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相信这一切会发生，所有人都只是在好莱坞虚构的电影中才看到过如此场景。然而，这一切还是发生了，在全美国最大城市市民的身旁，在全球无数电视观众的屏幕上。经历了两架飞机的人为撞击，失去了作为城市标志的两座大楼，纽约市中心的曼哈顿如同一片战场。这一切，从美国东部夏令时上午不足9时开始。纽约市的牙医拉里·安德森正在街面上，眼见着“一架相当大的飞机飞得特别低，就在纽约第五大道的上空。我能看见飞机尾翼上的航空公司徽标，可以肯定它是一架美洲航空公司的客机”。大约10分钟后。安德森听到了第五大道尽头传来的爆炸声；再过一段时间，他又听到了另一声爆炸。“随后，警笛响起，周围有人尖叫”。其实，这已经是世界贸易中心大楼中的北塔和南塔相继遭到两架不同、但又同属于美洲航空公司的客机撞击之后。但就在被撞后的北塔内，萨尔·德马尔科还记得，南塔被撞前大约10分钟，虽然一些出口处已被落下的碎片堵住，但疏散的人群还是保持着镇静。只是在南塔被袭之后，人群才陷入惊慌。“大块建筑物残片、还有其它许多东西落到我们身上，”德马尔科说，“我甚至不想谈论第二架飞机撞击时我看到的一切，……我看到了人……，我希望那只是我的想像力当时正在发生作用。”大约一个小时后，比肩而立的两座塔楼相继坍塌。而先声抵达人们耳际的，是大楼金属骨架弯曲和断裂的巨大声响，在曼哈顿上空回荡。此时，正有数以百计的警宫、消防队员和急救人员正在两座塔楼内对受伤者施救、为被困者解难。在10个小时之后，甚至在之后更长的时间内，人们依然无法精确统计出人员伤亡数字。塔楼陷落之际，周围腾起浓重的烟尘，犹如火山爆发，天空为之暗淡。幸存者们从烟尘中走出，无不灰头土脸，喘息不止。两个小时后，在曼哈顿，空气中依然弥漫着灰烬、烟雾，人们依然感觉到呼吸困难，街面上却已是厚厚一层浅色的尘埃，加上瓦砾、纸片，还有不明来历的各种残片。像是战后留下的战场，街道已被封锁。天空中，几十架直升飞机在盘旋；地面上，惟有警笛还在呼啸。与纽约如同战场的直观效果相呼应，在首都华盛顿，看似平静的国会大厦前，一位国会议员对着电视摄像镜头咆哮：“这是又一次珍珠港事件！”不宣而战，是珍珠港事件的特征。仓促应战，纽约经历一场恐怖主义袭击的劫难。(新华社供本刊特稿）

　　徐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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