准的制定，特别是应对这次金融危机中所发生的各种各样的问题，针对那些问题要重新修订一些金融稳健的标准，同时在政策方面进行合作。在这些方面都是有非常频繁的接触和合作。中国和欧洲经济金融关系非常紧密，所以，这种合作还会进一步发展和深化。
人民币汇率问题很复杂
人民币汇率是很复杂的问题，市场上对近期的汇率走势有很多分析。其中大多数分析都是有道理的，也有相当一部分分析我也是赞成的。我就是补充一点，在很多分析之外还有一个因素，市场上在2月份对人民币对美元汇率的走势实际上意见是有分化的，有一部分人，他们从去年四季度和今年1月份的数据来推算，认为今年2月份中国出口仍旧是强劲的，贸易顺差仍旧是比较大的。但是我认为也有一部分人已经观察到了最近四五年中国的规律，就是第一季度贸易顺差是减少的，甚至有些月份贸易会出现逆差的，最近几年已经开始出现这种现象。对此背后的解释也是多种多样的。在这种情况下，对于市场上特别是外汇市场上的参与者对人民币汇率的走势的意见就出现了分化，首先，我认为他们的分析主要还是对的，就是主要参照国际收支平衡特别是经常项目平衡的状况，但是经常项目的数字是每个季度才能出现，所以，大家实际上盯着的是货物贸易的平衡，货物贸易的平衡状况是每个月都能出数据的，甚至有些机构在没到月末的时候就开始做了很多的跟踪和分析，所以，市场上的意见有所分化，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也是市场的力量起越来越大作用的表现。从央行角度来讲，我们不必站在哪边，比如支持哪一边或者不支持哪一边。另外我们也认为，短期的变化，一般来说，金融市场对短期变化的反应也是很灵敏的，但是，从人民银行角度来讲，更关注中期的趋势，短期的趋势并不见得能代表中期的趋势。对中期的趋势，市场上有很多研究报告分析还是很有针对性的。但是，人民银行尊重市场规律、尊重市场选择，我们也不必过多过早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商务部部长高虎城谈对外开放
自贸区是体制和机制的创新
建立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是大家非常关注的热点问题，也在其他地区和省市引起了强烈反响。建立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是中国全面深化改革和进一步扩大开放的大背景下采取的一项重大举措，根本目的是为了下一轮的扩大开放做一个试验，也是为下一轮的改革开放形成可创造、可复制、可推广的体制机制的试验田。大家之所以关心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从大众的层面来讲，延续中国改革开放30多年来各种园区建设的思路，往往容易把它视为一个政策洼地，认为它是属于传统的一些优惠政策，比如说在税收、在下放权力。但是，实际上，建立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决定，是党中央、国务院的审时度势，为下一轮的深化开放在体制机制上的一个创新。这个试验区主要是通过制度的创新释放制度的红利和开放的红利。试验区的一个主要目的和中心也是围绕着转变政府职能、放开投资领域的审批，投资贸易便利化特别是服务贸易方面的准入和金融改革方面进行试点，其中关于外商投资领域的一个主要的管理方式是以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的方式提出来的。通过这五个月的试验，我们初步看到，各方面的发展、各方面的工作进度是正常的，首先，商事登记改革率先在自贸区实行，而且按照政府的工作报告，我们3月份也将在全国推开。其次，就是对外商投资的管理，负面清单已经如期公布。另外就是贸易便利化方面，无论是各个监管部门都大大采取了简便放行的方式，同时在加强执法和监管方面的联合执法和监管措施，进一步方便试验区企业的经营。在服务贸易领域方面，我们开放会计、金融、咨询等等。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在自由贸易试验区的试验当中，对政府放开以负面清单形式转变了以过去审批的管理方式之后，如何实施政府在事中和事后的监管做了有益的探索。为此，试验区构建了协同和联合的监管机制、综合的执法制度、社会组织参与市场监管的制度、社会信用制度、安全审查和反垄断的协助审查制度、综合评估制度六个方面的政府联合监管体制。我们传统上是习惯于前置性的审批，对审批之后，如何加强政府监管，这对政府部门来说也是一个考验，也是需要我们回答的问题，这也是制度创新方面需要探索的。直到目前，我们有理由相信，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初步的评估是正面的。目前广东等一些地区提出建立自由贸易试验区的申请，商务部已经与有关部门和相关的省市区正密切的联系和沟通。下一步，我们将在评估和总结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的基础之上，特别是在继续完善和缩减试验区的负面清单、健全试验区事中事后的综合监管体系方面进行认真的评估和总结，尽快形成一批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这里面我特别要强调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是指可复制、可推广的体制和机制。
