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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立凡:往事未付红尘(2)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2月17日 16:46 经济观察报

  父亲收藏的画册、法帖、印谱和相册,是章立凡最喜欢翻阅的东西。第一届政协纪念册上的人物,以及相册中合影的朋友,都是他的关注对象。他经常缠着父亲问他与这些人的关系,父亲会谈起一些相关的往事,评价有褒有贬。久而久之,章立凡养成了一种对掌故的癖好,后来专攻近代史,就与这种挖掘掌故的爱好有关。

  二

  1966年8月,章立凡幸运逃出学校,回到家中。但父亲章乃器却没能躲过这场劫难。他遭受批斗、毒打,被扫地出门,在北京东郊一间斗室之中艰难度日。面对种种责难和摧残,章乃器曾写下这样一副对联:实践检查真理,时间解决问题。

  章立凡回忆说:“从‘反右’到‘文革’结束,我在成长中体验苦难。比起没经历过那段历史的人,可以说是不幸的;但比起那些在迫害中死去的人,则又是幸运的——作为幸存者,我看到了大戏落幕,并获得了人生的经验。”

  他的父亲也看到了大戏落幕,但是十年浩劫也最终耗尽了他的生命。1977年5月,章乃器病逝在北京医院地下室,终年80岁。

  这时,章立凡听说有一个名单出来了,父亲被列入“不改正者”行列。他于是就给各级领导写信、请愿。最后的结果,是把章乃器放在“改正”的首位,骨灰也被安放在八宝山人民公墓第一室。

  1979年,没有任何学历的章立凡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开始了见习学者的生涯。“当时所长是刘大年,副所长是黎澍、李新,当时有许多大学问家,”章立凡说,“选择历史研究,是希望对所经历的人生有更深刻的认识。”

  但尘封在故纸堆中的中国百年史,令人心情压抑且无从排遣,这使得章立凡一度陷入痛苦。不过,中国毕竟开始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在他的记忆中,80年代是一个蓬勃向上的时代。他认为,我们今天享受的改革成果,是拜80年代所赐。同时他也叹息,那个时代的精神已经不复存在了。

  1989年4月15日,胡耀邦逝世。章立凡放下所有的工作,开始了一项紧急任务:手持照相机和笔记本,带领摄制组,每天一早便到胡耀邦家中,纪录治丧活动的全过程。毫无疑问,这段经历对他一生影响巨大。

  80年代最终以出人意料的方式结束了。进入90年代,章立凡开始了自我转型,学会了使用电脑写作、上网和开车等,甚至有了点“商业头脑”。等到2000年,章立凡告别“体制”,离开了中国社会科学院。

  “我觉得我不适应那种环境。”章立凡说,“体制内和体制外有大区别。每个人的选择不同。如果端着体制的饭碗,研究和写作就必然要靠体制。如果跳出体制,你或许能拥有完全意义上的独立思考。一旦你觉得一切放下了,就无所谓了。我现在是一个自由撰稿人。”

  这些年来,章立凡身居 “风雨读书楼”,纵论天下事,言之有物,不温不火,没有唯我独醒的张扬。显然,这与他的家学濡染、人生积淀有着密切关系。在一个严冬的夜晚,记者登门拜访这位“自由撰稿人”。他刚刚收到一封要求联署谴责电影《色·戒》的信。于是,话题就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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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经济观察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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