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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琳·迪翁,以赛车的速度谋财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3月22日 02:20 第一财经日报

  

4月11日、13日,席琳·迪翁世界巡演将进行到中国,而之前的5年里,她一直在拉斯维加斯的恺撒宫舞台上以F1的速度赚钱

  她从舞台奔回后台,七八位工作人员一拥而上——有人解下她的发髻,揉乱她的头发,用吹风和定发胶快速塑造出蓬松披肩长发;有人半弯着腰,脱下她雍容的蕾丝拽地长裙,换上金色亮片吊带短裙;有人跪在地上,把她的白色长靴换为10厘米高的金色高跟鞋;余下的人,迅速往她的手臂、脖子、胸前、大腿、小腿……每一处裸露的地方,涂上闪亮的金粉。导演在一旁击掌倒计时,下一首歌的前奏响起时,她已跟在十多位汗流浃背的舞者身后,冲向舞台。不远处的台下,欢呼和掌声再度蜂拥……

  这就是席琳·迪翁持续了5年的生活——从2003年3月到2007年12月,平均每2.5天,她就出现在拉斯维加斯的恺撒宫(Caesars Palace)舞台上。这不得不让人想起F1赛车,每年要跑18个赛道,每次比赛,总要在8秒钟的严密控制下完成进站换胎、加油、检修的繁复程序。技师们蜂拥而上,火速散开的瞬间,F1又箭一般飞驰而去。

  4月11日、13日,席琳·迪翁世界巡演的中国站演出,将分别在上海体育场和北京工人体育场上演。对于连续在同一舞台站了5年的席琳·迪翁来说,她的心情是“迫不及待”的:“我相信我在中国会有很强的归属感。”

  一场酒吧驻唱式的大买卖

  “如果你要赌博的话,拉斯维加斯毫无疑问是最佳的场所。”席琳·迪翁的丈夫、经纪人,比她年长26岁的雷尼·安杰利说这番话时,心态轻松,丝毫没有赌徒的兴奋和狂热。耗资9500万美元打造的恺撒宫奢华无比——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舞台,足有二三十米长的LD液晶屏,4000个舒适的观众席——这一切都属于席琳·迪翁。

  “一个专门为她建造的剧场,对一位歌手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满足了,”席琳·迪翁驻场演唱会的制作人John Meglen说。实际上,更确切的话应该是:没有什么比这更有利可图了。John Meglen直言不讳地说:“这是有史以来全球艺术家签下的最大现场演出合约,是全球音乐市场上的一笔大买卖。”

  席琳·迪翁的驻场演唱会是由电信业的亿万富翁安舒茨(Philip Anschutz)名下的安舒茨娱乐集团投资的。在最初的3年合同里,席琳·迪翁拿到了1亿美元的天价报酬,也就是说,每唱一夜,她差不多就能拿到23万美元,每分钟进账2000多美元。

  安舒茨当然不会做赔本买卖,他的算盘珠子打得恰如其分。靠席琳·迪翁的名声,名流、富豪、赌徒、游客,乃至世界各地的乐迷们,抱着白花花的银子,一次又一次出入这场名为《新的一天》的现场秀。席琳·迪翁说,她的一位乐迷甚至专程捧场100多次。2007年12月15日,当席琳·迪翁最后一场秀辉煌闭幕时,安舒茨也看到一系列数字的定格——5年驻唱,717场,300多万观众,共赚4亿多美元。

  作为全球最畅销的女歌手之一,席琳·迪翁已经售出了2亿张唱片,还不包括Titanic的原声带。她甚至毫无争议地拿到2007年世界音乐奖的传奇大奖——这是一个仅以唱片销量论英雄的荣誉之奖。

  但跟卖唱片相比,演唱会更是稳操胜券的好买卖。在席琳·迪翁开始驻唱生涯时,全球唱片业的市场正逐年萎缩,1999年130亿美元的销售额,在2002年下降到115亿美元。

  唱片业无可抑止地滑落,却掀起演唱会市场的空前壮大。1998年,全球巡回演唱会业不过只有13亿美元总额,到了2002年,这个数字变为21亿美元。在新人们越来越难以出头的今天,头发灰白的中老年歌手们以频繁的演唱会开始焕发自己的第二春——据美国调查演唱会的专业杂志《Pollstar》统计,年度演员收入排行榜上,年纪较大的明星常常雄踞榜首:2001年的前3名分别是披头士成员麦卡特尼、滚石乐队和雪儿。支撑他们上榜的,就是演唱会。在席琳·迪翁的最后一场驻场演唱会上,最贵门票竟高达1899美元——为她埋单的观众,多是出生于“婴儿潮”时期、如今的中产阶层们。

  席琳·迪翁离开拉斯维加斯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发行新专辑《爱的契机》(Taking Chances),并拉开世界巡演。在11个月内,她将抵达四大洲21个国家和地区,举行总计116场演唱会。

  生活,财富的另一面

  恶毒的音乐评论家们并不像她的乐迷那样对她顶礼膜拜,他们把她的天籁嗓音形容为“俗气”、“笨拙”、“匠气”,抨击她长达5年令人乏味的拉斯维加斯驻唱。在他们看来,一个每夜站在声色犬马的舞台唱着高亢激昂的励志歌曲,既不脱衣,也不卖弄绯闻的女人,竟然有数百万观众趋之若鹜——这简直就是流行乐坛的吊诡现象。

  问题在于,席琳·迪翁真的做到了。她是一个尽职尽责的“赛车手”,除了中途因为自己生病偶尔停演,她从未离开这条积累财富的赛道。

  每个晚上,她由奢华宽敞的商务车接送到恺撒宫,这条并不长的车程,她始终都跟自己的丈夫十指相扣;每个晚上,她都在舞台上活力四射;但有时候,她也会颓丧不振——在父亲病逝那夜,她依旧站上舞台,无法控制悲伤,哽咽着说:“今天,对我来说是最痛苦的日子,我的父亲永远离开了我……”那一夜,她唱了献给父亲的《Dance with my father》,唱到“我是多么渴望再次与父亲共舞”时,泣不成声。那夜,全场观众从座位里站起来,掌声持续近十分钟。

  这5年,观众与她一起送别父亲,也一起见证她的儿子雷内·查理从2岁成长到7岁。1999年,当丈夫身患绝症时,她没有表现出恐惧、失控或脆弱,而是每日陪伴丈夫去化疗,接下来,隐退歌坛,接管丈夫的一切事务;她在面临丈夫随时可能去世的现实下,接受人工授精,孕育出他们的孩子。

  她的歌迷说,“席琳·迪翁就像一位天使,她所带来的能量和力量,是无法想象的。”席琳·迪翁自己说,“关于我的生活,也许可以写不止一本书,或许,还可以拍成电影。”

  今年3月30日,席琳·迪翁将迎来自己40岁的生日,在接受杨澜采访时,她说:“我就要到40岁了。我从没感到如此坚强,稳固。我就在这儿,精彩刚刚开始。”

  席琳·迪翁的世界巡演长途中,一直有儿子和丈夫的相伴。巡演之后,这一家人将回归宁静。天后将回到“煮饭、洗衣服、做家务、不用化妆”的状态。她觉得,这种生活“比这地球上任何其他事情都重要”。


吴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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