中国积极推进自贸区战略
当前全球投资和贸易自由化的趋势，应该是在两个方面并行不悖地发展，用李克强总理的话来说，就是全球多边贸易体制和区域投资贸易的自由化，两个轮子一起转。这也是中国政府目前在国际经济秩序当中，特别是在投资贸易自由化当中所秉持的立场。我们一直认为，世界多边贸易体制是全球多边贸易的基石，中国是全球多边贸易体制特别是以世贸组织为基础建立起的全球贸易规则的参与者、建设者，也是积极的贡献者。同时，我们也认为，区域的安排和双边贸易和投资自由化的安排，是对多边贸易体制的有益补充，甚至是一个有益的提升。我们认为，这两个发展的方向是并行不悖的，都是为了进一步扩大全球的投资和贸易的便利化，使全球经济能够得到更好的复苏，使全球贸易和投资能够得到更为自由和便利的空间和环境。就此，中国在刚刚结束的世界贸易组织第九届部长级会议，在巴厘岛达成的多哈回合一揽子协议当中也做出了自己的贡献，这是在多哈回合十几年谈判之后首次的一个早期收获，应当说在农业、贸易便利化和发展援助三个领域达成了十个文件，为多哈回合下一步的谈判增添了活力。现在世贸组织成员都在积极探讨早期收获的实施和结束多哈会合谈判的路径和选项。与此同时，各个地区性自贸区的谈判也是方兴未艾，中国也参加了，同时也在推进着我们的自贸区网络的建设。就像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决议和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指出的那样，中国也要积极推进自贸区战略，构建面向全球的高标准的自贸区网络。目前中国在参加和推进的自贸区谈判当中，有大家了解的中韩、中澳、中日韩、区域伙伴经济关系协定（RCEP）的谈判，以及我们将要启动的海合会的谈判，还有在准备的其他国家前期自贸区谈判的预可研和可研协定。总之，中国也在积极参与。作为多边贸易体制的维护者和贡献者，中国同时也在积极参与全球各个不同区域的多边或双边的投资和贸易自由化的谈判。至于说到大家所关心的中国是否参加TPP的谈判，我们认为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谈判，也是个高水平的贸易协定。中国历来对各个区域当中的投资和贸易自由化的安排持有包容和开放的态度，我们也希望相关方面能够以包容、开放、透明的心态，去推进区域贸易的安排，从而为多边贸易体制增加新的活力。中方也高度关注TPP的谈判进程，也在评估这个谈判发展和进展情况，与此同时，我们也和主要的谈判方保持着信息沟通，比如说中方和美方建立各自所参与的区域性自贸协定谈判的进程有关信息安排，作为制度安排，已经作为中美经贸联委会当中的一个制度安排确定下来了，所以，对这一点中国是高度关注的，也是包容开放的，我们正在积极地做出评估。
进一步改善投资环境
中国2013年实际利用外资是1176亿美元，增长5.3%。实际上，去年全球的投资整个增长的比例是远远低于5.3%的，但中国仍然有这样一个增长，是一个很有意义的数字。根据外国在中国投资企业的有关商会和组织通过对其成员的调查，无论是欧盟中国商会还是其它国家和地区在中国企业组成的商会的调查显示，85%以上的企业是盈利的，90%以上的企业愿意继续在中国扩大投资。当然，也有人说对中国的投资在不断缩水，因为中国的成本在不断增加，外商投资环境正在发生变化。对此，如何看？这里面首先有一个认识的问题，中国在加入世贸组织之后，改革开放初期给予的外商特殊的优惠政策得到调整。同时中国的产品和产业结构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比如说有些中国的劳动密集型产品，就由于成本的上升，不再具有很强的竞争力，这些都会在外商投资领域当中反映出来。同时，我们也看到，本土企业的迅速发展，这里面当然有各种所有制的企业。假如我们看一下世界五百强的排名，如果我们看10年前、20年前中国的企业数量和今天的数量，就能够看出这个变化。所以，我认为中国综合利用外资的优势并没有改变，只是在方向上、结构上、领域上发生了变化。比如说，我们在利用外资当中，我介绍的1176亿美元当中，有超过一半利的用外资是在服务领域，这就和当初投资在制造业和生产方面发生了根本性变化。为了进一步改善投资环境，实际上在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决议和李克强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都指出进一步扩大开放和改善投资环境、释放体制和机制方面的红利，并提出了新的要求。我们也将采取一系列的措施，进一步扩大开放，特别是改善投资环境。这是下一步我们应该做的主要工作之一。根据我们的考虑，首先，在服务领域的开放，针对金融、教育、文化、医疗、育幼养老、建筑设计、会计、审计、商贸物流、电子商务等10个服务行业和一般的制造业。商务部将会同有关部门研究放宽外资在持股比例和经营范围等方面的限制。第二，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实际上是一个体制和机制的试验田，需要形成可推广、可复制的体制和机制，而不是可推广可复制的优惠政策。所以，我们要通过这个总结经验，指导上海有关方面修订的负面清单，缩小清单的范围，放宽限制的要求，从而在体制机制上形成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在党中央和国务院的统筹安排之下，在其它地区有序地推开。第三，是加强对国家经济技术开发区、边境经济合作区、跨境经济合作区的分类指导，特别是想通过这一点来扩大西部和沿边的对外开放。同时也鼓励在结构调整和产业转移方面进一步优化产业结构，比如说加工贸易向西部转移的问题，特别是要进一步简化东部地区的外商投资企业向西部转移当中的各项政策和手续。此外，我们还将继续完善投资环境，在营造公开透明的法律环境、高效便利的行政环境、平等竞争的市场环境方面多下功夫，切实保障外商投资企业的合法权益和知识产权的保护，这也是在制度和体制方面我们要下的功夫，也是政府工作报告当中在对外开放方面提出的要求。
银监会主席尚福林谈民营银行等问题
五家民营银行试点，成熟一家审批一家
在加强监管的前提之下，允许具备条件的民间资本依法设立民营银行，这是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部署的改革任务，也是今年要实施的一项改革项目。经过各地政府的推荐和报国务院原则同意，现在我们选择了一些民营资本共同参加第一批五家银行的试点工作，他们将分别在天津、上海、浙江和广东开展试点。这次试点民营银行，将采取共同发起人的制度，也就是说，每家试点银行的发起人不得少于两家民营资本。现在所选的这些民营资本，仅仅是参与试点的筹备工作，下一步将按照三中全会关于加强监管和具备条件的改革要求，依法通过对股东的资质审查以后，再依法申请发起设立银行。这五家银行的试点，我们将按照成熟一家审批一家的原则来审慎地推进，至于说这些银行什么时候能够挂牌营业，主要取决于这些银行的条件是否成功。也就是说，挂牌营业的时间主要还取决于这些试点银行自身。这次试点的民营银行和现在的商业银行没有什么不同，既然都是依法设立的商业银行，就要适用同等的国民待遇，接受相同的监管管理。在这个前提下，需要有一些个性，这些特点主要表现在这么几个方面：第一，突出市场机制的决定性作用。他们要建立完全由资本说话的公司治理机制，也就是说，这些银行要依法建立董事会、监事会、经营班子，独立自主地去经营。第二，突出特色化业务、差异化经营，重点是服务小微，服务社区功能等等，以完善多层次的银行业的金融服务体系。第三，突出风险和收益自担的商业原则，重点是要依法做好风险管控和损失承担的制度安排，也就是说要制定“生前遗嘱”，防止银行经营失败后侵害消费者、存款人和纳税人的合法权益。第四，突出股东行为监管。重点是要依据现行的法律和法规，监管银行和股东的关联交易，股东对银行的持续注资能力和它的风险承担能力，防止试点银行成为股东的融资工具。在这些方面，整体上讲，我们还缺乏成功的经验，所以要试点，通过试点之后，再逐步推广。
推进更公平更好的金融服务
当前的金融服务同社会需求确实还有不少的差距，其中小微企业和“三农”贷款难、贷款贵的问题，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问题。为了解决小微企业和“三农”贷款难、贷款贵的问题，这些年在银监会和银行共同努力，也做了一些工作，推进解决这些问题。到目前为止，已经连续五年在小微企业贷款和“三农”企业贷款中实现了“两个不低于”，即贷款增速不低于全部贷款增速，增量不低于上年。至于小微企业的贷款难、贷款贵问题，我们也做了深入的调查研究，认为当前小微企业的贷款难主要还是难在信息不对称。银行在取得小微企业信息的时候，它的相对成本要高于中等企业和大型企业的成本。贷款贵，除了贷款利息有一些上浮之外，还有一些中间费用，再加上一些担保费用，这样就出现了小微企业的贷款难和贷款贵。再一个是贷款的覆盖面还不够。针对这些情况，我们正在积极推进建立小微企业的信息平台，这样可以使银行比较方便地取得小微企业的经营信息。再有，我们鼓励政府和民间资本共同设立一些担保机构，解决担保难问题。另外，今年我们还提出来，对小微企业的贷款，在坚持“两个不低于”的前提之下，还要增加对于小微企业贷款的覆盖率。对于“三农”贷款，我们提出要实现“两个全覆盖”，即金融服务要逐步下沉，到目前为止，在全国的乡镇一级已经实现了机构和服务的全覆盖，机构覆盖就是这些乡镇金融资源比较好，可以设一个机构，通过机构覆盖提高服务水平和服务覆盖率。所谓服务覆盖，就是有一些乡镇可能金融资源差一些，人员居住得也比较分散，在节假日或者当地赶集的时候，可去个服务车，为这些农民提供服务。另外，现在我们还在积极推进利用一些科学技术，比如在行政村一级放一个自助服务机，当地居民存取款的时候就不用跑得很远了，通过这些手段解决服务“三农”的问题，使得这些金融服务更加普及，给他们提供更好的服务。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也提出要推进普惠金融，在这些方面，我们还要继续做工作，使更多的居民能够得到更好的、更公平的金融服务。
积极支持调整产业结构
我们在政策上是积极支持产业结构的调整，对于一些过剩的、落后的产能，要采取积极的措施，促进他们去兼并重组，通过这些方式去提高高效能的产能，增加效益。对于落后产能的淘汰，一个是根据市场的需求去淘汰产能，再有是在信贷政策上，对过剩的产能采取严格控制的方式。我们还有绿色信贷的要求，对于一些高污染的、高耗能的企业，要实行环评的一票否决制，如果环评不达标的话，银行是不会给贷款的。至于银行的贷款风险，这几年银行高速发展，确实积累了一些风险，这些风险总体上是可控的。我们不良资产的拨备和银行资本金都是充足的。对于个体风险，我们也有应对措施，对各类贷款进行静态和动态的压力测试，促进银行能够稳健地发展。
证监会[微博]主席肖钢谈资本市场的热点问题
改革需要一个过程，统筹平衡好改革的力度和市场可承受的程度
2014年资本市场的改革主要是围绕着健全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来展开的。主要有四个方面的内容：第一，进一步发展多层次股票市场。包括主板、中小板、创业板、“新三板”等，国务院已经做出了将“新三板”扩大到全国的决定。另外，今年还将在清理整顿的基础上，将区域性股权市场纳入到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第二，进一步深化债券市场的改革。第三，进一步发展期货和衍生品市场。第四，大力发展私募市场。过去很多年，我们主要是在公募市场上采取的措施比较多，今年在健全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方面，要大力发展私募市场。
中国资本市场的市场化程度还不够高，所以，我们未来推进改革就是要朝着市场化、法制化、国际化的方向来进行。当然，改革需要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当中，的确需要掌握好或者说统筹平衡好改革的力度和市场可承受的程度。在这个方面，对证监会来讲，的确是一个挑战。所以，在研究推进改革措施的时候，始终要注意把握好这个平衡，正如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所提出的推进股票发行注册制改革，我们同样要按照这个精神逐步地来推进。我相信，通过不断地、持续地市场化的改革，我们的市场会越来越成熟。但是即使是成熟的市场，也难免有波动。
资本市场对外开放有措施
今年我们对外开放的措施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进一步扩大QFII和RQFII的投资，QFII现在占市值的比例还很低，这方面还有很大的潜力。证监会也在会同有关部门明确QFII的税收政策等问题，所以，我相信今年会在进一步扩大QFII方面做出积极的努力。第二，我们要按照负面清单加准入前国民待遇这样的模式，来研究我们的机构对外开放的问题。大家也都知道，我们正在进行一些双边的贸易和投资的谈判，我们将积极努力推进这些谈判，在引进外资的证券、基金、期货机构方面取得进展。第三，我们要认真地进一步落实与港澳台地区的合作。大家都知道，我们已经有CEPA补充协议十、ECFA等，在这方面我们和境外市场的合作是有所区别的，我们和港澳台地区合作方面还是有一些特殊优惠的政策措施，今年要进一步落实好。最后，要推动中国的证券公司、基金管理公司走向世界，到海外经营和发展。（摄影 井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